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作者:克里斯的迷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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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恨绝离又怎麽肯被对方这麽光明正大的『挑衅』後,却默不吭声?就算彼此真的实力悬殊,但只要没实际打上一次,他绝对死不认输!
随後,恨绝离转过身,便对男人隐隐咬牙切齿地笑道:「江楼,我们来切磋看看吧?」
江楼没正面回应,却看著他的右手回道:「你身上还带著伤。」
「你别用守门人的能力,就算扯平了。」恨绝离迫不及待地抽出身上两把的匕首,却旋即扔在一旁雪地上,「我也不用武器,一切公平公开。」
却不料,江楼依然不打算应战,替恨绝离将那两把匕首拾起後,便以握柄的方向递还给对方,边直白地说:「近身战不是你的特长,你最擅长的武器也不是匕首,而是弓箭,所以再怎麽做都不会公平。」
恨绝离没接过那两把匕首,反而不禁直盯著眼前的人:「你怎麽比我本人还清楚了?」
比起近战的匕首,他确实更擅长箭术,但他通常为了隐暪这一点,除了暗算别人之外,极少会拿出藏在身上的特制弓箭,这点连和他交情最深的陆久都不见得知晓了,十年来没见过几次面的江楼,又怎麽会知道?
可江楼不只不回答这问题,甚至说了句更让他想吐血的话:「我也知道你的个性不服输,倘若今天我赢了你,以後你也只会每次遇到我就想打,直到你赢回去为止,这很麻烦。」
闻言,恨绝离简直快抓狂了:「你就这麽笃定你会赢?!」
「不是笃定,是一定。」江楼淡淡地回道。
当下,恨绝离怒极反笑,扶著额就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冲著你这句话,以後我肯定要缠到跟你打上一场才罢休!」
☆、行舟07【抓鸟是门学问】
原先恨绝离还在猜测著江楼会留在他这边留到什麽时候,却没料到两人才刚越过一大片雪地、踏进山寨主屋内,江楼便忽然说了一句:「我得去接人了。」
「接人?」闻言,恨绝离旋即回头往男人的方向一看,可身後却早已空无一人,突然得令人措手不及。
…既然这麽忙,那又何必非得陪他走这一段路不可?恨绝离不禁疑惑了下,虽然那些猛兽很棘手,但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独自解决各种困境,从没想过要依赖别人,即使真有个万一,他也只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命,不会因此而埋怨谁…顶多骂个几句就是。
或许,就如江楼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一旦错过了自己,他还得再等一百七十六年吧?
恨绝离一边暗自调侃著江楼肯定不晓得那一百『多』年,是多了七十六年,就边在各个房间搜寻他的目标:四季鸟。
他环视著四周,主屋内部虽然没有过多的摆饰,却出乎意料地宽敞,挑高的屋梁及加宽的走道,让整个空间更显得独特,就算刚才那些猛兽们全在里头打滚也绝不成问题。
只不过除了那山寨头子,这里便完全没有半点人影的状态,也让这山寨格外冷冷清清,即使其中几个房间里真摆著一些分辨不出是什麽动物的奇珍异兽骨头,恨绝离也只深深地觉得,一个人守在这种地方未免太过於无趣?
最後,恨绝离从一间挂满各式鸟笼的房间找到四季鸟时,他二话不说就将鸟从笼子里抓了出来,甚至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剪刀,就喀嚓喀嚓地将四季鸟那漂亮的长尾羽全剪掉。
这尾羽光长度就是鸟本身的两倍长了,别说看著笨重,就连实际抓起来也的确重得很,恨绝离秉持著少一分重量、就是多一分救援机会的中心理念,下手毫不手软。
反正鸟羽会再长,他相信雇主肯定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嗯。
可那平常被老人家宠坏的四季鸟却拚命拍著翅膀挣扎,就边发挥它学人话的特殊技能,大声尖叫著:「杀人啊──!杀人啊───!」
「………」这句话到底从哪学来的?而且真要说的话,是杀鸟,而不是杀人吧?
