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喂!老子是男人,纯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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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村内一切正常吧。”
“是。”
“继续加紧防守,不能松懈。”
“是。”
阿尔站在村口,极好的视力能让他清楚的看见远处的森林中,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给带给他一点暖意,一种不知名的心悸蔓延,让他有些焦躁。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但是守在村口的兽人完全没给他那个机会。
“阿尔,族长吩咐过你要好好呆在部落里的。”
“可是。。。。”阿尔想说些什么,又很快被打断。
“请不要为难我们。你现在的任务是在屋里养伤。”
阿尔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那片森林,不甘的转身离去。
“可恶。”
肖子洋将身体微微伏低,借着高大的植物掩饰自己的行踪,小心翼翼的跟在绞蛇后面,动作轻悄悄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绞蛇也是,一改媚态,满脸写满了严肃与认真。他小心将肖子洋护在身后,蛇信子也是时不时探出唇,探测着周围。不过说实话,其实绞蛇不太适合来狩猎的,先不说他庞大的身体显眼的尾巴容易引起猎物注意,还有就是他是一个进化不成功的兽人,他永远都只能是这副半人半蛇的姿态,在危险时刻无法变成原型与其更好的战斗或逃离,就连在平时走路都只能滑行,有很多活动是他这个形态没办法完成的。但是胜在他有个天然的探测仪,能比普通兽人探测到更远地方,甚至还能知道猎物的形态。他知道自己某方面的缺陷,每天都要进行训练,去弥补这些不足,所以他的捕猎技巧很好,甚至超过了部落里的大部分兽人。
“前方有一群。”
族长点点头,回头严肃的对大家说了句:“各位警惕。”
兽人们立刻护好未成年幼兽,将他们包围在他们的中间,围成一个奇怪的队形,虽然队形奇怪但是的确很难突破他们的防守就是了。
所有的兽人都不发出声音,将呼吸放到最低,将呼吸与心跳重合。将手伸到后背拿出一支箭竹,是淬了毒的,脚下的步法也放缓了,双目紧紧盯着前方。
“小心。”
“小心!”
食草兽人们捏紧他们手中的武器,小心的在后方布置陷阱。眼看着前面的捕兽者越来越靠近而他们却无法移动,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顶!他们紧盯着前方,空无一人,而他们却好像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在他们的心尖上。汗液滴落在眼睫上、土地上,模糊他们的视线。。。。。
“动手!”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一搏。
肖子洋的嗅觉没有兽人那么灵敏,但是他却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骚动。
出现了。
握紧手中的枪,拉开保险栓,心脏急促跳动着。
砰—砰砰——砰砰——
一两只食草兽人自树后窜出,手中的利器猛得投向捕兽者,利器后面连着根绳子,牢牢地被人攒在手心里。
利器的速度很快,族长之感受到冷厉的风,他看也没看,直接伸手将利器后面连着的绳子紧紧拽住,不让他拉回。
这边的所有兽人都摆开姿势,展开防御。而食草兽人们。。。。也许是真的豁出去了,撇开防御,一味地进攻。看准他们身后护住的幼兽们,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下手攻击,誓死也要突破他们的防御,杀死幼崽。
只要杀死幼崽,那么她们逃跑的时间就能争取到更多的吧。。。。。
别看是食草兽人,但是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哪怕是食草的也不都是好招惹的。也许他们没有肉食动物那轻易可以撕碎肉体的利齿和利爪,但他们有的有速度,有的有角,有的有蛮力,有的有一脚可以将人踢到重伤的蹄子。。。。。。
当这些草食动物不要命时,攻击力是很可观的,甚至还会强过肉食动物。
而不巧,肖子洋他们遇到的这群,就是不要命的。
肖子洋看着食草兽人,低咒一声。
shit!怎么他们狩猎的对象也同样是兽人啊。
他不是圣母,不会随随便便同情人,但他也不是杀人狂,杀人不眨眼,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初到兽人世界时杀掉的那个兽人,完全是因为他明白绞蛇和阿尔打不过他,而他们遇到的那个兽人又不是个善茬,所以只能开枪干掉他。而现在面对这些,眼神绝望的兽人们,心情有些沉重,这,就是他们的猎物!
他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天真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上个星期家里的电脑坏掉了
☆、秋狩三
灰蒙蒙的小雨慢慢的,一点点变大将一切洗刷,天际影影绰绰,整片天地就像是被切割成了不同的空间,蒙蔽了眼睛。惶惶在某个小小的格局中充斥,汗水,雨水,泪水混杂。。。。。。。。
食草兽人们嘶吼着,举起武器,挥舞着。。。。。有没有打中?不知道,一地的尸体让人发狂。他们腥红着眼,嗓子扯出的嘶吼太过绝望。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孩子们妻子都死了,死了啊,他们失败了。他们。。。。。浑身湿淋淋的,泥土混合着血腥味,看起来狼狈不堪。
“为了我们的族人!!!”
