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拥月舞-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去目标的黑芒快速回到了恶鬼的体内,它羽翼煽动中,无尽的亡魂浮现在羽翼之上,咆哮着纷纷冲向迎头而来的剑芒,蜂拥的亡魂被剑芒打散,永远地消失在这个时间,但它们不畏死的阻挡,终归还是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剑芒的光芒快速变弱,当抵达恶鬼身前,能量已经被腐蚀,消弱许多。
恶鬼干枯的利爪狂扫而过,剑芒消失,大殿再度恢复了昏暗。当然,昏暗仅仅是瞬间而已。空间重叠!”
玄月蓦然大喝,手印猛地转换。他已经将灵力提升到极限出手了。
青色地光幕将这片区域分别成几片,形成了几个重叠的空间。他不仅暂时封住了凶鬼的前进之路,还想用这种空间绝学撕裂凶鬼。
空间重叠,是近些年玄月参悟空间禁锢这门神通新领悟的神则,此刻运用出,效果似乎不错。
“嘎吱嘎吱……”
恶鬼的身体发出了这样的声响,似乎全身的骨骼都错位了,在抵挡着玄月的空间挤压之力。它的翅膀阵阵轻微的颤抖,似乎是抗拒不了这挤压之力,又似在蓄力准备突破禁锢一般。
玄月体内的灵力疯狂的运转,源源不绝的能量输出让几个空间中的撕扯之力更为强大。
“嘶啦。”
恶鬼身上古老的衣袍首先抵制不住撕扯,化为片片碎布,没有等它们落地,又被撕扯成缕缕布条。恶鬼干瘪的身体黝黑发亮,就像一具包着皮的骷髅般。
“吼”恶鬼沉闷的咆哮声在大殿回荡,背后翅膀猛地一颤,本未被挤压的有些弯曲的身体骤然站直。想来,只要再给它一点时间,挣脱禁锢绝不成问题。
玄月也看出这一点,他眸色急闪,突然张口,不知何时被他收入体内的弯月自他口中而出。化为一道闪电射向地身体被束缚住了的恶鬼。弯月前行的途中,由缝衣针大小逐渐变大,带着能毁天灭地般的气息,以不可阻挡之势自恶鬼的胸前贯穿而过。
“嗷……”无法动弹的恶鬼发出凄厉的嗥叫,黄色地尸水竟溅的到处都是,胸口冒出阵阵黑雾,就好像一个漏气了的口袋般。但是,在恶鬼的翅膀急剧煽动中,本来碗口大的洞却在快速缩小。
玄月眉头紧皱,寻思‘再生……它的战力非常恐怖,如果不是头脑不太灵光,我的处境只怕会很糟糕。’
玄月右臂上的铠甲突然蠕动了一下,而后隐入他体内,就在铠甲隐入的时候,一道白芒自他不停划动的手指上射出,再度奔向恶鬼。
“吼……”虽然是恶鬼,但是它仿佛也感觉到了剧痛与愤怒,发出了让人心神皆寒的咆哮声。而且,它的左手“轰”的一声崩开了玄月布下的重叠空间,从里面挣脱了出来直抓向爆掠而来的白芒。
“嗤嗤”一阵肉落火里般的响声,只见恶鬼的左手掌上冒出阵阵黑烟,那缕白芒直接穿透它的鬼爪再度击穿了即将封口的伤处。恶鬼的翅膀荡起阵阵黑雾,浩荡出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死亡之体涌现出一道道幽冥之光。
“嘎吱”
“轰”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恶鬼最终的爆发了,空间灵力崩溃,重叠的青色空间刹那间、消失了。玄月被自己错乱的力量崩飞了出去,脸颊涌起丝丝血色,紊乱的灵力让他气血不稳。
恶鬼咆哮着冲了过来,荡起阵阵黑雾,地面在他猛力地跑动下,竟然摇颤了起来,大殿似乎随时会倒塌一般。然而,还没有等它冲出几步,就见自它胸口处,一层薄冰在迅速蔓延,恶鬼毫不犹豫的挥臂切下胸前被冰覆盖的皮肤,好似那并不是它自己的一般。
玄月眼尖的发现并不止它的皮肤被冰冻结,那处因被切去皮肤而露出的黑色骨骼也在冻结之中。恶鬼把胸前的骨骼一把抓住,随后疯狂的撕扯。“喀嚓、喀嚓”骨骼断裂的声音和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玄月倒吸一口凉气。
恶鬼虽然在疯狂的拆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薄冰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瞬间覆盖了它的全身。
一座恶鬼冰雕再度出现,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座冰雕的手中,正抓着骸骨……
卷二 第九十七章 禁制
玄月手一挥,冰雕应声而裂。玄月原地而坐,闭目调息翻腾不已的气血。
良久,当体内一切恢复正常后,玄月又静坐了许久,他在考虑还需不需要继续探查。无数年来,打斗,成了他排遣寂寞的唯一方式。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钻研空间方面的知识,希望能找到穿越虚空之法,但是师傅教给他的总总法术中都找不到有关于穿越虚空之术。
难道……真的要等到能以武力破碎虚空的那一天吗……那一天,真的是太过遥远了啊……
曾经,玄月甚至起过想去找哈拉尔的心思,但想到哈拉尔高傲的性格,暴戾的脾气,以及被自己逼迫到又回了冥狱,它对自己的仇恨绝对不是一般的浅。外加石桥一端一直不曾离开的凶灵,玄月只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虽说他已经是元婴中期,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打过石桥边的凶灵,那绝对是一个巨孽,战力无匹的存在。
玄月眸内七彩闪烁不停,而后站起身往里走去,齐臂的长发如黑缎般铺在身后,恍如千年的寂寞之色将他笼罩。
穿过侧门又是一处露天庭院,只不过,这里除了一座好似祭坛的建筑外便空无一物,空旷的场地让玄月想起了皇宫里的操练场,祭坛就犹如点将台一般。当然,玄月可不认为这里就是一处操练场了。
一路无碍的穿过庭院,又穿行过一重宫殿,前方竟传来阵阵光芒,这让玄月马上提高了戒备,在终年昏暗的冥狱看见不同色彩的光芒,这不能不说诡异。
快步前进,一处回廊出现在视线中,回廊的一侧有一座门,门内光芒闪闪,从各色光芒中就能猜出,此地灵气浓密的惊人,里面仿佛是另一处空间一般。
