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镜言之(月之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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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站起来,注视着床上似乎沉沉昏迷中的人,“叶流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是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这个世上,能救叶流玉的人,只有一个不存在的死人!”
“。。。。。。”
即是不存在的死人,又该如何寻找到呢?花泞战紧蹙的眉头,苦笑着轻抚着叶流玉苍白的面容,那个人,告诉了他答案,可是,他可以相信吗?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叶流玉,他是。。。。。。
收回手,花泞战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定定地注视着叶流玉的脸,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开启命运的齿轮
九幽,九幽。
九幽是什么?
玉梅非落,满世的苍雪,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池天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再一次的回到这个地方的,九幽,是他记忆中的故土,却也是一切渊源开始的源头!
“。。。。。。”
白银司祭,冰封万里。
九幽圣域,帝师尊上名满千秋——
那是冰雪的王城,水晶之宫,白银圣殿,看着眼前的一切,池天痕不禁微微叹息着,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看着那冰冷的圣殿,他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惚恍之间,仿佛又见到了那一抹绝情的白衣,宛如冰雪般的冰冷傲然,孤桀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及那毫不客气相向的利刃杀招,都仿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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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都给本爷滚开!——”
冷刀下落,血溅飞雪。
红,
如漫天的红纱罗幔,渲染那血的芳香环绕。
一身雪衣站在血泊当中,染血白衣,银色的长发染上了红丝,眸若冰霜,凛冽阴戾,愤怒的注视着一切胆敢阻扰他的人!手中滴血的冷刀,毫不客气的斩杀掉一个又一个前来阻止他的禁卫。
他现在非常的不爽!
唯有杀戮,能让他心中的愤怒有所渐逝——
“妖主池天痕,擅闯圣殿,杀人无数,汝这是要作何?”
宛如天神冰冷地质问,大祭司风渊雪祭冷冷地站在高台,犹若神灵在世,冷漠地俯视苍生。
他就仿佛是件没有温度、没感情的工具,杀人武器?!
勾起嘲弄地微笑,抬起持刀的右手,金色双眸里血光一片!盯着这位高傲的,宛若冰雪般清冷孤桀的圣殿大祭司,风渊雪祭?这个人,就是,风渊雪祭?!对方面容上戴着半截音质精美面具,一双无喜无悲的金色眸子,就那么的,淡淡的盯着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的抬刀一指——
“少给本爷废话,不要以为汝有个大祭司的名头,本爷就怕了,本爷现在正是不爽的时候,哼,你们圣殿的,就没一个好玩意儿——”
“。。。。。。”
就在他话音一落,胸口处突然传来的剧痛,令他回身,惊愕的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方一双漠然的金眸,已经无喜无悲,然而,一只手,却已经,直接的穿透了他的胸口?!!
“哧!——”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风渊雪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很大的血洞!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粉碎这人的心脏,但是这位冷漠的,犹如神灵的美丽大祭司却迟疑了!一旁的祭司使不解,各大长老皆是不解地盯着他……
“池天痕,圣殿不是汝能撒野的地方!”狠狠地将人甩出去,风渊雪祭收回那血淋淋的手指,依旧淡漠的看着那趴在地上,胸口流血不止,虽然稍显狼狈,却依旧桀骜不驯的人,无视众人疑惑的表情,他甩袖一挥,手上血迹化作冰雪掉落,“把他扔出圣殿,若下次再敢来犯,休怪吾屠尽妖域——”
冷冷掉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趴在地上,捂着胸口,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池天痕一双金眸紧紧地盯着那一抹白衣离去,“哼!”能败在这人手里,他也不算丢脸!踉踉跄跄站起,无视那些欲上前来拉住他的人,池天痕大摇大摆的离去,不过,你说不准再来他就不来了?!
哼,他就偏要来!打不过,缠也要缠死你!
风渊雪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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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护栏上,看着那白玉台阶,回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一幕,池天痕有些无语的扶扶额,说起来还真是丢脸啊!
居然被雪儿一招秒了。。。。。。
好在他脸皮厚,伤好了,又再次的杀上圣殿,当然,不可置否的,再次被人给秒了,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从最初因为小狐狸被圣殿另一位大祭司风渊雪汐拐走而愤怒的不满,转化为,只为能再次见到那个冰雪一般的大祭司风渊雪祭的找茬。。。。。。。
最后,他成功的,让这位冰雪大祭司烦了,然后,他们居然还真成了朋友?!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位冷漠无情的大祭司,居然苍白的宛若一张白纸。。。。。。
但是,过了很久,当他教会了风渊雪祭人伦事故之后,他却又后悔了。
虽然,风渊雪祭知道了很多他曾经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他的冷情无心总是一次次让他吐血!正如季清羽所说的那样,风渊雪祭原本就是个无情的杀人工具,而现在,也只不过是有了一点点人情味儿的杀人武器罢了。。。。。。
也是如此,他有些厌恶圣殿帝师,因为是他把风渊雪祭弄成这个样的。。。。。。
微微闭了闭眼,看着眼前不远处,那一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身影,他嘲讽的勾起唇角:“你回来了。。。。。。”
那人一身冰雪冷漠无情,负手而立,站在一节台阶上,面上戴着半截精致无双的白银面具,一双金眸,无喜无悲的注视着他,一步,一步,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缓缓地走上那高高的祭台。
池天痕依旧在笑,嘲讽的笑,自嘲的笑,泪,忽而的落下,一切,已经开始了,不是吗?
