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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暗面的法则-第17部分

小说: 暗面的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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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想过,某一天,喝着一杯某人特意调的茶,听着他喋喋不休地念叨这个茶多么多么的工序复杂,香气和顺,对胃好对肠也好。这种平凡的,活着的感觉让白墨觉得平静而舒服,好像自己一直以为的目的单一的生命突然有了丰富的内涵,就如同手上这杯泛着薄薄油光的红茶一般。

    这样也很好,白墨想,真的,这样也很好。

    正在沙发上和瑞希抢游戏手柄的瑞塔突然一头从沙发背上栽了下来。瑞希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手柄继续开战。

    瑞塔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他刚才一定是看错了,万年冰山白墨,居然可以笑得如此春风化雨?是了是了,看错了。

    其实苏长安也看到了。在所有人都在自己happy着的时候,他看到白墨微微低下头,对着一杯稀松平常的红茶笑得温柔和煦。

    那一瞬间,苏长安觉得自己被击中了。

    他就像一只狐狸,为猎人掺了醴酪的诱饵所惑,一头栽进了一个他再也爬不出的陷阱里。

    很久以后苏长安还会对白墨抱怨:什么嘛,看上去面瘫的你其实最狡猾了,笑了一个,就把我拿下了。

    白墨和苏长安的的配合训练在第二天正式开始,鉴于白墨的冰山名气太盛,所以消息一出,不仅是自己人,连许多别的别墅的猎人都跑来观摩。

    观摩的人数在配合训练最开始的几天越来越多,差不多一个礼拜以后就开始锐减,过了小半月,就基本上没人来看了。

    为什么?因为看这俩人儿做配合训练太打击人了。

    一般来说,猎人二人小队的战斗中,都是“眼”的话更多,因为要指示方位,“刃”也需要不时回应以确定方位,但是像白墨和苏长安这样的小队,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草哦,长成这样你妈生你的时候不会吐么?我做好事送你成佛~”

    “白墨你大爷,明明还有一个僵着呢你看不见啊!”

    “牛逼啊!虽然知道你会飞檐走壁,但是每次你一飞我都好穿越啊~~~”

    “白墨你家七杀什么时候变成白色的了,之前不是蓝的么?蓝的更好看呀!有没有可能我的贪狼变成紫色的啊,白的好刺眼……”

    “草,你先过来把我这边的几头解决一下好不好,我觉得我好像掉茅坑里了,真的好臭啊,我要晕过去了。”

    “哟哟切克闹~白墨给他来个降龙十八掌之母猪上树~~”

    “哇!这动作酷!以前没见你用过啊~~”

    哇!啊!呀!哟!耶!草!众人只听得拟声词一串接着一串,直听得人恨不得血喷心……

    好多第一天去看的人都觉得,苏长安的那手枪法,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仿佛天生就知道蚀虫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很多时候,苏长安打的地方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眉心”,但是本该完全不为所困的蚀虫就这么定在了当场。

    有的“刃”甚至悄悄的觉得,要是我的“眼”能这样就好了。

    也有人觉得,白墨的七杀简直帅的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让人不敢正视的刺目白芒几乎是闪烁到哪里,就把蚀虫的残肢带到哪里。白墨本来就是极帅的,腾挪的动作更显得潇洒,再加上长剑在手,简直是风姿卓绝。

    有的“眼”也曾经悄悄期待,如果我的“刃”这么犀利就好了。

    结果没过几天,当见识了苏长安是如何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犯二,白墨是如何随时随地全天候地面瘫之后,曾经在心中意*淫过他们的猎人集体回家蹭蹭自己的搭档~~还是你最好啊~~~

    后来,听说猎人论坛中有了个极热的帖子,就是一段时长一个钟头的两人配合训练视频,名字叫做“从天堂到地狱”。许多人看到了之后惊呼:妈呀,真是神了,这可不就是从天堂到地狱么?

    视频的制作人几乎没有给视频加什么特效,只不过把视频分成了20分钟和40分钟的两部分,前面20分钟,把音轨去掉,配了一段带着雄壮鼓点的音乐,后面40分钟什么也不做,就用原视频。

    苏长安又一次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而且这一次格外杯具的是,白墨被苏长安拖累,也红了……

 24第二十四章 活该

    虽然人人都觉得很神奇,但是事实就是,白墨和苏长安不但成为了搭档,而且在配合训练中越来越默契。白墨依然冰山,苏长安依然话痨,但是他们的训练成绩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苏长安听说,因为训练场的负责人把几段他觉得神级的录像给了某个被称为将军的苏长安压根不认识的大boss,穆升真的受了嘉奖。

    为了穆升的那份嘉奖,苏长安没少碎碎念,特别是听说穆升的嘉奖给他带来了一份不菲的奖励之后,苏长安硬是逼着穆升送了他一套家庭影院。有了这套家庭影院,他不想打游戏的时候就不用去休息室跟双胞胎抢电视了。

    而且,苏长安在收到家庭影院之后,做了一件非常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买了整套的《汤姆和杰瑞》《蜡笔小新》,然后每天邀请白墨去看动画片。

    用苏长安的理论来说,就是白墨需要恶补幽默感。

    众人纷纷吐槽,用《蜡笔小新》恶补幽默感,你是生怕白墨不够禽兽么?

