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3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仲胆小怕死,更没有什么清正廉明,和窦轶完全不像一个妈生的。
窦仲挺胸抬头,真地如同英雄般接受着百姓的欢呼,可不经意的斜睨到裴行俨一张铁板般的脸,心中打鼓。他已经隐约猜到裴行俨要做什么,可心底地懦弱让他不敢示警,再说前几天裴行俨给他灌了几丸药,说叫什么断肠裂肝夺命丹。只听名字就害怕,更何况吃到肚子里面。他这几日肚子总是隐约作痛,只怕就要毒发身亡,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窦轶脸上却满是笑容,等到了郡守府,不等说什么,孔邵安已经建议道:“郡守大人。我见到贤弟带来的精兵还在城外屯扎,他们远道而来,劳苦功高,郡守大人应该将他们请到城中一叙才对。”
窦仲心口又是一跳,只想喊出来莫要,这是引狼入室。
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孔大人说地极是,还要大哥把精兵请到城中好生招待才对。”
窦轶缓缓坐下,眉头轻锁,沉声道:“四弟。你我都是知根知底,你有多少分量我还不知道。还不知精兵出自何处,这等实力,只怕就算张将军前来,也是不遑多让。”
窦仲嘴张了几张,咳嗽道:“这是,这是……”
裴行俨握紧了拳头,和孙少方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杀气。
这个窦轶虽然不过是文官,也是不能带兵。可精明之处显然比窦仲强上太多,要是他看出破绽,执意不让众人进城,二人只能先下手为强,挟持住窦轶。逼迫他们开城。
好在窦轶看起来没有什么疑心。身边也是文官,却把众校尉都拦到门外。二人估计形势。自负武功,再看看厅中的人手,觉得可以在窦轶逃出前抓住他,倒也不急于先发制人。
孔邵安满是奇怪的望着窦仲,“窦大人,难道你都不知道精兵是哪个?”
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善意的笑,周围的官员也是笑。乱匪平息,众人多少放松点心情,心道无论是哪路精兵,总比朱粲要好。
窦轶也是笑了起来,“四弟嗓子怎么了,其实我倒知道精兵是哪个!”
众人都是诧异,窦轶目光却已经落在了裴行俨的身上,轻声道:“这位将军想必姓裴,令尊裴仁基镇守虎牢,守大隋命脉,虎父无犬子,裴将军和萧将军东征破瓦岗,击无上王,威名赫赫,勇猛无敌,朱粲当然也是不堪两位将军一击。”
窦轶话音落地,群情悚然,裴行俨神色不变,却是长舒口气。他记忆中,绝对和窦轶没有见过,窦轶认识他,这么说已经事败?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萧布衣是通缉的要犯,想必淮水沿途各郡县都是下达了图形通缉公文,可他在义阳郡已经问过,图文通缉上绝对没有他裴行俨,徐世绩和萧布衣这才放心让他进城,可窦轶又是如何认出他来?
裴行俨神色不动,孔邵安却是吃惊道:“阁下就是裴行俨将
窦轶笑了起来,“裴将军施恩不图报,多半就算解襄阳之围之后,只想一走了之,不留姓名,可老夫既然知道,那你是断然走不了裴行俨琢磨他地话语,心中戒备,脸上却笑,“窦郡守好眼力。”
孙少方环视四周,只怕周围有郡尉来攻,盘算既然被识破,那就先擒拿住窦轶再说。
听到裴行俨承认,窦轶有些惊喜道:“这么说萧将军就在城外?”
众官微微骚动,或振奋,或敬仰,或不安,或质疑,表情种种,不一而足……
窦仲脸色发苦,暗叫糟糕。为萧布衣,也为自己,他记得这通缉公文可是由他那里传到了襄阳,萧布衣一事处理的甚为诡秘,谁都不知道萧布衣为什么获罪,对通缉他一事更多地是莫名其妙。但是只有听从圣旨。
裴行俨一直在想,如果徐世绩在会怎么回答?他想出手制住窦轶,可从他的态度又是看不出丝毫敌意。
“萧将军在城外那又如何?”裴行俨终于说道。
窦轶轻叹一声,“萧将军既然在城外,老夫当然要亲自去迎接,难道还有人会反对?”
