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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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几乎是近乎苛刻的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绝不肯在人前露出半分破绽。
所幸的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朝中大臣们虽觉自己似乎有些懦弱,但单以这点来说,却远不足以成为废储的理由。
更何况,当朝首相顾彦之还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顾彦之在朝中经营多年,其下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极大。只要他在一日,旁人就别想轻易的对付他。
只是,这些年来,顾彦之年岁渐大,朝中已渐渐有声音发出,要副相李普上位。
李普其人一向低调的很,本来大周官制,尚书左右丞共担国事,既相互扶助,又是相互牵扯,以求达到一种平衡。
但是李普在登上左丞之位后,却并未有过丝毫的争权夺利之举。仍然似以前一样,事事都以顾彦之马首是瞻。
朝中大臣久而久之,便传出了相父相子的说法。意思便是讥讽李普毫无主见,这个尚书左丞有跟没有都一样。
可以说,这些年来,包括武逸在内,大家几乎都自动将李普这个人忽视不见。
可是奇怪的是,崇圣帝明明也知道这种情况,却依然毫无作为,颇有放任自流的意思。
朝臣们私下里议论起来,最终也是以,这是皇上顾念昔日情分,厚待从龙之臣结论。
可就是这个默默无闻,几乎被人遗忘的李普,如果一旦真的顾彦之告老,那么顺接首相之位的,则必然是他。
如果此人一旦上位,自己多年经营便又要多费一番手脚。毕竟,这个世道人心逐利,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放在朝堂的大臣们之间,也是一个样。
顾彦之下去了,用不了多久,那班门生便会迅速向新的上位者靠拢。趋利避凶,各为前程,这便是最真实,也是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武逸又叹了口气,收回远望的眼神,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刚刚飘落的毛毛细雨的凉意,心思却又回到蜀中这方面来。
此次原礼赴蜀,究竟是圣意□□呢,还是有人在发力呢?
第319章:岳陵如何(2)
想起那日在朝堂上,与燕王的短暂交锋,武逸眼睛不由眯了眯,一抹极阴寒的光芒一闪而逝。
蜀中绝不能出乱子!他抿了抿嘴唇,手掌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当日江南也好,冀州也罢,越乱他越是开心。只因若是一直太平无事的,他这个太平太子,又怎么跟领兵独挡北疆的燕王的功绩相比?
一旦任由这种差距拉大,怕是终有一日,那不敢言之事便要成为现实了。
可是,蜀中却不能乱。
因为那是他最要害的根本之地。
这些年来,人人都以为那是蜀王的领地,蜀王又是燕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蜀中便也等同于是燕王的。
但他却偏偏剑走偏锋,硬生生在敌人腹地中建立起自己的根基。为此,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物力。可以说,几乎所有的财产都投入到了那边,这才有了今日这般景象。
“岳陵岳陵。”
他不由的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神色复杂,犹豫不决。
身后忽然传来门声响动,他悚然一惊,霍然转身看去。却见一个黄衣女子袅袅走了进来。
待到走近,袅袅敛衽一礼,轻声道:“殿下,臣妾听闻殿下近日食欲不振,特地让下人煮了些栗子羹来。这东西最是养人,近来天气又湿寒,喝些羹汤也好去去寒意。”
武逸面上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目光在她身上一转,这才淡淡的道:“宋娣有心了,便让人呈上来吧,且让在那儿,孤待会儿自会食用。”
原来这女子正是当今太子妃宋娣。
此刻闻听武逸之言,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失望,但却借着低头的功夫,极好的掩饰过去。
轻轻点头应了,微一迟疑,才试探着道:“方才。方才,臣妾听闻有琴声,可是殿下在操琴?”
武逸抬眼看了她一眼,自顾转身走到案子前,伸手在断了弦的残琴上一拨,发出一串儿的脆音,这才淡然道:“正是。不过实在扫兴,这琴弦许是久了,竟而半途而断,终是未能尽兴一曲。”
宋娣默默点点头,想了想,终是鼓起勇气,抬头道:“臣妾闻听殿下方才琴音中,似是隐有燥气,此当是殿下心中不静,故而如此。臣妾妄言,殿下何不放下一些东西,那样的话,琴音固然便顺了,殿下也能开心多”
说到这儿,武逸却忽然一抬手阻住了她,转身又走到文案前,取过桌上一本书翻开来,淡然道:“太子妃给孤熬粥必然是辛苦了,这便回去歇息吧。”
宋娣神色一黯,贝齿咬了咬樱唇,终是心中暗叹一声,这才点点头应是,敛衽一礼,告退出去。
武逸坐在桌案后,眼光越过书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落寞,也是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
妇道人家,终是不可令其多闻政事。此,不但日后不可,从现在起便要牢牢的让她们明白。
太子妃的一番心思,他自然是懂的,但懂归懂,事到临头,却哪里由得他那般轻易放下。
“放下嘿,若真放下,怕是孤不过三月,便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脸上显出落寞之色,喃喃的低语道。但是,随即却眼中寒芒一闪,脸上又复恢复坚毅,瞳子猛的缩了缩,低声自语道:“二弟,难道真是你在搞鬼吗?你以为如此做,便能搅得动我的根基吗?且走着看,走着看”
他枯坐座中,半响,忽然抬头向外喝道:“来人!即刻去请顾相来见孤,就说孤有大事相商。”
门外侍卫高声应着,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再起,帘茏一打,顾彦之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的锦缎紫袍,上半身已是半湿。
“臣参见殿下。”
顾彦之并不理会身上湿气,眼见武逸端坐在案后,当即躬身施礼。
武逸脸上露出痛惜之色,连忙起身,几步抢了过来扶住,埋怨道:“太傅,孤说了多少遍了,莫要再如此多礼。还有,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竟让你淋了雨,当真该杀!”
