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永恒神殿-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神像后面的门闪烁着金光,隐约可以眼见一个像是豺狼头的身影。
“阿努比斯?!”孟弗图里斯惊讶道。
“来,我们走吧。”拉塔默克微笑着看着孟弗图里斯。“巴,出来吧!”
一身埃及王服的拉塔默克幻影从拉塔默克的身体走了出来。
古埃及人相信人是由阿、卡、巴、名字和影子组成的。在古埃及的来世观念中,灵魂永远不会灭亡。每个人生来都有他的卡伴随,而且一直到人死后仍然继续存在。卡并非人所独有,万物皆有卡。但人们并不能看到卡。在人睡觉或主体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卡能离开人的身体,然后它游荡着观察和拜访他人等等。当一个人梦见已故的老朋友,他相信他的灵与朋友之灵相遇,因而梦境是真实发生的事。平时卡存在于人的身体之中,靠身体所需要的食物和饮料的卡来供养。人死后,只要尸体还在,也要供养,这些东西需在墓中提供给它。假如卡收到冷落,以至于忍饥挨饿,它就会离开坟墓,作祟于冒犯者的周围。为了不使卡流浪,人们往往在路边提供灵室。通常人们会在墓穴中放置死者的雕塑像,作为卡的寄寓所在。
而巴的真正意义在于生气,或生命力的化身。与卡一样,它也需要营养品,但与卡不同,巴在人生前并不存在,只是人死后它才出现,它不是生者的一部分,但却是死者的全部。也就是说,人死后,可以化身为巴,继续存活。在古埃及人看来,死者的人格便是由巴和尸体所构成的。巴与死者完全合
为一体,可以离开人的躯体,自由来往,白昼离开墓穴升入天宇,伴随死者入于冥世。死亡只是暂时把灵魂和肉体分离,但它们最终会在来世合二为一。这个复活的基础,则是一个人的完整状态,因此人死后,要把尸体精心制作成不腐烂的木乃伊,才有希望复活,继续在来世生活。而木乃伊之所以保留心脏恰好因为心脏被认为是巴的寄托。
“拉塔默克,你怎么会有巴的存在……?!”巴如果跑出来,拉塔默克不就一直是一具会活蹦乱跳的尸体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死后,巴进入冥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得到可以转世的机会。一直飘荡的卡便回到了我的肉身,成为你看到的拉塔默克。可是我转世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你。奥西里斯大人允许我的巴回到这具身体上潜伏。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那幻影般的巴解释道。而此时,拉塔默克的身体正像是陷入睡眠中一样,闭着眼睛,呆坐在那里。
“不!王!你又要走了吗?!请不要再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了!求求你了!不要走!!!”孟弗图里斯叫道,声音都抖了起来。他伸手欲拉住拉塔默克的巴,却在空中扑了个空。
“求你……不要走了……”他匍匐在地,呜咽着。
“孟弗图里斯,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们走吧,一起走。我们离开这个束缚着你的城市吧。让我带领你回归你应属的乐土,在阿努比斯的指引下,我们将在来世的世界里幸福生活。”
孟弗图里斯听了,颤声哭喊起来:“不行,我是有罪的人,我不能走!我向神起誓过,我没办法跟你走啊!”
“孟弗图里斯,我们新的旅程是神所应允的。别担心。”游魂状的拉塔默克笑着说。
“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尸体了啊!!我要如何与你离开?!沙妖是不老不死不可摧毁的!这是沙妖的罪孽啊!我的王!我不是纯洁的荷花,不配进入乐土,甚至不能像情人那样爱着我的王啊!”孟弗图里斯哭诉着,几千年的等待,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你看。”拉塔默克轻轻指着孟弗图里斯的胸口。他身上的花纹逐渐淡了下去。“神宽恕了你所有的罪孽,因为你背负的是我留下的罪孽。神给了我爱,洗涤了我的灵魂,而你也不需要继续背负这些罪恶了。”
“可是,我怎么能和你永生……我的身体已经被毁掉了……”孟弗图里斯眼帘一垂,神情黯淡,泪水混着悲伤与不尽的苦涩。
“不用
担心,我的爱人。你所奋力保护的我的木乃伊就是你的归宿。”
拉塔默克温柔的目光迎着孟弗图里斯不解的神情。
“因为你就在我的心里。”
☆、大漠辉煌
晨曦渐露地平线,温暖地照耀着沙漠,还有那座沙漠中孤寂的城市。
拉塔默克和内伊诺骑着骆驼,缓缓地从城中走了出来。
昨夜的一切犹如幻境一般,让他回味,让他难以置信,让他心里五味杂陈。看了眼趴在骆驼上仍未苏醒的吉夫,没有看到这些场景也许是件好事。那些记忆只让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好像永远是童贞之身的女神一样,守护着自己纯洁如斯的身体。
阳光开始别的耀眼,火热地烘烤着大地。拉塔默克转身看着圣城,眼里有点是深沉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看着那宏伟的城市,他突然想起了一位叱咤风云的伟人,一个曾经用铁蹄征服欧洲的巨人。那位多才睿智的英雄曾站在狮身人面像前对着他的法国士兵大喊,“士兵们,4000年的历史正在藐视你们!”
真是一句豪言壮语!而此刻,拉塔默克也能体会拿破仑的心情了,对肃穆历史的崇敬与欣赏。
想着这话,拉塔默克翻身下来,跪倒在沙中,最后一次崇拜着这座神秘的皇城。
两道影子在初升太阳的光芒下拉长,渐渐消失在沙漠的地平线。
这是旅途的结束吗?
