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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灭帝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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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的刻印……
显得格外明显。
岩庞心口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与另一个声音同时叫出。
「哥哥!」
「天尊!」
西王母惊异的看着岩庞,接着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人。
那人微皱了下眉,接着又舒展开来。
深幽如潭水一般的黑眸望向她,薄唇开合,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但也……冰冷。
「太真,妳叫错了。」
望着她的黑眸看不见一丝光芒,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冷……
「妳应该叫我——父亲大人。」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是我听错了吗?」
那人淡淡的说:「妳没有听错,我不是妳的哥哥,妳也从来没有过哥哥。
「我的名字是——元、始。」


第十四章

另一边,启梵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人穿过层层禁制,向下界飞去。他们已经离开了天界的范围,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落脚。
「启梵大人抱着美人想到哪里去啊?」
启梵猛然停下,前面的路上站了个青衣人,微笑着看着他。
「为难你居然能逃脱出来,东华他们没有阻拦你吗?」
碇渺微敛了笑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启梵,我以前倒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会利用我当挡箭牌,吸引东华他们的注意,自己一人带着墨离开,真是高明啊!」
启梵收紧了手臂,看着他说:「过奖了,要是没有你的配合,我也不会如此顺利。」
说话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两人同时住了嘴。
那埋在启梵怀里的头颅蹭了蹭,接着又恢复了平静。两人都放下心来,互看了一眼。
碇渺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盘古斧,即使你们逃到了下界又能怎样呢?不过只是短暂的自由,又一次重蹈以前的覆辙罢了!」
启梵冷冷的说:「很简单,因为我不信任你!」
碇渺微挑了下眉,启梵继续说道:「你身上有太多疑点,让我无法信任你。」
「哦?」
「你展露的力量大大超过了你的身分该有的实力,先不说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连普通仙人都不了解的事,甚至是刻有神之语言的玉符,还有那颗奇怪的珠子……但让我最感奇怪的一点是……」
启梵顿了一下,碇渺感兴趣的问:「什么?」
「你对盘古斧的重视……似乎超过了救出玄这件事。」
碇渺苦笑了下,「这个嘛……」
启梵突然抬头冷声说道:「说吧!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碇渺沉默地看了他许久,忽而露齿一笑,拍着手说:「也难为了你猜到这一地步,真是了不起!」

启梵冷眼不屑的道:「阁下当别人手下爪牙还当得那么高兴,也是很难得的了,可笑我之前真道你是真心为了玄。」
碇渺笑容微僵,神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启梵,对这件事我不想多解释什么,但有一件事是绝对的,那就是我对墨的真心绝不会亚于你!」
「哦,是吗?」
启梵脸上摆明了不信。
碇渺叹了口气,「启梵……当你第一次见到墨时,是什么样子?」
启梵闻言皱起了双眉。
没有等他开口,碇渺又继续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墨时是在幻境森林里,那时他身后跟了一群随时能吃了他的妖魔,而他对这些却没有半点反应。那时我在想,这么漂亮的人怎么是这个样子?这是第一次,我有心痛的感觉……」
他仰起头,望向远方,表情有些迷离。
「他不该是那个样子……他应该是高傲的、嚣张的,他应该有着睥睨众生的姿态。他应该拥有一切,而不是……现在无力脆弱的样子!」
他深深看着启梵。
「你可能只想从东华手里救出他,然后从此在下界带着这样的墨躲避天界的追兵。但我不会!我不奢望能够永远待在他身边,我只希望……看到一个完好的墨,一个有意识、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墨!」
启梵垂眼不语,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半晌才轻声说道:「那人是不是说有办法能够治好玄?」
「……是。」
「难道你就没想过,他可能只是利用你去盗取盘古斧?」
碇渺一笑,「想过,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从他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想不想再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有了……」
启梵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理解他的感受,但是……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把玄置于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里,也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碇渺神色有些复杂,一会儿说道:「也许你的顾虑是对的,但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启梵听出他的话中有异,想想立刻觉得不对,正要抽身离开时却已然晚了。
一个说不出好听还是难听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碇渺,做得不错。」

空中突然出现一人,那人身着一袭蓝衣,腰间别了一支类似于笛子的玉质器物,神态飘逸,眉宇间似笑非笑,容貌也如声音一样说不清好不好看。
只知道一眼看去时,此人无甚特别之处,再多看一眼,却又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等到看得久了,才发现竟再也移不开眼了。
只见那人轻轻淡淡地站在那儿,再轻轻柔柔地勾起一笑。
下一刻,启梵的怀里就空了。
「天吴,没想到再次见到你,居然会是如此模样。」
那人一手抱着他,一手轻轻抚摩他的脸庞,语气像生怕吓到怀里人的温柔,但细听却能发现那话语中分明有着一分嘲讽。
启梵见玄墨在那人手上,心里又急又怒,踏出一步想向前抢人,却被碇渺拦住。
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他低头浅笑道:「你可能永远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吧。」
他细长的手指滑了下去拉开玄墨的衣襟,轻轻抚摩着那道纵长的疤痕。
「果然……怪不得他有能力可以伤我。原来是把凝魄和剑融合了,不过这对魂魄的伤害会很大……」
一旁的启梵再也忍受不了了,眼中红芒一闪,向他冲了过来,碇渺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启梵奔上前去。
那人见状轻笑一声,扬手抛出一个光圈,启梵顿时如同被绳索绑住一般,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脱离那光圈的范围。
「区区千年的道行,也想和我斗吗?」
启梵狠狠瞪着他,眼中红芒更炽。
「嗯?」那人奇怪地叫了一声,「你体内的是什么?」
一招手,启梵的身体已不受控制地飞到了他身边。那人缓缓的将手没入了他胸膛,五指一动,再拿出来时,掌上闪烁着红色的微光。
「这是……」
那人脸色一凝,看着手上光滑晶亮的红色鳞片。
在启梵还没有清醒过来时,脖子上一凉,一只手已经掐上了他的颈上。
「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掐在颈上的手力道极大,启梵呼吸异常困难,就是想回他的话也不大可能了。

