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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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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越后将领心底都是这么想的,但此刻嘴上却无一人说出。
    看着斋藤朝信队的军势惨败的场景,上杉谦信此刻亦忍不住了,他重重将手中的念珠朝地下一丢,手指着山下的李晓咆哮道:“难道我越后竟无一可以抵挡这李晓吗?
    众将领在上杉谦信如此疾言厉色之下,都是面露惭愧之色。
    “将军殿下,我们还有山本寺定长,千坂景亲等数支备队可以调动,另外本阵的部队尚未出战,这数千生力军,足以将武田军彻底围杀在这里。”一员越后将领建言道。
    一旁的直江实纲叹了口气,看着战场上被武田军骑兵队杀得四处奔逃的越后军,轻声言道:“有用吗?我军士气已泄,恐怕其他阵的将领和部下的将士,此刻皆不愿意与敌军交手吧。”
    直江实纲这么说后,越后将领们一片默然。今日这明国大将,简直如被八幡大明神附身了一般神勇,这样的状态,恐怕是那支越后军军势也不肯与他一战的。
    说话之间,本已昏暗的天空,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来,这初春季节山间的冻雨,足以令人彻骨生寒。普通人还好,若是让伤兵淋着,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上杉谦信在雨中凝望了一会,沉声言道:“吹法螺号,撤兵。”
    “将军殿下。”越后众将领纷纷上前一步,齐声言道。
    上杉谦信言道:“再战下去,也无益处,未想我上杉辉虎纵横十余年,未尝一败,今日却在白根山下一败涂地。不必再说了,撤兵。”
    随着上杉谦信这一声厉喝,越后军的本阵吹响了收兵的法螺号。
    随着天色日渐昏暗,在大雨之中,色部胜长队,山本寺定长队上前殿后,其他的越后上野联军开始撤退,将伤兵纷纷带出战场,同时在另一边山坡上武田军本阵的残余部队亦然开始撤退,徐徐退往白根山山口。
    上杉谦信在雨中看着武田军撤退的军势,只见李晓带着剩余的三十名武田家骑兵作为殿后,掩护本阵向山口退去。
    “等着吧,我上杉辉虎迟早与你还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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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谢谢大家的打赏和推荐票。很感谢,真的,我会努力写的。

第七十二章 武田义信的顾虑
    甲斐国位于山间峡谷,周围环山,中央是釜无川和笛吹川二河流经的甲府盆地。从韭崎渡釜无川,稍向西行,就是武田家本城踯躅崎馆。
    由于踯躅崎馆是一座平城,所以防御力不高,后来武田家又在踯躅崎馆北部修筑了要害山城,汤村山城、南部一条小山城等数座支城,形成了一个主城-支城的防御体系。
    围绕着踯躅崎馆城下町与周边,修建武田八幡宫、大神宫、御崎明神、南宫明神,愿成寺等等建筑。
    其中愿成寺,是甲斐武田氏的远祖武田信义的埋骨处,寺内安放三世佛佛像,而武田信义的墓,位于本堂西田圃的一角,是一个高约一米的五轮塔。
    另外的武田八幡宫,是武田家参拜源氏一族守护神八幡大明神的神宫,在这里安放御旗与盾无铠两样武田家家宝。武田家历任家主,包括武田信玄在内,都必须在武田八幡宫内对着御旗与盾无铠宣誓之后,才能就任为武田家家主。
    此刻在踯躅崎馆的本丸内,刚刚从白根山返回居城的武田义信,与迹部胜资,长坂源五郎、曽根周防守,还有几名京都来的公卿一同在庭院之中铺上毯子,跪坐在上面,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樱花盛开的场景。
    几名同朋众在庭院中表演一些滑稽的舞蹈。
    而武田义信对此只是矜持的微笑,然后和几位贯着一条,二条,九条苗字的公卿,一本正经地谈论京都里的风雅文化。
    由于武田义信母亲三条夫人出身京都,所以青年时嫁到甲斐这偏僻地方,心底一直有股怨气。尽管当时武田信玄作为堂堂一国大名武田信虎的嫡子,并且将来会继承甲斐守护一职。但对于三条夫人而言,嫁给武田信玄,还是屈尊下嫁了。
    后来三条夫人生下了嫡子武田义信,就时常动不动在他面前唠叨,俺们三条家当年在京都如何如何,所以搞得武田义信自小也特别向往京都公卿的生活。
    其实自应仁之乱后,日本公家早已经没落,不少昔日傲慢的公卿落魄到连饭也吃不饱的地步。
    天皇尚可以卖官鬻爵来骗吃骗喝,而天皇手下的公卿们多只能靠卖女儿赚钱,希望凭原先高贵血统嫁到大名家里,骗一些礼金钱来维持生活。
    再不济的公卿就自谋出路,屈尊流浪到各个大名家里,希望以往日的身份,在大名手下混一餐饭吃。当时也确实有向往京都生活的大名,愿意接纳他们。比如说今川义元,大内义隆,朝仓义景等战国大名当时都是京都公卿文化的仰慕者。
    武田义信眼前的公卿们亦是如此,别看他们一副公卿打扮,穿着直衣,额上描着蝉眉,牙齿上涂上黑浆,脸上抹脂粉,张口闭口京都如何如何的。
    实际上他们除了这身行头,还有所谓高贵的血缘外,身上穷得连吃下一顿饭的钱都没有,一切只能指望在武田义信骗到点钱吃喝。
    但是武田义信却对他们十分恭敬,以期希望自己能在他们口中,博得一个博学好礼,礼贤下士的美名。可是武田家家主武田信玄本人对这种公卿文化,一贯持有嗤之以鼻的态度。
    武田义信因为父亲的缘故,平日里尚装出一副武家男儿的风范,但眼下武田信玄本人还在志磨温泉疗养,所以武田义信就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脸上涂涂粉沫,牙齿上染起黑浆,再与这些京都里来的公卿们喝喝酒,连连和歌这样。
    武田义信喝了些酒,形迹放开,一副可惜地样子对迹部胜资言道:“多美的樱花,多好的酒,如此做对连歌,好好的安逸生活不懂享受,父亲大人,偏偏要四处征伐个不休。我武田家已领有信浓,甲斐两国百万石,父亲大人为何还不知足,派我四处征战呢?”
