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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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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龙爷爷寿终正寝,我和扶容一合计,决定出谷去见见世面,也不枉青春年少。可真等出了谷才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没钱寸步难行!我和扶容本来就没什么积蓄,所以很快就连饭都吃不上了,于是扶容开始走街串巷的摇铃行医赚银子,却奈何他实在是学艺不精,开的方子十有八九治不好病,根本就是自毁名声。无奈之下,我打算去卖艺,却不想卖个艺不仅要应付地痞骚扰,就连官差都要过来收保护费,几天下来一文没赚反倒连老本都赔了。”
  
  说到这里,流楫摇头一笑,长秋也不由想起他和寒竹行乞的时光,他不知道流楫的笑里有没有对往日的感怀,而他自己却是真的宁愿就活在那清冷的一年,最好吃的永远是没吃到的,这话真是绝了。
  
  “所以你就做了杀手?”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扶容饿死吧!再说了,谁叫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下毒这一个专长。不过我当时初出茅庐,没名没姓怎么会有生意?于是我先杀了几个臭名昭著的武林高手,果真立刻名声鹊起,很快就有人抱着金银珠宝满江湖的找我了。”
  
  “你干这个蹴雪兄可知道?”
  
  “要是你干这种下九流又损阴德的买卖会告诉林公子吗?”流楫觉得长秋多此一问,接着说道:“也就因为这个,我攥着大把的银票却不知不怎么和扶容开口,眼睁睁的看着扶容自己挨饿却把吃的都留给“出去卖艺”的我,我的心跟刀割似的。头疼了好几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骗扶容说我卖艺时遇到了你们师傅,和他借了一笔钱,而我们可以用这笔钱雇些人来给扶容当托儿,把他吹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神医,这样一来就会有有钱人慕名而来了。”
  
  “蹴雪兄信了?”
  
  “信了。”
  
  “真有有钱人慕名而来了?”
  
  “有啊。”
  
  “……那蹴雪兄能治好?”
  
  “就他?”流楫又笑了,“这么跟你说吧,一般的病扶容一定治不好,可如果是我下了一点小毒引起的病他就一定治得好了。”
  
  “蹴雪兄原来最擅长解毒啊。”长秋恍然大悟。
  
  “不,是我偷换他的药方。”
  
  “……。”
  
  “总之不管怎样,公子扶容的名声在江湖上算是无人不知,神乎其神,而我要做的就是以偶尔以黑无常的身份赚点银子,然后在必要时制造一个病人,再在病人痊愈给扶容谢礼时把赚来的钱添就去就好了。”
  
  听完所有,长秋终于知道了公子扶容这个金字招牌的背后原来是众人鄙夷的黑无常在支撑,正如蹴雪光鲜亮丽的人生之外一直是流楫在默默的保护。
  
  …………
  “吃撑着了?”蹴雪看着烛尘慌张退下,莫名其妙的坐在寒竹对面。
  
  “……蹴雪,”寒竹过来很久闷闷的开口,“流楫公子走了多久了?”
  
  “两个月不到。”蹴雪揉搓着怀中的手炉回答。
  
  “……蹴雪,我想起个问题。”
  
  “什么”
  
  “我在想你除了会打脉之外,几乎就不懂什么医术,那么当初你们想到砸钱买名气时为什么不干脆弄个好歹会些武艺的【公子流楫】,偏弄出你这么个绣花枕头啊?”
  
  “是我要的。”
  
  “蹴雪公子原来不但爱财还贪慕虚荣啊,哈哈哈。”一调侃起蹴雪,寒竹心情好了许多。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可贪慕的,我只是觉得树大招风,怕名气大了招来什么祸端,而他行事本就太过张扬,还是做个无名小卒太平些。”
  
  寒竹不可置信的瞪着蹴雪看了良久,半天才拱手道:“蹴雪公子受在下一拜!我一直觉得是流楫公子护你周全,却没成想你也如此有担当。”
  
  蹴雪嗤之以鼻,全不在乎,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应当应分,跟担当有何关系?
  
  寒竹也不觉没趣,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我发现你从来没有叫过流楫公子的名字呢,还是说就像他叫你什么扶容一样,你们私下有什么暗称?”
  
  蹴雪转头看着寒竹,有些意外的说道:“你没听过我叫他?”
  
  “从来没有!”
  
  寒竹对蹴雪和流楫的兴趣与日俱增,满怀期待的等着蹴雪的后话,可是蹴雪只是只顾自的喝茶,再也没了下文。
  
  “快说啊,他为什么叫你扶容,我能这么叫吗?”
  
  “扶容是我拜师前的本名,怎么叫随你。”
  
  本以为能探听到什么故事,却没想到蹴雪对名讳看得如此随便,寒竹立刻没了兴致,随口追问道:“那你到底怎么称呼流楫公子啊?扶、容?”
  
  “巴夏尔。”
  
  “……八瞎耳?”
  
  “……。”
  
  ……………
  “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来这里暂住吗,怎么跑到藐云阁去了?扶容知道吗?”这下轮到了流楫发问。
  
  “潜入藐云阁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没告诉过任何人,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撒了谎,辜负了你和蹴雪兄的帮衬,我道歉。”
  
  “我们不过是随便编个故事画张地图,你辜负的恐怕另有其人吧。扶容说你为了让林公子恢复健康才决定先离开他一段时间,我也正是体谅你的不得已才和扶容合伙骗了他,但是你却没有按你说的到我们谷中,反而只身去刺杀鸿旧衣!要不是我碰巧见到你,以你当时的处境,早晚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断云山,别说落叶归根,连给你往家里报丧的都没有,毫不知情的林公子很可能像个笨蛋一样苦苦等你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而且日子久了林公子肯定回来向我和扶容要人,我们如何交代?你有没有想过!”
  
