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的法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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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枪钻进了蚀虫的头顶,能量网的白光将一个模糊的影子呈现在白墨的面前,七杀白光炙热,在白墨的手中炸开,白墨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向着白光的方向奔去。
苏长安沉默地站在白墨身后,看着白墨头也不回地奔向厮杀的战场。苏长安发现,自从第一次见到白墨,到如今两个人成为了搭档,他看的最多的,并非白墨的表情,而是白墨的背影。白墨习惯于将苏长安放在安全的制高点,自己冲到最前方去。
那是猎人小队中,“刃”一惯的做法,“眼”在后方指挥,自己阵前拼杀。但是苏长安知道,白墨向前跃起的动作中,包含了多少隐秘的急迫。
他是那样急不可耐,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他渴望着战场,渴望着用蚀虫的灰烬来填平自己心里失去亲人的那个窟窿。
一大批蚀虫出现在视线里,苏长安稍稍等了一会儿,让白墨解决完面前剩下的几头,也让新出现的蚀虫靠近一些,增加自己射击的准确率。在这个间隙里,苏长安把双枪入套,抽出了贪狼。
沉甸甸地贪狼泛着冷冷的光芒,苏长安双手握枪,再一次瞄准。
“砰!”锐啸冲天而起,贪狼的后坐力让苏长安的手腕微微一震,枪口冒出的微弱白眼转眼消散了。
他的生活从此之后无法自己掌控,他不进则退、不战则败、不胜则死。
而且,最最无法掌控的是,他苏长安居然将要为了另外一个人,而心甘情愿地奔赴无法预料的前程,没有退路,随着白墨的脚步一冲到底。
他将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为白墨守着,为他指出七杀挥动的方向,自己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又一波蚀虫消失在了微微颤动着的空气里,苏长安靠在阁楼的窗口喘息,后背的那片棱角,正巧抵在后心上,带来钝重而隐秘的疼痛感。
在这无法预知的前程里,我心甘情愿跟随你的方向,站在你的背后;在这不能掌控的人生里,起码让我能掌控自己的心甘情愿。
贪狼扬起了新一轮的怒吼,激烈的点射密密仄仄,如同暴雨,白墨奋力将七杀斩下,耀眼的白光划出锐利地延长线,线上的三头蚀虫同时身首异处。
白墨握着七杀,那并无实体的光剑却如同正在发着热,灼烧着他的手掌。
和苏长安搭档之前,七杀的剑光是蓝色的,攻击范围大,剑光的延长线也能覆盖三、四头蚀虫,但是杀伤力就差了很多。和苏长安搭档一段时间之后,七杀剑光成为银白色,攻击范围明显缩小,但是杀伤力剧增。如今,七杀锋芒的延长范围又扩大了,杀伤力也毫不逊色,即便是自己和白蓝搭档的时候,七杀也无法在延长线上一剑将三头蚀虫同时干脆地斩首。
是进化。
只是和苏长安搭档了几个月,进化的进程就已经开始了,这种速率,比白墨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一种细碎的、狂热的快意慢慢爬上白墨的心头,某些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混杂了仇恨与渴望,每日每夜在他的心里搅动,而他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就算是对搭档苏长安,也只是透露了那么一星半点儿。
白墨不知道苏长安有没有懂得他的渴望,白墨也不在乎,只要进化的进程一直保持下去就行。
七杀在空中挽起绚丽的剑花,回剑的姿势矫健,剑尖搅动空气如同蛟龙出海,凭着刚刚扫过的一眼看到的蚀虫的位置,七杀的锋芒向后刺出,筋折骨裂的触感通过七杀的剑身传递到握剑的手上,白墨的嘴角浮出冷酷的笑意。
就这样,一直进化,不断的向上爬,总有一天,他会站在猎人的最顶点,剑尖上淌着无数蚀虫的血。
29第二十九章 按摩
“您的设定时间到,是否停止训练?”机械女生在空中响起,模拟场中的景物定格在当场。
进入模拟场的时候,苏长安和白墨根据他们第一次出任务用的时间,定了3个小时的模拟训练时间,在白墨看来,这3个小时简直过得太快了,他都有些没过瘾。
白墨的身体素质即使在“刃”中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彪悍的体力不是一般人可比,但是他不能不顾及到,自己的搭档是个普通的人类。
“苏长安,你怎么样?”白墨在通讯器中问。
有一个瞬间,白墨的直觉告诉他,苏长安会把这一场战斗继续下去,毕竟,场上还有好几头蚀虫已经被击中定格,但是还来不及被绞杀。“3个小时了,结束吧。”苏长安在通讯器中回答道。
白墨愣了一秒,才说:“哦,也好。”
从模拟场出来,苏长安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把双枪的枪带按照习惯系在腰上,但是贪狼却仍然拿在手中,神情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白墨终于察觉出了搭档的不对劲,问道:“今天你话特别少。”
苏长安在心里默默吐槽:我特么那么纠结还不为了你……
然而嘴上,苏大少笑得要多贱有多贱:“咋的,您不是一向嫌弃我嘴碎,我闭嘴了您反而不适应了吧,你好好反省反省,像爷这种性格开朗阳光的帅哥现在上哪找去啊~~”
白墨非常不给面子的撇嘴:“爷?你好意思,在屋顶站了3个钟头就呼哧带喘的。”
苏长安一愣,才明白过来,白墨刚才原来不想结束训练。
可是大哥,你当人人都像你似的堪比兰博不知疲惫啊。
“我觉得目前为止,3个小时对我来说就是保证状态、不失误的极限时间了。”苏长安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白墨,很认真的说:“我的体能确实不算好,而且长时间集中精神瞄准很费神的。最重要的是,手腕受不了了。”
“什么?”白墨不太明白,接着才发现,从刚刚开始,苏长安一直在默默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标配的双枪还好,枪身比较轻,但是贪狼的弹匣大、枪身重、后坐力强,今天我在训练中,大概用了贪狼2个钟头,我现在手腕的骨头都觉着快要裂了,两条手臂都是麻的。如果继续训练,我觉得我的射击准头会大大降低。与其这样还不如结束。”
“这么夸张?”白墨有点惊奇。
“我草,你以为我骗你啊!”苏长安不知道为啥就觉着火大了。
“那你多用双枪,少用贪狼嘛。”白墨说。
“我用贪狼更顺手。”苏长安说:“双枪虽然也用的很熟练了,但是总是觉得打起来不过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用贪狼时的连发密度有时候比双枪还要大。”
“不过,贪狼真心很重啊……”苏长安小声地咕哝了一句,继续揉他的手腕子。
回到别墅,苏长安和白墨打了个招呼,就一门心思往房间里冲,卸掉身上的装备,除了枪要好好地放进匣子里,其他零零碎碎的就直接扔在地上。
把全身装备全脱了,苏长安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轻便,把上衣也一脱,仗着别墅里的恒温,一头扎在了床上。
太他*妈的累了。
半年多以前,自己还在为加个晚班叫苦连天,现在比较起来,一个月的晚班算神马东西啊!