只是想归想,恨绝离还没无聊到跟一只鸟争辩,等他完成了剪羽大业,便将那只还在喊著杀人啊的鸟装进方便携带的黑布袋中,拎著轻巧许多的目标物走人。
回程的路上相较起来安稳了许多,不幸再次遇上的两只狼也被他抢先射中了後腿,就算想追也追不过他的速度───说到这,恨绝离就不禁得瑟了下自己的聪明才智,要不是他先剪了鸟羽、换了布袋,他哪可能扛著那麽笨重的东西爬那麽高的树?
就算把鸟笼放在树下,可毕竟中间相隔无数会遮蔽视线的树枝树叶,等他暗算完那两只狼,四季鸟也难保不会已经成某个饿兽的点心了。
但恨绝离得意没多久,等他经过山脚下的村庄时,那拚命叫『杀人啊』的四季鸟就随即惹来了众多村民的注目,何况声音的来源还被绑在黑布袋里,让人不想歪都难。
「这个…大家别在意,这只是只会学人话的鸟在闹别扭而已。」恨绝离没得选择,只得十分温和地朝逐渐逼近自己的村民们笑著,等众人一愣的当下,立刻拔脚就跑。
虽然如果叫他色诱别人,他肯定会先宰了叫自己去色诱的人,但这种情况绝对列在例外之内,毕竟保命最重要,只要笑一下就能保命,要他笑到抽筋都行!
刚出村落,恨绝离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先将那张吵死人不偿命的鸟嘴用丝线缠起来,免得还没到交差地点,他就先被官府抓了。
至於这麽惹祸的小东西……不好好利用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於是乎,在陆久接到那只被剪得奇丑无比,就算抓到它亲娘面前、它亲娘也认不出来的四季鸟时,他当下笑都笑不出来
「恨绝离…你剪成这样,不怕半夜吓死老人家?」陆久说得哀怨,想他陆久一向是做口碑的,交这麽丑的目标物出去,人家主人心里不淌血,他都先血泪满面了……
恨绝离在一旁喝著茶,便事不关己地凉凉回道:「你先养一阵子,等尾羽长齐再交出去不就得了?」
「是啊,真是个好主意…」陆久忍无可忍,旋即一翻脸就想翻桌地抓著桌角,大喊道:「得了!我又不是养鸟的,万一被我养死了,我找谁生去?!」
「当然是母鸟啊。」恨绝离一副像在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
陆久被这一句堵得想吐血,还没想出个词来反驳他,恨绝离就已经忽然起身,伸过手来解开四季鸟喙上的丝线,而那惊天动地的『鸟叫声』也冷不防再度展开。
「杀人啊──!杀人啊───!」
四季鸟叫得好不婉转销魂,陆久当下心中却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一句来形容,徒手抓著鸟喙阻止它再继续尖叫後,就问道:「为什麽这只鸟会学到这种话?」
「问它爷爷罗。」恨绝离耸了耸肩,拎起桌面上陆久十分不愿意吐出来的报酬後,便走到窗前,一边说道:「对了,我刚才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惹到一些官府的人,他们大概还在找这只鸟,这也一并交给你处理了。」
「什麽…?」闻言,陆久惊得连忙站起身,不料手才刚稍微一松,那只鸟又开始尖叫杀人啊,正当他手忙脚乱地想抓住鸟喙时,外面便忽然传来异常吵闹的声响。
等他心急地刚想叫某人帮忙,一抬头,恨绝离却早已不见踪影,这让他顿时只能悲愤地仰天大喊:「恨绝离!我跟你这家伙没完───!」
☆、行舟08【调戏要不得】
当天为了避风头,恨绝离舍弃城里的客栈,在近郊草草找块适合的树下空地,生了火,就打算在此露宿,虽然夜里冷了点,但只要冻不死就行,他也就不太在意。
何况满天星斗,配上火上正烤著的野兔,这事还是挺美的。
当恨绝离取下香味四溢、金黄酥嫩的烤肉正准备大快朵颐时,江楼便冷不防出现,起初他没发觉,毕竟那人实在毫无气息、又穿得全身黑,等江楼走近火堆显露出身影後,他才蓦然一愣。
