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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晋朝那些事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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渖彼懒送匕嫌袈伞U浜螅┦险莆展掖笳恢钡焦324年贺傉才亲政。但拓跋郁律死后,许多部落并不向惟氏政权臣服,因此代国在拓跋耶律死后,实力大大削弱。
第七章 东晋乱纷纷
  王敦叛乱
  东晋初年,北边的战火不绝,打得热闹,其实南边的东晋更不太平,晋元帝和王敦打起来了。
  晋元帝司马睿能够在江东立足建立东晋,很大程度上依靠琅琊王氏的拥戴,晋元帝也很感激琅琊王氏,对他们委以重用。内政用王导来总揽朝政,外事则以王敦来执掌兵权。王氏的门生子弟被安插在国家的各个重要岗位上,江东因此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
  王敦既有定国之功,宗族又强盛显贵,便不免有了骄纵之心,经常喝上两口酒就敲着酒壶唱曹操的乐府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时间长了,王敦家的酒壶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都让王敦敲出了疤。
  你说王敦唱谁的诗不好,偏要唱曹操的诗。曹操是什么人物?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子废汉帝而自立。以王敦此时此刻的地位,唱这首歌,晋元帝岂能不疑心?
  晋元帝了解到此事之后,便重用尚书令刁协、侍中刘隗,以抑制、削弱王氏的权势。又将王导升职为司空,前文几次提过,司空是很有地位的职位,也是一个虚职,是专门用来削弱权臣实权的。王导这个人性格淡泊,不重权利,所以并不怎么在意。王敦性格则与从弟王导相反,对名利权位看得很重,王导失势,意味着王氏宗族被削弱,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上书为王导鸣冤叫屈。虽是鸣冤,但言辞之间多有威胁的味道,晋元帝见了有些担心,便招来刁协、刘隗和谯王司马承问计。
  司马承道:“王敦这个人拥兵自重,必有异心。得早点除去他,不然的话,终成大祸!”
  晋元帝也很有同感:“此人不除,朕连觉都睡不好!”接着又传来梁州刺史周访病亡的消息。王敦最怕的就是这个人,元帝听说周访死了,更加担心王敦了。
  湘州刺史甘卓被调到梁州刺史接替周访,湘州刺史的位子就空下了。晋元帝正在想派谁去上任呢,王敦又掺和进来了,一定要让他的心腹沈充为湘州刺史。晋元帝一想,王敦是江州牧,又兼任着荆州刺史,湘州再让王敦的心腹抓在手中,东晋总共只有八个州,梁州、交州和广州是地广人稀,偏远穷壤之地,战略位置也不很重要。剩下的五个比较不错的州,王敦伸手就要三个。特别是湘州,处在建康的上游地段,又控制着荆、交、广三州来京的要道,本身也山川险固,易守难攻。这样的地方,王敦跟我抢着要,什么居心?
  于是晋元帝司马睿便让叔父司马承去做湘州刺史。司马承说:“我去可以,但不能让我和王敦打仗。因为湘州刚经过大乱,百业萧条,人民稀少,农耕不举。等我在湘州恢复三年以后,您才能动兵。”
  晋元帝满口答应,又按照刘隗的计策,以尚书仆射戴渊为征西大将军,都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镇守合肥;以刘隗为镇北大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诸军事,镇守淮阴。名义是备军北征,实际上是为防王敦准备军队。
  司马承去湘州上任,路过武昌,王敦请他吃饭,席间说道:“就凭你,能治理得了湘州么?”
