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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光影传说作者:梁微云(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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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官笑道:“是有很多东西需要熟知,但陛下不用担心,您不是有着被先帝赞为‘金臂膀’的奥多诺霍宰相大人吗?任何资料,相信他都会第一时间呈现在您面前。”
  站在一边的亚历克西亚·奥多诺霍集中起有些涣散的神智:“哪里,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年近五十的宰相大人身材瘦削,嗓音刻板,很少有人能从他单调的语声里听出情感上的起伏。他递上一堆整齐的厚封皮硬夹:“陛下,这是帝国十七省过去十年里的财政数据和宰相院对此做出的分析。这些,是六大附属国二十年来进贡的名目及各国财力与武备的明细。请陛下过目。”
  明智的君主从不吝啬自己的肯定,费鲁兹十一世不急着打开文件,手指敲了敲桌面,对大神官笑道:“您说的没错,有了奥多诺霍大人,我还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呢?”
  
  “亚历。”步出皇宫前,大神官叫住他。宰相大人转身,眼睑下青色的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你看上去很疲惫,注意休息。”共事多年,大神官明白在奥多诺霍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对费鲁兹十世火热的忠心。但时间在推移,历史在前进,他们不能一直留在过去。
  宰相大人似乎天生不愿意调动脸上的表情,漠然道:“你现在只剩这件事可以做了吗?提醒周围每一个人注意身体?”说完,以一种不礼貌但很坦然的态度,直接离开了。
  回到宰相院,奥多诺霍把自己关进内室,哆嗦着取出藏在抽屉里的赤色药丸,和着递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全身无力,瘫倒在躺椅上,用手挡住脸,也遮住唯一一缕渗进室内的阳光。指缝下,他面容憔悴,苍老无比,完全不似适才皇宫里冷静的中年宰相。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开口问:“到哪里了?”
  室内有个人影,一直站在光线照不到的昏暗里:“明天进塞摩城。”
  宰相大人的声音像一滩波澜不兴的死水,没有起伏,也不见意外:“失败了?”
  “是。”人影停顿一下:“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我可以再去找人。”
  “不用。你下去吧。”
  “大人!”
  奥多诺霍转头看向那人,话说得很慢,语气却不容置疑:“也许一开始,就是我过于紧张了。”继而喃喃自语:“你以为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那毕竟只是个传说。”
  
  女人端着污水盆走出内室,遇见宰相院当值的仆人,咧嘴一笑:“刚打扫完,大人回来了,等你传膳呢。”
  把水倒掉,洗干净盆,剩满清水,回到宰相院后空空荡荡的下人房。女人关紧门窗,抹了抹头发,念出两句咒语,水面立时出现一张被黑色斗篷覆盖的脸。
  女人恭敬回复道:“罗德死了,其他人被抓。”
  黑衣人道:“很好。”
  “宰相大人没有进一步指示。”
  “他放弃了?”
  “看起来是,但……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女人把宰相的话复述一遍:“相信一切只是传说,他当初就不会行动。”
  黑衣人沉吟,女人急着道出自己的担忧:“他会不会发现了我……?”
  黑衣人打断她:“不可能,你想多了。”
  回想刚才走出内室前,宰相大人投过来的目光,明明只是无意一瞥,里面分明有什么东西,看得她莫名心慌。
  黑衣人道:“待下去,他有进一步指示,再通知我。”
  说罢,水面一晃,恢复如初。
  
  桌上半杯酒,杯子剔透,酒色红润。费鲁兹十一世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好像盯着一种终极:“亚历克西亚不是轻易认命的人,你应该相信她的直觉。”
  黑衣人从水镜旁离开:“老家伙罢手最好,否则……。”
  “否则什么……?”对要将自己的意思强调两遍,皇帝感到不耐烦:“目前宰相大人对帝国很重要,你不能动他。”
  “哼,我对他不感兴趣,我们真正的阻碍又不是他。”
  “知道就好。”皇帝沉思道:“没想到送葬团有些人才,罗德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了,用不着我们出手。很好。”
  “凯米尔·布拉班特?”
  “小家伙养尊处优,最多是只龇牙咧嘴的猫,哪来这种能耐?我是说布雷。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这次却做得漂亮。啊,要不是离得太远,真想通过水镜看看他们是怎么抓住白眼狼的。”
  “布雷?就那个连皇宫都没进过的外省将军?”黑衣人不屑道:“不是我说,这人有什么能耐?真不知道聚议院怎么选的人。倒是那帮雇佣兵,我们必须先解决了。”
  “送葬团不可能一直押着他们前进。马上就到塞摩了,不是吗?”
  黑衣人嘎嘎笑开,嗓音粗狂:“我们的人早就在那里待命了。”
  皇帝浓眉微蹙,视线始终没从酒杯上移开,走着神,一点没有搭腔的意思。
  黑衣人嘟囔道:“盯着它看,压力也不会少一分。”
  皇帝仍然自顾自沉思,好似这里只剩他一个人。
  黑衣人恶作剧般,右手一记突兀的响指,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球体不知不觉从皇帝头顶逸出,落向酒杯。杯子像被重物从上压垮,瞬间成为一片玻璃膜。
  费鲁兹十一世清醒过来,错愕地看着身上滴满酒渍的长袍:“你干什么!?”
  黑衣人哈哈一笑,乘皇帝发怒前飘了出去:“陛下不适合太过忧郁的表情。”
  
