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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狱火焚身-第2部分

小说: 狱火焚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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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晚屏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关夜北没有因为他的恶劣态度而生气,相反,他微笑着踱到床边,将一只金属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 
              “饿吗?”他又问。 
              钟晚屏当然很饿。他一天没进食了,还做了那么久的激烈运动,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但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吃关夜北给的食物——人类的血液。 
              看出他的不情愿,关夜北更高兴了。他拧开金属保温杯的盖子,自己先抿了一口。 
              “还是热的。”他说,“不来一点儿?” 
              “你自己留着吧!”钟晚屏恶狠狠地说。 
              关夜北叹了口气,用他深邃的眸子望着钟晚屏,似乎在思考什么。 
              平心而论,关夜北长得很是英俊潇洒,带着血族特有的魅惑和邪气,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里面藏着什么魅魔一般,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人的魂。他猎食多半靠这副皮相,无数男男女女愿意投怀送抱,给他无偿献血。今晚的食物八成也是这样。 

              见钟晚屏对面前的美食无动于衷,关夜北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献血,然后放下杯子,抓起钟晚屏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嘴对嘴将鲜血灌了下去。 
              钟晚屏奋力挣扎,下巴却被牢牢钳住,只能被迫吞下血液。倘若在从前,他肯定会因为血腥味而吐出来,然而自从变成了吸血鬼,鲜血就变成了难以形容的美味佳肴。它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芬芳,带着比美酒更香醇的甜美,也只有它才能浇熄吸血鬼体内的饥渴狂热。 

              要同这种焚烧身体的狂热敌对,真是太艰难太痛苦了。光是忍住嗜血的欲望,就耗去了钟晚屏大部分意志力。剩下的那一点儿还得留着对付关夜北,这使钟晚屏每天都疲惫不堪。 

              “怎么样?”关夜北问,“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钟晚屏双唇紧闭,上面沾着点点血迹,艳丽得不可思议。关夜北的眼神晃了晃,又说:“你还是喝了吧,多留点儿力气对付我吧。” 
              钟晚屏在被子下面握紧拳头。“我自己来。”他嘶哑地说。 
              关夜北将杯子递给他。钟晚屏浑身乏力,几乎握不紧杯子,于是关夜北扶他坐起来,拿了好几个枕头垫在他身后,一手捧着杯子,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帮他一点一点喝完杯中的鲜血。 

              做这些的时候,关夜北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和昨天的疯狂简直判若两人。钟晚屏发现只要他乖乖听话,关夜北对他就会极尽温柔体贴,甚至让他产生了自己不是囚徒,而是关夜北的情人的错觉。 

第3章 换取自由的代价

              吃完“晚餐”之后,关夜北坐在床头,搂着钟晚屏的肩膀,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可怕。关夜北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钟晚屏的头发,像主人在给心爱的宠物顺毛。 

              钟晚屏觉得厌恶,但更多的是害怕。关夜北这么温柔安静、看上去人畜无害,却隐隐给他一种压力。这时候他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猜不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关夜北像一个巨大的、扑朔迷离的问好摆在他面前,令他手足无措。 

              于是钟晚屏决定不去想关夜北,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喝下去的新鲜血液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让他恢复了一些力量,身体也不是那么痛了,就是关夜北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仍让他觉得不舒服。 

              “喂,关夜北,”他说,“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关夜北的手指停在他耳畔,然后捏了捏他的耳垂:“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洗过了。”他的语气像在邀功。 
              “我……还想洗!”钟晚屏咬牙切齿。 
              关夜北愣了会儿神,旋即嘻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想把里面弄干净是不是?”他满意地看见钟晚屏的脸因为恼羞成怒而变成绯红色。“不准。” 