旅途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正文未完……真正的结局在前世篇之后!!! 请大家继续期待!!!!!!!!!!
☆、埃及王子
“住手!!”
一个身影迅速闪现在几个男人的眼前。
“拉神的子民居然做出这么背德的事,你们眼中还有神?还有王法吗?!”少年怒道。
“喂,我们这么做怎么了?我们是法老任命官的后裔,出身尊贵,鞭打这老眼昏花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对?!你少在这里管闲事!”
“我是埃及王子拉塔默克·德约姆·塔桑图尔莫尼。来人,把他们拿下!”
“哎?!是王子?!王子饶命……!”
身旁的侍卫随从已经把几人拉走了。
“我可怜的老者,您还好吗?居然在法老的国度发生这样毫无道德可言的事!快起来,您伤的重吗?”王子殿下把倒在地上的老人扶了起来。
“天哪,我的王子殿下啊!谢谢您!若埃及有像您一样的王子来继承神的旨意,那将是万福神明,万福埃及!”
“帮助我的子民是法老给我的任务。法老是神的儿子,他一直都教导我要向善,保护他的子民。”
“法老万岁,法老万岁。”老人老泪纵横,连连道谢。
他就是埃及第一王子,储君。未来的法老。
“祖父大人,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不远处,一对爷孙路过。孙子问道。
“相信神吗?”
“相信。”少年坚定地说。
“那就相信这世上有这样高尚的人。神让他们来到人世,指引人们走向正途。”
少年又瞧了瞧那个王子。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
祖孙二人来自孟菲斯。对于少年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来底比斯。底比斯是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的首都。不过在中王国时期,法老集权就已经开始迁都底比斯了。阿门内姆哈特四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法老,一生平庸,没什么特别的建树。而他正是12王朝末期的那个统治着飘摇动荡的埃及的君主。贵族势力的跋扈、祭司集团对政治权利的侵蚀,内忧外患的时代需要一个贤明且有魄力的君主力挽狂澜。也许那个埃及王子能挑起重任吧?但历史上往往没有这样的人,就好像刹不住车的坠落,在惯性的带动下万劫不复。少年这么想着,虽然他希望救世主能真实的存在。但真正的救世主也许只有神灵本身了。可是人是多么的可笑呢?膜拜着神不是出于敬仰,却是希望神能实现愿望,完成己欲。多么带有功利色彩的膜拜,想到这里少年不禁对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内疚。
“神真的会来救我们吗?”
“相信神,因为只有神才能做到这样伟大的事情。”爷爷回答道。
祖孙二人继续走着。少年回头看了眼那王子,很快就会再见到他吧?
☆、神像背后的眼睛
王子在泥板上的莎草纸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字。他心烦意乱。原因很简单:枯燥乏味。
古埃及人非常重视教育。中国古代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在埃及也有类似的句子刻在墙壁上,告诫学生若要飞黄腾达,必先学好知识。古埃及的教育的确比较枯燥,也鼓励老师体罚学生。在整个教育系统里,古埃及设立了五种学府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明百姓提供教育机会。不过就普通下层阶级,想要收到教育其实也是不容易的。虽然古埃及的在古文明中相对开放,但贫富尊卑之间有着清楚的等级,也因此衍生出相应的歧视。
简单而言,宫廷学校就是皇家学府。在这里毕业的学生,接受适当的工作锻炼后,直接任命为国家重要官员。学生多数是皇族、贵族以及名门子弟。埃及的宗教色彩是非常浓重的,因而也需要大量的祭司僧侣。僧侣学校,一种附属在寺庙的学校,但却是埃及的最高学术中心,则重科学技术的教育,研究数学、天文、建筑等。很多学者在这里学习过,如柏拉图(当然,这都是新王国后期的事情了)。在中王国时期,统治阶级还创办了书吏学校。这些学校一般由政府各部门分别设立,训练能从事某种专项工作的人,修业期12年。教师由设校部门的官吏担任。基本属于职业技术教育学校。此外,大量的壁画、铭文、记录都需要会写字的书吏官。文士学校就是培养能熟练运用文字从事书写工作及计算的人。 此类学校较前两种低级,招收的人数较多。对出身限制较宽,修业期有长有短。虽然级别低,书吏在埃及社会的地位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鉴于此,拉塔默克王子殿下还是觉得在宫廷学校里呆着是中荣幸。虽然说是宫廷学校,但学校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神庙里,师长经常也都是神庙里资深的僧侣。当然,对于培养国家未来的首领,参与教导王子们的不仅仅是这些僧侣。文韬武略是一个君主应有的才能,习武也是必不可少的。
王子殿下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又一遍的写着字,不禁觉得有些腰酸背痛。还好昨天把功课都做完了,不然就得像17王子那样,挨老师一顿鞭打。真是头痛啊!但是王子殿下现在不是只是烦恼无休止的学习啊,他心中还有一股强烈的好奇……
在那神像后面……
好不容易熬到老师准许午休,王子啃着自己的面包(古埃及人很早就会发酵做面包),绕到神像后面,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心下觉得诧异。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更何况刚才的确看到了
……看来自己还是慢了一拍,那个家伙一定先察觉到了自己。王子摇摇头,轻笑一声自己不够慎密。但下意识的,王子不禁觉得有些紧张。身处宫廷,就要面对尔虞我诈。难道有人想暗中监视自己……?皇宫中向来不是很太平。但是刚才……他并没有感觉到威胁性。是错觉吗?还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