众官都是摇头,七嘴八舌道:“萧将军威名远播,亲自前来救援襄阳城,当然没有人会反对接他入城。”
“萧将军来了吗,那可太好了。有萧将军在此,谅盗匪再不敢来此。”
有的人却是嘀咕,暗想听说萧布衣好像不再是什么将军,和圣上好像闹了别扭。不过如今交通断绝,盗匪横行,很多事情也不能确认,只能唯唯诺诺。
窦轶拉着裴行俨地手站起来。微笑道:“既然没有人反对,还请裴将军带我去见萧将军,襄阳城有萧将军镇守,襄阳百姓无忧也。”
裴行俨缓缓站起,不等举步,一个声音高喝道:“我反对。”
紧接着喝声是踢踏地脚步声,一人横在厅前,手握刀柄,身后跟着数十名卫士,都是虎视眈眈。满脸的凝重。
众官都认识厅前那人叫做上官纵,本是襄阳城地一名校尉,平时都是默默无闻,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带兵出来,不由相顾失色。
窦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上官纵,你要做什么,莫非想要造反吗?”
上官纵嘿然冷笑道:“我只怕想反地是窦大人吧?”
孔邵安斥责道:“上官校尉,你何出此言?萧将军威名远播,如今解襄阳之困。窦大人只是想接他入城,难道这也是造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主簿,光曹,功曹都是纷纷喝道:“上官纵,快叫众兵卫退下。你不过是个校尉。居然对郡守挥刀,成何体统。莫非你要造反吗?”
这帮人纷纷斥责,却是不敢上前,他们都是文官,上官纵身后又跟着数十名兵卫,竟然难倒了众官。
上官纵却是一声冷笑,伸手指着孔邵安道:“孔大人,你身为朝廷监察御史,本是巡查各郡县反叛,难道不知道萧布衣本为朝廷钦犯?窦轶故意无视萧布衣的罪名,还要公然去迎接钦犯入城,已和造反无异,你身为朝廷命官,坐视不管,也是纵容的过错。”
孔邵安诧异道:“萧将军是朝廷钦犯,我怎么不知?”
众官有的清楚,有的糊涂,都是保持缄默,不知道到底相信哪方。可这时不能走错一步,不然很容易造成杀身之祸。
上官纵却是嘿然冷笑道:“孔大人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因为窦大人早把这消息封锁,所以你们都不知情。萧布衣在下邳奉旨剿匪,却是密谋造反,张将军捕杀,却让他漏网。通缉公文早就下达各郡县,窦大人也早就接到公文,却是一直秘而不宣。当时我就觉得窦大人有问题,是以一直留意,可朱粲不久就来攻打,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到一旁。今日窦大人让校尉都留在门外,却带着被蒙蔽众位官员要去接萧布衣进城,不言而喻,其心可诛。”
众官面面相觑,都是不安。
要知道隋朝郡县中,除郡守、郡丞、郡尉、县令是吏部指派外,其余的光曹,主簿,功曹,西曹等人都是由郡守或者县令自己委派。
这才有窦仲可以买卖官爵,任人唯亲地事情。
窦轶身为襄阳城的郡守,这厅中议事的众官基本都是他来委派,算得上是亲信。可大隋为怕百官造反,所以校尉府兵郡守众官自成体系,互相牵制,郡守归吏部统辖,校尉却是归兵部掌管,孔邵安的监察御史却是隶属御史台,部门不同,也是为了监察百官过错,提防造反所设。窦仲身为义阳郡郡守,本来权利最大。和外府兵沆瀣一气,买卖官爵,却被萧布衣袁岚收买了外府兵校尉,这才一举功成,可如今上官纵掌握外府精兵,就算窦轶也拿他无可奈何。
如果真地按上官纵所言。窦轶的确有谋反的嫌疑,众官心中惴惴,可又感激窦轶的提拔,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上官纵见到众人沉默,颇为得意,嘿然冷笑,从怀中掏出圣旨道:“圣旨在,众官接旨。”
众官有的跪下,有的站立四望,窦轶却是站立不动。眼珠子转动,望了裴行俨一眼,暗自焦急。
上官纵见窦轶不跪,摇头道:“窦轶,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造反,跪与不跪,也是无妨了。圣旨曰。校尉上官纵身怀密旨,监视襄阳众官,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
收了圣旨,上官纵冷哼道:“窦轶,你现在还不服罪?”
