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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极品家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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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则越发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已是秋冬季节,西湖十景却只能看到几处,平湖秋月。断桥残雪现在俱是看不到的,南屏晚钟也还不到时辰,剩下的去处便只有灵隐寺了。

灵隐寺地由来,据说是昔年有域外僧人来到杭州,看到这里山峰奇秀,认为是「仙灵所隐」,所以就在这里建寺,取名「灵隐」。

灵隐寺有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堂,僧徒达三千余众。前朝有人品第江南诸寺,气象恢宏的灵隐寺被列为禪院五山之首,名扬天下。

大小姐带着几人来到灵隐寺之时,正是香火旺盛之际,香客来来往往,目不暇接。

林晚荣看了一眼这闻名天下的古刹,这灵隐寺确实深得『隐『字的意趣,整座雄伟寺宇就深隐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地一片浓绿之中。

寺前的飞来峰上,在青林洞、玉乳洞以及沿溪涧地悬崖峭壁上,有历朝历代的石刻造像数百余尊。最为雄伟的,要数那喜笑颜开、袒腹露胸的弥勒佛了。

大小姐虽是多次来杭州,但这灵隐寺还是第一次来,见寺院如此规模雄伟、香火鼎盛,也是心生向往,叹道:「江南第一寺,果然名不虚传啊。」

林晚荣对烧香拜佛的事情素来不是很热心,但见大小姐如此兴致,便道:「既如此,大小姐便快些进去吧,多施舍些香火钱,求几根好签才是。」

大小姐却是听出额他话里地意思,道:「你不随我们进去么?」

林晚荣笑着道:「我先去这灵隐寺周围转一转,待会儿再进去找你们。」大小姐点点头,便再未言语,领着三人进寺了。

林晚荣在这寺外溜达了一圈,闲着无聊,偷看些上香的女施主,却也没什么意思,正要进寺庙去,却见远处一片清幽的竹林处立着一人,那人缓缓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

夙龄尚遐异,搜对滌烦嚣。

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

靠,还真是个搔人啊,这年头的人,见了个景胜便要出来吟几句诗词,算是一种时尚。

那竹林寂静,四周站着十余个大汉,神色警惕地四周张望着。吟诗之人倒是怡然自得,他身着一袭缎黄的袍子,正在林中缓缓跺着步子,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出门还带这么多保镖,定然是非富即贵,林晚荣心道,正要折返回去,却听那人叫道:「这位小兄弟,可否上前一叙?」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忽悠

林晚荣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对那人笑道:「老哥你是在叫我吗?」

这一声老哥,倒叫那个黄袍人笑了起来道:「正是与你说话。」

林晚荣心里惊奇,我与你又不认识,你却找我说什么话?那人笑道:「你莫要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你可认识魏贤?」

「魏贤?不认识。」林晚荣道。

「未必吧,你似乎叫他魏大叔的。」那人又道。

「魏大叔?」林晚荣惊奇道:「你如何认识他?」

魏贤?魏大叔原来叫魏贤,林晚荣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号,竟然是与魏忠贤只差一个字,好险啊。

那人笑道:「我与他是老相识,又如何不认识他?不仅认识他,我还知道你,你叫林晚荣,现在在萧家当差,林三那化名,便是魏贤帮你取的,对也不对?」

这话一说,林晚荣便再无怀疑了,林三这个名字确实是魏老头取的,普天之下只有老魏和林晚荣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怎么样?信了吧,可否上前一叙?」那人笑道,眼中神光湛然,虽是微笑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位老先生,你真的认识魏大叔?」林晚荣走上前去道。仔细打量这人,初看似是中年,细看却未必尽然。这老先生虽是保养的不错,但脸上却有些病态的苍白,看的出身体不太好,鬓角皆是斑白,细品年纪,怕是有五六十岁了。

见林晚荣离的近了,那附近的几个壮汉便紧张了起来。那黄袍老者却是微微一摇头,那几人便安分起来。

这黄袍老者眼睛微微眯着,望他一眼,不疾不缓的道:「你就是林晚荣?」他说话声音虽是不大。却似乎有种奇怪的节奏,如重鼓般在林晚荣耳边响起,让他有种压迫感。靠,这老头有点古怪啊。

「我是林晚荣。不知这位老先生找我有何事?」当真奇怪了。这老头虽是在微笑着说话,林晚荣却总能感觉到阵阵地压力。仿佛这黄袍老者身上有种威严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晚荣首次产生了些拘谨的感觉,仿佛在这个人面前,有多少本事也施展不开。

林晚荣望了那老者一眼。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眼里便是一只任人捉拿的耗子。

对眼么?我也会。林晚荣心里地倔劲上来了,便也一言不发的看着那老者,初时还有些拘谨。慢慢的却也习惯了,管你什么人,还不都是和老子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你个球。

他心思一放开,浑身的压力骤减,那老者地眼神便也说不上凌厉了。

「老先生,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单单看我来的吧?是不是要请我吃饭?有地话便请直说。我这个人很少客气的。」林晚荣笑着道,在这威严的老头面前,他却是越发的收放自如起来。这天下,能在气势上压倒他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那老者哈哈一笑,身上地气势也柔和了许多,道:「魏贤说的不错,你果然是脸皮极厚。」

日,这老头也不知道婉转点,这不是刮我的脸皮么,林晚荣嘿嘿笑了笑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要紧的,就是这张脸皮了。一样脸皮,却是百样人生。笑在外面地,哭在里面;笑在里面的,哭却是在外面。这脸皮便是天下最靠不住的东西,要之何用。」

老者放声大笑,声音竟然穿透了整个竹林,惊起几只深藏林中的飞鸟,那气势着实非凡。林晚荣看他一眼,你这老头,没事笑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是嚇唬人么?

