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指令2魔鬼海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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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声音就让人更加毛骨耸然。
“嗯……好像,水声?在海底录的?”没来由的打了几记冷颤,李玮玲皱紧细眉询问。
整段记录充斥嗡嗡、嗡嗡的声响,就好像你沉在水底听见声音时的感觉,有些不切实、有些距离,她甚至“感觉”到身处在海底的寒意。
“谁这么无聊,在海底录一段留言,然后不断发给陌生人?”烦躁的搔了搔金棕相间的短发,桑堤雅各虽然也同意,那嗡嗡声听起来像在水底下的录音,但怎么想都不合理,能在水下录音的设备应该不便宜吧,特地搬到海底恶作剧?
“天晓得?”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李玮玲不耐烦的催促着,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大明星的火热自拍,她的兴致冷却一大半,现在只想找出发送者是谁,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断骚扰旁人的混蛋。
“杂讯太多……”试图分离出音轨,派瑞斯不确定什么是该保留的,什么又是单纯的杂音,只能一轨一轨的慢慢细听,那种又湿又冷不舒服的感受更盛。
“没关系,慢慢来。”搂着派瑞斯肩膀,桑堤雅各顺势吻了吻对方的太阳穴。
挤在一旁李玮玲好奇的瞅了一眼,狐疑的皱起细眉,随后又觉得自己多心般的耸了肩,大概洋人都热情吧?兄友弟恭就是这样感情浓烈。
“嘿……你们听听这个!”又滤出另一段音轨,派瑞斯摘下耳机,面色凝重的按下重播键。
先是停顿了许久没有任何声响,久到桑堤雅各以为派瑞斯搞错音轨了,然后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呜咽,好像一个人压抑了许久的哭泣,接着又停顿了许久.然后再一声低沉的哭声,仿佛肺部出现破裂般的抽气,断断续续令人毛骨悚然的哽咽,认真听着音轨的三人,脸色苍白的相对无言。
“刚刚……那是哭声吗?”清了清喉咙,李玮玲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试图和缓气氛,但效果糟糕透了。
“难说,只能说是低沉的呜呜声,有很多的可能性。”烦躁的搔了搔短发,桑堤雅各想找些合理的解释,偏偏无法说服自己那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哭声。
“我们……该不该报警?如果那真的是哭声,这是求救讯号吧?”忧心忡忡的看向桑堤雅各,派瑞斯不知道该拿这段档案怎么办。
他没接触过求救讯息,虽然那人没有开口,但从那个压抑、低沉的哭声不难判断,肯定承受莫大的痛苦,派瑞斯至今仍感受到那股冰凉的寒意,不能见死不救。
“报警?警察会相信我们吗?再说,都过了多久了,如果是求救讯号,说不定人……”俏脸煞白的瞪着威勒兄弟,李玮玲惊恐的想起,她嫌那个乱码 简讯占空间,所以一删再删,如果真是求救讯号,她在扼杀一个人的活命机会,她是个杀人犯。
“别露出那种表情,你没做错什么事!这样吧,那里离我们浮潜的地方应该不远,如果天候许可,我们再租艘小艇去看一看,真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报警。”
思索了一会儿,桑堤稚各毕苋在纽约当过警察,、很明白那种不喜欢不实 线报的感觉,警察的例行工作不少,再让这些似是而非的线报搅和,他们吃不消的,所以这名金发青年决定,先自行察看情况。已拖了这么久,即使真是求救汛号,也来不及救援了,如果真有人遇难,再通知警方来处理即可。
“希望只是恶作剧,而不是真有什么人困在那里。”盯着一轨一轨分离出来的声音,派瑞斯觉得十分不舒服。
从他们收到乱码简讯,一直到他解译出音轨,这之间花去了多少时间,如果真有人受困、求救,在等待救援的这个过程中,该有多绝望,派瑞斯闭上眼睛,想把如附骨之蛆似阴阴冷冷的感受甩脱。
早没了兴致,李玮玲闷闷的坐在床旁.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又一封简讯挤了进来,吓得她像烫手似的将手机扔下,威勒兄弟俩狐疑的望着她。
“又是简讯?”同情的挤出抹苦笑,桑堤雅各相信自己也收到这一长串乱码简讯,不过他早在烦不胜烦的时候就关机了,除了派瑞斯之外,他不必对谁保持时刻开机的状态,尤其不想在度假的时候让自己同事找到。
“嗯。”
“删了没关系吧!很可能是自动播送,再说,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它如果记恨怎么办?”咬了咬下唇。李玮玲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害怕着有人会在黑暗中窥伺。
在还没确定真相之前,她没办法不让自己疑神疑鬼,万一那个人怀恨死去呢?他是不是会怪她删掉那些简讯?他如果化成厉鬼向她索命怎么办?