    作为一名谗臣,迹部胜资自然必须顺着主子的意思往下说。迹部胜资言道:“是啊。公子将来是要继承武田家家业的人,应治理四方,安抚百姓,怎能天天学着动刀动枪,打打杀杀呢。明国人有句谚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殿下万一将来有个丧失如何是好?”
    武田义信点点头言道:“说的不错啊,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可惜这番话,我不能向父亲大人说去。战场凶险,此番四郎就是运气不好,估计在白根山下九死一生,真是可惜啊。”
    迹部胜资笑了笑,言道:“对公子而言,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说不定。”
    武田义信看了一眼,附近坐立的公卿们的脸色,摇了摇头,一副十分心痛的样子言道:“四郎是我亲弟,与我有血缘之亲,骨肉之情,他若亡在白根山下,我也是十分难过的。”
    武田义信刚说完摆出一副极为沉重悲痛的表情,一旁的公卿连忙纷纷出言安慰,说些让他不要因为兄弟之情,而太过悲伤,人死如灯灭,未来还很美好,一切要向前看之类的话。
    武田义信在众人一番劝说之下,好容易才才勉强缓过‘悲伤’的情绪,又重新与公卿们喝酒连歌。
    当气氛又再度十分热烈的时候,一名武士来到庭院之中,向武田义信言报:“公子殿下,四郎殿下已经率军返回踯躅崎馆了。”
    听闻此消息武田义信霍然立起身来,身前的酒瓶子滚落了一地,他颤声言道:“什么?四郎他没死?”
    “不错,不仅如此,四郎殿下还在白根山下大破越后上野联军。”
    迹部胜资飞快地冲上前去,纠起这名跪在地上的武士,吼道:“不可能,上杉辉虎是举世名将,胜赖他如何以八百之众抵挡他的近万大军,绝对是谣传!”
    “可是事实如此,胜赖殿下的人马,现在已快要到达踯躅崎馆了。”
    武田义信听到这消息,身子一僵,失神地言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凭胜赖怎么可能从上杉辉虎面前脱身,还大胜越后军,如此我的嫡位不就危险了吗?”
    武田义信如此一说,四周的公卿们纷纷低下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武田义信愣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馆主大人,知道这一消息吗?”
    “是的,已有人骑着快马,前往志磨温泉禀报主公大人了。”
    听到这一消息,武田义信顿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第七十三章 甲斐东光寺
    志磨温泉即今日山梨县甲府市的汤村温泉。
    泡温泉在日本一直有疗养身体,治疗伤势的说法,所以当地领主常常占用温泉供私人使用,这种温泉被称为隐汤。武田信玄经常将领内的温泉划为隐汤,专供兵士受伤疗养使用。不止武田信玄,上杉谦信亦然有如此做法。
    志磨温泉距离踯躅崎馆并不远,骑马不需半日就可以往返一趟。
    眼下志磨温泉有不少武田家的旗本武士驻守在此,因为他们的馆主大人武田信玄正在此处疗养。
    而武田信玄正身披月白色的僧衣,戴着头巾站在屋子外走廊上,手扶木柱,目光凝视院中小湖。看着平静的湖面,此刻武田信玄想到了信浓诹访湖的水色湖光,还有他一生中最钟爱的女子诹访御料人。
    “由布,没想到胜赖他。”武田信玄仰起头,说到这里,纵然一世豪杰武田信玄此刻也不禁哽咽起来。
    武田信玄霍然转过身来,对屋内言道:“去,白根山查探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回禀兄长,还没有回来。”武田信廉伏下身子言道。
    “我绝不相信我武田晴信的儿子,会这么容易就死去,再加派人去探查。”武田信玄急躁地言道。
    “兄长,何必焦急呢。”说话的却是一旁一直静坐的武田信繁。
    武田信繁亦然作僧人打扮,一袭黑色僧衣。今日他是从惠林寺应邀来与武田信玄下棋的,这时正好碰见了武田信廉来到志磨温泉,向武田信玄禀报武田胜赖率领八百军势在白根山殿后阻击上杉谦信近万大军一事。
    只听武田信繁缓缓言道:“兄长,生死只在天命,不能强求的来。”
    这时武田信廉坐直身子,言道:“兄长,只怪我当初不该答允胜赖当时留下殿后的决定,否则……”
    武田信玄沉声言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若此番胜赖有什么闪失,我会再提两万大军北上,与上杉辉虎于川中岛决一死战。”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眼底吃惊之意,以往武田信玄给人的感觉镇定如恒,无论出了天大的事情,都能不动于色,行止不动如山,如今竟有此失态。
    “兄长,不可意气用事。”武田信繁,武田信廉齐声言道。
    武田信繁劝谏言道:“本家刚经过战事,元气未复,若此时再大举用兵,北条,今川,斋藤等家会觉得有机可乘。”
    武田信玄听武田信繁这么说,一个人站立了许久,半响才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言道:“由布,当年我逼你的父亲切腹,今日又害了你的儿子,你叫我如何有面目见你。”
    正在这时,门外木板传来咚咚地踏地声,显然来人十分匆忙。
    拉门的纸扉推开后,只见来人跪拜在门外,大声言道:“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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