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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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与令狐薄相视一眼,当了几年替身?何清君突然明白,什么五王爷避府韬光养晦,恐怕是他韬光养晦时,便根本就是人不在府中时,而是那个替身在王府闭门谢客,以他的名义“韬光养晦”!
“王爷连安玉容都送给了属下,属下以为王爷在这里呆不久了……所以便想那种送上门来的货色不要白不要……”
令狐箫挥手又给了那替身狠狠一个耳光,将那替身打翻在地,跟着上前一步,抓住他左肩的琵琶骨一捏,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那替身惨叫一声趴到地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从额间滚下。
何清君情不自禁打个寒颤,令狐箫竟生生捏断了那替身的瑟琶骨!她是一直知道令狐箫虽然温文尔雅,却是极为无情的,但未想到竟会狠地此种地步!看向令狐薄,瞧见他眉头微皱,凤目正巧转向她。
何清君冲他扯扯嘴角,勉强一笑,她知道他担心什么,那替身说五王爷可能在这里呆不久了……令狐箫若不在此,要去哪儿?陀香山?大魏?他竟连最宠爱的侧妃都送给了替身,可见他是如何的薄情!
令狐箫哼了一声,声音依旧温润,“滚下去——”那替身立即连滚带爬地滚下去。令狐箫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闪过杀气,何清君和令狐薄立时闪到旁侧,听到令狐箫的声音:“再让你多活几天。”
令狐薄伸手拉着何清君,足尖在屋檐上一勾,两人立时上了屋顶,纵身轻跃,悄悄飞出箫王府。
回到薄王府,令狐薄命薛青传了几道命令,其中一道就是除掉魏皇,然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个多时辰。
待他出来时,早过了午膳时间,见何清君正偎在软榻里小憩,便轻轻走到软榻坐下,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何清君睁开眼,笑问:“是不是很累?”
令狐薄笑而不语。
何清君双臂从他怀里挣出,环住他颈项,轻声道:“千岁大老爷在想什么?”
令狐薄眸里闪着异彩,凝视着她,良久,低头吻住她的樱唇,给了她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那热情持续烧着,他的薄唇轻噬着她细嫩的耳垂,顺着颈项滑至胸前,大手早已熟练地钻进她衣衫内,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停在她胸前的美好,那温软坚实的手感,撩拨着他的濒临沸腾的热血,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清君……”
何清君扬起水眸,轻叹一声:“你个不知魇足的饿狼!”
这话仿佛便是给了令狐薄长驱直入的许可,他甚至顾不得完全褪下两人的衣袍,抬起她的双腿,便开始了攻城掠地的占有……
何清君杏目未闭,就那么直直瞧着她身上勤奋耕耘的夫君,今日的他有些反常,许是令狐箫带给他的烦恼太多了,同室操戈原就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可是如今的他却不得不亲手操刀相戈,他是不是在害怕?以致于将这不安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此处,她推倒令狐薄,反身跨坐在他腰上,声音带着抹**:“令狐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何清君必定陪着你到老!你毋须害怕。”
……
接下来几日,令狐薄恢复了早朝,却未回宫去,夜里仍然住在薄王府,何清君作为护卫,不离他左右。令狐薄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朝事,忙着暗中调排人手防范令狐箫。
这日晚膳后,两人难得清闲地倚在软榻里喁喁私语,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宁静。
薛青在外面敲门,“王爷。”
“什么事?”
薛青低声道:“刘府派人过来。”
令狐薄与何清君同时起身,走到外间,“进来说话。”
薛青推门而入,道:“刘府来人说,柳姑娘喝药小产……”
何清君踉跄了一下,令狐薄忙扶住她,对薛青道:“你先下去。”
薛青退出。
何清君苍白着脸色,柳含烟竟……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提了短剑,便往外走。
“清君。”
何清君充耳不闻,提气便奔,径直奔向师父家。令狐薄微一犹豫,立时跟了上去。
“师父。”何清君瞧见师父又在院内发呆,轻唤一声,最近似乎每次见师父,他都杵在院里发呆。
刘匀松对妻子的那位养女很是无奈,既管不得也说不得,小产这样的事,他更过问不得,只能尴尬的站在院里替妻子干着急。“清君来了,你进去瞧瞧吧,唉……”
何清君进屋,瞧见一个婆子正在收拾一堆血衣,柳含烟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听见她进来,抬眸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笑着:“何清君,你又来瞧我笑话了吗?”
只不过同样一句话,却不似从前那般尖锐怨气,反而带着几分调笑和无奈。
师娘林秀映坐在床边,为她掖好被子,嗔道:“含烟,你怎地又这般说。”
何清君笑了下,“师娘,没事。”
“娘,我想跟何清君单独说几句话。”
林秀映不放心地看看何清君,再看看柳含烟,“你……”
“娘,没事,你就跟她说几句话。”
“师娘不用担心。”
林秀映“嗯”地点了一下头,道:“含烟好好说话,不要总对清君无礼,她并不欠你的。”
柳含烟自嘲地笑笑:“我知道她不欠我的,是我欠了她。娘放心,我不会对她无礼。”
林秀映这才出去,并为柳含烟关上门,怕她受了风。
何清君坐在桌旁的椅上,望着那苍白虚弱的绝色脸庞,长叹一声,问道:“含烟师妹,为什么这么做?”
