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2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番具言前事后,曾维却半响不语。
谢安心中焦急,一再催问下,曾维才艰难的咽口唾沫,摇头叹道:“谢管事有所不知,今日这江陵局面,已非往昔了。如今不但林丰羽翼已成,难以驾驭。上面还有那荆州知府宋仁,也一直在盯着我这儿,我眼下已是自身难保,如何还有余力过问这些?”
谢安听的目瞪口呆,问起详情后,不由的大惊失色。原来这江陵的事儿,竟然也和那个岳子鸿牵扯上了。
当日沈家出事,岳陵暗中访查,为此将粮船帮搅了进去不说,后面更是因为离奇失踪引得众议纷纭。
而此事因为还有江陵县捕头雷虎的旁供,府县两级官衙都感到事态诡异,荆州知府宋仁当即责令,此案由知府衙门接手彻查,这让曾维既恨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一番查察后,许多线索都指向他的小舅子林丰。以他的性子,又怎肯真个豁出命去保林丰?是以,不但不从中出力,还立即绝了与林丰的联系,先把自己洗脱干净。
这让林丰深深恨之,无奈之下,借着儿子的关系,转而却和荆州通判杜希同拉上了关系。
杜希同身为通判,名义上随是宋仁的副手,但实则却是朝廷的制衡之策,有单章直奏的权力。更兼具体诉讼事务,也都分属他管辖,所以,有了他这层关系,林丰身上的疑点,便被彻底摘除在外。
但是如此一来,宋仁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愈发恶劣起来。宋仁一时对付不了杜希同,便将目光盯上了曾维,这让曾维不由的后悔不迭。这才也有了今日在谢安面前的大倒苦水。
谢安满怀信心而来,却哪知这江陵的一汪水竟然浑成这样,让他简直是寸步难移。没奈何之下,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禀告谢展后再说,却迎来了一路寻来的朗士通。
朗士通身为东宫侍读,乃是太子身边最近的近臣,可比他这个太子属下的属下的身份好用多了。如果有他出面的话,这事儿便成功有望了。
而且,谢家如今已然倒了,谢展也死了,他便于公于私上,都没理由不和朗士通配合了,这才毫不抗拒的交出了一切。
第407章:江南风波起(2)
朗士通既掌握了印记,当即便让谢安领着,再次去见林丰。
林丰眼见谢安去而复返,心中冷笑,正想讥讽几句,却猛然见一旁的朗士通气势极大,不由的暗暗惊凛。
一问之下,朗士通将身份一露,顿时让林丰大惊失色。他上次不肯交出谢家的隐形股份,并不单纯的是贪财。而是经营这些年来,他因供曾维的仕途,自己的那份家底,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此刻让谢家将股份抽走,登时就能让林家破产了。
可是上次打发走了谢安,见他去找了曾维也没能将自己奈何了,只道从此再不用担心此事了,却哪知赶走了狼却引来了虎。这位东宫中人,地位何等之高?曾维区区一个县令不敢因此得罪通判,但这位郎先生却是不必怕的。
眼见推脱不掉,只得先应承下这几天便筹集银两,这才将朗士通和谢安搪塞过去。
待到二人走后,他枯坐屋中良久,只觉心中七上八下的,阵阵不详的阴影笼了过来。
直到儿子林慕白回来喊他,这才蓦然惊醒过来。
“你这一半日的又去哪里鬼混了?如今距明年春闱不过百余日了,你可有把握夺魁?为父辛辛苦苦奔走这许多年,还不就是盼着你能高中,为我林家创下一份资本?你这逆子,却整日只知流连青楼妓馆,何曾有半点体悟为父的心思”
他烦躁之余,想起今日被人以官身凌之,越发的恼火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将林慕白大骂了一通。
林慕白哪成想祸从天降,只得唯唯诺诺的应着,老半天才算等到林丰骂的累了,这才狼狈逃了出去。
“做官做官,做官又有什么好?姑父倒是个官了,还不是见了小山他爹也颤颤兢兢的?这做官儿,反倒不如做商人快活,你又怎知我现在一天随随便便就有上百两进账”
无辜受了一通臭骂,林慕白不由的暗叫晦气,小声的嘀咕着在背后偷偷反驳一番,想起自己当日听岳陵指点搞的那个画舫,不由的两眼放光,脚下一转,也不回房了,又在兴冲冲的冲了出去。
林丰站在厅门前,远远看他窜出去的身影,呆了半响,忽然只觉阵阵的疲乏,不觉长叹一声。
这个儿子以前还是蛮上进的,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年多来,忽然变得极为浮躁。
林慕白在外面搞了个画舫的事儿,他自然知道。他初始听着还觉得很是得意,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经商算是小有所成,儿子从未接触过商业,却能神来之笔的利用了一个过气花魁的画舫,开起了买卖,而且还颇为兴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传承了。
可是这种得意没过几天,就被林慕白流连青楼的事儿给冲谈了。听闻他为此,甚至还和当今首相的弟子文旭结了仇怨,林丰就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几次喝骂管教后,林慕白当面唯唯诺诺,应承不迭,但不过一转身,便就又故态复萌。
林丰想着以掐断他的零用来限制,却猛然发现,这曾经百试不爽的一招,如今已经不管用了。
因为人家林慕白林公子,已经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来源正是他当时引以为傲的那个画舫,至此,林丰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哭了。
这个儿子,只怕是指望不上了,罢了罢了,若是他真的不行,但能享的一世富裕,自己也便能闭上眼了。至于列祖列宗那儿,便由自己去领责罚好了。
想到这儿,他只觉阵阵的无力。伸手扶住门框,努力的定了定神儿,这才高声呼喊下人备车。
儿子成不成才的,眼下暂且顾不上了,如何应付太子那边的来人才是最关键的。若是这番一个操作不当,只怕林家瓦解崩兮的日子,便也就不远了。
为今之计,只有前去求告于通判杜大人了,且看看他有没有法子应对。
他身为太子系最外围的一环,甚至都不知道当年的事儿是帮太子在做的,在他认为,一直都只是谢家妄图染指江南所为的。
而今忽然冒出个太子侍读给谢家撑腰,他能做的,就是也找官面上的人想办法了。不说抵挡的住对方,哪怕拐拐弯,能找到些情面说和一下也就行了。
他满怀着希望出门上了车,急急的催促车夫赶紧,却不知道,这一去,竟是赶着往黄泉路上去了。
第408章:清洗(一)(1)
杜希同独坐在书房中,阴厉的脸上虽然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森,但眉宇间却透着几分兴奋之色。
他刚刚送走蜀中齐家来人,从齐家报信之人的口中得知,太子在蜀中的势力被连根拔除了。而现在,各方面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便是同时发动,毕其功于一役。
自从入了太子的门下,这许多年来,他无时不再盼着这一天。想到日后待到燕王登基,自己这份从龙之功,那封赏还能少得了?