玄月惊异不已,视线扫过门口的那些看似随意镶嵌的小石子。
“禁制……”
对于禁制,玄月并不陌生,前世的师傅对阵法、禁制之类兴趣浓厚,当时也曾想要他钻研,但那时候的玄月闲散无比,自然是荒废不学。
此刻再度见到这些禁制,玄月沉吟少许,向着门口走去。
在道路两旁,隐有能力波动,玄月仔细看了少许,抬头望向门后的空中时,目光已然变得极为谨慎,他可以确定,这些禁制连接着一个护罩,就是有护罩的阻隔,里面的灵气才不至于被死气替代。而禁制连接了护罩,稍不留意就会引来连锁反应,轻则护罩破裂,灵气消散。重则引来强大的攻击,落得尸骨无存的地步。
而这禁制、护罩存在此地无尽岁月,没有失效,而且也没有被死气腐蚀,可见布置禁制之人绝对强悍。
在刚刚出现禁制地地方,玄月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处禁制。
环绕这门口的这一块地面,全部铺满圆滑的黑色小石子。但越是往里,石子就越少。乍一看,此地毫不起眼,可若仔细去看,则会发下。这里的石子,看似无序,实际却是蕴含某种奇异地规则。
玄月目不转睛,在这堆石子中每一颗石子都要凝视许久,每次看完,他都要拿出一个玉简,在其内把看到的心得记录下来。
用了三天的时间,玄月把此处每一颗石子,每一个摆向,每一道条纹,全部记录地一清二楚。他想在这里找到一个解开禁制地方法。
玄月知道,若是自己硬闯,那么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可以踏入门内,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禁制与阵法不同,阵法是用特定的手段,以特定的方式,组成一种威力大小不等地法术。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庞杂不比,用毕生之力去研究,往往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禁制,实际也是阵法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法术更其备灵活性。它可以随着施展人的心态与想法变化万千。简单来说,禁制,更倾向于神念。
那些大神通者往往神念一动。即可设置下禁制。即便是历经千年万年,只要神念不灭,禁制依然还是会运转。
甚至有的禁制,即便是施术人死亡,其内的神念,也会自主地形成新的意识,来维持禁制运转。
可以说其内种种变化,除了施术者,很少有人能真正完全的摸索透彻。破除禁制地方法有两个,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强行破除,这种方法需要极强地修为,并非常人所能拥有。
第二个方法,那就是研究了,把此禁制的制作原理以及规则了解到一定程度,就自然可以破解。
玄月使用的,正是这第二种方法。
他把这处禁制刻印在了玉简内后,便开始研究起来,好在他之前对于基础阵法研究较为透彻,此时研究禁制,倒也不是一头雾水。
时间慢慢过去,十二天后,玄月盯着此地,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右手蓦然向内抓去,顿时四周隐隐有能力波动起来,就在这时,玄月仿佛早就知道这样的变化一般,几乎与其同时晃动起来。
他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期间前后两处更是参夹其中。乍一看,他的右手好似没有规则,但若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每次晃动,其节奏都是与此地能力波动一模一样。
在几息之内,玄月的右手晃动地频率已然超过一定极限,他盯着那处石子,双眼沉静如水,蓦然间他晃动的右手一抬,化作一道残影迅速结诀。
只见自他右手上,出现无数残影分支,乍一看,好似忽然变成了成千万只手一般,这些残影晃动不已。十息后,玄月神情专注,额头渐渐滴下汗水,他右手蓦然收回,顿时石子中一道黑光闪现而出,紧追玄月右手而来。
玄月的右手在收回的一刻,再次晃动起来,随着他的晃动,那黑光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
当他把右手收回时,他已经失去了此手的知觉。玄月目光闪动,盯着那处石子,此时那里已然恢复正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调动灵力将麻木的右手恢复了正帝,玄月目露丝丝兴奋之光。
通过他的实验发现,此处禁制的作用,是强力杀敌,一旦进入其内,就会被立刻杀死。若是有一定修为地修士抗过杀招,想要冲出的话,那么黑光就会出现,不死不休。
玄月在研究了几天之后,对此禁制已经略有所知。刚才只是略一实验罢了,同样的实验,玄月在这几天内,已经尝试了不下十次。
从开始的一次只能坚持三息便不得不立刻收回,并且险些被黑光伤着后,到现在可以坚持十息,且黑光追来可被其化解。玄月相信,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可以坚持更长时间。
能够让身为元婴期的玄月如此费解,不得不说这布下禁制之人的强大。幸好玄月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否则,准会被惊骇到。
冥狱之皇,曾威压三千大小世界,站在世界之巅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强大……
玄月这番实验,这也就是说明。他现在若是全身踏入此禁制中,他虽说不能破解,但却可在禁制内安全的生存十息,并且若是在这十息内离开,即便是黑光,也阻止不了。
一抹笑意浮现在玄月的脸上,虽说此处禁制密集,而且危险重重,但玄月相信,自己找对了道路。如果一直坚持下去,那么安全进入门内并非不可能。
而且,若说刚开始玄月研究禁制地目的,是为了可以进入门内的话,那么现在,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