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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成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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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白出去了。
  孤凤举已经在家,玄雀貌似到他身边固定范围内就会跟他自动合体,我感觉那块头皮一凉时候,心中暗道去的好。
  他又带了十来张不同鬼种妖种的鬼画符给我,说玄雀表示我好像对这个东西很有兴趣,他怎么可以说的好像玄雀不是他自己。
  我也有个逆向的思维,但我们总是在拧着劲儿的争吵不休,他是如何做到与另一个自己友好相处的。
  我收下符表示完感谢,就倒在了自己床上,大有一睡不醒之势。
  朦胧中孤凤举端了几个包子进来哄我吃,我尝到久违的醉蘑菇味道,双眼喷泪,泣不成声。听到他说没出息样,还含糊的反驳说我就是没出息。
  醒来后我将王冰聪的昔回符看了好久,终究是没有打开看看的勇气。只与我的鬼画符们一起收在了专门存放的小盒子里。
  其实我低估她了,王冰聪从来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女生,她连生死都计量着价值,而且她敢死。她怎么会给我回忆录,所幸我打开的那一天不算太晚。
  其实对鬼画符说不上多有兴趣,客观来说只当是侧重实践的略生动的教科书而已。
  如果我曾因它而心情激荡,未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能只是因为它是孤凤举给我的,或它是别人都很稀罕的好东西而已。
  我想我一定是个注定扔凡人堆里都拔不出来的路人甲。不搞轰动,不争权谋,甚至不热衷修行。我的心思皆是寻常事。
  八家议会的通召发出后,狱连城特从天界请命下来,竟先到了我家。
  那天起了大早给花田松土除草,期待金线菊别记恨我前段时间的疏忽,在这个秋天照样给我开满园。孤凤举奉命打水去了,一条龙满院子追着玄雀咬的鸡飞狗跳。
  狱连城到院子里来,我装作没看见,希望孤凤举能刚好出来接客。但他径直就在我旁边蹲下了,看着我眼尾的小红痣问:“你是鸿轩?。”
  狱连城是个美的充满了娘炮气质的男人,很辜负他八面威风的名字:当年我们就是这么埋汰他的,而且这话是我传出来的,所以在他面前格外磨不开脸。
  我点点头道:“你来找孤凤举么,他到屋后打水去了,你从书塔旁边绕过去就能看到。”
  “不着急,我等他一等。”
  “好的,你可以到吊椅那里先坐。”
  “你不方便跟我聊聊么。”
  我耸肩:“请说。”
  狱连城竟帮我除草,我很担心他拔掉了我本就草盛苗稀的金线菊,他说道:“你和凤举21岁就签了两界的缉约,我听得很是惊讶,我足足两百多岁才签到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道:“都是托孤凤举的福,你想知道详情可以跟他聊聊,他是个很尊老爱幼的人,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啊。”
  最后那一声啊非常突兀,饱含痛惜,狱连城怔了一下问我道:“怎么了。”
  我别开脸:“没什么。”
  孤凤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连城前辈,您不小心拔了一棵他呵护备至的金线菊,他在肉痛。”
  我涨红了脸道:“没有很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两生纪事

  狱连城好生尴尬的刨土种回去,道:“这样,还能活不。”
  我用孤凤举打的水洗了手起身道:“不用太在意。连城前辈吃早餐了么。”
  他摆手道:“不麻烦了,我一顿不吃不要紧。”
  我好生为难,这个意思是要吃还是要吃但不好意思说白。狱连城一定是这世界上另一种我沟通不来的人,矜持的长辈,只能敬而远之。
  我望孤凤举,他不负我所望道:“那就吃一点吧,我们都还没吃。”
  狱连城还想推辞,但又觉得太矫情,只好作罢。
  我赶紧趁机告退说去厨房,喊了一条龙去给我生火,并秘密的告诉它今天不要和我们一同吃饭,因为不知道狱连城的饭量,他剩下的才可以给它吃。
  一条龙现在能吃的比我多一倍,今天要从它口粮里抠出来一部分给狱连城,它委屈的要死,认为我怎么可以随便待哪个谁都能比它好。
  我解释这是待客之道,人家又不会天天来。
  “那我明天要吃双倍的。”
  “你爱吃多少吃多少,反正我养得起你。”
  它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拿头蹭我的下巴:“哥我爱你。”
  我挠挠它下巴:“嗯,好好烧火,我出去一趟。”
  院里的向日葵还在花期,有些已经果实饱满,有些还在绽放。
  我掐了一朵很鲜艳的出门,到王家墓园去。
  云梦村的墓园是个很伤感的地方,死了埋了还要被人当反面教材,说由于各种各样的惰性荒废修行,没能得永生。
  王冰聪下葬那天,只有我们几个回到村子的发小在场。大明说她永远是王家的人,是他的妹妹。
  我将向日葵放在碑前,靠着坟茔坐下,吊儿郎当的枕着手臂打哈欠。我一向认为最好的付出就是陪伴,她生前我都很少这样主动的,专心的陪过她。
  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反正么,这样做能使我良心稍安,又没有到影响正常生活的程度,大家都只当我情深意重,并不干涉。
  我没有什么话要和她说,我知道她都懂,她是出了名的七窍玲珑心肝,我知道的东西很少,她很少有东西是不知道的。
  比如我的心思,她比我看的清。若要我反驳,只能说没有那么简单。
  朦胧中谁在摸我的额头,问我何苦。
  我听出是通天教主,只是乏的动弹不了,勉力睁开眼睛问他:“阿宝,你怎知我是今天醒来。”
  “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笑了一声,感觉好受了些,又问:“我的蛋怎么样了,我好像隐约见它仿佛破壳就是人形,很棒对不对。”
  他冷冷道:“那仙元是你半条命,给他直接拥有神形好稀奇么。”
  我扬手软绵绵的打他的脸:“你对我的蛋有什么不满吗。”
  “那是你娘的蛋。”
  “我抱大的就是我的。”
  他冷笑道:“说的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人家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我揉着眼睛笃定道:“你果然对我的蛋非常不满。”
  他懒得跟我就这等小节起争执,将我从玉石湖里捞出来,道:“撑得住么,要不要再睡一下,反正都睡了八千多年,不急这一时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八千年?!你特么的在逗我!”