「怎麽,你也饿了?」虽然江楼的出现让他有些吃惊,但毕竟今天好歹也受了对方的帮助,恨绝离笑著调侃了下,却也随手就撕了条烤好的兔腿递给他。
然而恨绝离难得大方的举动,江楼却没接下,只见他伸出手越过那条兔腿,便直接摸上恨绝离的左手,连带地将对方的衣袖整个拉起,期间半句招呼都没打。
恨绝离的左手里还握著那条热腾腾的兔腿,面对这情形要收手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只得无奈地问:「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我的手?」
江楼没理会他,反而著手就将对方左手臂那还渗著血、明显只是随便清洗了下就包扎起来的伤口重新处理,毫不客气地把原先缠著的布拆开扔掉。
只见江楼随後又忽然消失,不久再回来时手里已拿著一个装满水的竹筒,将恨绝离手臂上的血渍冲掉後,这才拿出药膏在伤口涂上厚厚一层,草绿色的,看著像发霉,有些恶心。
江楼的力道绝算不上温柔,甚至上药、包扎这些动作里都有著说不出的笨拙,可恨绝离在一旁看著,心里头却有种异样的感触在蔓延,也就任凭著对方这麽做。
等江楼终於在极不熟练的状态下完成包扎後,恨绝离这才看向自己左手臂上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发自内心地说道:「江楼,你包得比我用一只手包扎的还糟糕。」
「我很久没受伤了。」江楼十分坦白地回答,恨绝离才刚在心里不平地腹诽著:『不好意思,我就是老在受伤!』,便见到江楼往後退了一步,一副正打算要走的模样。
见状,恨绝离当下就喊住了他:「喂,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
「咬伤不比剑伤,你放著不管当心烂掉。」江楼也不晓得是说真的、还是纯粹恐吓,一说完就迳自走人,潇洒得无以复加。
恨绝离瞪著那突然空无一人的地面,随即将手里一口未咬的烤肉摆回火上,擦了擦手,冷冷哼了声,便拿出匕首在指尖上划了个小口,血珠才刚渗出来,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往右门脉门一抹。
没一会,江楼的身影又再度出现在眼前,虽然语气依旧淡漠,可恨绝离却总觉得他肯定正皱著眉头,「…什麽事?」
「喏,请你吃肉。」恨绝离若无其事似的又将那条烤兔腿递了过去,只是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却有一丝得意的光芒,江楼站在原处静默地想了一会,这才伸手接过。
然而江楼在他身边坐下後,却始终没动那块烤肉,反而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帮你拿著,饿了再跟我拿。」
闻言,恨绝离不禁愕然,反问:「你不饿?」
「不饿。」
「不饿也得吃!」恨绝离撕了一块更大块的肉,就硬塞给江楼:「挑食的人不会变强,何况我这麽好的厨艺,不吃就浪费了。」
江楼非但不接下那块肉,反而还将原本的兔腿一并推了回去,十分中肯地回道:「就算挑食,还是比你强。」
「你…」恨绝离登时气极:「你说话非得这麽惹人厌?!」
「我是实话实说。」江楼随即站起身,「肉你留著自己吃,真的不用分我。」
说完,江楼的身影便蓦然一闪,消逝得无影无踪,恨绝离被激得正想故技重施,却不料前一刻刚消失的人又冷不防出现,看著他做到一半的『预备动作』就淡定地说道:
「今天你再用那个印记,我也不会来。」
一交代完,江楼同样立刻走人,留下恨绝离在内心悲愤道: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