柳含烟未语,泪水却不停流下。
何清君一怔,道:“事已至此,保重身体要紧,你别哭了,据说小产啼哭易损及眼睛。”
柳含烟抹抹泪水,轻声道:“何清君,把我扶起来。”
何清君将残雪剑放在桌上,打开柜子取了床棉被放在床边,然后一手穿过她颈后扶起她,将那床棉被放在她背后垫着,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待她坐好后,何清君回到桌旁坐下。
柳含烟美眸凝着她良久,轻叹问道:“何清君,你当初与白逸扬和离时害怕过么?”
何清君回视她,“嗯”地一声:“自然害怕过,从前我认定白逸扬就是我一生相伴到老的良人,当时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在白老夫人那般为难我的时候,我仍旧能自得其乐得撑着,只觉为了白逸扬,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谁知有一天却突然要离开这个爱极的男人,我岂能不害怕?”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选择和离?”
何清君看着她,她知道柳含烟是想从她这里寻求慰藉,得到信心,所以她小心斟酌着字句,唯恐失言,“我害怕痛苦,但我也害怕因为妻妾之斗,再现何家悲剧,更害怕瞧见所爱的男人变得我不认识了。我只知我爱的那个男人背叛了山盟海誓,背叛了我的心。含烟,感情岂能容得下第三人?你在师娘身边十几年,瞧着师娘与师父你追我赶十几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柳含烟眼皮垂下,半晌无语。再抬头时,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道:“我明白得似乎太晚了……”
何清君直直盯着她:“不晚,含烟,并不晚,你没有等到白发苍苍才明白,一点都不晚,你还有大好的青春,还有几十年的道路要走,怎么会晚?”
柳含烟苦笑道:“乍见到五王爷时,我被他高超精妙的琴艺给震撼了,也被他那俊美的外表、温润如神祗的笑容给迷惑了,只觉得这个男人应是神仙下凡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称赞我的琴艺,还送我一把极品瑶琴……清君,我挣扎过,可是看着你这个下堂妇都能嫁给摄政王为嫡妃,心里便开始不平衡了。”
说着她又自嘲地笑起来。
何清君摸摸鼻子,好吧,她这下堂妇竟然嫁给了洁身自好的摄政王,确实够让天下所有女子嫉妒,让她们忿忿感叹命运不公的,她真的不怪她。
柳含烟又道:“你说得不错,我是素来心气儿高,却偏看到你一个下堂妇生活得如此恣意,如此风光……便以为自己更应该得到那样的宠爱,五王爷又如此温柔疼惜于我,所以我沉溺其中了……哪想到我的自以为是竟真的将我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何清君盯着她道:“可你为何要打掉那孩子?”
柳含烟纤纤玉指抚过小腹,再落一行泪珠,“五王爷来过。”
何清君微讶,“他来过?他来做什么?是他让你打掉这孩子的?”
柳含烟眼里有些淡漠,“不错,他让我打掉。但是却是我自己决定打掉的。”
“……为何?”
“五王爷一来,我就知道你说得没错,五王爷最近确实异常了,这次来的五王爷才是真正的五王爷……他让我打掉孩子,他纳我进府为侧妃,看见他,我登时就觉出那个是假的,虽然同样是无情,感觉却不同,我竟然鬼迷心窃与那个假的有了肌肤之亲……既然是个孽种,打掉也就罢了,省得来到世上受苦。”
何清君不知该说什么。
“何清君,你骂我骂得好,我自命清高,到最后却自甘下贱。你说得也好,天下这么大,就算无芳草可配,那就看看风景也好。”柳含烟淡笑着,“我素来瞧你不起,没想到最后却受了你点化。不过,我不会感激你,你并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师父。”
何清君笑了起来,“不错,你确实不需要感激我,你牵着师娘,师娘牵着师父,我并不是为你。”
“何清君,你拿纸笔过来。”柳含烟往上撑了撑身子,“先前我脑子一门心思只想着求五王爷能回心转意,脑子也拎不清,现下心都死了,反而清醒多了。我想起一事,我与那个假王爷时……曾无意中瞧见他衣袍里落出一张字条,他很紧张,收得极快,我没瞧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但却瞧见落款有个火焰标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可是却想不起来,我画给你,摄政王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此标志。”
何清君左右瞧了瞧,取了茶盘,擦干净,铺上白纸,然后研了墨端过去,柳含烟艰难直起身子,提笔,微一思索,在何清君端着的茶盘纸上画着,顷刻勾勒出一个似云似火焰的标志。
她放下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连喘两口气,依回棉被。
何清君将茶盘放回桌上,取了那张图吹干,折好放进怀中。抬头看她,“柳含烟,你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么?”
柳含烟坚定点头,“我若再不下定决心,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我不图他的侧妃地位,我原以为自己图的是他的情,如今看来,真正的令狐箫对我没半分情,我对他的情在他眼里也是一文不值的,我何苦再作贱自己下去。不如就去瞧瞧天下风景吧。”
何清君忽然松了口气,令狐薄说得没错,除非她自己愿意放下,不然任谁都劝不动她。只是她放下的代价竟是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孩子……
“柳含烟,你好好将养身子,等身子大好了,跟师父师娘回乐山吧,远离京城这些勾心斗角,快快活活为自己再活一次。”
柳含烟道:“好。”顿了一顿,道:“何清君,不管五王爷为人如何,但是他似乎也暗中保护过你。”
何清君一怔,“为何这么说?”
柳含烟淡淡地道:“你大婚前,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好像是他师父,说要捉你,他坚决不允,两人起了争执。争吵的声音很大,我想偷听不到都难……后来,那个面具人拂袖而去。再后来,你被人劫走,他以为是他师父劫走了你,亲自去了大魏寻你去了,不过只一个月就回来了……”说着一脸黯然地低下头去。“其实他应该根本没回来,回来的是个假令狐箫。”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