肖子洋举着枪,整只手手骨修长分明微微泛着青色,黑洞洞的枪口微微颤抖着却又坚定地指着食草兽人中的某一个。黝黑的刚毅的脸,死死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剧烈抖动着,眼眶泛着红,仇恨,不甘,愤恨,绝望,决绝等等负面情绪交织在脸上,令人为之动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接受的教育是要将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清除。。。。。。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按不下去。。。。。。
为什么按不下去?明明已经威胁到自己了啊。
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呢,这该死的。。。。。。
你们。。。。。。怎么不逃呢?快逃啊!!!
绞蛇与其他的食草兽人缠斗着,根本无暇来保护他。白虎又是孩子心性,自己在一边玩的开心呢,完全没注意到。唯有念,注意到了,肖子洋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面目黝黑的兽人敏感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只雌兽,看起来弱小的能一只手把她捏死,但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危机感。然后呢,那又怎样,反正他都没打算活下去了,能杀一只是一只,多拉几个来陪葬吧,给自己,给族人陪葬吧。所以。。。。。。去死吧!
他在奔跑中化为兽型,碧色的眼睛燃烧着仇恨。就在刚才,他的孩子,被这群可恶的捕食者给杀害。而他依然能回想起那孩子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用柔软的喊着他“爹爹”。
绞蛇一尾巴抽飞一只紧紧缠住他的角马,转过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瞳孔因恐惧和紧张而紧缩。瞳孔中倒映着肖子洋和食草兽人的身影。食草兽人低着头直直地向肖子洋冲过去,头顶尖利漆黑的角在雨水的冲刷下微微泛着光,而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他急急冲过去,可有时候蛇尾真的不比人腿好用,至少他再一次痛恨这不完全的进化。要快,要更快。
这时候绞蛇的身后突然窜出另一只角马,正打算从背后袭击他。
肖子洋拿着枪,摇摆不定。绞蛇身后的角马他当然看见了,但他前面也有一只犀牛啊,如果杀了角马,他就没事,如果杀了犀牛,那么绞蛇可能就会死去。因为角马的角,正对准了绞蛇的心脏。眼看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思考,他将枪对准了犀牛,狠下心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起无数鸟雀飞起。
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了。没有了哀嚎,没有了嬉笑,没有了嘶吼,飘荡在耳边的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肖子洋的脸上,又很快地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一滴鲜血溅进了他的眼里,让他的视线一片猩红。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这是谁的血?
握着枪的手指微微抽搐着。
天边不知何时起,居然升起了一束黑烟。它幽幽的飘散在空中,带着不详的警告。
族长紧皱着眉宇,抬头凝视那束黑烟,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食草兽人还剩十来只,这点时间不够。他断然下命令。
“速度加紧。”
所有的兽人都看见了,那预示不详的黑烟。
食草兽人的首领捂着断臂,神情怨毒的大笑着,“很快,很快你们就会变得和我们一样了,很快的,哈哈哈哈。。。。。。”
那束黑烟依然游离在空中,带给人深深的恐惧。
“进攻!”
“可恶,加紧防守,继续放信号。”
“是。”
“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阿尔转过身,刚毅的脸上写满焦虑与严肃。
“通知祭祀大人了没有。”
另一名兽人忙着手上的动作的同时,迅速答道:“通知了。”
“很好,加快动作,不能让他们入侵我族。”
“是。”
阿尔皱眉仰望着天空中那束缓缓消散的黑烟。。。。。。
跟在绞蛇背后的角马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一只手还往前伸着,作利爪状,眼底还残存着一抹得意与喜悦,眉宇间一个血洞冉冉冒着鲜血。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明明差点就成功了不是吗,那只手距离绞蛇的心脏是那么近,只要再等那么几秒,不,只要再有那么一秒,他就能得手,杀掉绞蛇。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到底是什么阻止了那一秒的到来,并将死亡降临于他。
角马死了,是被子弹打穿了眉心。而肖子洋却也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入侵
“绞。。。。蛇。。。。?”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睛,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世界的猩红。
树是红色,雨是红色,天空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一片都是猩红的。。。。
包括,绞蛇,也是红色的。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心脏抽搐着。。。。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这种强烈又陌生的感觉,一瞬间传边整个身体,在血液里奔腾着。
“洋洋。。。不也。。。救了我吗。。。”每一个字都透着虚弱与死气,都是那么痛,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啊,原来我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啊。。。。。。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谁救了你啊,你到底搞错了什么啊。。。。。。
“你搞错了吧,谁要救你啊,谁要你自作多情啊!”
纤长的睫毛倦怠的垂下,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好像再也承受不住着生命的力量。
绞蛇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流失掉,无力与疼痛紧紧的擭住了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别人做到这一步,想要更快一步,只为了将站在死亡线上的人换下来,自己代替。这种赶着去送死的心情,这种为喜欢的人牺牲的心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总之,你没事就。。。。好。。。。。”
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肖子洋放大的瞳孔中,那浑身苍白的艳兽渐渐失去生机,魅惑的,温柔的,强大的,冷漠的,美丽的,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是了,冰冷的躯体,鲜红的血液,通过体肤传达到他的心脏,留下个深深的烙印。
“喂,你们,谁来。。。。谁来救救他啊!”
祭司站在观星台上眺望着,神情肃穆,内心咬牙切齿。
可恶,那帮该死的操|蛋玩意,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居然找上门来了。哼!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