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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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吗的,好吧我承认了,风流不在,天地都百无聊赖失去意义。
去西海路上我问风衿,别的族像他这么大的都一窝一窝的生崽,繁衍到不知道多少代了,他为什么单着。
他笑笑:“出了点小意外。”
我表示有兴趣听听。
他却摇头:“没什么好讲的,有人比我待他更好,我想他们在一起会比较好,而已。”
我躺下来打哈欠道:“大哥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看谁都会认为经宝能比我待风流更好是不是,可我就觉得,待他最好的人必须得是我才成。”
他静默了一会儿,轻笑道:“是的,天上地下,没有哪一对是比你们更好的。”
我咧嘴笑了,将一只手臂放在后脑勺枕着,一只横在额头上,感觉银河和弱水触手可及,都要散成漫天星光洒落下来一般,心情好了些。
风衿在我旁边坐下,到西海的路还有个半日,太长,我却已经无话可说。
西海弇兹是位很低调的神,三界动态倒是知道的很清楚,说的话也有些意思。
比如天道循环往复,这一战结束后,各开族之长大约都要渐渐隐去了,就如上古时期参与定三界之战的各位上神。每个时代都会有不甘于无名而起的战争。一生平静,没有热血并付出惨痛代价过,是很容易就会被撺掇和煽动的。
定三界也不过打了五千年,天外天一千年暴动,人间一千年平乱,是该收场的时候了。
他这番话听来颇为勘破。我于是问,依他看天外天之战是为何而起。
弇兹浅呷茶茗笑我道:“你都不知为何而起,就跟着打了一千多年?。”
我并不以不知为耻:“我跟着打开是因为丹穴山成为战场,瞿如族为水属性,发爽白猿饥无食,刚好丹穴山处两族之间,凤族属风性助火,又林木兴盛。”
风衿道:“那白猿一族向来丹穴食,发爽宿。早欲迁往凤凰城下,我之前为此事没少与麒麟族交涉。”
但那白猿其实十分不济,很快就败出天外天,直接远迁海外大荒去了。
到昆吾山麒麟洞府,我与风衿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知道彼此心中在想着的,都是弇兹悠悠那句,麒麟属火性,应该一向与凤凰和睦才对。
什么是应该的。
回到梧桐宫后没多久的一天,风衿跑到孔青殿跟我说他知道了,天外天需要的不是平静,而是平衡。
同年凤王凰后与许多部族之祖一样,选择以隐退作为永生的尽头。风咎还没长大,直接哭的什么似的,报废了风惑一件袍子。
丹穴山颠涅槃,业火冲天,渐燃成灰,风扬起零星余烬,隐约的凤鸣远去。
我从此再没有见过他们,心中也没有太大感触,只在琢磨着,往后风衿当道,我与风流总算能定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痕纪事
那些日子住在孔青殿,同风衿他们吃吃玩玩,修行什么的都搁置不管了。
环境是个很奇怪的存在,若我潜心修行,看着他们就觉得真特么颓废。可颓废了又觉得这也是一种生活。
许久未回小竹轩,倒是常常想起袖子里睡着一只小妖,却总不得空去一趟冥界。
我想我只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
青桐会酿一种嗅起来像百花蜜,尝起来香辛辣呛,回味略甘酸,易醉不宜醒,但醒来绝不头痛身乏,反而很清爽的薄荷色清酒,名叫犯十三。
我喝的上瘾,问她这是什么名字。
她笑说是六殿下取的名字,她也不晓得。
自从知道她是树灵,我就不再碰那棵青桐树了,于是树下摆了一套撒花石桌凳,每到花期青桐就走到哪香到哪,青色玉泽的桐花,随风摇落萤粉,院子里坐久了连我都是香的。
我问从前在此住了千八百年,她怎么没有给我喝过。
青桐想了想,道:“因为七殿下现在看起来是会喝酒的年龄了。”
我怔怔的失笑,琼浆玉液琉璃盏,也得在懂的年龄,才略解得其中的若干妙处。
酒到酣时,风衿从天而降,耸着鼻子道:“是犯十三,青桐许多年没酿酒了,风起你够有面子。”
我召他来坐,问他犯十三是何解。
青桐没料到我对这个酒名如此执着,笑而不语隐去了。
其实我连喝的什么心里都没准,又哪里会在乎名号,我执着的是风流。他在时不觉得怎样,分开愈久,我竟从搜集别人对他的印象中,都能找到乐趣,简直变态。
风衿吃了一杯酒,背身靠着石桌,笑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流儿长居孔青殿里无所事事,就跟青桐酿酒解闷。”
“他那样的脾性怎会无所事事?。”
风衿想了想,道:“是与开敷莲华有关,他刚出生的神形也是成年,后来通天教主研究那样法宝,拿了他一魂一魄,半份仙元去。”
一不留神捏碎了酒杯,我强自镇定的甩甩手道:“不碍事,你继续。”
他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道:“那魂魄与仙元就寄放在开敷莲华中,虽说好听了那法宝是为他而炼铸的,其实就是教主异想天开,就这个傻十三感兴趣给他做实验。”
我拣着扎在肉里的琉璃刃,随口道:“那莲华,有什么神通。”
风衿将杯子放在我手底下接着流出来的血,道:“神通大了去了。上千岁时候,流儿也参加过一次百年试练,上万岁后不参加千年试练,便是因为有这莲华护体,天地间没有哪样神兵能伤着他。”
我将碎刃也丢在杯中:“那代价也有点大。”
风衿就着壶饮,道:“莲华与他相溶,那仙元与魂魄仍是他的。若说确实付出了代价,便是他自己臭美,闷在孔青殿一万年,不肯以原形示人罢。”
都变成鸟了哪里还有脸见人,向来人族自诩万物之灵长,神族又自诩人上人,能接受自己原形的实在不多,风流又尤其的臭美,我懂。