那老者笑了几声,却又是急剧的咳嗽起来,旁边一个随侍模样的人急忙递上些药丸,那老者吞了药丸,气息平喘了些,脸上多了些血色,望着林晚荣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也能有如此的感悟。你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脸皮是最没用地东西。有人脸皮好看,却任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要这脸皮何益。」

他平静了一下,笑着道:「我早从魏贤口里知道你这人有一套,今日一见,却果然是有些门道。你介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会儿呢?」

林晚荣笑道:「老先生,我人都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不瞒你说,魏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他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了。与朋友谈几句话,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呢。」

黄袍老者望他一眼,道:「好一张嘴。」他眼中厉光一闪,道:「你说魏贤是你的救命恩人,但若是有一日,你不得不杀他,你会不会做呢?」

这老头眼光开阖间,似有一种神光,像是要把人都看穿,林晚荣却是不惧,笑道:「有这种可能性么?即便有,我也不会这样做的。人之所以不同于禽兽,在于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若是对魏大叔不住,那与禽兽何异?」

「妇人之仁!」老者闭上眼,叹道:「成大事者须不拘小节。你,是还太年幼了。」

汗,二十来岁的人,竟然还说年幼,也不知道这老头经历过些什么事情,林晚荣也不去与他争,笑道:「老先生,你找我来,便是与我说这些事么?」

老者神色一转,笑道:「也不尽然。你是何地人氏?」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晚荣无奈的摇头道:「算是荆楚人氏吧。」

「听说那萧家做的生意,都是你帮他们筹划的,是也不是?」老者又道。

林晚荣点头道:「算是吧。」

老者点点头:「你在这经营上确实有一套。若是天下百姓都像你这般,把心思放在经营之上,那天下哪里还有什么祸事?」

林晚荣笑道:「若想天下无祸事,简单之极。民生充足即可。」

「哦,」老者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且说说看。」

「民生,民生,说白了,就是民之生计。生计二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再简单不过,有饭吃,有衣穿,大华的百姓是最善良的。满足温饱他们便知足了,哪里还会想去弄什么祸事。」林晚荣道。

「温饱自然重要。怕就怕在人心包祸心。」老者望他一眼道:「就像那白莲教作乱,便是被包了祸心的人加以利用。」

林晚荣哈哈笑道:「老先生,你这说法我不尽赞成。白莲教作乱,起因却是源于饥民暴动,到后来方才为妖人利用。成了现在这副无恶不作的样子,若是民有衣食,又何来作乱之心?」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白莲之乱,祸我大华根基。以你之见,如何铲除?」

日,这老头怎么与我讨论这些事来了,林晚荣笑道:「老先生,这事不归我管吧?」

黄袍老者笑道:「我只是与你随便聊聊,你便说说你地看法吧。」

林晚荣对白莲可没什么好感,这老者又是魏老头的朋友,便道:「分化割离。取其首脑,内外夹攻,重典治之。」

老者沉吟一会儿,点点头,又道:「你对北方重敌入侵,又有什么看法呢?」

「北方重敌入侵?」林晚荣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问起这事来了,越听越玄乎了,口气倒有几分像青璇,他笑了一下道:「这还用想么?别人都打进来了,除了一战,还有他途么?」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法,那便无忧了。」老者重哼了一声道:「那胡人只是暂时攻了我几城,尚未侵入我大华腹地,朝中便是舆论四起,主战与主和派吵成了一团。」

林晚荣摇了摇头,妈的,我们这个民族怎么回事啊,没事就喜欢闹内乱,敌人来了,我们就要打,还和个屁啊。

「国库空虚,军士缺乏战力,朝无良将,国无强兵,朝中诸臣建议,不如先行求和,再求图谋,」那老者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呢?」

「求和个屁,彼其娘之。」林晚荣怒骂道。

那老者微微笑道:「你是主战了?」

林晚荣哼道:「打的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一年打不赢,我们只是失掉了城池,可以来年再打,年年打,打赢为止。若是打都不敢打,那便会失掉了民心。失城与失国,老先生,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失城与失国?」老者叹了一声,笑道:「好一个失城与失国,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那朝中之人,却无你一介草民看地明白。」

林晚荣摇头道:「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他们看的太明白。若是亡国,他们便投了降,也是高官厚禄。只有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才是最紧张的,别人都可降,他却降不得。你说这其中谁是明白人呢?人心那,人心——」

「哈哈哈哈——」华服老者大笑几声道:「说地好,人心,皆是人心。自古以来,便是这人心坏事。林晚荣,你年纪不大,却对人心看的透彻,好,好地很。」

老者谈兴更高,又道:「若是主战,那胡人体格魁梧,战力强悍,以我大华的兵士战力,皆是处于弱势地位,要如何打呢?。」

我靠,这问题也来问我?我可没打过仗呢。林晚荣苦笑道:「老先生,我可没上过朝堂,也没上过战场,这对战之事,我可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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