  “呵呵,流楫兄还真是我们好兄弟啊,只不过我落到这步和黑无常脱不了干系吧。”明明是藐云阁的手触,流楫却说出如此贴己的话,长秋简直想仰天大笑。
  
  “你终于捅破了,没错,恩公要你和林公子九月初六刺杀鸿旧衣的事是我捅出来的,你尽管恨我。”如此不堪的事实挑开了,流楫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给我个理由。”
  
  “扶容因为给你们打脉危在旦夕需要【天吴】,而全天下都知道鸿旧衣储有【天吴】,这就是理由。”
  
  “天吴?这么说你带回来的那个什么【姑射】其实是【天吴】?而你说你下山去给蹴雪兄找草药其实是去藐云阁找鸿旧衣告密了?”
  
  流楫不说话,显然已经默认了。知道真相的长秋回想起流楫回来的当日众人围坐一起的热闹情景,倍感讽刺。
  
  “我下山那天你不小心暴露了你知道我们刺杀鸿旧衣的秘密,当时你说是我哥喝醉酒说漏的,这也不是真的吧?”
  
  “呵,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就该是你,你觉得林公子是那种酒后胡言,不知轻重的人吗?”
  
  “不是我哥,也不会是蹴雪兄……。”长秋回想起流楫说漏嘴时的反应,显然并不知道蹴雪早已先他一步知了情,那么究竟是……
  
  “干扶容何事?”流楫讨厌把这种肮脏的事和蹴雪扯上关系,干脆单刀直入:“明明就是你们的师傅,我的恩公大人亲口告诉我的!”


30、第三十章 。。。 
 
 
  “不可能!师傅怎么会把自己一生的心血轻易的泄露给你!他明明就是因为我们计划败露导致鸿旧衣改变行程才活活气死的啊!”
  
  面对流楫不啻于平地惊雷般的话,长秋坚决不予接受,如果真有天方夜谭,那一定就是流楫的这番话。
  
  “你都这副样子我还骗你干嘛?这件事的确是你师傅亲口告诉我的。”流楫对长秋的态度有些无奈,但还是尽量的解释。
  
  “那时是蹴雪刚给你们打完脉,身体最差的时候。而作为他亲人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命悬一线却无能为力,便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喝闷酒,没成想竟然遇到了恩公,就被他叫过去一起喝两杯。当时正赶上周右使和林左使去世,恩公的心情似乎也很差,不一会就醉了,醉了之后就说他没想到打脉之事竟如此困难,不仅陪上了周右使和林左使的性命,还连累了蹴雪,令他羞愧难当。我当时脑子一热便多嘴问他如此费尽心思的栽培你们到底是要刺杀什么人,却没想他脱口而出就是藐云阁掌门鸿旧衣!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又说什么等到你和林公子有朝一日杀了鸿旧衣,立刻就将藐云阁珍藏的天吴果弄来给蹴雪治身子,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动了告密去换果子的念头。”
  
  “……不可能。”长秋嘴里犟着,心却早已土崩瓦解,师傅既然舍得将那两块冰冷的长命锁带到他们脖子上,表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工具就是工具,长秋早就懂了,他只是想不通,师傅做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周公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有愧于你们也是事实。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你的身体养好,早点回到林公子那边,到时候你和林公子要杀要剐我都奉陪,不过我不会丢下扶容一个人,到时候生生死死就各凭本事吧。”
  
  怨恨了这么久,长秋突然决定流楫的告密不过是为了把自己最爱的人留在身边,似乎并没做错什么。说他背信弃义出卖朋友?可他们之间本就隐瞒着太多秘密,从来没有坦诚的相处过,没有契约的关系,又怎么谈得上背叛呢。
  
  “你刚刚问我如果悄无声息的死在鸿旧衣手里,有没有想过我哥绝望苦等的情景,答案是我不仅想过,而且期望的就是这个结果。”
  
  “说清楚。”长秋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也不会蠢到以为自我牺牲就能换来寒竹的幸福,所以他的话完完全全的弄懵了流楫。
  
  “蹴雪兄一定告诉过你我哥的内伤是由于打通了情脉下的副脉,所以只要动情就会伤及内脏,而他迅速衰弱的原因就是和我的床弟之事。但其实他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我无意中参透的,【相忘】剑法与脉络间的真正联系根本就是与【相忘于江湖】那种豁达的爱情观相契合,所以单纯的禁欲不过是缓兵之计,要想保住我哥的性命周全,甚至让他真正达到打脉后体力的登峰造极,我就绝不能够留在他身边!
  
  “我的猜测最后被蹴雪兄默认了,他说打开【相忘】一脉的人只要心上的人在身边内息就会不断乱流,说开了,耳鬓厮磨之事也不过是加快腐蚀的速度而已,真正治本的法子就和那套剑法的名字一样,就是练剑人必须心甘情愿的和爱人相忘到死。”
  
  “相忘到死还得心存爱慕?那这被惦念却不能见的岂不只能是死人!”流楫吃惊的看向长秋,错愕的问,“所以你打从开始就打算一死了之成全林公子?!”
  
  “如果我真的一心求死又何苦兜这么大的圈子呢,算起来我和他虽然朝夕相处了二十个年头,可真正在一起的不过区区六个月,而这短短的六个月,却是我用整整二十年的等待换来的,我怎么会舍得放手呢。只可惜造化弄人,执手相守到最后竟成了要命利刃,看着他那副风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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