  司马承微微一笑:“铅刀虽钝,岂无一割之用?”铅刀因为发软,所以只能割一下,然后就变钝不能用了,但就是这一下也足够了。这是一句自谦的话,出自东汉时期收纳西域的名将班超之口。司马承引用班超的话,语虽谦卑,其实充满傲气。
  王敦听罢大笑,把司马承送到船上,回去和钱凤道:“谯王不知道害怕,偏要学班超的豪言壮语,可见是个志大才空之人。”于是听凭司马承赴任,并不阻拦。
  不久,祖逖病亡,晋元帝以其弟祖约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继续率领军队进行北伐事业。王敦知道这件事后很是高兴,对钱凤道:“在晋朝中我所忌惮的人,南有周访,北有祖逖。现在两个人都病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以刘隗和刁协为奸臣,自己要清君侧的理由发兵,水陆并进,进攻建康。这一年为永昌元年(322)正月。
  晋元帝也不甘示弱,当即下诏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当亲统六军以诛大逆,有杀王敦者,封五千户侯!
  当即派人召戴渊和刘隗回来统兵。刘隗回到京城后,马上劝晋元帝杀掉王导以及所有在京的琅琊王氏。晋元帝对王导还是有感情的,毕竟王导不像他的从兄王敦那样张狂,对晋元帝也十分恭谨。再加上王导确实为晋元帝立足江东立下大功,晋元帝不忍杀他,犹豫不决。
  这时有人已经把刘隗劝帝杀尽京中琅琊王氏的消息告诉了王导,王导一听吓得冷汗直出。他立刻把堂弟王邃、王廙、王侃、王舒、王彬等宗族二十余人都聚到一块儿,一大早就来到宫外一齐跪下待罪。正巧尚书左仆射周入朝,王导朝他悲哀地喊道:“伯仁啊,我以宗族百口托付给您,希望您能救我们的性命啊!”
  周装作没有听见,看也不看王导,径直走入宫中,见了元帝道:“王导是个忠臣,为了您的江山社稷尽心竭力,帮您立下大业。您要是杀了他,对不住往日王导对晋国之恩啊!而且,如果王导与王敦暗中有勾结的话,他怎么能留在京城中等着您来杀他呢?请皇上三思!”元帝一想也对,对周的话深有感悟,很是佩服,遂留周一块儿吃午饭,席间当然少不了喝酒,周直喝得大醉才走出宫来。
  王导见了周,跟在后面大喊周的字:“伯仁,伯仁!”周只管醉醺醺地向前走,理都不理王导。王导因此认为周也是建议杀己的大臣之一,遂对周有了怨恨。
  这日下午,晋元帝下诏命赦免王导等在京的所有琅琊王氏,并召王导入朝。王导上殿哭着叩头道:“要说逆臣贼子,哪儿一代也有。可是却不幸今日竟出在我们这一族!真是惭愧啊。”晋元帝好言安慰,并以王导为前锋大都督,统率京中诸军,又命刘隗驻守金城(今江苏句容北),征虏将军周札驻守石头城(今南京西面的清凉山,为南京重要门户)。
  王敦带兵来到石头城,周札原是齐王司马冏手下的参军,后来投了东晋,对东晋皇帝谈不上什么忠心,所以见王敦兵临城下,二话不说,立刻开门投降。元帝听说石头城已降,急忙命刘隗、戴渊反攻石头城。刘隗和戴渊连战连败,只好退兵。王敦带兵追赶,王导、周、刁协、虞潭分别带兵救援,都让王敦打得大败。太子司马绍着急了,召集东宫的禁军要出城与王敦决战。中庶子温峤拉着太子跨下的马头,哭着不让他出兵,太子不听,温峤干脆抽剑把马缰砍断,太子只好罢兵。
  眼看王敦已经攻进城来,刁协、刘隗向元帝请罪。元帝和两个人大哭一阵,然后道:“不要担心我,王敦不敢把我怎么样。可他说要清君侧,要杀你们两个,你们还不快跑?”两个人这才哭着离开,带领家属出城逃走了。刁协逃到江乘(今江苏句容北),为手下杀害,拿着首级到王敦那里报功。刘隗则带领家属和随从数百人逃到后赵。
