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因上将的土黑瘦媳妇-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耶:“……”
“我刚刚怎么听到有哭声?”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一袋鱼。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剪着板寸头,五官硬朗,嘴角叼着一根烟,带着一种痞气。他裸着上半身,身上全是强壮的肌肉,下半身则穿着裤子,裤子还是湿的,湿哒哒地滴着水。
正在刷牙的花爸老脸一红,然后扔了牙刷,梗着脖子吼道:“姜褚,你又滴得我们一屋子的水,等下回去前先把这屋子打扫一遍!”
姜褚那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个笑,用剩下的手夹着烟,连声说好,花爸才心满意足地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姜叔。”花耶默默地看着他爸欺负完姜褚,然后礼貌地叫了一声。
姜褚将烟叼了回去,摸了摸花耶的脑袋,便走进了厨房,开始杀鱼。杀鱼,煮鱼,很快,一大盆水煮鱼便摆到了花爸的面前。
“这鱼是今天刚捕的,鱼质很好。”
“看着勉强入口。”花爸高傲道。
花耶却看到他爸快流口水了。
姜褚却不在意,而是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开心的笑,便转身离开了。
“姜叔,不吃过晚饭再走吗?”花耶问道。
姜褚突然凑了过来:“我这人最讨厌扫地了,趁着你爸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开溜!”
姜褚说完便没了人影。姜褚是个渔民。在花耶的印象中,姜叔和他爸很早就认识了,在他们最困难的那几年,也是姜叔救济他们。后来花耶长大了,在矿场工作,也有了收入,而姜褚也会时常给他们拿一些鱼来。花耶知道,姜褚是他们的恩人。
花耶一边洗手一边思考晚饭配置,只买了一只鸡腿,也只能便宜了老家伙了,面粉大约可以做五十个馒头,他吃四十个,阿旺吃九个,老家伙饭量小,既然有鱼还有鸡腿,应该一个馒头就可以了。花耶打算好,去拿食材的时候,却发现鸡腿不见了,转头,就看到客厅唯一一张靠背木椅上,阿旺正趴在那里,两只前蹄抓着那只鸡腿,一脸护食的模样,见花耶看过来,猪鼻子拱着鸡腿往后,鸡腿彻底掩盖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下。
花耶一把便将鸡腿从它身下拿了出来。
身下突然空了,变故来得太快,阿旺整只猪都傻了,过了一会,才伸出两只猪蹄捂住脸,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
“……你一只猪吃什么鸡腿。”
花耶无情道,换来阿旺一声委屈的呜咽声。
花耶将鸡腿清蒸了,等做好了馒头,那鸡腿便只剩下一根骨头了。花耶就着鱼汤,将那些馒头全塞进了肚子里,才觉得心满意足。
他老爸正满脸是油地蹲在火炉旁,蹲了半日,然后倒出了两晚黑漆漆的汤,一碗放在花耶面前,一碗放在阿旺面前。
一人一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黑漆漆的汤,不辨成分,味道十分怪异。似乎从有记忆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老家伙有了兴致,总会给他熬上一碗。自从阿旺出现后,花耶有这小肥猪陪着,突然觉得平衡了许多。
阿旺坐在它的专有的高板凳上,两只蹄子捧着那碗汤,两只大眼也蒙上了一层雾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老家伙,你不觉得阿旺和别的猪不一样吗?”
别人家的猪不会双腿站立,别人家的猪不会皱眉,别人家的猪蹄子不会拿碗,别人家的猪不会装可怜……由于花爸一直理所当然的样子,花耶便也没觉得奇怪,直到他看到了别人家的猪……
花爸的眼珠转了转,灵机一动道:“因为它喝了我熬得十全大补汤,专补脑,来小阿旺,快喝了吧。”
花爸一只手掰开阿旺的嘴,一手捧着那汤药,瞬间便灌完了。
花耶:“……”
花爸虎视眈眈地看着花耶,花耶连忙端过药,捏着鼻子便喝了下去。
吃完饭后,老家伙便迅速地躺回了床上。花耶在床前走了两圈,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老家伙把脑袋伸出了一半,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花耶,然后问道:“儿子,你是不是想娶媳妇了?”
花耶的脸腾的红了,死命地瞪了花爸一眼。
花爸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要不过几天我回本家,让你爷爷捐点钱,或者……”花爸思考一下,瞬间泄了气,哭丧着脸道,“儿子,你还是忍着吧,我去了非得被你那些叔叔伯伯笑死!”
花耶的脸几乎红的滴出血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愤怒。
片刻后,砖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我看你整天脸色苍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想问你什么时候死!娶媳妇又是什么东西!忍着又是什么东西!”
花爸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将那魔音隔绝在外,脸上却露出傻兮兮的笑,他家孩子真是个别扭的孩子,明明关心他,却还不好意思说。
不过这媳妇的事……为这事,花爸一夜都没怎么睡。孩子大了,果然愁死了父母。
花耶自然不知道他老爸的各种纠结,他躺在地上铺着的小铺盖里,瘦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小肥猪阿旺躺在他肚皮上。花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座比小山还高的馒头摆在了他的面前。
☆、第004章 矿工花耶
八天后。
里格斯大酒店。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房间里,留下一道细长的光线。男人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他已经找了八天了,几乎将整个木矮星都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小东西。男人有时怀疑,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春|梦,那与他绝对契合的美味小向导,根本就不存在。但是那种触感那么真实,那种味道那么浓烈,他又怎么可能是在做梦?