顾彦之面上闪过一丝温和,随即却又一板,沉声道:“君是君,臣是臣,礼岂可废?老臣虽年迈,但身体康健,殿下无须担心。不知殿下如此着急唤臣来见,究竟有何要事?”
武逸点点头,扶着他将他让到椅子上坐了,这才负手在屋中转了两圈,沉声道:“孤欲问太傅,岳陵此人如何?”
第320章:亲人啊(1)
第320章:亲人啊
东宫中,太子武逸首次真正的将岳陵纳入了视线。与此同时,被人惦记上了的岳大官人,却毫无所觉,仍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打算算计别人呢。
整个顶楼上,老道和原礼一到,登时便热闹起来。各大世家家主、本地豪绅,都在成都知府文玉昌的带领下,向二人起身见礼。
待到众人寒暄完毕,重新落座后,岳陵却和一干小辈围在窗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与他同座的,还有一个中年人,正是那位刚刚上楼时,跟他打招呼的谢家三爷,谢展。
对于刚刚将人家侄儿搞成了神经病,而谢展却主动过来打招呼,岳大官人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言谈之间倒显得颇有些亲近,这让谢展心中却不由的又是赞叹又是惊凛。但隐隐间,还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安。
“王爷似乎对谢某过来,一点也不排斥啊。”
寿宴尚未正式开始,众人都围在老道和原礼那边说话,谢展瞥眼看了看,忽然毫无征兆的向岳陵笑道,眼中却有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岳陵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微微挑挑眉头,笑道:“哦?谢三爷为何这么问?我为什么要排斥你?”
谢展一窒,将目光垂下看着眼前的茶杯,一双修长的手掌拢着杯盖,转了两转,这才笑道:“呵呵,看来是谢某想多了。以王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将先前的小事记在心上。好好,王爷肯既往不咎,此等心怀,谢某既感且佩啊。”
岳陵就叹口气,点头沉重的道:“我承认,你说的对。心怀宽广一直就是我的个性,很难改啊。”
谢展两手一哆嗦,差点没将一杯茶泼到身上。
这什么人啊,我不过是客气之语,他倒好,顺杆儿就爬上来了还。不要脸啊,太不要脸了!唉,侄儿败在他手里,不冤!
他呆呆的坐在那儿,一时间忽然不知该怎么把话儿接下去。他本是想过来打探些谢天望的消息,但哪知岳大官人全不按理出牌,三句话不到,就给他雷的外焦里嫩了。
萧灵儿眼见岳陵又开始耍宝,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咬着沈青竹的耳朵低声笑道:“沈姐姐,你这个郎君简直坏的两头流脓了,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儿,哎呀,以姐姐这般直爽的性子,日后怕是有的苦吃了。”说罢,不由吃吃的笑了出来。
沈青竹大羞,美眸瞟了岳陵一眼,嘴中却低声啐道:“你这死妮子,竟敢笑话我。咦,该不是你真的如他所说,也对他动了心思吧。”
她这话本是打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心思,学着岳陵对付萧灵儿的。
但落到萧灵儿耳中,却是不由的心中一慌,登时面红耳赤起来。好在她有易容,从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两只眸子里,却是一阵的羞意掠过。
“姐姐在胡说什么,哪个哪个会对他动动。那个。,哼,沈姐姐,你学坏了,跟着那个痞子竟学些浑话作践人,人家不依。”
第320章:亲人啊(2)
沈青竹低低一笑,越发拿些这样的话来逗她。两女自在下面窃窃私语,不时的低声笑着,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往岳陵这边瞟着。
谢展哪里知道两女究竟在说什么,只是听见那压抑的笑声,只当是在嘲笑自己,不由的心中暗怒,只想就此闪身而去才好。
只是想想侄儿天望,又想到家族的大事,这才深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努力挤出几分笑容,向岳陵道:“听闻王爷自吐蕃而归,惭愧的很,谢某虽忝长几岁,却是从未去过那边。据说那边风光与我大周别有不同,颇是苍凉,不知王爷可能与在下说说,那边的风物人貌究竟如何?”
听他这么问,岳陵却忽然微微眯起眼,直直的看着他,半响不说话。
谢展只感到莫名其妙,被他看的心中发毛,又不好催促,只得避开他眼光,端起杯子喝茶掩饰。
“三爷是谢家的人,是不是想问天望大哥的事儿?”冷不丁的,岳大官人忽然张口说道。
“噗!咳咳咳咳咳”
谢展哪料到自己这儿还百般铺垫,想着怎么近乎了后再旁敲侧击的问题,就这么突兀的给人家直接捅了出来。
粹不及防之下,不由的顿时心神大震,一口茶顿时呛进了肺里,不由的连声不断的咳嗽起来,一张脸也瞬间涨的通红。
“你你。咳咳,你王爷说咳咳说什么”心神一时间失守,谢展大是慌乱,下意识的便要否认。
只是说到一半,却又猛然醒悟,这小子只是提及天望而已,又不一定知道什么,自己何必如此惊慌?
再说了,听他对天望的称呼,可见两人果然认识,而且或许有些交情的样子,在不确定他知道什么隐秘的情况下,自己大可顺坡下驴,还何必多费什么口舌?
想到这儿,心中不由的又是惊喜又是恼怒。
惊喜的是,这下可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