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让苏长安脑仁儿疼,而四肢的疲惫也恰好在躺平了身体以后从每个关节的缝隙里一丝一丝地漫上来。其实要真说运动量,“眼”的运动量别说没有“刃”多,可能还比不上一场足球赛,但是在战斗中的每一秒,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绷紧的,3个小时下来,绷着绷着肌肉就硬了。
最难受的还是两条胳膊,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不得劲,苏长安迷枪械,他知道这是长时间用较重的武器后的正常反应,从前他在射击俱乐部里玩的时候,就见过一些新人打了几个小时轻巧的手枪以后第二天都抬不起胳膊,而一些老教练,他们在手和枪接触的所有部位都磨出厚厚的一层茧子,手腕的力量特别大,臂骨在一次次的震动中变得更强韧。
而这位瘫在床上的小爷,显然还是欠了点儿火候。
其实天分始终不过是天分,你就算是有特异功能,打出去的子弹都能自动锁定目标导航,但是扣扳机的还是你自己的手。身体素质不过关,欠练,你就永远算不上是顶尖的。
苏长安脑袋里各种纠结,身体的疲惫却渐渐将他拖向深眠。
白墨抱着医药箱,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出门,到隔壁苏长安那里去。
苏长安的门向往常一样只是虚掩着,白墨推门进去,正想叫人,就看到苏长安大字型面朝下瘫在床上,装备扔得一地都是,裸着上半身,连鞋子都没脱。
白墨皱了皱眉,心想有没有这么累啊,装备都能乱丢么?待到看见三把手枪整整齐齐地卡在专用的枪匣中,都已经卸下了子弹上了油,才算是舒展了眉头。
“苏长安?”白墨走到床前,叫了一声,床上的人没反应。
白墨把药箱放下,开始脱苏长安的裤子,把苏长安扒的只剩下小内裤,才停手。
瘫在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白墨不知为何却暗暗松了口气,打开医药箱摸出一个棕色的瓶子,一边打量苏长安的身体。
皮肤很白,原来因为工作久坐而造成的一点儿赘肉在半年多的训练中迅速地消失,留下一些细小的褶皱的痕迹,但是并没有破坏这具身体修长的美感,屁股格外翘,腰细而长,小腿上的肌肉是非常精致的长条形,白墨被眼前白茫茫的身体晃得有点儿眼花,脸不知不觉的竟然红了。
“眼”,不过是普通的人类。
他们非常脆弱,如果被蚀虫所伤,可能不需要等腐毒侵入,仅仅是物理伤害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对于“刃”来说,他们却是必不可少的。
大约正是因为这样,白墨一直都不太喜欢“眼”,觉得他们是拖油瓶,面对他们的时候又有点不甘心,想要好好对待他们,又怕他们太脆弱,会把自己付出的感情一并带走。
然而,面对苏长安,白墨有时候会觉得,他很不一样。
说他迷糊,他有时候非常清醒,他知道每个人的痛处在哪里,小心避开不会碰触;说他清醒,他却常常异常迷糊犯二,对于可以预见的危险视而不见,一头扎进去。
白墨的双手沾满了按摩油,在掌心摩擦到微微发热,然后按在了苏长安的背上,沿着肩膀的肌肉开始,缓缓施力,真的开始按摩,白墨才发现苏长安说的毫不夸张,他掌心中的那两块肌肉硬的如同石头一样,在滚烫的掌心的不断按压下,才缓缓开始放松。
越过肩头,沿着后颈的那一条肌肉一寸寸往下捏,淡淡的红色爬上白皙的脊背,慢慢扩散开来。
大拇指的指腹加大力道,顺着脊柱向两边推,把纠结在一起的肌肉推回原位。
随着白墨手掌的动作,苏长安已经泛红的背上浮起一层油光,在沉睡中,发出了很舒服的哼哼。
白墨不经意间,嘴角挂上了笑容,苏长安这个家伙,不管是糊涂还是精明,总归是非常诚实,累了就睡,舒服就叫。
不一会儿,白墨的手掌就落到了腰上,望着包着苏长安滚圆的小屁股的莱卡内裤,白墨很正直地视而不见,然后越过那两座小丘,重新再掌心滴上按摩油,去捏僵硬的大腿。
苏长安的腿,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