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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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试想过苍翼翔可能会做出的答复,可能是诧异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或是不屑的一哼根本不屑于回答再或者想象的美好一点,男人会哄着他,为他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事实上,苍翼翔仅仅说了一句:“你知道了。”无关疑问,无关恼怒,仅仅是陈述,就跟说:“今天晚上我们吃燕窝鲍鱼”一般正常。
原来是他太大惊小怪,帝皇调查身边的人很正常,何况桃粉桃红原来还不是觜宿宫的人,而且那张纸上不是还包括了白竹和另一群侍从侍女的调查吗?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反驳――
若是调查了这么多年早就调查了,何必等到今日,他在觜宿宫住了十几年了,可是今天发现的纸张还是崭新的,那就证明了帝皇对于这些人的调查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不是单个而是全体!疑心这么重的人,真的全然相信了他的那番说辞吗?
苍羽阳问:“你调查了我吗?”
他听到一声叹气声,苍翼翔摸了摸他的脸颊,温热的掌心带着粗糙让脸颊微疼。
“羽儿,父皇不会否认”,苍羽阳身体一僵,“不过为什么一定要用‘调查’这个词语呢?父皇只是想让你生活得更好而已。”
“羽儿,你不肯说过去发生了什么,父皇虽然想亲自听你说,可是却不忍心让你为难。”
苍翼翔的理由很老套也很俗气,可是他愿意相信。
捂住男人的嘴,他说道:“别说了,父皇,我相信。”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苍翼翔坏笑一声,却是突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既然羽儿弄清楚了,父皇也要继续刚才的惩罚了。”
苍羽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唇上一阵的濡湿,和刚才的额上的感觉一模一样,但是造成的结果却是全然不一样。
黑暗的世界完全崩塌,眼前一片白光,干燥的唇被滋润,苍羽阳听到了让人脸红耳鸣的声响。
这是……这是……?
男人的手却是从后脑勺滑下,沿着脊骨一阵下滑,苍羽阳的胸口就随着背后的手的动作不停往前挺,直到拉成一张紧绷的弓。
“不要……父皇……”出口的是只言碎语,语气弱的还没有急促的喘息强。
当然是被理所当然的无视,腰被向上一提,苍羽阳跨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身下突兀的触感还没让他弄清楚,就听到男人闷声一声,一阵过耳风声,呼吸已再次被剥夺。
“羽儿……朕的羽儿……”耳边只刺下滚烫的话语,腰间的手刚劲有力完全封锁了退路,窒息的头晕中苍羽阳无助的抱住男人的头。
不亚于自己的优秀黑发,手滑得似乎抓不住……
虎翼天翔 第二卷 风云暗涌 第四十四章 噩耗
像是溺水的人,他紧紧闭上了双眼,眼缝中却仍有星光滑落,拖曳出绚烂的尾巴。
急促的尖叫了一声,苍羽阳倏然睁开了双眼,脸上一片湿润,他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眼前一片白光,反射到脑海里是璀璨的五颜六色。
手下意识的探向旁边,指间却在接触到旁边平整冰凉的床铺时不争气的愣住了。
苍羽阳闭上了灼痛的眼睛。
盛夏的太阳勤奋的让人嫉妒,一片光明中,房间里空空荡荡。
床很大,所以翻滚的时候格外自由。
被褥很软,他还记得自己深深陷入其中时有一种沉入海底的错觉。
胸膛在急促的起伏,却仍是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浑身都在发抖,也都在发烫,只有一处有微凉湿滑的感觉――那种冰凉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代替了灼热,代替了激动。
激烈的心跳开始慢慢衰弱,最终慢的都快停止。
明明是温暖的室内,阳光普照,却有种身陷在冰天雪地中的错觉。
垂在身边的头发湿凉的黏腻,却不是昨晚未擦拭的结果。
苍羽阳并紧了双腿,坐在豪华宽阔的帝床上却孤单的像是困在孤岛上。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岁数,不是没有做过男人,可是为什么要面临这么尴尬的处境。
想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一场梦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前世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只不过这次尝了个新鲜,换了个男的。
喘息似乎还在耳边,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却是甩不出脑海里残留的走马观花。
他一定是太累了,该死的男人给了他太多的疑惑,一个不小心,就把苍翼翔搬到了一个女人的位置上。
这只是一种发泄,发泄而已。
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苍羽阳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
这么闯进来的人不是桃红而是桃粉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桃粉的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就连昨天奏折被打湿她也紧皱着眉头而已。
苍羽阳没有问“怎么回事”?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侍女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带着渐渐发红湿润的眼睛,脚步轻得像是在飘摇,语气轻得像是风在吹:
“五皇子,云妃娘娘斌天了。”
斌天?他可不可以问下这个词是什么问题,他的古文最差了,桃粉还偏偏挑他的痛脚。
可是苍羽阳看着逐渐软倒匍匐在他床边的侍女,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桃粉一阵压抑的呜咽后,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五皇子,你要节哀,娘娘不会希望看到你难过的。”
他有难过吗,看着对面侍女悲痛与怜惜掺杂的眼,苍羽阳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冰凉的触感,带着湿润,也不知道是昨晚的还是今早的,早风一吹,带着刺疼,让面皮绷紧。
苍羽阳说:“桃粉姐姐,你先起来吧,让羽儿洗漱一般,去见母妃最后一面。”
桃粉抿唇,低着头步出寝宫,还体贴的紧紧合上了大门。
再没有了顾忌,苍羽阳随随便便的下了地,进入浴池洗干净后,换上干净衣服,他就将换下的衣物狠狠的扔入了水池里。
白色衣料在水中展开像是蝴蝶的两翼,然后飘飘沉沉,无所羁绊。
跑到浴池边的一个装饰雕刻花后,苍羽阳翘起了嘴角――恐怕这是他最大的一次浪费了。
手却是一点都没犹豫,一拉而下,金属摩擦的声响后,水底咕噜噜的形成一个漩涡,带着那件无依无靠的衣衫很快消失了踪影。
这算不算是毁尸灭迹?
