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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子不语怪力乱神-第12部分

小说: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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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大暴雨的缘故,市中心附近排起了长长的车队。
  
  Z城是一座沿海小城市,道路不宽,私家车却很多。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徐闲舟显得特外惬意。
  
  这座城市的格局很特别,商业娱乐餐饮都集中在市中心。出了中心街道,往左是老城区,一大片一大片低矮的瓦房,甚至还木质结构的旧房屋聚集起来的大院子。往右走,就是新城区了。新城区又被称为富人区,别墅山庄林立,是Z市政府重点开发的区域。但因开发不到几年,各项设施尚未完全到位,是以有些冷清。新城区再往下走,就是郊区了。
  
  秦家的生意一直做得有声有色,但与政府却没什么来往。韩佳盈各方周旋,总算替虞圣雅争取到了取保候审。交了保证金,便将人领回了家。
  
  秦子觉在接到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家,母子两相顾无言,虞圣雅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末了,她只叹了口气,说:“子觉,你相信我。”
  
  秦子觉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他是冷淡,是不爱亲近人,是没有跟妈妈好好谈过心,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尊敬、不在乎虞圣雅。
  
  虞圣雅是他的母亲,知子莫若母,反过来说,知母莫若子,也是成立的。她虽然没有教给他过人生道理、处世哲学。但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好榜样:有原则,有教养,知进退。生活上不求奢华,但知品位。
  
  可以说,秦子觉的性格完全继承自虞圣雅。傲气但不骄纵,冷漠但明事理。所以他绝对相信虞圣雅。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去撒谎的。
  
  但他相信又有什么用呢?警方要的是证据!
  
  想到这里,秦子觉心烦气躁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舒心的声音:“哟。”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知道他的疑惑般,立即解答道:“我问你表侄女的。”
  
  秦子觉心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那边徐闲舟自顾自地说开了,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是重点:“我要租东西给你。”
  
  “不要。”秦子觉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不要不行。”徐闲舟坚持。
  
  秦子觉懒得多说,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徐闲舟忽然冒出一句:“也许能帮到你妈妈。”
  
  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没有立即掐断通话,但秦子觉的态度是不信多过于相信的。
  
  “你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徐闲舟的口气很笃定。
  
  的确。他会去医院找徐闲舟,就是抱着对方可能知道些什么的想法去的。但当时他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现在又为什么改变主意?
  
  “那么,明天来签约吧。”那边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挂断了电话。
  
  听到“签约”两个字,秦子觉轻松了许多。原来是要给报酬的,那么当时不说,想必是想抬价了。但无论如何,这也多少能确认线索是可靠的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秦子觉的心情骤地天晴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秦子觉被徐闲舟一通电话叫醒。原以为这个喜欢装神弄鬼的家伙要在墓地里签约,去了才知道,这个懒人,只是嫌那里不好叫车,直接把他召唤去当司机使了。
  
  从墓园出来进入到市中心约莫只要一个多小时,原本再开十分钟就能到达老城区了。但好死不死的,居然在这时下起了暴雨,足足堵了两个小时,他们的车才在百里坊附近停了下来。
  
  百里坊这片住的都是些老人家,又都是小道小巷,所以没有划定停车位。车刚靠边停好,徐闲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黑色雨伞,拉着秦子觉就往关前巷里冲去。快到店门口的时候,一个湿漉漉的人形物体朝他们扑了过来——
  
  “啾啾!”
  
  徐闲舟手忙脚乱地接住来人,待看清了,不禁惊叫起来:“点点?!”
  
  来的正是徐闲舟的表弟郁典。徐闲舟十八岁那年,他的姨母,也就是郁典的母亲将小铺子交给了他以后就带着郁典离开了,此后他们只通过姨母养的鬼侍通过几次信,彼此间便再也没有联系了。此时见到从小玩到大的小表弟,说不惊喜是骗人的。
  
  徐闲舟将两个人都拉进铺子里,塞了一杯热茶给秦子觉,就自顾自地跟郁典聊了起来:“点点,你怎么来了?”
  
  郁典努力地想了想,很老实地回答:“我把妈妈的玉佩弄丢了。”
  
  “然后?”作为对郁典祸害人间的体质深有体会的人,徐闲舟好以整暇地静待郁典精彩的下文。
  
  “然后呢,我就出来逃命了。”郁典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哦。”徐闲舟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郁典没有说“然后我就来投靠你了”,说明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来铺子里找他,现在来了,那就是逃命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然后呢,我就遇见了一个人。”
  
  你就继续避重就轻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徐闲舟心想。
  
  “好吧。”见他如此淡定,郁典只好承认了,“于是我就看上他了。”
  
  “恩?”
  
  “你不能阻止我,这是命运的安排!”郁典忽然跳了起来,做出一副悲愤的样子。
  
  秦子觉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见到他突然的情绪激动,有点奇怪地向徐闲舟看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富家少爷,和家里的下人谈恋爱被势利眼的父母发现。”徐闲舟见怪不怪地解释道,“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他那棒打鸳鸯的爹。”
  
  话音刚落,郁典就又扑上来抱住了秦子觉的大腿:“娘!您要给孩儿做主啊娘!”
  
