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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薄荷树与猫-第28部分

小说: 薄荷树与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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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仁看了一眼周围躺在地上的人,对溪和说:“走吧,我刚好顺路。”
    “咦?你家在这附近?”
    “是啊,我没和你提过吗?”
    “你只说过你家搬到了卿乐附近,倒是没说在哪,原来也在这个街区啊。”
    “嗯,往前走几段,就到了。”
    “真是巧了,我家也在前面那段。”
    “下次你就别走这个巷子了,走另外一条路吧。”
    “我本来也是想走个捷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从前这里没有这些人的,看来以后只能走大路了,只是大路得多走几步……哎”语气里尽是忧愁,不想多走几步啊,累。
    松本仁感觉溪和并不是很怕之前那几个高大的学生,心生疑惑地问道:“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
    溪和摸着下巴说:“之前只是看书认穴位,还有在身体模型上找位置,现在别人自动送上门让我练手,只好义不容辞的接下了。”
    松本仁劝道:“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这么激进,免得被抓住了,打的更狠,寡不敌众啊。”你这样不按常理,我还怎么出场救你于水火之中,还怎么有机会跟你加深感情。
    溪和听到松本仁这番劝解,便不再说什么,但他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对方只要不一下子来二十几个,他都应付得来,就怕人多,自己练的手累。
    松本仁没救场成功,还让自己给溪和留下了性子太过软绵不够强势的印象,一点好都没讨到不说,回头又多添了一笔钱给那帮反被教训的几个学生才算了这事,这事儿办得甚是气闷。
    但他得把握冷忱不在的这几天和溪和建立友谊,现在总归是有进一步,溪和看来还是蛮感激他的仗义出现,虽然没帮上忙。
    溪和自己倒不怕被报复,他怕牵连了松本仁被堵,特意在放学的路上,要教松本仁几招防身用的点穴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松本仁一脸感动的接受了溪和的传授。
    认真的跟着学了起来。
    在溪和眼里,这都是学医最基本的东西,教给旁人也没什么,只要认准穴位,不去戳那几个凶险的地方,伤不了什么的,教训教训就行。
    松本仁的认真,无疑是个很好的学生态度,溪和当老师当的很来劲。
    松本仁父亲那边就不是那么顺利了,在溪斛那里连连碰壁,不管是金钱还是美人,对方都不为所动,一个方子都没有得到。
    万不得已,只好用最下下的计策,收买一些人来看病,然后加重病情,砸了他的招牌,让他在这里混不下去。
    溪斛坐在堂上案前为一妇人诊脉,片刻后,一脸平静地说:“女士,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好端端坐着的女人,闻言,扑通跪倒地上,哭着说:“都说您看病下药特别对症,还请大夫救救我吧!”
    溪斛非常冷静地给下一个坐到椅子上的病人诊脉,边诊脉边回答地上跪着的女人,也没起身去扶她,“不好意思,你这病,我没看出来是什么,您只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了。”
    “你这什么狗屁医生!病症问都不问,就让我去大医院!就妆模作样的号个脉!”女人看这医生软硬不吃,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周围来看病抓药的人说:“大家还是别在这里看病了,这人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我听人说,别人来看病,他一律让人煮绿豆汤喝!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旁边一个正在抓药的老婆婆一听,眉毛一竖,指着那闹事的女人说:“说得什么狗屁,溪大夫宅心仁厚,医术了得,我儿子那顽症,什么大医院的医生都说没办法治,溪大夫给我儿子抓了几服药,连吃了一个月,好了一大半,现在过去半年了,身体好得不得了,你要是说溪大夫别的不好,我没资格说,你要说溪大夫医术不行,我第一个跟你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别的中药店过来找茬闹事的?!现在有些人真是臭不要脸!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大多数来看病的人都是周围邻里,多年接触下来,溪大夫的医术那是亲眼所见,在他们眼里,那都是应该供起来的对象,那容得了别人说三道四胡天胡地的瞎胡扯败坏一个好医生的名誉,人民大多还是热情善良的,瞬间就忍不了。
    这女人说溪斛医术不行是骗人,那是触了众怒。