              “为什么?” 
              他亲吻着钟晚屏的脸颊,“我喜欢看你这样……身体里留着我的东西,好像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于我一样。” 
              又一个吻落在钟晚屏耳畔。关夜北向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你非要弄出来也是可以的……我帮你舔干净如何?” 
              钟晚屏很想大叫一声“恶心”,但是关夜北用恶魔般诱惑的声音给了他最色情的暗示。他立刻就硬了,□□在被子下面高高立起,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他推开关夜北,往床的另一边闪躲。“滚开!别碰我!” 
              “下面的嘴比上面的老实!”关夜北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下 身被含入一个湿热柔软的所在。钟晚屏倒抽一口冷气,想要挣开,腰部却不受使唤地挺起,将性 器往关夜北口腔里送。 
              关夜北将他整根都含了进去,缓缓吞吐,灵巧的舌头舔过茎身上突起的筋脉,裹住龟 
            头深深吮吸。他做这事的时候极缓慢,极用心,仿佛不是在为人口 
            交,而是在品尝一样珍馐佳肴似的。钟晚屏仰起头,颈部和下颌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下 
            体被含吮舔弄的快感让他浑身无力,只能颤抖着接受关夜北给予的愉悦。他看见被子下面关夜北身体的轮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被底关夜北吞吐着他阴 
            茎的情形,钟晚屏就浑身发热。 
              当他即将濒临绝顶的时候,关夜北却突然离开了。他抬起钟晚屏的大腿,往更后面的地方舔去,先是饱满的双球,然后是紧绷的会 阴,最后来到后 
            庭。湿滑的舌头像一尾狡猾的蛇,在穴口缠转,舔舐着那里因为先前的粗暴侵犯而外翻的嫩肉。空虚的后 
            穴渴望更深的舔弄,因而痉挛起来。就在这时,舌头顶了进来。 
              粗糙的舌头挤开肠肉,搅动敏感细腻的内壁。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让钟晚屏尖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关夜北真的在舔他那里。自从落入关夜北手里,那个隐秘的地方就被很多东西侵入过,有关夜北的阴 
            茎和手指,也有他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各种情趣用具。但那里还是第一次被舔弄,被吮吸,被关夜北崇拜般的亲吻。 
              钟晚屏因为这种彻底堕落的快感而哭喊起来。他大脑一片混乱,既抗拒又享受,既厌恶又沉溺,最后他颤抖着达到顶峰,不仅前面在射 
            精,后面也获得了无法言喻的奇妙满足,好像前后同时高 潮了一样。 


              他一边抽泣,一边剧烈地喘息。关夜北从凌乱的被子里爬出来,将他赤裸的、尚沉浸在高 
            潮余韵中的身体拥进怀里。他帮钟晚屏擦掉眼泪,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 
              “感觉很好。”他说。这是个陈述句,不是在向钟晚屏提问,所以也不需要回答。钟晚屏比他更清楚,感觉的确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如果你愿意乖乖听话,”关夜北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我每天都能为你做这个。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更刺激的。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能给你。” 

              钟晚屏的呼吸逐渐平复。他沙哑地嗤笑一声:“什么都能给我?” 
              “当然。” 
              关夜北搂着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就算你要星星,我也会去摘给你。” 
              钟晚屏怨毒地瞪着他。离得这么近,他连关夜北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那我要你死。” 
              关夜北怔住。 
              “怎么?给不了?”钟晚屏咧开嘴,带着报复的快意嘲讽地笑了。 
              “可是我死了,你要怎么‘留在我身边’呢?” 
              “我们可以同归于尽。” 
              关夜北松开手,钟晚屏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他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走了。” 
              “哦。”钟晚屏懒洋洋地回答。 
              “我把房卡放在桌子上。这个房间我包了半年,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时来住。” 
              这回轮到钟晚屏发愣了。“你什么意思?” 
              “你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啊?” 
              关夜北披上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放在桌子上。“我走了以后,你大概会很想我……”他揶揄地说,“自娱自乐是可以的,但是不准出轨。” 
              “你说什么?” 
              关夜北拉开门,走了出去:“记住你说过的话。” 
              门徐徐关上,剩下钟晚屏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他反复咀嚼关夜北的话,试图拨开迷雾找出他的真意,却怎么也搞不明白。他囚禁他这么久,玩弄他的身体,羞辱他的人格,如今却轻轻松松地告诉他“自由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钟晚屏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最后得出结论:关夜北是神经病,而神经病的思维是他这种正常人揣测不了的。 
4

              钟晚屏不知该何去何从。虽然关夜北许诺给他自由了,但钟晚屏现下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没有钱,证件也被那家伙销毁了,更别提通讯工具。他很后悔自己怎么没把总部的号码记在脑子里,现在出了事,他想联络总部都没有办法。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关夜北把他变成了吸血鬼。他要怎么才能作为一个吸血鬼活下去呢?总不能像那家伙一样,去吸活人的血吧。钟晚屏宁可主动去晒日光浴,也不愿这样做。 

              衣柜里有几套衣服,都是关夜北的。他比钟晚屏要高大些,所以穿上他的衣服,显得有些松垮和邋遢。上次钟晚屏也是穿着关夜北的衣服逃走的。衣服上染着很淡很淡的属于关夜北的气息。变成吸血鬼之后,五感都比以前灵敏了许多,所以钟晚屏一下就闻出来了。 

              他离开酒店,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房卡在他的口袋里。他原本可以把它扔在酒店房间中,这样就永远不用回去了,但他还是把它带了出来。他紧紧握着那张卡,像一个旷野中的旅者紧握着指南针一样,生怕自己迷失了方向。 

              再一次回归人类社会,钟晚屏很不适应。他行走在闹市区里。虽然时近午夜,但这座城市的夜晚才刚刚醒来,露出她最妖娆的一面。无数打扮亮丽的男男女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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