  秦子觉忍住一脚踹飞他的冲动,厌恶地将腿抽出来。
  
  “好了,点点。”见秦子觉拉下了脸,徐闲舟只好拉过郁典按在椅子上,“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啊我要借颜如玉来玩。”郁典不带喘气地提出要求。
  
  “不行。”徐闲舟断然拒绝。
  
  “这是命运的安排!”郁典又跳了起来。
  
  徐闲舟再次将他按回到座位上:“姨娘说过不许你碰这些东西。”
  
  “这次真的很严重。”郁典挣扎道,“再不借我就真的要死人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怕死多少人。”徐闲舟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烟。
  
  “啾啾……”郁典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他的眼里泛起泪光,“我真的不想他死……”
  
  拿余光偷瞄了徐闲舟好几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开始耍赖:“我不管,不借我我就去死!”
  
  ……
  
  闹了好一会儿,徐闲舟终于任命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老的都在睡觉,叫不醒的。唯一一只小的,前几天被一个小男生弄丢了。”他叹了口气,将书递给他,“这是用来捉他的,找得到就尽管拿去用吧。”反正最后还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啾啾!”郁典开心地蹦到他怀里,连亲好几口,“真是我的好啾啾!”
  
  送走了郁典,徐闲舟终于能坐下来和秦子觉好好谈谈了。
  
  郁典临走前将自己翘家后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跟他讲了一遍。另外又说到一件怪事,他觉得与秦子觉这边的事情有关联。
  
  正打算开口,秦子觉忽然问:“你刚才把伞放哪了?”
  
  伞?“好像扔在门口了。”
  
  秦子觉不说话,指了指他身后。
  
  他疑惑地转过身去,只见一柄黑色的长柄雨伞悬挂在大堂中间。
  
  滴答、滴答。
  
  透明的雨水顺着伞面往下流,滴在地上,溅出红色的水珠。
  
  “还真是大胆啊……”徐闲舟看了一会儿,疑惑道,“七月初一,不是还没到么……”
  
  一阵穿堂风吹过,伞柄摇摇摆摆,顺着滑落在地的水珠越来越多,越来越急,终于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数字——
  
  9。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是一章废话。。OTL。。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引出小徐筒子的小名——啾啾。

恩。。自恋一下。。我觉得挺可爱的。。》_《




16

第十六章 黑伞(下) 。。。 
 
 
  9?救?
  
  除了这个,徐闲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小铺子是鬼门关,入了关就得上路,除了每年的七月初一,不可能再有机会出来。一些尚留在阳间的孤魂野鬼之所以避讳他,就是因为他身上有鬼门的气息。
  
  如今寄宿在这柄伞里的野鬼竟然顾不得有被押上路的可能,来到鬼门关求助,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被救?
  
  正努力想着,秦子觉却已经走了过去。往地上看了一眼,按住还在乱动的黑伞用力扯下来,而后走到门口撑开,淡淡地说:“走吧。”
  
  去哪里?徐闲舟满脸问号。
  
  秦子觉没理会他的疑问,直接抬脚走人。
  
  想了想,徐闲舟也跟着冲进了雨帘里。
  
  黑伞不小,却也罩不住两个大男人。秦子觉看似修长实则精壮,身上虽不至于全是夸张的肌肉,却也十分结实。伞下的空间他占了大半。而他完全没有要同徐闲舟分享雨具的意思,于是徐闲舟只得努力地贴着他走。
  
  关前巷细长,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了一起。但即使是如此,徐闲舟右边的身子还是几乎湿透了。他瞄了秦子觉一眼,只见对方面无表情,步伐坚定,一副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挤着一个人的样子。徐闲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不停地往秦子觉那边钻。半路时,秦子觉大约是被他钻得烦了,索性将伞往他这边倾斜了过来。
  
  骤然而至的黑伞不仅罩住了他的头顶,还带了一丝雨的清凉、秦子觉的体温。
  
  好暖和……徐闲舟的嘴角,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地弯了起来。
  
  ……
  
  高聪站在玻璃前,直愣愣地看着那个黑色的倒影。因为听到黑伞能收魂,从墓园里出来以后他就将那把黑伞扔在了路边,甚至收都不敢收拢。
  
  他是淋着雨回家的,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嗒嗒的,这伞,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得如同泼了墨一般。高聪往窗外望去,厚重的云层堆积在一起,好像离地面很近,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日光灯闪了闪,一瞬间暗了,阴冷的气息从脚跟爬上来,攀上他的背。
  
  屋子里似乎比外面更黑,高聪动也不敢动,只听见自己的牙齿咯咯咯地作响。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耳朵,冰冷的,湿滑的,在他的耳廓上来回移动。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周围静得可怕,他觉得自己被关进了一座与世隔绝的牢房。
  
  他看见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窗户上,玻璃外是另一个世界。拥挤的街道上一排又一排的私家车,路口的绿灯亮了又暗,车队缓缓前行。人行道上各色各样的伞花,对街小面馆里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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