怎么会找不到呢?
现在,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他看不见他的脸。只是对着这一个模糊的背影,男人都会茶不思饭不想,一愣神便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想到将他压在身下的那种快|感,想到他身上的气味。男人觉得自己似乎陷入热恋中,而该死的他却连对方的脸都不知道,极有可能是单恋!
男人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张俊脸都有些扭曲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包囊中取出了一支针剂。
那一天,他的狂躁突然发作,又受到向导的攻击,精神力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损害。他应该立即用抑制剂,以防新一次的狂躁。但是他一直忍着,因为他怕用了抑制剂,对信息素的敏感度降低,便再也不能找到那个向导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撑到了极限,如果再不用,很可能精神力崩溃!他的意识云已经是一阵狂风暴雨,五感前所未有的灵敏,门外的脚步声、说话声、甚至风声,都放大了无数倍,钻入了他的脑海中!
男人咬了咬牙,终于将针剂注射了进去,那烦躁的精神力渐渐平缓下来,他的意识云化作了一片平静的海洋,狂风暴雨结束。
敲门声突然响起。格林上校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他穿着整齐的西装,脸色却有些苍白。木矮星的空气质量之差,格林上校想象的还严重许多。格林上校一落地,便大病了一场。这里的医疗水平也远远低于帝星,他在木矮星最好的医院住了八日,才勉强可以出院。
“先生,我想去木矮星的矿场看看,您要和我一起吗?去完矿场后,我们便直接坐飞船离开了。”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中,他知道陈西雷厉风行的程度,而且已经八日了,那小向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男人揉了揉太阳穴道:“稍等我十分钟,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简单地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又用了面容掩剂,便走了出去。
刚好十分钟。
他们两人乘坐汽车来到了矿场门口。
矿场管理者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站在矿场门口迎接他们。他们从汽车里走了出来,矿场管理者便迎了上来。矿场管理陪着格林上校,站到了整个矿场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整个矿场都尽收眼底,矿工们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一般。
格林上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格林上校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抖了一下,他阅读古籍的时候,知道古地球的矿场,若因管理不当,会造成坍塌,这个跟古地球一样的矿场,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格林的脸色有些慌张,他去看矿场管理,却发现管理的脸上露出……类似骄傲的表情?
格林的目光疑惑落在那响声的来源处,片刻后,一个巨大的石头从里面滚了出来。那石头直径大约三米,金属锒密度虽然低,但是算起来也有几十吨的重量。那么巨大的矿石,竟那样被滚了出来。
“那是我们矿场最厉害的矿工,花耶,力气比几十头的牛的力气还大。”矿场管理者骄傲道。
格林瞬间脑补出星际第一拳皇的模样,身高两米八,体重四百公斤,一只手臂快有帝国皇宫的柱子粗,全身都是肌肉,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当‘小山’推着矿石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格林的表情先是诧异,然后又变得十分怪异。
那是一个十分瘦弱的少年,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如同鸡窝一般,一张小脸上黑扑扑的,手臂细得不成样子,明显的营养不良。那小小的少年,对比他面前推着的大矿石,就如同蚂蚁一般。而更为神奇的是,少年的身边,一只黑漆漆的小猪,后腿站立,前面两只猪蹄搭在那矿石上,脊背因为用力都要弯曲了,竟是在帮那个少年推石头!
猪这种种族何时进化出这么高的智慧了!格林上校简直惊呆了,在惊呆的瞬间,站在他身边一直沉默、却无时无刻不彰显着自己存在感的男人也消失了。
矿场管理者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继续滔滔不绝地骄傲道:“花耶,这孩子才十五岁,千万不要小看了他的模样,他做事的效率可以和你们都城最先进的机器相比……还有他身边的那只猪,叫阿旺,阿旺可不是一般的猪……”
花耶并不知道,他和他家阿旺,正成为矿场管理者和帝国来客的讨论的话题。他将矿石扔进了矿石处理器,然后抹了一把脸。看着手腕上带着的信息器里存款一栏多出来的金额,花耶那黑扑扑的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阿旺做出一副累断了气的模样,在地上挺尸,鼻间发出‘哼哼’声,提醒着它家主人该给它挠挠肚皮了。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阿旺的眼睛悄悄睁开,就见一只大脚正向他踩来……
阿旺:“……”它一点都不想做一只被迷糊主人踩死的猪!
阿旺连忙打了一个滚。它家主人根本没有看到它,直接便往矿场外走。阿旺呜咽一声,连忙迈着小短腿跑了上去,直接一跳,两只爪子便扒住了花耶的衣服,花耶衣服背后缝着一个口袋,阿旺正扒着那袋口,圆滚滚的身子奋力地滚了两滚,终于滚进了那口袋里。不消两分钟,花耶便听到口袋里传来的小猪的呼噜声。
花耶目视前方,走得很急,突然,本来空无一物的道路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黑影,花耶便撞了上去,这一撞让他头晕眼花。花耶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升了起来。半空中的花耶晃了晃脑袋,便与‘黑影’四目相对了。花耶这才发现自己不是突然上升,而是被眼前的男人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