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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合欢 完结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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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看文前双双要给栖迟童鞋道个歉,第五十章后的完字只是代表章节的完结,并不是全文,全文更完我会申请书本完结的,而且就现在来看一时半刻还完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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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顶常年积雪,寒风猎猎,如数万把冰韧,割过肌肤,火辣辣的生疼。蓝衣袭开,墨发如瀑扬散于空中,小君爷深吸一口气,白靴立于轮回台上,台下黑云浓重,漩涡般层层翻滚,耳边是声声滔天巨雷,一眼望去恐如幽冥深渊。

    这一跳,怕是生死难定,即便是活着回来,怕也难立于天界了吧。

    唇角轻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抬步向前,坠下之时满目沧海桑田,屏息凝神间世间百态皆尽于眼前。

    立于云海之上的神君脚踩祥云而下,转眼时屋舍拔地而起,琉璃瓦红丹墙,好不气派。青纱帐被人挑开,眉开眼笑的妇人怀抱婴儿,抬头时正望见桌上雪白的宣纸,潦草的楷体透着种说不出的大气——“荣靖”。

    荣靖,千年前的那个自己。

    “为臣者要做到忠孝仁义,赤胆忠贞方能报效国家····”

    被硬邀来的老太傅举着书本,一把胡须捋得笔直,只可惜坐下小童无心听讲,瞅了空偷偷溜出私塾,牡丹花开的正艳,娇嫩欲滴的樱桃垂在树梢上红中透紫,一汪碧池水清,有人趴在白石边上探头下望,顶了红头的小锦鲤摆着尾巴识得般游了过来。

    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三秒,三秒过后就是另一番景象,然而此时的小锦鲤明明只是张着嘴吐泡泡,见着荣靖却是高兴得摇头晃尾。

    “合欢,今儿上供了一些西域点心,可好吃了,我留了些给你,你尝尝。”

    糕点投入池水,太过甜腻的味道惹得其他鱼儿纷纷退散,唯有那条红头小锦鲤快活地游了过去,一口一个,吞得好不快活。

    未时阳光正盛,满地金光灿烂如少年的笑脸,潋滟波光中小鲤鱼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陪着他一起笑。

    楼台高筑,靖王府邸门可罗雀,人来人往得好不热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道酬勤,厚物载德,封三皇子荣靖为靖王爷,府邸高迁,自此可不入朝野,不出早朝,以韬光养晦,不日待用,钦赐。”

    皇兄的的一诏圣旨将边界划得分明,自此阳关独木不相来往,朝野江湖终分道扬镳。

    “小的名为合欢,下榻王府,恳请王爷赏识。”

    最不得志的时候,偏偏有一人独来做客,凤眼下弯,粉唇上翘,站在靖王府的少年笑得一派春风得意。

    “南方又发旱涝,这可如何是好。”

    “南方旱涝可先由请命圣上拨款赈灾,特派吏使监督,以免贪污钱款,后请圣上下旨,安定四方萌阴圣恩。”

    “北方蛮夷入侵,皇兄至今仍是一筹莫展啊···”

    “秦将军的大儿子不错,可先将方怡公主嫁去,令秦小将军寝食难安,必定会自动请缨。”

    “吏部的方大人刚过世,这空出的肥缺实在难下决定。”

    “王爷可先请命圣上开卷考核,不论身份尊卑,都由圣上亲自批阅,从中筛选。”

    光芒闪烁的黑瞳中映出一抹朱砂美痣,与一副惊得合不拢嘴的俊容,刚过二十五的小王爷在座下客的辅导下不仅洗尽前尘,更令朝野上下刮目相看,此一时京城传闻四起,荣靖王才是真命天子。

    功高过主,岂是官场大忌,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得牙痒痒,又鉴于亲兄弟无法下杀令,设宴请群臣,席间处处与荣靖王针锋相对,嘲弄耻笑,荣靖王羞辱难当,自此便再未踏进朝堂半步。

