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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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武在前门大栅栏处被捕是晚上10时,而方维的被捕则比张早一小时。方维系在其住所金台旅馆被捕,约有百余名游缉队将金台旅馆包围,附近戒严,方就逮后,所有随张由湖北来的人均被暂时看管,不准出入。
张振武被押至玉皇阁军政执法处,处长陆建章亲自出见,解开缚索对话,彼此先还说一两句寒喧语。
张振武不知道怎么得罪袁世凯了,表现的很生气,见自己的马车夫亦被缚,乃对陆说道:“我不知我为何被捕,我的马车夫与我毫无关系,应该先释放。”
“这个可以现在就放。”
陆建章立即命副官释放。
然后张振武向陆建章要纸笔,写了一封短柬给前鄂军 第 504 章 派人送,陆建章也立即交人送至十二条胡同邓寓。
张振武其后发觉一部分家人也被缚,乃告陆建章说道:“我的家人请开释。”
陆建章考虑了一下,也应允,立将其家人释放。这些被释的人都由车子送到很远的地方才释放。
这时张振武乃问陆建章说道:“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你根据什么法律逮捕我们?”
陆微笑着把捏造的李想来电给张振武看,他看了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地说:“胡说!胡说!”
陆建章又把袁世凯的命令给他看,他看了愤慨地说:“死吧!看你们能横行多久。”
这时已子夜一时,陆建章挥手示意,执刑的人乃上前。
“不用这么麻烦,我到了这里,还能跑了?”
“送绑!”
陆建章对革命党人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度还是很佩服的。
张振武常服受枪。中二枪,一枪中腹肚,一枪中肩,一代英豪,开国元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164答辩
清早。孙武、邓玉麟、刘成禺、张伯烈、张大昕、哈汉章、时功玖等同赴总统府。
袁世凯亲自出见,他说道:“这件事我很抱歉,但经过情形诸君当已明了,我是根据李大帅的来电办理,我明知道对不住湖北人,天下人必会骂我,但我无法救他的命。”
袁世凯的语气把这事完全推到李想身上,孙武等未得要领。
袁世凯又请他们用茶,请他们休息,他们完全不理,带着愤怒和眼泪愤愤退出总统府,前往长椿寺。
张、方两人伏刑后,陆建章即命人将二人尸首送至长椿寺停灵,且为他们买了上好的棺木。
孙武等抵达长椿寺。
哈汉章伏尸痛哭,孙武一言不发,刘成禺大呼:“无怪外间多骂我等无人格,似此自残同党,夫何人格之可言。”
时功玖恨恨地说道:“这是冤狱,我们要替振武报仇,要报仇!”
孙武因为和张振武有旧怨,此次张振武来京即被杀,外间也有人颇疑孙武参与其事。而刘成禺、郑万瞻、罗虔等他们刚刚奉袁世凯之令赴鄂调解张振武与李想的矛盾,并向张振武劝驾来京,几日后,张振武即被杀,他们感到受了愚弄,又颇蒙卖友之嫌,表现的尤其愤慨。
……
武昌。
被一片浓重的悲哀笼罩着,到处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
张振武的灵柩抵鄂,李想派大员迎接,并在抱冰堂举行追悼大会。
大堂门口用松枝白花扎起了一座牌楼,以往那大红灯笼,一律换成白绢制的素灯,连那两只石狮颈脖上也套了白布条。门前大禾坪的旗杆上,挂着长长的招魂幡,被晚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上,一会儿轻轻落下。
天色慢慢黑下来,大门口素灯里的蜡烛点燃了。院子里各处也次 第 505 章 ,至于判决手续,也已经在军法处备案经过,不过是由我执行而已。”随后还说,“此次出席贵院,如以为尚不满意,则李大帅日后当有电来,一候得有李大帅详电后,再行详细报告。”
段祺瑞的答复显然不能让参议员们满意,参议员刘彦反问:“在北京行刑而在武昌开军法会议,军法会议固如此开乎?现在贵总长所报告,实不成为理由。为张振武事武昌已开过军法会议,然何以李大帅所来之电报并未言及,大总统答复之公文亦并未言及,可见政府违背约法。”他要求请道:“请陆军总长再行答复。”
陆军总长段祺瑞便再行答复:“张振武罪状,实有碍难宣布之处。张振武此次来京,所带之人极伙,而北京为民国都城,关系重要,秩序岂可再经扰乱。政府一再衡量利害轻重,为大局起见,而不得不在北京行刑。”
参议员李肇莆的追问迭至:“本席只就简单事实质问。请问杀张振武之先,曾开军法会议否?”
段祺瑞摆出军人的威严道:“方才曾经报告,集合高等军官讨论数次。”
李肇莆问道:“是否开军法会议?”
段祺瑞立刻对他道:“军法会议亦系由高等军官研究罪状。”
李肇莆又问道:“请问开会议之时,究系何日?”
段祺瑞答道:“本月13日曾经开会讨论,14日亦开会讨沦。且总统亦曾经在座。”
李肇莆间不容发的追问道:“请问开军法会议,大总统应否在座?”
段祺瑞稍稍顿了一下,才道:“系在大总统府开议,府中房屋皆系毗连,故大总统亦在座。”
李肇甫步步紧逼的问道:“杀张振武之证据,除此湖北两电报之外,尚有何项证据否?”