“记恨?你在说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知道李玮玲在忧心什么,桑堤雅各只觉得十分无稽的笑了起来。
他小时候可是跟着那个考古学家老威勒泡在各个墓室里,他从没遇过任何的诅咒,这只不过是一些穿凿附会的说辞,认真一些就能找到合理又科学的解释。
才刚想开口,突然又传来另一声凄厉的尖叫,李玮玲认出是自己好友的声音,俏脸煞白的冲了出去,威勒兄弟俩自然也不落人后,总不能让女孩子单独面对危险。
“不要紧张!冷静点!先把刀放下!晓安,把刀放下,你这样做没有好处。”
才刚跑回自己的客房,李玮玲就听见里头吵杂一篇。那一声凄厉尖叫引来其他住户的注意,李玮玲及威勒兄弟俩费了一番功夫,才越过众人挤进房间里。
“晓安,你在做什么?把刀放下!”被房间里飞溅的血迹吓得脸色苍白,李玮玲泪花乱转的瞪着好友。
那名年轻女孩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害怕,正泪流满面的拿着水果刀,一刀又一刀的割着自己的大腿。
光是将派瑞斯挡在自己身后,桑堤雅各微拧着俊眉,留意客房里的动静,那名叫刘晓安的女孩.情绪虽然不稳定,但没有攻击其他人的意图,这是个好现象,但她大腿的伤势很不妙,这名联邦调查局探员,正找寻机会,希望能抢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免得她再继续伤害自己。
“晓安?你在做什么?不要再割了,把刀放下!你不要这样一一”李玮玲忍不住尖叫起来,好几次想靠近劝说。不是被刘晓安挥动的水果刀逼退,就是让桑堤雅各绐拽了回来。
看见好友大腿上全是鲜血,那些缺乏应变能力的年轻人,除了哭泣、叫嚷之外,什么事都办不了。
“我不要变成那样,你看我的腿!我不要……”情绪失控的挥舞着刀子,刘晓安血迹斑斑的大腿上,出现了黑色的肿块。
她试图挖掉那块肉,只是每次下刀都不够精确,黑色肿块仍牢牢的吸附在大腿上,而鲜血则如水注般啵啵、啵啵直冒。
“嘿!冷静,把刀子给我,你这样清理不掉那个肿块。”一把将碍手碍脚的李玮玲推到角落,桑堤雅各面带微笑的一步一步走近。
他的神情,语气不像其余人,一味喝止刘晓安自残,相反的,他就像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只是善意的提醒着,她的切割动作并不专业,这样无济于事。
“可是……可是……”注意力逐渐转向桑堤雅各,刘晓安泪眼汪汪的望着这名金发青年,仿佛瞧见救星般下意识的伸出手。
“嘘……不要紧张,水果刀不是拿来这样用,你会留下疤痕,大腿这么漂亮,你不希望留下疤痕吧?派瑞斯是病理系的高材生,他懂得切片,他包包里还有手术刀,让他替你割掉那个肿块,好吗?”
刚想扬声反驳,派瑞斯才张开嘴,桑堤雅各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太瘦制止,他当然明白派瑞斯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执刀,更重要的是,他是病理系的天才学生,他切切割割的不是大体就是摘下来的器官,还不曾在活人身上动刀子,桑堤雅各也不会给他机会开荤。
“他……”
有些狐疑的看向派瑞斯,刘晓安吸了吸鼻子,情绪似乎平缓了多了,也可能失血的关系,让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终于支撑不住颓坐在床上,整个客房溅满血迹、触目惊心。
“是啊!派瑞斯相当厉害,让他陪你到医院去,我们不能在这种地方进行切除肿块的手术,对吧?还有李小姐她们,都陪你一起去医院。”
桑堤雅各温柔的微笑着,缓慢的走近,小心翼翼的坐在刘晓安的身旁,冷不防抽走她手中的刀子,他面对过更要命的匪徒,知道该怎么交涉、破除他们的心防,像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等水果刀被抽走,李玮玲等人便蜂拥而上,将刘晓安团团包围,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柔声安慰。
另一头,派瑞斯连忙将桑堤雅各拉走,他十分介意对方提及,要他陪着女孩们去医院治伤的事情,这听起来像那个混蛋,准备扔下自己去干些什么蠢事。
“别紧张,这没什么!我相信你能处理得极好,我一直对那个黑色肿块很在意,看起来没有传染性,但总是有人中招,我希望你真的能进行切片检验。”
拍了拍派瑞斯肩膀,桑堤雅各尽量笑得真诚、人畜无害,只可惜他那个宝贝弟弟似乎不大买账。
“医院不是已经在进行检验了?”微微拧起俊眉,派瑞斯倒不是真的害怕跟桑堤雅各分开,只是他担心一旦那个家伙脱离视线,转头就去逞英雄,他们是来度假的,并不是来拯救世界。
“他们可能不清楚该往哪个方向进行研究,在这方面,你比他们专业多了,我相你。”
“你相信我有什么用?他们并不相信我,他们凭什么让我插手检验的事情?”
“你有带联邦调查局顾问的识别证吗?”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桑堤雅各意有所指的拍了拍派瑞斯肩膀。如果纽约市警局、联邦调查局都认可了这名未来法医的判断力,他相信这所离岛的医院也不会太刁难提供善意协助的派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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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抽血检验,韩世乐不知道该离开、还是在医院里等待结果,来来往往的病患,还有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虽然没有过分惶恐的气氛,但像绷紧的弦般随时准备爆发。
“复诚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谢谢你的帮忙。”递过罐装咖啡,海上救难队的小队长不由自主的呼出口气。
他疲累的在韩世乐身旁的塑胶椅坐下,一齐注视着四周的动静,隐隐约约感觉到逐步逼近的危机。
“这没什么,验血的结果呢?”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韩世乐相信调换立场,对方肯定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忙。 .
“还不清楚,不过!我听说院方已经通报了。”灌下一大口廉价咖啡,王育儒抚了抚太阳穴。一连串的事件令人备感疲累,尤其牵扯上自己队员,更是心力交瘁。
“通报?确定是传染病了?”
“不!听起来不像,不过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船只、飞机推说是天候因素,暂时不会过来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免得造成恐慌。”
“困在这里?可这些旅客怎么办?还有伤患?有几人看起来相当严重,应该送去大医院治疗。”
“我们没办法离开,但他们可以过来,似乎会派几组人马过来,我还要再总部联系才能知道详情。”
像是想安慰、又像是寻求支持,王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