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见之眼之九 顺天应时(出书版) by 拾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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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摹埂
「是吗……」这人看起来有些沮丧,朝陆以洋笑了笑,「对不起问你这种问题,我有个妹妹,我们家生了五个男孩才生了她一个女生,全家人宠到大的,人是任性了点可是也不至于宠到无法无天,我们家军人出身,五个兄弟里有两个军人、两个警察、一个检察官,本来想要小妹念律师的……等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天突然跑回家说她其实是同性恋,她只能跟女生在一起,妈的带回来的女朋友比我的还要漂亮两倍,把我爸气得差点中风,我本来是想说看这种能不能治……」
那个人停顿了会儿似乎发觉自己这么说很失礼,抱歉的朝陆以洋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理解那丫头怎么会这样……」
陆以洋从他眼中可以读得出他有个严格却温暖的家庭,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兄弟几人都感情很好,还有个个性倔强的妹妹,一幕幕闪过的画面都让陆以洋想起他自己温暖的家。
陆以洋笑了笑,「她个性跟你爸爸很像。」
那个人怔了怔地用力点头,「是呀,超像的,一个女孩家个性那么顽固实在很让人担心。」
「她赌气的。」
「啥?」那个人没听懂陆以洋的话。
「她不是真的只喜欢女生,她跟你爸赌气的,你爸逼她念法律,她其实不想念,可是又不想说她不想念这种话。」陆以洋停顿了会儿,似乎觉得自己肯定的语气不太妥当,才又接着开口:「我……猜的,猜大概是这样。」
他的确听小妹说过想念军校不想念法律的事,这么一想倒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一下子放心下来,高兴的用力拍着陆以洋的肩,「你真是太厉害!果然还是要年轻人才懂年轻人的心态!」
陆以洋身上大小伤口还没有全好,被他这么一打,好像全身都痛起来了。
「你在干什么?」
那人回头见高怀天在瞪他,连忙收回还放在陆以洋肩上的手,慌张的开口:「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心怀不轨,只是跟他聊聊年轻人的事而已。」
高怀天好气又好笑的睨着他,「他车祸才出院而已,说话就说话不要拍那么大力。」
「咦?对不起,没有怎么样吧?」那个人到现在才注意到陆以洋的手肘上裹着石膏,因为他一直把件长袖外衣挽在手上所以他也没注意到。
「没事啦。」陆以洋笑着摆摆手,然后看向高怀天,「你忙完了吗?要是还很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等我十五分钟就好。」高怀天笑着回答。
「嗯。」陆以洋乖乖的点头,看着高怀天再走回去开会,而那个年轻警察跟在后头,只回头双手合十像是在跟他抱歉,陆以洋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这个办公室给他的感觉很好,每个人都认真、诚恳而且努力,整个办公室充满了一股正气,让他觉得坐在这里的感觉很好,虽然前后左右总是会传来吵杂的怒骂声和斥喝声,不过当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让周围变得安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力的,好像从昨天还是前天,或是从他醒来之后就有了,他不很确定,这种能力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身上。
……有状况。
陆以洋睁开眼睛,四周的吵杂一下子回到耳边,就在自己面前,一个男人拿着枪朝自己冲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陆以洋眨了眨眼,紧张、惊慌和恐惧一起流了过来。
我不能被移送法办……不能在这种时候被抓!
他惊慌的冲到面前拿着枪对着自己,陆以洋皱起眉,讨厌的回忆出现在眼前,而秋已经晃了出去,伸手扼住那人的咽喉,当然秋能抓住的只是他的灵魂。
秋回头望去,见陆以洋沉下脸色,他只敢轻扼住那人的喉头,不敢将他拖出来,只让他动弹不得。
陆以洋从那个人惊慌的眼里看去,恶意和欺辱、暴力的景象让他不想细看,只是把目光别开。
而那个犯人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几乎不能呼吸、眼前发黑,听不见周围要他放下枪,说他还有机会,要他不要做傻事的声音,只是颤抖着直到他握不住手上那把刚抢来的枪为止。
一群人扑上来按住了那个人,而秋回到了陆以洋身边。
那把枪就这样滑到陆以洋脚边,枪是凶器,是用来伤人的工具,但是这把枪却是好好的被小心保养,用在正确地方的工具。
陆以洋把枪捡起来,望着那个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惊慌又恐惧的人,抬头望着其他警察,「那个……掉了。」
高怀天冲过来接过那把枪交给其他人,一手把陆以洋拉走,双手按住他的肩,「你没事吧?」
陆以洋只是摇摇头,安慰的笑着,「我没事啦……那个人是怎么了?」
高怀天实在觉得有点无力,一个没经验的警察带着人犯进来,稍不注意被人犯袭击夺枪,转头就把枪对着离他最近的陆以洋,几乎把他吓掉半条命。
而陆以洋还是第一时间只会关心别人而不是自己。
「这样下去我有九条命也不够你吓……」高怀天无奈的望着他,也不想告诉他那个犯人堕落的人生,只要他坐到离他近一点的地方,让他把事情处理完快点带他离开。
结果这一坐还是坐了半个小时,等高怀天把事情搞定带着陆以洋去吃饭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对不起,你一定饿坏了。」高怀天歉疚的开口。
「还好啦,我在春秋那里有吃点东西了。」陆以洋摇摇头,跟高怀天走到附近的自助餐店,幸好店里还有菜可以吃。
一起吃着有点晚的午餐,陆以洋想起刚刚高怀天同事问他的事,他迟疑了会儿才开口:「我昨天打电话跟我妈说要出院的事,不然怕她又冲上台北。」
「嗯,她怎么说?要你回家吗?」高怀天望着他。