    “我于他,是真心兄弟,他怎能这般对我···”

    月色寂寥,冷水深幽,波光粼粼的一旬春池中倒映出一张愁云惨淡的面容,荣靖那张泛着水光的薄唇看得合欢一阵心悸。

    “没事,我们息事宁人,不再出头便罢。”

    揽着他的肩,让有些酒醉人将头抵在自己胸前,草木芬芳沁人,夏风掠过,吹翻开一红一蓝两袖轻纱,纷飞缠绕,犹融一体。

    “你有我便好。”

    他是那么霸道的喜欢着他,那么怜悯的悲惜着他,那么倔强的占据着他。

    绿草如茵,繁星万里,朦胧的月色下不知是谁的情牵了谁的心,谁的唇触了谁的眉,谁不自觉的眨眼,谁泯然淡笑,遗落了一世的红尘。

    花落无声,纷飞若雪,旋绕如帘似瀑,遮盖了外人的视线,纠缠着的二人恍落仙境。

    熏醉的灵舌撬开了牙关,四处游走勾过去含住了另一条缠绕上来的同类,凤眸半启,睁开眼偷瞄一眼,正看到他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愣头愣脑闭着眼睛,不禁扑哧一笑。舌尖顶着舌尖,彼此在对方口中进出,他吻得更深,要伸进他的喉咙深处去。

    腰带也被扯开,微凉的手探进来引得一阵颤栗。只觉手底的肌肤细滑,好似昨日里青州知府送上来供赏玩的玉石。自腰际缓缓往上摸,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轻颤:“欢儿,我的欢儿·····”

    慢慢爬上他的背脊,怀中的身躯随着手里的动作越发绵软,最后只得无力地靠在他胸前。

    “嗯~”难耐地扭动身躯想要舒缓,却因得不到抚慰而越发焦虑难耐。

    月色微荡,眸子里的情谊浓重到化不开,被脱去了裤子,露出了半抬起头的分身。有人羞红了脸,有人却微微轻笑,伸指轻轻弹一下,目光牢牢锁在了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上。

    难堪地侧过头不再看,却更清楚地感受到了合欢搓揉的动作,刺激的快感从脚底快速地攀爬上来,连神智都要抽离。

    “唔——”一声情不得已的低吟,带着花香的清风拂过,瞳眸中是谁的笑容若月色般温柔,不着边际,丝丝暖意流入心口。

    再也受不住情欲的折磨,一把将身前人翻过,从未见过他这般顺从,荣靖心中一荡,便忍着欲望只是浅浅地在穴口留恋,始终不曾挺入。

    “想不想要?”。

    “嗯~要····要·····”

    “要什么?嗯?”还是不肯罢休。

    “要····啊,要你····”另一边也不甘示弱。

    等不及回答,粗大的分身已冲进了窄小的甬道。锐利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仿佛是要把整个身体都撕裂开,“啊!”

    月光下扬起的脖颈白若凝脂,带着绝望的一呼回转如莺啼。

    止不住的情欲直直涌向身下,于是捣得更加卖力····

    耳边夏虫低鸣,萤火闪烁,碧波旁,有一对人影交叠。

    原来,在那个时候,我们便已有了交集。

    君卿抚开长袖,蓝衣带过,遮住了满屏的春色。

    高堂之上红衣人交错相拜,新娘子凤冠霞帔,杏仁似的双眼水色撩人,小巧的下巴被人抬起,她乖巧的叫了声,“夫君”。被叫之人也是一派喜色,臂挽纤腰,“呼”的一下将她抱起,身后喜婆的一声“送入洞房——”尾调拖长到几乎可以沾到荣靖王那以一头飘逸的乌丝。

    每个人的都在笑着,那个站在墙角边的人也不例外,粉唇勾起,脸蛋上的酒窝深得与漆黑的墨瞳如出一辙。

    清泪划过,模糊了视线,那个人明明穿着与自己同样的红衣,怀里抱着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又是几载光阴变数,大雪漫天的皇宫门外,跪着一个雪人。

