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2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想一边连声喝令,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倾转军用水壶,以水壶里的清水濡,湿缠在手腕上的毛巾,然后迅速将湿毛巾掩在了脸上,做完这一切李想才稍感心安,芥子气是糜烂性毒剂,吸入少量就能致命,不过这玩意遇水就会水解成无毒的化学成分。
李想的大吼惊醒了警卫连的战士,虽然*,但是看到李大帅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是纷纷效仿,旋开水壶,以清水濡,湿毛巾,然后争相掩到了脸上。
遗憾的是有两个战士距离毒气弹太近,而且反应也慢了些,当李想出声提醒时他们就已经吸入了过量毒气,当时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宋缺没领教过毒气弹,或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可看到这一幕后顿时便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赶紧用湿毛巾掩住口鼻。
李想围在毛巾下面的脸全是不可思议,一战才出现的毒气弹竟然出现在辛亥战场,他能不震惊?北洋军绝无可能有这样的技术,那么只能是汉口洋人出售给段祺瑞的试验品,而且还是德国佬!再结合先前的推测,段祺瑞十成是在德国佬哪里获得一批军火。
这一刻,李大帅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北洋军的毒气弹千万别打太准,别的阵地要是也像这里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这个时代,全世界认识毒气弹的人不多,中国人认识毒气弹的人更少。
李大帅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北洋军的炮兵的确不是盖的,千米之内命中率高得吓人,打出的几十发毒气弹几乎全部命中了目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革命军扼守的几个阵地就全都被芥子气给笼罩了,许多革命军将士在莫名其妙中牺牲!
李想荣色沉重,不敢多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右翼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紧接着有人喊到,“一连的阵地被突破了。”
李想的手在宋缺的肩头拍了拍,旋即抽出手枪,匆匆离开。
“一连的阵地被突破了。”宋缺的心也不由得一惊。在刚才的炮击毒气弹之中,一连的连部都被一锅烩了,全连剩下的没几个活人了,看来北洋军是集中了一定优势的力量,在那里完成了突破。
“必须要堵住缺口。”李想边走边说,并没有说太多,至少操起博朗宁左轮,“将狗曰的堵出去。”
“金鹰突击队团部特务排,跟我来。”宋缺迅的召集手里唯一的机动力量——特务排,跟随李大帅投入到战斗之中。
由于革命军在独霸山庄的防线多是缺乏纵深,连、营、团、旅都是逐次的摆开的,形成一条线状防御。而北洋军只要在一点取得了突破,很快便会集中兵力插入进来,由点及面,造成全线的突破。
如果不能很快的将这些北洋军士兵堵出去,那么一连的阵地将会成为突破口,大批的北洋军士兵将会从这里如同决堤的洪水样灌涌进来,造成整个革命军在独霸山庄的防御阵地全线崩溃,而一旦金鹰突击队的阵地丢了,左右两翼的 第 228 章 冲锋,甚至和革命军展开了多次白刃战,可是都没有能够取得任何的进展。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占元才决定由自己来负责今天攻击作战。
冲锋连连受阻,碰到头破血流的王占元几乎绝望,也许天不亡我,自己注定了要给段祺瑞带来荣耀,给徐树铮带来骄傲,给自己带来前途上的无上荣光,徐树铮神神秘秘交给他,严密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还是洋人实验阶段的“特种弹”,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巨大战果,一次炮击,没有任何的惊天动地,却轻易的撕开了革命军钢铁与鲜血组成的防线。
“命令机关铳中队就掩护火力转向到左翼。”王占元压抑不住自己机动的情绪,在给副官下达命令之后,旋即说道,“哦,不,我要亲自去左翼指挥。”
也许是无意之中选择的突破口的确恰到好处,王占元在左翼集中了 第 228 章 中火力,在突破口处,对李疯子革命军形成密集的火力杀伤,大量消耗他们的反击兵力。
其次便是增加在突破口的投入兵力,形成一点上的兵力优势,使得革命军的反击因为力量不足,而显得苍白无力。再者,便是迅的将大量的兵力由这个突破口灌进去,使得革命军的封堵将无法填补上这个缺口,从而迫使他们全线撤退。
而另一个重要的方面,便是在其他几个方向上,尤其是突破口的左右两翼投入更为迅猛的进攻,牵制住李疯子的兵力,使得他们无法抽调出足够多的机动力量,投入到反击中去。
现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王占元老大人的计划之中。只要北洋军能够进一步的拓宽突破口,只有继续保持他们的进攻当面的压力,那么革命军的反击将无法形成。
而那个时候,等到庄内的北洋军步兵全部上来后,王占元便可全部投入到突破口的作战中去,他要一鼓作气,由此渗透到革命军的防御纵深,甚至打掉李疯子革命军的师团指挥部,从而使得整个独霸山庄战线全面被突破。
唯一让王占元老大人稍稍遗憾的是,洋大人折腾出的“特种弹”太少,不然突破的只会更加轻松。