繁华一世,九幽轮回,再度逆转——
“。。。。。。”
是雪。
满天飞舞的白雪将整个圣城变成一片银白的梦幻世界,那一排排代表着圣洁的风雪魂在寒风呼啸里,轻轻地摇摆着那满树的晶莹剔透。
雪白的世界,这里,似乎除了白色与银色,就只剩下那冰冷的浸入骨髓的冰冷幽蓝。
神圣的冰之天宫,高高的祭台。
风儿吹着他雪白的长发,那样一双清澈到极点,却,清冷到几乎无情的金色眼眸,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一片蓝色的冰湖。银白的凤羽翎长靴随意的踩在大理石的白玉台阶,一身雪白的神圣法袍,即使,他的衣服上吊坠着再精致精美的饰品,却也掩饰不了他与生自来的淡漠。
雪,在他身边缓缓地飘落,可是,却没有一片掉在他的身上!
“这【琥珀川】,大概是永远不会融化了,就像这永远被冰雪笼罩的圣城。”
冷漠嗓音,带着一线邪魅的诱惑,仿佛听着这个声音,就会被他蛊惑,然后,为他而疯狂,为他而沉醉。
他微微的侧眸,看着那缓缓走进的身影,突然笑了,是啊,这琥珀川,是不可能在融化了。。。。。。
再一次的,回到了九幽圣域,那样一份感觉,会是怎样的呢?
“泞枫,抱歉了。。。。。。”风雪之中,低低的一声呢喃,他微微抬起的眸,看着那空中异象,都来了是吗?看着自己身边,划破空间出现的,一个又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以及在哪高高祭台上的身影,莫名的,觉得一阵悲凉。
“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在一次的见面了——”些许轻佻的嗓音,那一抹优雅的身影,缓缓地走进,金色的长发飞舞,一双异色的眼眸,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身边的人——司空沙耶。
微微蹙眉,司空沙耶一句都没说,直接无视了宇文琊,令其有些无语的捏捏鼻子,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但是,很快的,他脸上往日的不正经,一一消失,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苦笑,“麟儿,看来,我们是要斗到底吗?”
就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一般,在不远处的麒麟儿抬眸一瞬,当他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之后,身体一僵,果然吗?你的选择,还是,如此。。。。。
抉择,永远都是最困难的。
花泞枫知道,也明白,为什么花麒麟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他不会问,下意识的握紧一旁的人的手,今日,便是结束一切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退缩。
慕容折羽看着身边的人,微微蹙眉,回握住对方的手,这一次,他绝不会在轻易的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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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另一边。
花泞战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庭院,抱着昏迷中的叶流玉,一步一步地走出去,花泞枫他们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知道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不过,那暂时,与他无关,现在,他只想去确认某一件事情!
这件事,他的父亲,花麒麟的父亲,以及所有的父辈们,都知道,却都在隐瞒的事情——
不出他意外的是,当他走出花家的大门之际,一辆的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见到他出来,车上的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张冷峻的容颜,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宛如二十几岁的青年的一般,英俊迷人,但是,却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绅士风度,他是,花荣,正是,花泞战的父亲,而从另一边走下来的,一身素色儒雅汉服的,长发俊雅的男人,毫无疑问,正是花烈。
看到他的父亲,和花麒麟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四叔一起出现,花泞战就知道,他猜对了,他想,此刻等着他的人,应该不少吧?
“战儿,看来,你真的很聪明。”这是第一次花荣感到对自己长子感到无奈,看着自己儿子怀中的人,花荣皱皱眉,他就知道,事情会这样!狠狠地瞪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四弟一眼,有些生气,“烈,这下子,随了你们的愿了?若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别怪我花荣六亲不认——”
说罢,便上车了,而花烈只是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依旧表情淡漠的花泞战,缓缓开口:“上车吧,战儿,只要你,不怕后悔的话,我们,可以告诉你一切。。。。。。”
有些事情的,拖得太久了,也该是时候解决了!
毕竟,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花烈摇摇头,他已经失去了次子,他不能在失去他的长子麒麟,虽然,这个长子,或许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但是,这么多年了,纵然花麒麟对他心存怨恨,但是,他始终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虽然,花麒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无所谓。
他们的,目的地,依旧是那个基地。
从车上下来,花泞战依旧无视旁人来帮他抱住叶流玉的意思,依旧自己抱着,因为,他不允许任何碰叶流玉!
经过一条又一条幽暗的通道,终于,来到了一片明亮之处。
当然,当他看到那玻璃水缸中一具具□□体时,还是怔了一下,随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