    本来,大家都觉得白墨百分之百不会就范,跑到苏长安那里去看什么猫和老鼠,但是没想到,几乎每一次有人到苏长安房间里找他的时候,都能看到白墨带着强大的气场,板着一张脸盘踞在沙发一角看电视。

    小小很狗腿地请教苏长安,搞定白墨的绝招是什么,苏长安很欠扁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说。

    暗地里,苏长安压碎一口银牙:妈*逼,我准备了十八般武艺,没想到最后搞定你的居然是海鲜烩饭和奶油泡芙,你这般木有追求,让我怎么好开口跟别人介绍经验!!!

    在他们的配合训练时长即将完成的一天,一次例行的配合训练结束,白墨黑着一张脸回了宿舍,过了能有半个小时,苏长安捂着脸,偷偷摸摸地钻进了房间。

    正好是下午,别墅大厅里除了两个悠悠荡荡的魂魄,大家要么出门了,要么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没注意他俩的异常。

    那天的训练还是老样子,苏长安没有带贪狼,而是用的组织标配的手枪,最近他和白墨的配合日渐默契,配合训练的劲头也小了不少,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步调,慢悠悠地杀蚀虫混时间。

    结果,当这一次训练时长到一多半的时候,苏长安第一次打完两把手枪的子弹,摸出弹匣来换的时候才发现,子弹袋里装着的,仍然是贪狼的弹匣。

    他换手枪的时候,忘记换弹匣了。

    白墨正在把最后一只定着的蚀虫解决,那边不紧不慢却一直没有停歇的枪声却停下了,连苏长安的唠叨也停了。

    “怎么了?”白墨难得开金口。

    “今天咱得提前结束训练了。”苏长安说,他声音中有一丝难得的慌乱:“十点方向,60度范围,3头。”

    白墨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般来说,苏长安很少把方位指示的那么准确,毕竟,他一边说,子弹就已经到了。

    白墨按照苏长安的指示砍翻3头蚀虫,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到我这里来,2头蚀虫正在逼近。”苏长安说。

    白墨毫不犹豫地回头,快速向苏长安奔去。

    但是已经晚了。

    白墨眼睁睁地看着苏长安的身影闪了一下,那是模拟场中,猎人被蚀虫咬住的表现。

    白墨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看到苏长安瞪大了眼睛,愣愣的,脸上有点郁闷,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电子女声突兀地响起:“确认‘眼’死亡,训练结束。”

    眼前全息的建筑物闪烁了两下,消失了,苏长安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是苏长安第一次“死”,在被蚀虫咬住的那一瞬间,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宁愿自己是疼痛的,因为那一瞬,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他就如同突然间不存在了。在一瞬的麻痹过后,世界上不再有苏长安这个人。

    直到系统切断了模拟信号,苏长安才觉得心跳如鼓,涔涔的冷汗湿透了衣裳。手上的两把枪似乎有千斤重,带着他瘫坐在地上。

    原来这就是“死”的感觉,死亡意味着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消失。

    首先是自己不再能感受到自己,接着,被所有人慢慢遗忘,从这个世界上湮灭。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死了,怎么不开枪?”白墨走过来问。

    苏长安抬起头,白墨眉头紧皱的脸上有隐约的担忧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白墨挽了个剑花把七杀隐去,蹲下身来看着苏长安。

    苏长安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他不敢。

    苏长安脑筋飞快运转,他想在白墨看出破绽之前,想一个合理的借口出来。但是白墨何等聪明,扫了一眼苏长安的手枪和弹匣,就明白了一切。

    “你带错子弹了?”白墨问,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苏长安只好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跟白墨解释一下,左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个嘴巴子。

    白墨这一巴掌,扇得一点儿都没留力,苏长安被他打得眼前一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恢复视觉,而白墨也已经不见了。

    苏长安爱好看偶像剧,里面有好多女猪抽男猪,女猪抽女配,女配抽女猪的镜头,每一次,那个被抽的人都会捂着脸,或者热泪盈眶或者大声嘶吼,总之就是没啥事儿,于是苏长安本能地觉得,一个耳刮子扇不出什么问题。

    然而等到他真的被白墨一耳光扇在脸上的时候,他只觉得满眼都是雪花点儿,一嘴的腥味儿,两排牙齿全松了,耳朵里传来巨大的轰鸣。

    刚开始的几分钟根本没有任何知觉,等到有了知觉的时候,就是晕,晕得连抬起手捂一捂脸的力气都没有。

    苏长安吐出嘴里的血沫,慢慢地躺到地上,尽量平静呼吸,等待晕眩过去和疼痛降临。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苏长安才觉得从脸开始,半边身子开始疼了,他于是捂住脸坐起来,回别墅去。

    苏长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两分钟,他依然晕得厉害,他抱出医药箱,干吞了两颗止痛片,慢慢走到白墨的房间去。

    白墨的房间没有锁门,苏长安推门进去,玄关的一架倒在地上,再往前走两步,厅里的茶几连钢架都折成了几截。

    白墨坐在飘窗上,窗帘被扯下来摊在地上,苏长安眼前仍然金星乱冒,他看不清白墨的表情,只能走得更近,一直走到白墨的面前,慢慢地坐在地板上。

    “白墨,对不起。”苏长安听见自己说。他耳朵里嗡嗡乱响,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让自己听到自己说了什么。

    白墨没理他。离得那么近,苏长安能勉强辨认出他眼前,白墨的拳头握到了指节发白的地步,可见仍然气得厉害。

    “我真的错了。我没有上过战场,我没有死过。我真的记住了,不会再犯了。”苏长安像个孩子一样,一字一顿,向盛怒的家长认错。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非常狼狈,他只希望自己的狼狈能让白墨稍微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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