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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春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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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何他一进那绪的房,把床当做了炕,一下就窜上去了?或者,”谛听飘出个鄙夷的眼色,“你朝文武都爱这样,进屋就窜人床?”

  “谁说的,我就不会!”

  “哦,你比较爱窜房顶。”

  “那是在下的任务。” 高守目光游移远处,漠然中,握拳生生将树枝拗断。

  “敢问高大人,师承何处?”

  “横山派。横过来的横。”

  谛听眨眼,据他所知横山派一塌刮子就四个人,活脱脱四人派。分掌门,左右护法,和个跑腿的。

  “难道你就是横山传说中,唯一的高手?”

  高守给了谛听道“算你识货”的眼风,闷哼了声。

  果然是那个跑腿的。

  谛听仰望无穷天际,月光贼好:“久仰久仰,久仰大名。”

  高守不屑地冷笑,虽然他现在很不舒服,虽然他现下很想回横山派,但被谛听一夸,侠骨便轻了三两三,他毅然撩袍正装,瑟瑟夜色里,他欲踏月风流归去。

  “高举人,这么多树,你绝对不能跳上这棵最高的古树啊!”谛听在他身后挥手呼唤。

  尾音掷地,高举人已经回眸:“这是为何?”

  “第一,因为这株树很高啊……” 谛听双目闪着莫名的光采。

  高守拢眉,原来这厮还是瞧不上他的功夫。

  “第二嘛……因为这株树……,”谛听没说完,高举人已经飞纵上了老树。

  “嘭”一记闷声,谛听淡淡然翻眼,“有马蜂。”

  已经晚了,飞侠高举人的头正捅上马蜂窝。

  谛听孤傲地啐了口口水:“谁让你歧视我是色盲的?”

  照理说,马蜂晚上不大能乱飞,所以马上逃开的话,应该没大碍。

  当然万事都有个寸劲,高举人跳的太猛,寸就寸在,整个头扎进了蜂窝里。拔也拔不出,马蜂平常就霸王,何况今晚某人侵略到了自家门前。

  于是只只马蜂都疯狂啦,不分登场先后,挺起屁股上的刺,死命地蜇杀!

  高守可算倒了大霉。

  不一会儿,大头娃娃高举人,终于举不动了,如垂死的鸟雀,从枝头一头摔落下来。

  连声救命都没叫,直接昏迷倒在谛听脚跟前。

  高守醒来迷迷糊糊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谛听委屈的辩解:“谁知道他会卡在里头嘛!”

  面目全非的高守,颤动嘴皮,暂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施主醒了?我在帮你将面孔上毒针挑出来,一会用药敷上,就该没事了。只是药有点冷。”

  隔了很久,高守疼瘫的脸才有了点知觉,他好容易撑开浮肿的眼皮,难过地问那绪:“我会不会变成麻子?我还没娶媳妇。”

  “不会,不会。”那绪指捏银针,好脾气地安慰,“有谛听在,你不会讨不上媳妇的。”他的意思很简单,谛听有灵药,面相方面保证不会让高守吃亏。

  谁料,这话引谛听踱过来,扯扯那绪的衣角,悄声道:“高举人他不举,就算我给了灵药让他脸皮子痊愈,也娶不了媳妇。”

  世人,总是能把别人说自己的坏话,听得贼清楚。

  高守高举人也不例外,这话不徐不疾,悉数钻在他耳朵里。高守活似吞了只绿头大苍蝇。他伸指,使出吃奶的劲道,怒指谛听:“谁会稀罕你给的药!还有,就算世上女子都死绝了,我高守也不会娶你!”

  谛听喜感地眯起眼,上前,缓缓地撩开高守额前的乱发,啧啧道:“放心吧,我相信世间会有女子并不计较你的麻子脸,乐呵呵地来挖掘出你心灵美的!”

  怒火毒火齐齐攻心,高守随即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那绪挑出三根毒刺后,才发现高举人已然昏迷这一事实。他回头,半带责怪地对谛听道:“也没有你这样气病人的。”

  谛听再次委屈:“他先讽我色盲的!”