「嗯,不过我说我要待在台北,说服她以后,她跟我说,要我替她跟我的『室友』问好,说她下次再来拜访你,说麻烦你太多。」陆以洋低着头边吃边说。
高怀天想起陆以洋家人来的时候,因为陆以洋还不是太清醒,他们问起自己的时候,自己只说是他的室友。
「难不成我还能跟她说我是你男朋友吗?这种事你应该自己选择要不要说吧。」高怀天笑着回答。
「嗯……我是说……」陆以洋低着头半天才抬头望向他,脸上充满了歉疚,「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告诉我爸妈外婆你的事……」
「我有说过我很想要你告诉他们吗?」高怀天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你觉得应该告诉他们就说,你觉得需要隐瞒我也不在意,不过不要哪天告诉我,因为你爸妈想要你结婚生小孩所以你要分手,我就没办法接受。」
陆以洋只是用力摇摇头,「不会的,我哥已经有小孩了,我爸妈不会逼我一定要结婚,只是他们一直生活在农村,平常就是务农也不太接触外界,我想他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烦恼。」
「我也不是说你不准跟我分手,我是说如果将来你喜欢上别人的话……」停顿了下,见陆以洋在瞪他,只好苦笑的停了下才接着说下去,「好吧,也许我到时候不会像我现在说的那么冷静,不过我的意思就是,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过的是对自己诚实的生活,如果你想瞒着家人我支持你,如果你需要父母认同我也可以努力让你父母认同,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不需要在意我有没有办法接受你隐瞒性向的事,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陆以洋用力点点头,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至少他不用担心高怀天会不高兴他不愿意对父母坦诚他们是恋人,高怀天为了他,在自己的同事朋友面前坦诚他们在交往,陆以洋望着高怀天心里很感激,在被安排好的人生里,他居然能意外的遇见这么好的恋人实在是天赐的奇迹。
「在笑什么?」高怀天见他笑得开心,忍不住开口问。
陆以洋只是摇摇头,忍不住笑的继续吃饭。
「对了,你知道展洪集团吗?」想起刚刚萧谨华说的事陆以洋话题一转。
「嗯,那可乱得很。」高怀天回答。
结果那顿饭一直到吃到三点多被老板娘瞪为止,他们都一直在聊展洪企业。
吃完一顿漫长的午餐,因为高怀天还得回警局,于是一起走回警局去,再三保证他不会太晚回家,才得以独自离开。
他慢慢走在路上,展洪那位洪老板的八卦实在太难消化了,所以他先放在一边想着高晓甜的事。
「莲,你找得到晓甜吗?」陆以洋小声开口问着。
『没有媒介,她既已丢掉手上的信物就无法可施了,你跟槐愔都是在她死后才与她有关连,一但她放弃了连结之物就是毫无关系的人,虽然你生前就认识她,但是你对她的感情没有重到可以连系到她,所以没办法的。』
感情不够重呀……
叹了口气,陆以洋想起顾典恩,他应该是对她下最重感情的人了。
啊、戒指!
陆以洋突然想起她手上那枚戒指,那是顾典恩送她的,她生前就戴着那枚戒指,说不定可以从顾典恩那里着手。
|陆以洋马上打电话给易仲玮确定顾典恩还在医院,但是下午要准备出院,他连忙拦了计程车往医院去。
赶到他的病房,顾典恩正在收拾东西,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学长。」陆以洋轻敲敲门。
「是你呀。」顾典恩回头见是陆以洋,朝他笑了起来。「你怎么出院也不讲一声,我昨天想去看你,结果护士小姐说你早就出院了。」
「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些急事得离开医院。」陆以洋走进病房,抱歉地朝顾典恩笑笑。
找了张椅子坐下,陆以洋望着顾典恩轻声开口:「学长还好吗?」
「嗯。」顾典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昨天去找你,本来想跟你道谢的……我这几天想了很多,都搞不懂为什么会做那种傻事。」
陆以洋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好谢的,只是……鬼语对人本来就会有种催眠的作用,学长又那么喜欢她……会受到影响是一定的。」
顾典恩坐在床上,垂着肩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沮丧,「说实话,我的想法现在还是没有变,说来可能有点自私,如果我没有家人、朋友的牵绊,我现在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陪她。」
在陆以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顾典恩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背笑了起来,「不过小易说得对,我爸妈把我养到大供我念到研究所,可不是为了让我去死,我要死也要等到我奉养的义务尽了才行,到时候大概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陆以洋哀伤的微微笑着,「那我希望学长的爸爸妈妈至少活到一百二十岁。」
「那不变妖怪了。」顾典恩哈哈地笑着。
「顶多是人妖啦。」陆以洋说着,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跟顾典恩提高晓甜的事,现在看他这样,应该是已经想通了。
「学长……我想请你帮我个忙。」陆以洋身体坐直了,认真的望着顾典恩。
「你说,我帮得上忙的话。」顾典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晓甜她……不知去向,这样下去她会再也没有机会重生的,我对她付出的友情不够重,所以我找不到她的下落,所以我想……」
陆以洋还没说完,顾典恩已经开了口:「我能为她做什么,你尽管说。」
陆以洋欣慰的笑着,「学长曾经送给她一枚戒指,这样学长跟她就有了连系……学长怎么了吗?」
陆以洋说到一半,见顾典恩脸色有点不对,连忙开口问。
顾典恩从他整理好的包包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昨天晚上……突然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