    “求皇上能将西域法师借予三日,三日后定当奉还。”

    无功无德的皇帝本就小肚鸡肠,终于有了把柄来整治自己这个三弟,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才一天一夜,能跪倒三天三夜再来说吧。”

    三天便三天。

    荣靖王在皇宫外跪了三天,大雪下了三天,第三天的傍晚,头顶上忽然出现一片晴空,他扭过僵硬的脖颈回身去看,红怦怦的纸伞下,一汪似水的乌瞳落进了心底。

    “是你啊···”仅仅一声,便像是找到了依托,支撑不住的身体颓然倒地,这一昏,就昏了半个多月。

    半月之后,他未再提王妃半字,新妃迎进家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51章(下)

青楼总是个轻歌艳舞的逍遥之地,不知为何,今夜浣纱宫灯未点,楼中黑漆漆一片,有花娘奉了白烛前来,方才知晓,是老板娘回家出殡了,不开张。

    事情总是赶巧的,转身将走时,不知是哪间厢房中传来一曲轻吟,哀怨如丝,光是听着便能想得出是何等曼妙的一双手在抚琴,何等相思的人才唱得如此婉转。

    “愿我来世得菩提,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循声而入,待到双目相对时才发现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相似的人。

    一双明眸善睐,抿唇淡笑,梨颊微涡。

    自此荣王府迎来了新王妃,烟花之地的女子多少都带了些风尘,只是没想到仅仅眼波微转,对上的,居然是特来瞧热闹的九五至尊。

    有人看不下去了,夜半冲进房门问那被带了绿帽子的人何苦。

    牵强的勾了勾唇角,似是有话要说,到最后只得摆了摆手,告诉他:“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残烛微晃,富贵满堂的王爷府空寂得好似那后院里的一汪池水。

    第二天一大早,荣靖便收到了宫中议事的折子,高高在上的兄长只想再嘲弄他一番。

    站在寝宫外的王爷屹立不动,寒夜侵人,屋里一声声浪语娇喃如同张不见行迹的巴掌,扇在脸上疼得心都要裂了。

    桃红帐外,合欢面孔如冰,挥剑劈下,冷光划落,殷红的血液从贵妃塌上正交缠在一起的二人身下延出,踏步而出,繁琐的雕花木门外,一双凤眸中照出了面前人诧异的神态。

    “欢,欢儿?”

    鎏金色的乌瞳在见到室中景象时骤然紧缩,“这,是你杀的?”

    月色凄惨,大红的衣衫被吹得恍如昨梦。

    “对。”

    小君爷望着合欢的眉目,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酸苦,这个人,从来都如此坦然的。

    “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不愿看到的人,我替你杀,不愿受的罪,我替你受,荣靖,我于你塌下作客十年之久,这其中的情谊,你可懂半分?”

    他在问他,以一种卑微下作的语气,近乎是恳求。

    荣靖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点漆黑目,幽深得望不见底。

    “我····你····你,你这是在弑君!”

    这人,怎么就不开窍呢!?

    站在一旁的君卿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弑君,弑君是要杀头的····”

    琉璃瓦,翘飞檐,高高筑起的大殿外,有人急得冒冷汗,有人则挺得腰杆笔直,站得坦荡。

    “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昏庸无道,骄奢淫逸,就算我今天不杀他,日后也必有人起反,我只是把这个功劳给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合欢将手中的长剑挽起,直指屋内,剑光凛冽,摄人心魂。

    只听身侧人似念经似的喃喃:“先帝有诏,凡扰乱朝纲,作威作福者,当处以斩刑。”

    “斩刑?”合欢冷冷的笑了出来:“你要杀我吗?荣靖。”

    杀吗?

    他弑君乱政,罪大恶极。

    不杀吗?

    他不图名利,尽心尽心力辅佐朝政数十年,当今功臣无一能与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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