  ☆、第38章

冷忱参加竞赛回来后,发现松本仁跟溪和走得更近了。
    松本仁跟上溪和和冷忱的脚步,热情大方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溪和笑着跟松本仁说:“冷阿姨今天晚上要请我去她家吃饭,所以我要跟冷忱一起过去。”不好意思啦。
    松本仁诧异了下,看看冷忱,说:“啊,这样啊,那好吧,那改天?”
    溪和随口答应道:“好啊。”去冷忱家的站牌并不在学校门口,他们还要再往右边走一段路才能乘坐公交车。
    冷忱和溪和往右边的人行道走,松本仁站在站牌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接近,都无法融入到他们之间。
    和溪和一块往另一个站牌走的冷忱回头看了一眼松本仁,收回视线,他一直觉得这个松本仁奇奇怪怪的,总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而且自参加完竞赛回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溪和这是第一次来冷忱家,公交车停在一公园门口,两人下车,街道两旁树木高大,枝繁叶茂,偶尔飘下一些泛黄的树叶,大约走了两百多米,来到一处小区,小区环境幽静,房子外观简约大气。
    当走近后,溪和忍不住赞道:“你家房子可真漂亮。”
    冷忱说:“政府分配的。”
    “政府的房子可真漂亮啊……”溪和改了前面两个字。
    冷忱没理会他,按门铃,不多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是家里的佣人洪姨。
    洪姨看到冷忱领着朋友来,欢喜道:“夫人早就说了,家里会来客人,快进来吧,这是忱忱的朋友溪和吧?长得真周正秀气。”
    溪和脸皮很厚的嘿嘿笑:“洪姨好!”他早就听冷忱说过他家都有谁,自然也知道洪姨。
    洪姨关上门,要帮溪和拿书包,被拒绝了,溪和自己放到柜子上,“我自己来,书包我还是会放的哈哈。”
    洪姨看溪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言谈举止很是可爱,笑着让他们去沙发那里坐,自己去厨房忙。
    方叶喻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招呼道:“是溪和吧,听冷忱说你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溪和勤快地帮忙接过果盘放到桌子上,“阿姨好,阿姨长得真好看!”
    方叶喻觉得这小孩可真有趣,言语真挚,一点都不浮夸,而且被夸漂亮,哪个女人不开心,当下便笑得越加开心,冷忱无脸看。
    “来来,快坐下,先吃点水果,晚饭还没好。”
    走进来一直在被忽略的冷忱对方叶喻说:“那我带他去楼上参观一下。”
    方叶喻点头道:“去吧去吧”然后跟溪和:“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
    溪和站起来走到冷忱旁边对方叶喻说:“好,阿姨,那我们去楼上玩了。”
    “嗯。”
    等到俩小孩上楼了,方叶喻去厨房里跟洪姨聊天。
    “这孩子笑得可真招人喜欢,嘴巴甜,性格也好。”
    洪姨边切菜边说:“忱忱哪点不好了,你就这么嫌弃他?可没见你这么夸过忱忱。”
    “他太没趣了……”方叶喻幽幽地谴责道。
    洪姨翻了白眼,她可是小姐从娘家带过来的佣人,跟一般主仆不可比,情谊非同一般,所以翻翻白眼刺两句很是平常。
    “这会儿倒嫌弃上了,不是你出去玩的时候说‘我儿子就是省心,独立好啊,我在外面玩着也放心’。”
    方叶喻被洪姨说的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默默地出了厨房。
    “我去给他们榨点果汁。”
    溪和吃过饭,又跟冷忱的爸爸妈妈聊了聊,冷平桥让人开车送溪和回去,冷忱陪着。
    走之前,方叶喻热情地说:“要常常来玩啊,冷忱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溪和笑呵呵地答应道:“好,会再来的!”
    “好孩子,快点回去吧,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叔叔阿姨再见。”
    松本仁今天没能制造偶遇,回家的挺早,松本仁的父亲松本清看到儿子回来,仍是一脸的怒意,松本仁放下背包,看到父亲脸上怒意明显,走过去询问。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松本清做什么事从不瞒着儿子,他觉得任何一件事都是锻炼他,促进他成长的机会,“找的人无一点急智,将事情办得一塌糊涂,这招是不能用了,溪大夫是有真本事的人,很得民心。”那些人差点就被警察抓起来这事儿,他并没有说出来。
    松本仁在溪和那里也毫无进展,听到父亲的话,不由神色变得灰暗。
    松本清看着窗外说:“溪大夫的儿子,你接触下来,有什么进展?”
    松本仁摇摇头说:“他有个很好的朋友,认识很很久,感情很深,我难以接近,所以……”所以也没什么进展。
    松本清不禁懊恼道:“华国对中医并不是很热衷和信任,甚至有很多民众都觉得这是江湖骗术,不足为信,那么,为什么这些医者不去我们日本发展,那里对中医非常的友好信任,氛围绝对比华国要好上许多,中医——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啊,何必坚持留在对他们并不友好的华国呢?华国官方从未正面的对中医伸出援手。”
    松本仁坐在父亲的对面问道:“有多少中医师答应父亲卖给您药方?”
    “真正的药方他们怎会交出来,不过是买些无足轻重的方子而已,不过也有几个答应移民到我们日本,我答应他们会给他们很好的生活还有比本国民众更优渥的福利。”
    “那溪大夫呢?他没有答应移民吗?”
    “除了装病接近,便没有什么方法了,非常的顽固不化,就跟之前的几个老中医师一样冥顽不灵,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申遗的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松本仁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他们日本对中医势在必得。
    “等把这些中医师在日本安排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会比较顺利,只是韩国那边似乎也在做申遗准备,但我们必须要坚持,中医是我们日本的。”
    “是。”
    翌日放学,冷忱看溪和上车后,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去了学校的卫生间,等他再次出来,已经变成了一只眼神锐利外形华贵的双色猫。
    他姿态轻松地跟在一辆公交车的后面,那辆车里有溪和,也有松本仁。
    他跟着松本仁的身后,看着他跟溪和一道下了公交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溪和走上拱桥,跟站在桥头的松本仁挥挥手说了再见。
    松本仁看着溪和走下桥,往家走,装装样子往前走了一段,远远地隔着河看到溪和进了屋后,转身,原路折返。
    不远不近站在房檐上的冷忱微微眯着眼看松本仁的一举一动。
    哦,原来并不是同路,还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果然是有问题的吗?
    晚上,溪斛回到家,开始做饭,何忧芷在药库里查看药材,顺便翻检,做好饭,溪斛去药库叫妻子吃饭。
    何忧芷边检查药材,边跟丈夫说:“那个日本人还是没有死心,我看他还在附近游荡。”
    “只要他不做的过分,就不要理会他了。”
    何忧芷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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