  进塞摩城时,哈莱拿下脖颈间的纱布,用衣领遮住淡淡的刀疤。为此,布雷将军心里默默感激。后来才发现,这个举动或许并无必要。
  塞摩这地方,让哈莱小小惊诧一回。
  一路行来那么多城市,这还是第一个,没有在城门口看见形形色色的贵族,没有热情洋溢的奉承,没有人为拖延的仪式。整齐但适可而止的士兵队列,肃穆但恰到好处的迎接气氛,让哈莱感受到这座边关城市不同寻常的干练。而见到塞摩城议员帕特里夏·卡格尼时,哈莱更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诧——这竟是个身体瘦弱,耽坐轮椅的年轻人。他长相清秀,却难掩脸上病态的苍白,即使浅浅微笑着,几句慢吞吞的欢迎辞里仍透露出一种天性使然的淡漠来。
  圣灰及主要随行人员被安排在市政厅落脚。比起之前住过的各色富丽堂皇的议员宅邸和城堡,塞摩城市政厅只能算一处基本满足居住需求的简朴所在。布雷将军说,其实按照聚议院于帝国856年通过的“费鲁兹皇室婚庆丧葬法及行为准则指南”,市政厅才是法律指定的安置皇帝圣灰的场所。只是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遵守。
  一切安置妥当,布雷将军抱着商量的口吻向议员大人借一队城里的黑铁军。
  卡格尼对身后推着轮椅的随从吩咐:“乔吉,把第三队拨给他们。”
  哈莱看了一眼这位名叫乔吉的随从:中士军衔,长得不像费鲁兹人,眼窝极深,鼻梁高挺,这让中士的眼神除了专注外,多出几分和他长官同样的冷漠来。听到议员吩咐,他简单道了一声好。
  布雷将军道过谢后,提出第二个请求:希望能调拨一间空房,让他们暂时安置几个人。
  “把城东牢房的最里间让出来。”吩咐完,卡格尼议员礼貌地询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布雷将军和哈莱对视一眼,眼中有着相同程度的惊讶。看着议员由高大的中士推着离开,布雷将军松一口气道:“这位大人做事,似乎从来不需要别人给他理由!”之前挖空心思的解释和借口,根本连宣之于口的必要都没有。
  
  


17、出逃 。。。 
 
 
  城东牢房。
  矮胖子忍不住用脑袋撞墙:“明天……明天就要被押回黄金城了……明天……明天……。”
  “妈的,罗德不顶事,早知道他娘的不接这桩生意!”
  “怎么办,逃不掉,拿了钱都没地方花。”
  “难道老子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
  “死胖子,吵什么吵,关几年就出来,再找你喝酒去!”
  “我现在就要喝酒,现在,现在!”
  “屁,喝尿差不多!”
  “嘘……!”
  巡逻士兵的身影出现在栅栏外,牢房内安静下来,直到士兵离开,众人又压低嗓子发泄起来。
  矮胖子扭动身体,挪到一个人身边:“喂,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香!”
  乱哄哄的叫骂声中,果然只有阿克斯一声不吭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角处。
  他微微动了动,好像被背后什么东西磕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矮胖子,轻声道:“现在多睡一会儿,晚上可没得睡了。”
  “你说什么混……?”矮胖子想骂人,话一出口,却呆住了。
  不仅矮胖子,牢房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怎么解开绳索的?”矮胖子惊喜地看着阿克斯那只活动的手。
  阿克斯做个噤声动作,侧过身,大家便看到他挡住的墙角里,已经被扒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眼,洞眼后面,竟然露出一截黑色的夹层。
  “这是……?”大家吃惊不已,没想到他只用两根手指,就能硬生生在坚硬的石墙上打出洞来。
  “木板。”阿克斯摊开沾了肮脏石屑的手,众人奇迹般看到他手心里小小的火引子。阿克斯又露出两个招牌式的无比魅力的酒窝,微笑道:“今晚,我请大家喝酒!”
  
  塞摩城有一段费鲁兹帝国最高的城墙,峙立月夜下,孤单得让人惆怅。哈莱和驻守士兵打个招呼,独自登上城头,借着月光俯瞰整个城镇。
  他知道这里是城东。往下看,城墙两翼各有一排低矮的铁窗,黑洞洞的,只能透过有限的月光。
  那天从林子里出来,侍女替他再次被勒到崩裂的伤口上药,卡迦在一边沉思:“摄魂术并非魔法,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魅术。我看过一些文献记载,不要说眼睛,有的人甚至可以靠手势来控制别人的思维,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殿下,这个男人很危险,您别再单独接触他了!”
  哼,谁说他想单独接触这个男人了?
  他讨厌他,他要挟了他两次,他的脖子也因为他流了两次血。
  哈莱托着下巴倚在石墙上,把这里的石砖数了三遍,估算其重量,得出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关于城墙有多重的结论……最终,思维像一个圆,又回到起点,他想:明天人一走,魔法也好,魅术也罢,统统不起作用了。
  
  哈莱沉思着,远处城墙下,刚巧有人路过。
  格尔达一抬头,深蓝色的夜空里,圆月高悬,无遮无拦,照亮了城墙上那团朦胧的金。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屏住呼吸。
  时间不早了,小布拉班特殿下为什么一个人站在城头发呆?
  自从上次祭仪对谈,他对这位小布拉班特殿下留下深刻印象,也许是因为少年本身,也许……是因为少年给他的感觉,太像他熟识的另一个人。这种模糊的重叠勾起他十足的好奇心,一路上只要有机会,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一起出来夜游的同伴推了推格尔达:“看什么呢?”格尔达这才想起朝城墙上挥了挥手,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为什么总能看到这个纨绔子弟半夜三更出来溜达?哈莱打一个喷嚏,半夜起风,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他也该回去了。
  就在这时,黑洞洞的墙身忽然出现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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