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灵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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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同伴,再大的错抓回来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由得他给外人作践么,我做不出。”试图沟通着,听媚儿说腿骨给打裂了,还要吊一晚上,还下了禁咒,那还有命在啊……他得赶紧去救人,他的心里,自己人和外人那是分得相当清楚的。
“不能坏了娘娘的计划。”没什么好说的,不行就是不行。
“只要目的达到了,计划过程不需要计较太多。把人抓回来就可以了。”
“势成骑虎,不得不为。现在改良过的蚩尤大军我们根本没办法,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们九个人,媚儿那个替补,被蚩尤三两下就破阵了,不是原班人马,就是不配套。”
“有媚儿在,要毁掉战斗力轻而易举。我不想和你太多废话,让开。”能解释三句话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青龙,你一定要去?!”微微叹息一声,满含无奈,“你不怕朱雀知道了,其实你们的事我有所耳闻……”
“这是他的事情,我管不着。同样,朱雀要生气我也管不着,我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同样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青龙低头道:“你为了救他可以顶撞娘娘被幽禁在暗室里几天几夜,我自问不如你。”
“那时事情结论未定,娘娘便下了格杀令,我作为同伴,自然要为他出头,而如今已经盖棺定论了……”
“白泽走的前一天,暗示过我们将会有很不好的未来。那时我答应说,一定会不一样的。今天,我还是这个意思,说盖棺定论什么的,为时尚早。简单来讲,我不喜欢被人耍,就是被高层耍也一样不爽,事情是什么样的,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样啊,你的心,也开始游离在礼法边界上了啊。你去吧,打一架再去结果也是一样的,如果不行不要勉强,毕竟杀神蚩尤在那里,安全回来就好。”
一整个晚上,他都捧着灵图来来回回地看,却是漫不经心,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踌躇不前的时候,但是自从……之后,却是屡次破例,自己到底是变强大了,还是软弱了……
听得外面夜风吹着旌旗猎猎作响,想着今夜的风还真大啊,外面还挂着一个被打断腿骨的人……
一想到他,就自己摇晃下脑袋,接着看图……看军事地图……要死,军事地图也是那人画的……
一直不敢抬头,怕一看见那个身影就会心软地放他下来,就会不顾一切地搂着他说:我相信你,但是,一想到今日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的那些战士兄弟,万般的不舍也得压下来。其中有一个,还是他最小的那个把兄弟,就是将白泽捡了回来带给自己的那一个,笨笨地,蠢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得还不上台面的那个——他无论得到什么,先想到的总是要给自己……
千般的不好,彼时想起,都会有鼻酸的感觉,如果能重来,也许自己会对他好些吧……
那么白泽呢,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先时那么多的好,都只剩下讽刺的声音,等到他们有一方死去,另一个会想到的,又有什么……
他说,有些事情,骗了自己,有些,没有骗,该相信什么?
“说起来,其实奴家的本事没您那么了不起呢,奴家只能看到很近的时间发生的事情,而且也看不太分明。哪里像你那样可近可远视野还可大可小。难怪娘娘常叹息说你是她最耗费心血的作品呢。看,某人的到来,奴家就一点都不知道。”
谁,谁来了……
他的感知能力已经退化了许多又受了重伤,加之青龙又隐身了,他完全感受不到除了媚儿的第二个人。
“你好自为之吧,他来了——”语毕,媚儿空气中打了一个轻响,消失不见。
媚儿走了之后,同样隐身的青龙,气息就强烈了许多。
感觉到他的气息,心中苦笑道:为何在你面前,总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青龙看着他满身血污反射性地就是一阵恶心。虽然是来救人了,不等于他就能接受那种有违伦常的关系,尤其是这个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和男人上床,想到就一阵发冷……
感觉到来自于他的厌恶,白泽真恨不得死了算了——本就被折辱至此,还要来遭你埋汰么?
上次见他,还只是觉得他瘦了不少,几个月下来,居然折腾才这鬼样子了。看蚩尤那样子,不是对他还不错嘛,那时候自己还松了口气,一个自己不能回应的人总算有了好去处,他就觉得轻松不少。没想到啊,那样一个云中仙子,他这头牛怎么舍得……
青龙在离他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取了一粒石子轻轻朝白泽耳边一投,空气中果然发出些轻微的爆破声,然后一阵狂风过,蚩尤停在了旗杆下,冷冷得看着虚无的苍穹。青龙隐没在树梢上,不过他感觉到,蚩尤的眼睛,明明白白地是盯着自己,满是毒蛇般的冷笑。即使他是鳞虫王,也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放他下来。”蚩尤只喜欢别人仰视他而不喜欢自己仰视的姿态,对任何事物都是。审个犯人还叫他这样抬着头,也太有身份了不是。
断骨处一挨到地面,刚刚平复的痛又汹涌起来,眼前一阵阵的黑,都快熬不过去了。
“很痛吧?”蚩尤笑着问道,“本座这里有药,不要怕,不过这次的药,可不像上次那么好了,是我们这些粗人使的,不知道你用得惯不?”
语毕,侍从端着一大盆黑乎乎的汁水上前,那个味道倒是挺香甜的,要仔细闻,才能觉出些隐藏的辛辣。
“哗啦——”一大盆汁水兜头便浇了下去——
“啊————”抱着头惨叫了一身,然后恨不得将自己缩到消失不见。凄厉的惨叫惊起无数蛰伏的夜枭,场面看上去宛如地狱。
“叫得这么大声,想让谁来怜惜你?你知道的吧,你那个青龙哥哥,可就在树上看着,你这么叫,就不怕他真冲出来送死?”