就在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样掐死的时候,那人手一松,放开了他。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听那人口气,看来他对这鳞片很是在意,但面上表情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叫人猜不出他心意到底为何。
启梵喘着气看着在他怀中的玄墨,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出实话。
「这是玄给我的……」
那人微皱起了眉头,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怀里。
「原来你是说他啊……」接着他声音一顿,又道:「没道理啊……他们怎么会相见的?」
他面上掠过一丝疑惑,默默看着手上的龙鳞。
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五官舒展开来,似乎笑得非常愉悦。
这没什么特点的脸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启梵和碇渺在一旁看着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等到发觉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两人心中都觉得一阵发凉。
这人的心绪竟然能够影响到旁人,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如此的,但就是这样,才越显得恐怖!
「算了,估计问你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等他醒了自然问得出那人的下落。现下有了这龙鳞倒是省了不少事。」
那人笑够了,又恢复到开始的斯文优雅。伸手将龙鳞放回了启梵的体内,又随手将玄墨扔给了他。
「你们不是想治好他吗?有了这龙鳞事情就事半功倍了,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还要不要跟我走?」
两人相视一眼,启梵看了看怀里的人,凝神沉思了片刻。
「你真的能治好他?」
那人挑眉,「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蓝眸划过一丝精芒,启梵垂下了眼帘。
「好,我们跟你走。」
那人慢慢笑了,对他说道:「记住,我的名字叫竖亥。」接着又补上一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忘了……」

元始天尊阔袖长衣,负手而立,姿态闲雅。
「哥哥……」
「天尊……」
两人脸上皆是一片茫然,但不愧是天界至尊,随后西王母迷乱的双眼立刻清明了起来。
「不对,虽然时间已相隔了很远,但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和我们在一起时的场景,这又怎么说?」
「天渊一战,我耗损极大,在确立了现在的天界体系后,不得不陷入长眠疗伤,但我也隐隐感到封禁的力量在削弱,为了以防万一,我分裂出一部分魂魄塑造了东华这个身分,再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他看着他们淡淡说着,但视线却像穿过前面的人投向虚无的时空。
西王母心念如电,想来当初哥哥的下凡也没有这么单纯了……
「那当初的历劫下凡……」
元始冰晶般的眸子流转,「那个魂魄没有本体的记忆,在长眠中我感到了封禁异常的波动,亦算出当初被封禁的天吴不知何故已逃了出来。
「不过正好,我的本体陷于长眠,只凭剩下的魂魄必然无法与竖亥相抗,只有利用凝结了上古神祇全部力量的凝魄,才有战胜他的可能。」
所以……
当初下凡的目的,只是为了夺那人的凝魄。
只是……他又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人会爱上他呢?
难道……
元始这时看了她一眼,她只觉得全身发冷。
「上古神祇,我们相处了上百万年的时间,他的心思,我自是知道一些的。」
西王母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突然觉得……
那个叫天吴的人……有些可怜。
突然她想起一事,惊道:「糟了!盘古斧不见了!」
接着她恨恨地跺了一脚,想要追去,「一定是那只狐狸趁我们不备的时候偷走了!」

「不用追了,他拿走的那把是假的。」元始摆摆手,不急不徐地说:「是我仿着盘古斧的样子做的,里面注入了我的灵力,为的是在必要的时候将我唤醒,当然这里面还有岩庞的作用。
「当时我自觉变量太多,在我长眠时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事情,所以在岩庞长眠之时,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道法术,只有当他与盘古斧同时出现,才能唤醒我。现在斧内灵力已失,他即使拿到也没用了。」
岩庞心道原来如此,向前跪下行了一礼。
「拜见天尊!」
元始挥手叫他起来,「那个抢走盘古斧的人来历不凡,他拿的那颗紫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竖亥的东西。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这次派来的人无功而返,他一定很失望吧。」
淡色的唇勾起抹笑,但很奇怪的是旁人感觉不到他的笑意。
这人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没有应有的感情。
西王母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以前……妳是说我是东华时,还是……我是绯夜时?」
「那……父亲你是怎么想的?」
他淡漠地看她一眼,「太真,妳究竟想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只是一时间哥哥忽然不再是哥哥而变成了父亲,眼前的人现在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以前的哥哥只是感情内敛,不易动情罢了,而现在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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