苍羽阳大步的走出了浴室。
换上黑色的隆装,苍羽阳出门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正是桃红和桃粉。
旁边有一群急得原地转的是侍女,带头的就是侍女长白竹。
白竹一看见他,就跟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立马低头,声音压得很低:“五皇子,快劝劝她们吧!奴婢怎么说她们都不起来。”
苍羽阳欣慰而笑,不管他和苍翼翔如何,桃红桃粉确实和这里的人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他的侍女从来都比他这个主子来得有用。
苍羽阳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那样子是不是丑得像哭?
“你们都起来,跟着我去云宫最后看看,母妃如果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他的话显然比白竹的有用,话一落下,两个侍女就直直的站了起来,杵得像是两根电线杆子,这让苍羽阳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至少,他还有两个忠实的侍女,不是吗?
桃粉桃红显然很心慌,没有一个人提醒他吃早饭,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苍羽阳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是没心没肺的人,这个时候还可以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花儿开得很鲜艳,大脑壳向左向右向上向下或仰起或低头的都有,千姿百态,五颜六色,混合在一起却俗不可耐毫无章法。
这就是父皇整顿御花园的结果?真是糟蹋了一堆鲜花。
他的花粉过敏症似乎在那次清醒后就好了,可是依然提不起兴趣,无论是害怕还是喜欢,对花的感情似乎在多年的惧花生涯中消磨殆尽了。
他一边高高昂着头,一边挺直了腰背大步跨出,可惜好景不长,却在出口处被拦住了。
来人不认识,却是高举着一面金灿灿的牌子,反射的光芒熠熠,苍羽阳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勉强的看出隐约是一个大大的“令”字。
真是够俗的,连点新意都没有!
那人说:“属下奉陛下口谕,宫中已经禁严,请五皇子回寝宫,不要再踏出一步。”
桃粉终于冲动了一回,脸上带着气愤:“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难道要禁足五皇子?”
那人却是看着苍羽阳,六神不动:“请五皇子不要为难属下,不止五皇子,所有的人都不能踏出自己宫殿范围一步,这是陛下的口谕!”
桃红也加入了姐姐的阵营,气势汹汹:“五皇子是云妃娘娘的孩子,去看一看自己的母妃都不行吗?”
那人面无表情:“属下不敢抗命,请五皇子回宫等待。”
桃红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男人一颤一颤的,那表情就跟娘亲见到不孝儿子似的,恨不得戳死他。
桃粉按下妹妹的手,皱眉问道:“那陛下在哪里?”
那人说:“陛下的行踪不是属下能知道的?各位还是先回宫吧!”
这下子,就连桃粉也说不出话来了。
苍羽阳拉了拉两个侍女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去吧,说不定父皇马上就回来了。”
桃粉红着眼睛回道:“嗯,桃粉听五皇子的。”
桃红在后面转首冲着那人骂了一句:“顽固不化的木头!”
三个人打道回府,对上白竹诧异的目光,桃红愤愤不平的讲述了刚才的遭遇,苍羽阳一个人静静的回到了室内。
熏香已经重新被点起,暖香味熏得人头晕。
直到正午,苍翼翔都没有回来,苍羽阳就一直坐在床边,侍女们似乎都知道五皇子的心情肯定不好,谁都没敢来打扰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苍羽阳叫了一堆人陪自己,难得的连最遵守宫规的桃粉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一桌子愁云惨淡,乌云笼罩,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偷看他,偏偏手法技巧都太粗糙每回都能让苍羽阳抓到蛛丝马迹,气氛压抑的让他都不敢下筷,就算吃在嘴里都如鲠在喉。
然后跳脱女桃红跳了出来,举着筷子就吆喝:“大家快点吃饭,都看着五皇子做什么,五皇子又不是美食佳肴,看看就能填饱肚子。”
一群人都讪笑。
苍羽阳也笑道:“桃红说得对,我还不到秀色可餐的地步,若谁还不快吃,我可是要治罪的哦。”
虽然知道苍羽阳是在开玩笑,不过好歹一番颇不自然的干笑后众人都动了筷子。
苍羽阳总算是可以填饱肚子了。
饭后,一波三折的惊险剧上演,苍羽阳坐在摆在殿前的躺椅上,久久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头有些晕,眼有些花,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可是桃红的声音还在旁边源源不断的传来。
桃红的声音说不上是紧张还是闲聊,却让他有些不安。
带来的消息自然不是好消息,确切的说,是一件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