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明知道蚩尤想看的就是这个效果,可是现在,没有力气赌气,他想怎样便怎样吧……
原本,他真的是心软了(虽然其实满痛恨自己心软,但他毕竟不是个娘们唧唧的人……),只说了示众也没说要示众多久,反正自己给哪儿傻等着也难过,索性便打算放他下来算了。但是谁知道白泽这次真是背到极点了,偏偏青龙来救他,却一击不得手,还让蚩尤瞧出了破绽,某个才遭受背叛之痛的家伙不炸毛才怪。
这个药的效果很明显,当然感触也挺爆裂,为了行军时减少伤亡提高效率,表皮上的伤口能迅速止血。
“差点忘了,其实夫人你最喜欢野合了是不是,咱们所有的情 事里,在河滩上的那次,你是最为动情的了。今天也让他看看你动情的模样如何,没准儿他就不喜欢他身边那个小泼妇了,毕竟你比她风情多了——”当下便将已经结痂了粘在皮肤上的裤子硬扯了下来,不顾他的抽搐痛哼,分开双丘探入一指,“不是天天做着吗,怎么又这样紧了?来,给你润滑一下。”
之后的之后,凭他怎么弄,已经没有惊叫的力气,垂死般偶尔发出些许无意识的呻吟……
双腿断裂的地方无力地耷拉着,森森的白骨已经从皮肉里突刺出来。当某人阴森可怖的笑着在身体里喷发出滚烫的欲流直视,他的灵魂终于飘到了天空,一切声音全部远离,一切景物皆为幻象。
青龙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狠狠地逼自己直视眼前的一切,那哪里是什么情 事,根本就是野兽的搏杀,鲜血淋漓,伤痛入骨。因为他的无能,他的同伴遭此侮辱,因为他的犹豫,现在他们进退维谷去留两难。
什么知识就是力量,知识不能保护拥有者的时候,一切都是灾难的根源,什么力量就是一切,总有凌驾自己之上的人,狠狠践踏所信仰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白泽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做出一个“走”的嘴形,然后,表情又变得麻木。
感觉到他的离去,终于再没有力气应付眼前这个大个子——让我,睡一会儿吧……
有反应了……
感觉到他的离去,终于再没有力气应付眼前这个大个子——让我,睡一会儿吧……
第二天破晓十分大军开拔,继续前行。
他被装在巨大的笼子里,更显得落魄萧索。轮子在地上撵出轰隆隆的声音,听得他昏昏欲睡。断骨处传来的痛楚让他无暇理会出发时人们看他的眼神。
前几天还于他们的尤皇并肩作战指点江山,现如今身陷囹圄镣铐加身,满身血污地被锁在笼子里,脖子上挂着蚩尤兵工厂里刚刚出炉的粗大铜锁链。
蚩尤抬手要给他下禁制的时候,他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许多禁制都是不能共存的,尤肯定会发现他已经被下过禁咒。
然后蚩尤看到他沾满血污的脸上安静得过于诡异让人心慌,终究还是没有下手,抬手的动作很自然地就变成了用袖口给他擦了擦血污。他这一心软,却是堪堪错过了解开误会的机会。
怎么到了现如今,你还会心软吗……想用苦笑表达下情绪,终究只是轻咳了两声。
这期间,蚩尤没有再理会他,放任他在笼子里自生自灭。清野的时候,他就缩在笼子里愣愣地看着。看着一些生灵是如何被屠戮的。先时那些激动那些不平那些愤怒,好像也随同过往的时间一起消失不见。吸取了一些日月精华,却像是石沉大海般,一点感觉都没有,丝毫未见好转。想来是违逆天命气数将尽了吧……
媚儿倒是好心地来看过他一回,还找了军医给他固定包扎了断骨的伤,无辜得任何人看了都得感动。只有白泽知道她这也只是在模仿典籍上那些贤皇后的样子。
“你这样子真难看。”媚儿站在笼子外面说道,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像观察稀有物种似的,然后蹲了下来,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拨开白泽挡住面容的长发,叹道:“在过几天,就到逐鹿了,这里清野也清得差不多了。”
“我听说过,当年因为轩辕对妖兽的斩尽杀绝,你还扇了他一耳光。结果轩辕却迁怒到了出主意的蜚蠊身上。现在呢?看这些你毫无感觉了?”
怎么能没有感觉,可是,今天这样做的是蚩尤,我离开他,那明天这样做的是轩辕呢?我还能去哪里,哪个人打仗不是如此……
“知道吗?其实,青龙一直还在找机会救你……纵使他不爱你,这个消息,也足够让你欣喜的了吧?看我多好,从来不骗人。”以之间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失神的眼睛,笑道,“还是说,你已经不在意了,你喜欢上了那个强迫你虐待你的蛮牛?”
闻言那如死水般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又低垂了下去——不是……
“其实,你真跟着青龙跑了也是好事哦,想不想试试?”即使他不说话,自己也能清晰地接收到他心中的想法。
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按住小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丹田处总有一些酸软的绵痛。
“你怎么……气息很不对啊……”这一次他连脑海里的想法都没有了,意识一直被小腹的胀痛纠缠着。毕竟媚儿不懂岐黄之术(她能知晓的东西很有限),只当他不过是受了内伤而已。
笼子里纤瘦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难过,手指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