  “谛听……”

  “大不了我回山一次,多取些名贵草药。我包他下半辈子,风吹日晒下也能细皮嫩肉,还不成么?”

  日上三竿,莫涯起床,终于知晓了高守受难记。他非常好奇高守的头能肿成什么样,于是他没饭也顾不上吃,直接去看热闹。

  来到门前,人还没进去,就瞧见空地角落有团棕色动物在蠢动,好似在找东西吃,动作相当有意思。

  兴许是机灵,小家伙立即就发现有人注意上了自己。它别过头,与莫涯对视,困顿的神色里,丝毫没有怕人的意思。

  莫涯自认没有怜惜弱小的人品,但瞅见如此小东西,便会不自觉靠近,去摸摸小家伙皮毛,笑问:“你饿了?”

  小动物刚昂起头,就闻一声稚嫩的大吼:“哥哥不要碰他!”

  小家伙让那嗔这一嗓子给吓到了,立马四肢勤跑,一溜烟儿,逃出院落。

  “哥哥,不能碰他,不能碰,绝对不能碰!”那嗔围着莫涯团团转,非常、非常紧张地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我已经碰了。”莫涯蹲着,摊平手掌,耐心回答。

  那嗔小肥肉一抖,抱住光光的脑袋,又声惊叫破空:“师兄,不好啦!游光来啦!哥哥摸到游光啦!”

  尔后发生的一切,比较戏剧化。

  万佛寺,鸟儿一纵惊飞。

  那绪和谛听奔出屋子。那绪二话不说,背起莫涯,风疾火燎地跑向自己那屋。

  谛听板着脸紧随其后,诚惶诚恐。

  莫涯莫名,反正人被那绪背着,很是享受。

  那绪一边跑一边嘱咐那嗔,快烧热水。

  进了房间,那绪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莫涯的衫子。谛听一把夺过衣衫,正经八百地提醒:“还是全烧了,保险!”

  那绪还没表示赞同,谛听就已经抱着衣服跑出了房门。

  “你觉得如何?”那绪扭头问一脸狐疑的莫涯。认真的神情如月光般柔和,十分特别。

  “身体有点发飘。”莫涯撩手勾住他的脖子,“试问大师已想让我亵渎了?”

  “是给你泡药水澡。”

  “我不好□。不过,既然是你要求,我就不介意。”莫涯似笑非笑。

  “你快染瘟病了。”那绪正直道。

  “什么?”莫涯感觉整个人像踩上了云絮,一直在飘,而且越来越烈。难道真的染上了瘟病?

  “刚刚你碰到的动物,是不是像幼熊,尾巴却是个大毛团,前爪很长、很尖锐?”

  莫涯点头。

  “见了有想抱上一抱的感觉?”

  莫涯再点头。

  那绪叹气:“他叫游光,人若碰了,会得瘟病。当年,那嗔只因为握握游光的爪子,人被病整得瘦了一圈。”

  “……”

  “没关系,现在应该不严重,泡个药澡,很快能治好。”那绪急忙补上句安慰。

  幸好那嗔发现得早,那绪下药到位及时,莫涯刚出病症,就被压制住。

  一切尽在掌控。

  莫涯吃完药后,躺床上休息。那绪叫那嗔作陪,自己出门与谛听一同寻找游光。

  “游光,游光?”

  院前一棵大树后躲着一只灵气的小动物,尾巴比身体还大,远瞧就是又滚又圆的一团。小东西听到那绪唤,前爪扒着树杆,凄凄切切地探出半个脑袋。

  而后他瞄到那绪身后的谛听,立即惊悚,调头窜进了草丛。

  谛听耳尖,指指草丛:“那边。”

  很快,那绪找到了在费劲挖坑的游光。这只小可怜正用爪子拼命刨土,球样的尾巴跟着激烈地左右晃荡,看样子是想扒出个土坑,能让自己钻进去。

  “游光。”那绪凑近,蹲下身。

  叫游光的动物一怔,慢慢转过身,小小的身体努力往圆球尾巴里缩,啃着一只尖尖的爪子,泪花颤抖:“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只是想要抱抱。”豆大样的眼迅速眨眨,泪眼婆娑。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把人害死的!”谛听冷面凶游光。

  游光一下震住,看看谛听,瞧瞧那绪,仍是觉得那绪比较能理解,于是游光伸爪,“那绪,抱抱!”