  他也毛了:“逗你能给涨经验吗,谁有那个闲工夫。”
  我很识相的镇定下来,心平气和道:“阿宝,这八千年里,我的蛋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都可以赖我没能尽职尽责的教养他,我向你道歉。”
  “好啊,如果你能让他相信他八千岁历到第九劫的天界传说,九天凤族的大鹏,并非因为他自己天生神奇,而是受了你半颗仙元的福泽,我就原谅你。”
  我呆了半晌,木讷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们梧桐宫那群禽兽真让人恶心,这漫天的诸神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举手:“对不起我也是梧桐宫的。”
  “你忘了你一万年前为什么抱着蛋搬到南禺去的么。”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说实话:“我还是觉得那是两千年前的事,不管怎么说,很高兴他们愿意在我睡死这些年里照顾我的蛋。”
  他从我下巴上揩了一滴眼泪给我看:“真的高兴么。”
  我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上抱住脖子。
  然后孤凤举将我拉起来,看着我神经错乱的表情,烦乱道:“喂,别笑了,会精分的。”
  我失去控制,狂躁的手脚乱打乱踢着吼他:“你走开走开烦死了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孤凤举皱着眉呵斥我:“喂。”
  却被我揪着领子扑倒在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骑在他身上语无伦次的说着:“你是天界凤凰城的大鹏对不对,你到凡界历第十劫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被人暗恋的滋味很爽是不是。”
  孤凤举飞快的插了一句:“被暗恋的滋味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咆哮道:“你以为我会纠缠你吗!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你!你们梧桐宫那群禽兽真让人恶心!你们诸天的神佛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面瘫的表情有一丝龟裂的痕迹,却只淡淡自语了一句:“只能这样了。”
  玄雀振翅向我飞来,我挥手预备一把将它打开,不料它速度那么快,仿佛是径直冲到我面前穿脑而过,瞬间头痛欲碎。
  孤凤举将我勒在怀里,任我捶打撕咬,直到整个人死过去一般安静下来。
  我想起刚刚那一阵好像脑神经被什么东西抽掉了一根筋的感觉,心有余悸的漫过一层鸡皮疙瘩。
  低头一看,两人都是一身的泥巴草屑,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是不太记得为什么要这样揍他,以及很心虚他明目张胆的让了我,不然怎么可能被我骑着揍。
  “打爽了?。”
  我爬起来:“我干嘛无缘无故打你。”
  “我没有说你是无缘无故,害你头疼是我不对,活该被你打。”
  我讪讪摸摸鼻子,顿时抹了自己一脸泥,赶紧用袖子擦,反而越擦越多,索性放弃了:“没跟连城前辈一起去开会么。”
  “他们八家的事关我什么事。”
  我到不远处浅水溪那清洗:“你要有为集体服务的荣誉感。”
  他也跟着,慢悠悠道:“这个真没有。”
  我边走边叨逼叨的教育他道:“这是一整个村子的大事,你怎么能说的像个外人一样,不是八家的先祖们努力奋斗,我们今天怎么会有可爱的灵侍用。”
  “我不用灵侍。”
  我盯着渐渐平静的水面喃喃道:“竖子顽劣,不可理喻。”
  他大脚一伸将我踹落水:“谁顽劣。”
  我爬起来吐一口水,认真的问他道:“孤凤举,你可看到我眉心有什么东西?”
  “有。”
  原来不是幻觉,我低下头仔细往水里看,指甲大小的一枚青色孔雀翎,涌着水纹光波的轮廓,清晰的毫发毕现。
  我非常困惑:“我记得我以前没这个胎记。”
  孤凤举抄着口袋淡淡道:“那不是胎记,是封印,有这个你就不会被梦魇住了。”
  “我被梦魇住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用现在没事了一句带过,可见我被魇住时候一定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像刚刚那样揍他。
  我懂事的点头不追问了。
  腹中饥饿,我边走边想着包子馒头和粥。
  孤凤举问道:“你饿了?。”
  我摸摸脸:“这都看得出来。”
  他若无其事道:“去点心铺子或餐厅吧,你的早餐,连城前辈觉得很好吃,把剩下的打包带走了。”
  于是坐在庞家水产店门口的廊檐下,我吃着鱼干跟庞然抱怨着去给冰聪送个花,还没回到家就听说那位前辈把我的早餐连吃带拿,忍不住恶毒的刻薄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下作的神仙。”
  死胖子三心二意的画着符,鄙夷道:“不就吃了你几个包子么。”
  我已经发泄完,不想再提那个让我不开心的人,问他:“你画的什么符。”
  “街上买不到的符。”
  我瞪着那刀劈斧砍的符文锋刃道:“谁教你雷咒符这样画的。”
  胖子示意我看摇椅上晃悠的孤凤举:“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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