  为什么晋元帝司马睿的王师在反叛者王敦的面前会这么快败亡呢?直接原因是司马睿的改革。司马睿在刁协、刘隗二人的策划下,进行了一系列限制大族势力、加强皇权的所谓“刻碎之政”。在太兴元年(318)一年之内,司马睿两次下诏整饬吏治。第一次在三月,诏书一面对清静为政加以肯定,一面又表示要惩办不法官吏。第二次下诏在七月。司马睿的语气十分严厉,除命令各级官吏“祗奉旧宪,正身明法,抑齐豪强,存恤孤独,隐实户口,劝课农桑”外,还要求“州牧刺史当互相检察,不得顾私亏公。长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见进用者,有贪惏秽浊而以财势自安者,若有不举,当受故纵蔽善之罪;有而不知,当受塞之责”。他还亲自下令处决了桂阳太守程甫、徐州刺史蔡豹等几个违制的官吏,其中程甫是王敦的亲信。
  由于东晋政府的绝大部分军队都掌握在各地的军政首领和当地豪强手中,司马睿迫切地需要扩充能为自己所用的军队。他下诏免除豪强手中奴与客的卑贱身份,使他们成为平民,为自己筹得兵源,削弱了士族地主私占人口的权力。
  许多望族豪强公开反对晋元帝司马睿的做法,王导和王敦也对他们表示支持。而晋元帝则拿这批根基很深的人没有办法,他没有一个有效的办法来除掉这个盘根错节,势力深厚的上层士族。
  虽然惩治贪官对国家对人民是有好处的,解放奴隶对国家对人民也是有好处的,但司马睿当时既没有完全掌握国家权力和建立绝对威信,也没能够、没能力迅速地清洗掉高层官吏,换上得心应手的人。司马睿的这些措施使许多大族蒙受损失,引起他们普遍的怨愤,因而一大批居于高层的官吏倒向了琅琊王氏家族。以至于在王敦反叛时,所有有势力的士族都静观其变,袖手旁观,晋元帝完全依靠自己刚刚建立不久的新军以及新提拨起来的一批年轻军官和久经沙场的王敦作战。而王敦手下的大将都是在战事中历练出来的,他手下的兵也是打了无数仗的老兵,对付晋元帝当然是小菜一碟。
  王敦杀入京城,并不上朝去见晋元帝,而是放纵士卒劫掠财物。商人富户全都跑得精光,老百姓也关门闭户,不敢上街。元帝一看乱成这个样子,自己当皇帝的不能没个表态,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王敦说:“刁协也死了,刘隗也逃了。你要清除的两个奸臣都不在了,你的愿望也实现了。你要是对我朝还忠心话,那你就罢兵回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还回我的琅琊去,把皇位让给你。”
  王敦当然不肯休兵,钱凤劝他道:“司马邺在内宫还有禁军二万人,你要是把他逼急了,他要是亲率禁军来与你死战,你是打还是不打呢?不如暂且退兵,反正现在朝廷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王敦这才退兵回到石头城。元帝按照王敦的意思颁诏大赦天下,以示庆祝。然后封王敦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封武昌郡公,以前那些有实权的官位当然照样当着;又命文武百官去石头城拜见王敦。
  王导也在百官之内,见了王敦劝道:“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差不多就行了。”
  王敦大笑道:“贤弟为何这般胆小?刁协和刘隗虽然不在了,可他们的同党还在朝堂,我还要一块儿除去呢,怎能罢休。而且司马睿这个皇上还不是咱们兄弟推上去的,就算是我不把他弄下来,朝中的事也得我说了算!”
  王导道:“只要朝廷不再猜忌你我就够了,何必要得到那么多。”
  王敦暗笑王导迂阔,并不理他。皇上不好废掉,先废个太子立立威也不错,于是便问百官道:“皇太子有何德望?”
  温峤挺身而答:“皇太子以孝闻于天下。”
  王敦呵斥道:“古人言:‘事父母几谏。’皇上有过错,太子却不谏阻,算什么孝子?”
  温峤再答:“钩深致远,非浅见所能窥。据我看来,太子实在是太贤孝了。就是你来到这里,你也没听过有人说东宫不好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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