然而王占元想到的,李想、曾高也想到了,不同的是,李想和曾高想到了,却无能为力,因为先机以失。
(光景:晚上,再码一章,权当兄弟奉上诸位的年夜小礼……祝,岁岁平安)
215蛮勇
白家镇西北方向山地中,王占元部艰难地前进着。寒冬的大别山地区,晚上刮的风能起冰盖。
崎岖不平的山路,骡马行进困难,常常得士兵们扛着、推着才能前进。官兵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晚上山风一吹,透骨地凉,北洋军官兵吃尽了苦头。
更糟的是,北洋军不少分队拿的地图还是曾国藩对付太平天国绘制的,现地一看早已面目全非。加上夜间时常大雾弥漫,又有灯火限制之难,各部队常常失去联络,士兵跑得到处都是,这让王占元伤透了脑筋。
但军令如山,兵无常势,只有快速突到后方,摆脱李疯子革命军夹击,才能获得安全。王占元深知此点的厉害,于是不顾沿途小股守军的顽强阻击,不顾一切损失,拼命向前突,向前冲。
王占元部主力进至千家岭、哔嘶街、老虎尖、石堡山一带,迂回纵深的攻击目标安陆县已近在咫尽。
但王占元部一路顺畅的好运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常言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碜牙。
王占元老大人突围独霸山庄之后就运气就一直百般不顺,连地形、天气都与他作对。
石堡山地区,担任革命军左翼守卫的,是刚从独霸山庄一线撤下来不久的宋缺的金鹰突击队,更再次成为王占元的绊脚石。
独霸山庄一战,宋缺指挥的金鹰突击队吃了王占元部使用毒气弹,迂回侧后的苦头。若不是周吾第一师的掩护和金鹰突击队拼力死战,金鹰突击队险些撤不下来了。
宋缺吃一堑,长一智,对自己的翼侧,还有毒气弹十分敏感。远距离派出了搜索队,近距离则有掩护部队,时时提防着自己的翼侧,还每个战士随身一条毛巾水壶,防护毒气弹。
搜索队的报告引起了宋缺的注意,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北洋军竟会以一协之众,插入纵深的如此大胆狂妄。各方不断传来发现大批北洋军的报告,令他既紧张又兴奋。王占元也是倒霉透顶,一次又一次的撞上宋缺的枪口。
由于孙传芳部尚在广水被李西屏第二师所阻,金鹰突击队并无太大顾虑,宋缺果断下令全军转身布防,拦腰侧击突入之敌。
高度警觉的金鹰突击队突然转身,将向东防御变为向西攻击,立时把王占元部拖在了原地。
宋缺一面阻敌,一面急电第一师师部。
再说李想和曾高、周吾,自王占元部突然从独霸山庄突围之后便消失踪迹,一直预感到段祺瑞在耍什么花招。王占元部的人马钻山越岭,虽也曾遇到零星抵抗,但由于隐蔽好,一直未被革命军发觉。
宋缺的报告,使他们大吃一惊。
曾高望着地图上那指已绕到安陆后方的大箭头,他叹口气道:“乖乖,段祺瑞这家伙胃口不小,想把我的两个多师都包在里面。我看他是疯了,竟敢把王占元部孤军送入我大军之中。”
说着转过身,叫来机要参谋,给战区周吾和第三师林铁长师长发电:敌王占元之钻隙精神甚强,已突至我石堡山一线纵深,我兵团拟抽调大军,歼灭突入之敌,以走后方。
曾高年轻气盛,胆量惊人,在全国各战场且战且退之际,毅然定下再次歼灭北洋军王占元部一个整协的决心。
直到机要参谋领命离开,曾高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位大人物,不禁为刚刚的独断专行惶恐,他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大帅。独霸山庄之战,李大帅扬言不把这股敌人消灭,要自己的脑袋的。虽然之后不了了之,但独霸山庄之败,也是直接促使刚刚他冲动的根源。
李大帅满意的点头赞许,无需权衡利弊,他坚决地站在了曾高一边,相信他。独霸山庄之败,不是革命军士兵之过,也不是革命军将领之过。今大战之际,李大帅尊重下属的意见,并有担起失败责任的勇气,独霸山庄之败,可不能真把曾高脑袋砍了。应该承认,这是他身为将帅的一个优秀品质。靠这一条,他多次赢得部属的信赖。
曾高也非畏首畏尾的庸将,作为机动兵团,从开始破袭京汉铁路战场的第一天起,他应等待时机,在机动中狠敲北洋军一下。独霸山庄之败,也被他认为人生之耻,怎能放过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李大帅的信赖,无疑更加距他的决心。
曾高开始了对孤军深入的王占元部特殊的“关照”。他一次又一次的抓起电话。
“喂,接第二师师部。”
“林师长,林铁长在吗?”
“什么,去一线了?师部现在还有什么人?什么?没有了?”
“喂,给我接炮兵。”
“将炮火给我砸在金鹰突击队的阵地前。对,砸在金鹰突击队的阵地前。”
“必须用炮火给我封堵住敌人的进攻,不要顾及误伤。对,对,炮火覆盖。”
“林铁长回来了,请林师长立刻从东面包围千家岭北洋军,切断其可能回缩的退路。”
“周吾师长在吗?请包围千家岭西半面。”
一连数道命令,曾高几乎是拿出了副拼命的架子。
三余万革命军大军飞调千家岭,把王占元部一万多人团团包围在十平方公里的山岭中。
王占元部偷袭不成,反而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孝感大营。
在北洋第一军段祺瑞军统摆着许多王占元老大人的报告:“前进道路的很多地方连驮马都难以通过,前进甚感困难,地形交错复杂,地图不准确。加之夜间行动有雾气等原因,连自己队伍的位置都辨别不出,军队内各部队之间也常常失掉联络。”
盲人瞎马似的王占元部不知彼不知己,不知天不知地,只能胡冲乱撞。
有报:“军队不断遭受侧翼来的敌人射击,12时似乎进入碧山附近,出现新的敌人,兵力不明,正交战中。”
又报:“本日傍晚切断箬溪大道。”
王占元部的报告与实际情况相距甚远。王占元部上报的位置比其实际所在地点,整整偏南了二十多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