窦轶见到裴行俨地从容,心中稍安,沉声道:“你说圣旨就圣旨,我还有密旨呢。”
他伸手从怀中一掏。居然拿出和上官纵一样地密旨,展开念道:“圣旨曰,郡守窦轶身怀密旨,监视襄阳外府兵卫,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上官纵,襄阳城才是驱逐了盗匪,百废待兴,我倒觉得你如今挟持众官。犯上作乱,其心可诛!”
众人诧异,窦轶的密旨和上官纵几乎雷同,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
上官纵却是气急反笑道:“好你个窦轶。如今又多了个伪造圣旨的罪名。”
窦轶扭头望向裴行俨道:“裴将军。你说孰对孰错?”
裴行俨一直冷眼旁观,心道窦轶怎么看都是要造反地样子。不像是和上官纵做戏。难道萧老大真的如此威名远播,就算襄阳的郡守都有心归附?
不过眼下倒好决定,毕竟窦轶要迎萧布衣进城,自己先和窦轶联手再说。
“到底孰对孰错,我是一清二楚。”裴行俨嘿然道:“萧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难免有宵小恶意中伤,上官纵,你犯上作乱,郡守大人宽容,我却饶你不得。”
他话音才落,已经大步上前,转瞬到了上官纵身前,视众卫士手中地兵刃于无物。
上官纵虽然也知道裴行俨的威名,可总觉得以讹传讹,难免不实。他虽奉密旨怀疑窦轶想反,可没有想到他这快就要去迎接萧布衣,暗想萧布衣精兵入城,那就大势已去。匆忙之间,招了几十个忠心兵卫,又让人去调兵,只想擒下窦轶群官,控制襄阳城地局势,将萧布衣拒之门外。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裴行俨威名之下,武功亦是如此高强,心中凛然,大喝一声,拔刀砍去。
他出刀威猛,武功也是着实不差,没有想到裴行俨只是微侧身躯,就已经避开他地一刀。上官纵不等再出手,已被裴行俨抓住了手腕,只是一扭,上官纵吃不住大力,倒转了身子。
裴行俨出手如电,转瞬抓住上官纵的腰部,嘿然一声,举起了上官纵,再是一落,膝盖跟着顶出去。
只听到咔嚓声响,上官纵惨叫一声,脊椎已经断成了两截,鲜血喷出,众官面色巨变,有几个摇摇欲坠,看样就要晕过去。
裴行俨手一挥,断成两截地上官纵已经飞出去,众兵卫见到上官纵出手,都是上前,哪里想到这么快就是结束战斗,一些人躲闪不及,被砸倒在地,见到上官纵已死,却还是双目圆睁,都是惶恐叫喊。有两人身手稍高些,绕过上官纵的尸身,挥刀砍过来。
裴行俨早就抢了上官纵的单刀在手,当当架住两刀,反手就斩。
他出手即猛又快,两人居然都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他砍倒在地,一些兵卫已经止步,又有一人不知死活冲上来,裴行俨低吼一声,单刀再出,嚓的一声响,那人躲避不急,从右肩被砍到了左肋,半截身子飞了出去,白花花的肠子伴随殷红地鲜血飞出,下半截却是缓缓栽倒。
众兵卫骇然止步,被吓的连连后退,有胆小的已经呕吐起来。那面的主簿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没有晕倒的也是想要呕吐,这种惨烈残忍实在是很多人生平仅见,血腥之气传来,众人无不惴惴。窦仲早就软倒在地,心中却是庆幸。暗想这些人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