哼,宋仁?一个老顽固罢了,且看等到那一日,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他心中暗暗想着,脸上便显出怡然之色,端起桌上茶盏轻啜了一口,脑子又回到今日来人所说的事儿上。
这谢家竟然在江陵还藏着一部分实力,果然不愧是为太子经营这么多年的大鳄。
县令曾维是太子系的人,这个他早心知肚明。只是他隐藏的极深,平日并不显露自己和燕王这边的丝毫关系。甚至他还纵容儿子杜小山和曾维儿子曾智的交往,打的目的,不过就是迷惑外界,再就是多少能从这层关系上,得到一些额外的消息。
前阵子,曾维的舅子哥林丰投向自己这边,他故意大力的相助了一番。当时的打算,其实就是一种祸水东引的计略。
他知道江陵知府宋仁的脾性。这个老家伙自命清高,任哪一方也不靠,对事常以公允自诩。如果知道了林丰的事儿,既然奈何不了自己这边,那就必然要针对曾维做一些动作了。
事实证明,他的算计果然是正确的。宋仁接下来的一系列举措,让曾维战战兢兢,深恐一不小心就给抓到点什么。如此一来,太子系在这江陵的活动,便大受阻碍。
他这番算计,正是折冲樽俎、不战而胜人之兵的高明手法,这让他面上虽不露声色,心中却实在是得意无比。
只是唯一意外的是,他原来只是拿着当道具的林丰,今日才知,竟然也是隶属太子一系的。只不过那家伙实在悲剧,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爪牙,却至今还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东家是谁。
谢家今日来人通报的就是这个消息,并要他立即展开在江陵的清洗,以便配合燕王在朝中的发力。
这些年来,两方暗中角力,隐隐的以大江为界。燕王镇守北疆,以豪勇成名,影响也多在民风彪悍的大江以北;太子却专心致力务政,落子便多着眼于农商较为发达的大江之南。
江陵作为江南的首善之地,若是被一举拔除,则太子一系两大经济来源,在蜀中已经烟消云散后,便等于彻底瘫痪了。
江陵之地,除了这个林丰外,还有没有别人呢?杜希同暗暗的思索着。
文家!那个文家,文家那个小子是顾彦之的弟子。顾彦之那老狗身为太子太傅,也一直是力挺太子上位的党魁。可以说,若没有那老家伙的作梗,太子早不知被废了多少回了。
第408章:清洗(一)(2)
哼,既然要清洗,那么这文家便也留不得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威凌,扶在椅子上的手猛然握紧了起来。
想到文家,脑中不其然的忽然又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想到此人,他却不由微微一皱眉,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岳陵。这个人突兀出现,又突兀的消失,但整个江陵这一谭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却和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至少,他确实起到了一种催化剂的作用。
而此人的搀和,更使得粮船帮解散,现在转而都投到了那个什么大超市里去了,对外说是做什么保安。这些贱民人数众多,现在又舍了原本犯忌讳的行当,让官府再难随意揉捏不说,更是大为忌惮。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那个刘一针和唐澜、苏望等人,也经常和他们往来密切。衙门中的捕头雷虎,打从上次说是一起被人袭击后,回来便整日跟那个韩铁混在一起,那些个衙役现在都快变成他们的保安了。
而近来又有风闻,说镇南侯家那位寡媳芜菁夫人,似乎与他们也颇多商事上的往来,都不知道这是怎么纠葛上的。
而所有这些人,都跟那个岳子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整个这张大网中,岳子鸿便是那个连结着各方势力的□□。
如今此人在蜀中,竟然和齐家又有了牵扯,当真是神通广大啊。
他虽不知道里面具体的事情,但是从今日齐家来人隐晦的说辞下,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蹊跷。一时间,对这个岳陵不由的大为关注起来。
正在思前想后的算计着,却忽听外面下人来报,说是林家家主林丰在府外求见。
杜希同一愣,抬头看看天色,已然是晦暗不明之时了。这个时辰,林丰忽然跑来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是来赶他家的饭点的吧。
他之前刚刚送走齐家的人,对于这个马上就要对付的林丰,便凭空生出无数猜疑。甚至,隐隐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