难怪会很变态的不仅爱看书,还试图撰书,超级爱吃超级会自己找乐子,都是憋出来的病。
我遐想着一只缺魂少魄,呆头呆脑,在孔青殿前赳赳踱步,啄琅窆缮现ν酚巧送欤诵【瓢俑薪患幕ǹ兹浮
太特么犯十三了。
我笑道:“他的确臭美。”
风衿却嗟叹道:“诸天都道通天教主对风流数万年痴心不改,风流对他不屑一顾。外人就爱胡诌,哪里晓得其中真昧。”
他对这段事情特别有印象是因为,经宝炼成开敷莲华后拿来梧桐宫做彩礼,与王后说当年他突发奇想要炼这样一种专属法宝,问了许多神仙只有风流一个愿意以身试险的。
凰后暗暗恼恨的想,你知道危险还让我们流儿去试。
经宝说看着他二的那么多,肯陪他二的却只有一个,他很感动,漫漫生途求的不就是这个一心人么。他不嫌风流年纪小,诚心诚意的请求同他定情结缘。
可风流不这么想,或许他当初肯给教主做实验,确实有那么点仰慕他而不自知,可他冷落了他太久。
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一万年走火入魔,一眼都没有来孔青殿看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倒是很感谢这次分离,让他看透这位祖神:独自活了太长久的岁月,习惯与自己的心思为伴,别的谁想走进他的世界,陪他一起玩可以,但他玩到专注时候,绝不会分一丁点的心思给你。
风衿笑的放荡,看起来有点喝高了,说风流受了开敷莲华,化作人形冷淡的丢了他一句你不嫌我小,我还嫌你老呢,就给拒了。
梧桐宫也很爽快的连个婉拒的说辞都没有,就拒了。
青桐抱了一缸犯十三过来,存心要让我们醉死。
我一壶一壶的喝,内心一壶一壶的谢天谢地。初恋什么的最危险了,这位祖神我果然还是不得不防。
后来和风衿谁把谁拉巴到床上的也记不得,他还大着舌头骂那通天教主不争气。我也大着舌头说没错,多亏他没争气。
后来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掐着我的脖子骂魂淡,听着很像风流。
我朦胧想着没开窍时候说的话,我对自己做过的亏心事一向很能及时想起,免被别人提醒。什么一觉睡个百十年,等对方回来踩醒我之类的。
这些年还犹豫过要不要估摸着风流快回来时候到小竹轩去装睡,以表我是个说到做到的。
可他真在我睡着时候回来了,我更担心他会因为我果然不牵挂他而受打击。
脑子里这一圈还没转完,眼睛已经挣开了,竟真的是风流。
我感觉唇角随心飞扬,那犯十三真不是盖的,酒醒之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清爽欢愉。
一把抱住他,我埋脸在他的香气中沉醉道:“哥,你终于回来了。”
风流僵了好一会儿,吸吸鼻子道:“是的,阿七,我回来了。你要给我解释说,这是酒后乱性么。”
我脑子卡了一下,酒是喝了,性貌似没乱。
但是,我的目光落在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背脊好像也凉飕飕的。
一般来说睡醒时候没穿衣服,都是说明这个人有果睡的好习惯,比如我们都是。
风流一拳打的我鼻口流血,火冒三丈。
风衿还没醒,我怒不可遏的也一拳打他脸上,看看风流,指指揉着脸找了衣服披上的风衿,又指指我自己,言不能成句的哆嗦道:“你,我,清白,人品,哥,你不信我,还是不信风衿。”
风流直接又给了我一耳光:“我特么的不相信犯十三行不行!”
我没话说了,更不知道该打谁。
风衿瞧着我们的家暴,他身处在风眼,倒是平静:“着什么急,这里是孔青殿,青桐不是一直在么。”
可是青桐说她见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到寝榻来,不需要她帮忙,就没管我们。
风衿从被子里扒出一件衣服给我披上,他自己则下床来,带着初醒的慵懒道:“长大了就是麻烦多,流儿你刚破壳时候可没少跟我睡。青桐证明不了什么,不是还有溯华镜么,想知道我们醉后睡前的事却有何难。只是,流儿,你是想证明发生了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他那样气定神闲,找了新茶来慢慢呷道:“照我的意思,流儿,你若是想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现在就这样告诉你。你若是想证明发生了什么,那你就当会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吧。”
他真不愧活了五万多年,又参透洪荒之战真意的大罗金仙,这种中庸的境界一对比我俩方才的手忙脚乱心慌意乱,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心中唏嘘,大约永生的尽头要么是经宝那种任性,要么是女娲那种随性,要么是风衿这种理性,总之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定性,不管年轻时候多个性,因为我们有永生。
风流羞愧的掩面泪奔了,我追他路过风衿,被扯了手臂。
“谢谢大哥。”
风衿一抬头,那眼睛雪亮,晃的我心里咯噔一跳,但立刻就又低下了:“叫他知道,你们是最好的一对,绝没有谁能拆得开。”
他放开手,我立刻蹿了出去。
直追到小竹轩,进门又被一脚踹翻了,我躺在地上想,操。
风流指着桌子上堆的贡品一般的丹果和桃子:“给看不给吃吗,什么意思啊!”
我默默挥手撤了罩子,小竹轩空无一人,我总要做点防护措施。
他咬着个桃子在门槛上坐下,见我躺在地上不肯动弹,便推我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