段祺瑞毫不迟疑的答道:“所谓证据,不过即系他所犯之罪状,除此电报之外尚有公文。”
最后段祺瑞又补充道:“总之,现在政府以国家为前提,自不能不以临时之办法。不然,于国家大有危险。至此危险之时,将若何维持耶?手续虽有错误,祺瑞身当其咎,亦未为不可。”
165行不得也
武昌谣言四起,戒严益甚。
李想与黎元洪在红楼喝下午茶。
李想摆弄着杯具,问道:“老黎啊,最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黎元洪一听,惊疑片刻,却装糊涂道:“没什么动静啊。”
李想挑了一下眉尖,道:“乱讲,怎么可能没动静?这是什么地方?武昌啊!那么多的热血青年挤在这里,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南京北京,又都不给咱们打款,这糟糕的情形,怎么可能没动静?”
黎元洪见他这样说,赶忙改口道:“……可能有动静吧,不过我没听到。”
李想喝了几口茶后,道:“那你没听到的,都是些啥动静呢?”
黎元洪显出一副惭愧的神情,道:“李帅啊,我听都没听到,又怎么知道都是什么动静呢?”
李想平淡而缓慢的说道:“是啊,我问的就是,你怎么知道你有些动静没听到呢?”
黎元洪苦笑一下,冷汗都流下来了,道:“我没听……李帅啊,他们以前组织群英会,现在组织振武学社,从来都不带我玩,你说我怎么能听到动静呢?”
“哦?”李想放下杯具,道:“果然又有人组织振武学社了,这分明是想借风潮夺权。湖北发展需要平稳,他们起事,我能装着看不见,老百姓也不会答应……老黎呀,这个振武学社,是张振武的那个老婆组织起来的?”
“好像是张振武的发妻全额出资赞助的,”黎元洪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从南京那边聘请来了改良派党人顾斌、罗子达负责运营,地点设在城内札珠街13号。这个地址可是秘密机关,李帅,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李想这些比黎元洪知道的更加清楚,相信黎元洪也知道,只是李想是在逼着他把这些说出来。
“不告诉别人,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对了,”李想笑道:“老黎,要不你带一彪兵马,去把振武学社抄了,把秘密起事的党人名册、印信文书什么的给我拿来,好不好?”
黎元洪赶紧的摇头:“李帅,我好歹和他们都是朋友啊,你叫我怎么下手?”
李想轻笑道:“说的是啊,孙武跟他们不是朋友吗?可他们就怎么狠下心来杀孙武全家呢?张廷辅跟他们不是朋友吗?可杀张廷辅全家时,他们手软了吗?”
黎元洪听后,心中猛地一震:“……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了。”
“不都是为了湖北的和平和稳定嘛!”李想走过去拍拍黎胖子的肩膀。“我军人务宜和衷,同御外侮,不可再存党见。”
“最近报纸上连篇累牍发表文章,向李帅发起猛烈攻势,听说参议院也要通过弹劾李帅的议案。不知道李帅……”
李想笑了笑,他早有后手,出来红楼,立即对外宣布辞职。
……
李想这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在看起来对他的攻势猛烈,更多的人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此时李想突然宣布辞职,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慌了神,急忙表态,生恐李想真的撒手不管,大武昌失去这枚定海神针,届时必然是乱兵四起,杀戮无常。为求身家性命安全所计,纷纷表示支持李想,痛斥袁世凯、参议院并张振武。两江两湖商界头面人物也纷纷冒出头来,联名发电,大骂袁世凯栽赃,参议院乱来,替李想说情。
“湖北自起义以来,无日不在惊涛骇浪之中,赖李大帅镇摄得宜,得以秩序晏安,市廛不扰……”
北京参议院里,湖北议员慷慨激昂的演说:
“……参议员如必欲弹劾,请将梗电所驳各款限于电到24点钟内逐一答复,同人中若有一字之误,刀锯斧铖,悉加同人。贵议员如有一字之诬,刀锯斧铖亦必当有受之者。……”
这个意思是说:李大帅是湖北安危的关键,倘若弹劾李大帅,李大帅辞职,则湖北必乱。既然如此,那我们湖北佬干脆和你们政府决裂,直接打到北京去,想乱湖北,那就大家一起乱,谁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参议院的议员们被湖北如此强烈的反应惊呆了。
在李想及其亲信的煽动下,又有湖北教育总会、商会,武昌、夏口、汉阳议会,以及“湖北保安社绅耆暨全体士民”、“旅沪鄂人”等,也纷纷致电北京,斥责参议员,挽留李想。稍后,鄂省议会也致电北京。
这些电文,袁世凯看了,也是一阵心惊胆战,他还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呢。
袁世凯又礼请民社派参议员时功玖、张伯烈、刘成禺、郑万瞻到铁狮子胡同大总统府面谈。
“李疯子太猖狂,他是在威胁议会!”时功玖道。
“他那里把议会放在眼里!”张伯烈道。
袁世凯也没把软弱的议会放在眼里,脸上却笑盈盈的说道:“李大帅也来电解释,军界通电,措词激烈,往阻无及,索稿未获,深为惶歉。”
“怂恿军界攻击参议院,又自请“失察之罪”,可见其已捉襟见肘,黔驴技穷。”刘成禺道。
袁世凯冷笑:“你们是一定要坚持弹劾李大帅,弹劾政府?”
客厅的空气忽然降温,看了袁世凯这个冰冷的脸孔,所有人都是心里一颤。
袁世凯又轻轻说道:“不要再坚持弹劾政府,一旦弹劾无效,则参议院必出于解散之途,而大局为之动摇。”
一席话,本来就支持袁世凯维持秩序的民社派开始退缩软化。
等他们退去,袁克定走进来。
“父亲,”袁克定说道:“您要求办的事情已经办好,请您过目。”
袁克定拿出一封信,是张振武写给黄兴的一封未发的信。信上有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