  游光喜欢人抱,可是抱过他的人都会得瘟病死掉,严重的甚至会感染给很多很多人,所以游光不能让人抱,游光感觉万分孤独伤心。突然有一天,他遇见了那绪……

  “放心吧,师哥和谛听抱游光,都不会染病。”那嗔剥开花生,送进嘴里。

  莫涯终于明白,原来“游光”不仅是只灵兽,还是只凶兽。凡人不能碰触,碰了就会感染瘟疫。

  “游光也可怜,越不能让人抱,他就越想让人抱。罪过,罪过。”那嗔念叨,随后,他又想起当年他付出的代价,嘟嘴道,“不过,他还是不要出来比较好。”

  “为什么你师兄和谛听抱了没事?”

  “师哥佛性强大,知道游光的本名啊。谛听也是只灵……”知道说漏嘴,那嗔连忙捂住嘴。

  “哦。谛听原来也是只灵兽,所以不怕?”莫涯薄薄嘴唇微翘。早先他就觉得谛听这名耳熟。

  “嗯,”那嗔不好意思地摸光头,“哥哥,你别告诉谛听是我泄密哦。”

  莫涯换了个不舒服的姿势躺好,满口答应道:“放心,不会的。只是,你要一次解释清楚。等我精神了,带你去吃赤豆糯米糕。”

  “好的,好的。哥哥,你精神比前面好多了。”那嗔真诚道。

  “什么叫本名?”

  那嗔擦口水,点头:“游光和谛听都是灵兽名,而他们都有自己的本名。我师哥厉害,对着灵兽只要靠近三尺之内,就能知道,各种灵兽本名。”

  “知道本名很厉害,可以收服?”

  “也不全是。特别厉害的恶灵凶兽就收不了,不过能遏制。”那嗔骄傲地仰起头。“我师哥很强大,好多灵兽都服他,游光也是。”

  “游光,你怎么出来了?”那绪搔搔游光头上的绒毛。

  “孟槐失踪好几日,我实在太饿了。”游光哽咽。

  孟槐,亦神兽也。

  模样没游光可人,但有他出现的城镇,必然安宁。也因为这个关系,这些年来,游光一直由孟槐负责照看。

  “孟槐可能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谛听当即皱眉,面带忧色地离去。

  莫涯望望抱着游光进屋的那绪,眼睛有点发直。

  那嗔则如惊弓之鸟,退了老远。

  游光羞怯啃爪,向莫涯赔礼,然后殷殷道:“那绪,我好饿。”

  接着,是那嗔的小肚皮发出一记“咕咕”叫。

  那绪将游光放下,“那嗔带游光去厨房,吃东西。”

  那嗔硬着头皮答应,然后警告游光:“你,你离我远点。”

  游光马上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走路。

  “你吃少点可以么?”那嗔边向外走,边和游光打商量。

  “第一次能多点吗?”游光跟着那嗔,“我忒饿了。下次不会多要,我保证!”

  “好!”那嗔脸色终于天晴。

  毕竟天真,两者之间再无怨怼。

  很快,屋里只剩下,那绪和莫涯两人。

  莫涯欢笑,指指那嗔和游光走的方向,“挺有意思的小可怜。”

  那绪侧眸,细细端详了莫涯好一会,没有说话。

  莫涯优雅地舔唇,神情慵懒。他略微踢开棉被,日光下,围绕锁骨深浅不一的烫伤,疤痕的皮质更显脆弱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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