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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山海游作者:烧烤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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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会再看到大家熟悉的身影吗?
  还会再一次开始安宁幸福的生活吗?
  我们…会再一次相遇吗?
  会不会?
  抱歉呐。
  牧年…就此别过。
  (2009。12。18)
  (第一卷完结)


☆、第一章  时光轻擦 (4655字)

  似乎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透过窗子洒进来的阳光让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脑子里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空白状态,我躺在床上呆了好久,脑神经才开始运转。
  四周的一切都很熟悉,这是我的房间。出了门走到楼梯口,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厅。客厅的沙发上有两个穿着古装的人对坐着下棋,而傅兮梵则靠窗坐着看书,怀里蜷缩着睡着一名紫色头发的少年。
  什么……状况这是?古今合并?!
  我仔细看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想抓住,它却又跑了。头很疼,我顺着墙壁蹲下了身子:“舅舅……”
  客厅里的人都看过来,表情由震惊转为惊喜。这让我反而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紫色头发的少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冲上来,白嫩嫩的脸上挂着泪珠,一边吸鼻子一边骂:“笨蛋小牧!怎么这么久才醒过来!我们都急死了!!”
  我诧异地“啊?”了一声,问走上来的傅兮梵:“什么……醒过来?他又是谁?”
  大家明显怔了一下,表情变得很古怪。
  傅兮梵若有所思地看我半响,轻轻一笑,说:“半年前你出了一场车祸,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吧。他是你的侍灵。”
  “车车车……车祸?!”我抱着头使劲想,发现自己对这事没有半点印象。脑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理不清,也看不透。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让我十万分地想抓狂。
  有人摸摸我的脑袋,温和地说:“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不要逼自己去想。”
  这人穿着深蓝的古装,眉目沉稳温和。他冲我笑笑,说:“主子,你醒来就好。”
  这一声“主子”喊得我一个激灵,直勾勾看着他说:“铃…木?”再一指紫头发的少年:“糖…糖…嗯…糖衣?”
  紫头发的少年哇一声哭起来:“你记起来了……”
  我自己正乱成一锅粥,他一哭,我更加手忙脚乱:“那个…怎么说呢…我的记忆好像很凌乱…我只觉得你们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其他的……老实讲我不太记得。”
  傅兮梵揉揉我的脑袋,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小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发生那样的事了。”
  我本来觉得想不起来是没办法的事,不如不去管它老老实实过以后的日子,免得老惦记着心里反而不痛快,谁叫自己不小心发生车祸了呢。现在听了这话,总感觉他是话里有话的,心里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正想问,有人推门进来了。
  红色格子衬衫,银白的长发,修长的身形,以及嘴角淡淡的笑意。
  我的心跳漏了几拍,猛地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往下冲。
  “千歌!”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突兀得我自己都是一愣。
  那人瞪着眼看我冲过来,也不躲,突然又笑起来,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往旁边的鞋柜上一放,伸手将我接住,紧紧搂在怀里。
  我搂着他的脖子哭得喘不上气,心里却还在纳闷着。
  我不明白自己看到他为什么会有无以言表的狂喜,不明白为什么在开心的同时又难过到哭,更不明白“千歌”这两个字怎么会从我嘴巴里蹦出来。
  我脑子里没有与这人有关的任何记忆,但是我能肯定他是叫“千歌”没错。那么…千歌又是谁?我怎么会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想念他。
  极为熟悉,却也相当陌生的一个人。很让人焦躁的矛盾感觉。
  我拼命在脑海里搜索,想要找出一些与他有关记忆,直到他吻上我的唇,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我想推开他,他却越搂越紧,像是怕我飞了一样。他的吻很温柔,极尽缠绵,让我怎么也躲不了。
  没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让我窘迫:这里是我家,周围有人看着,我却被一个对我而言很陌生的男人搂着接吻。更可怕的是我还觉得很熟悉很沉醉,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小心回应他……god!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吻到快了窒息才被放开,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身后几人是什么反应,只好缩着身子趴在他肩头喘气。
  好吧,其实是我潜意识里不想离开这温暖又安心的怀抱。
  抱着我的人轻轻抚着我的后背,等我呼吸平稳了些,他抚上我的脸,一语不发地看着我。我觉得脸上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境界,再被他看下去,我脸上就要起火了。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开口:“你是……谁?”
  他直直地盯着我看,眼眸很深,似欣喜似悲伤似愧疚……太过复杂了,我看不太懂,却莫名地感到心疼。
  其实是有点尴尬的,前一秒还在接吻呢,下一秒就问人家是谁。
  他的表情…我是不是伤到他了?
  鼓起勇气摸摸他的脸,还没开口,被他握住了手腕放到唇边轻柔地吻了吻,眼角眉梢都是灿烂的笑意。
  他的声音很好听,内敛中带着阳光的味道,说:“我是易千歌。小牧,好久不见了。”
  请问…有谁拿我的心脏当鼓在捶吗?不然为什么它会跳得这么厉害…
  盘腿坐在凳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对面的人排队似的坐成一条线看我,傅兮梵好笑地说:“你是饿鬼投胎么?”
  我嘴里塞得鼓鼓的,瞪着他嘟囔:“我睡了半年没吃东西,好饿的!”
  坐在我身边的易千歌一直侧头看着我微笑,突然一伸手,抱孩子似的把我抱起来坐他腿上,擦擦我的嘴角,说:“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我愣了愣,脸红起来。这样亲昵的姿势让我有点不自在,好难为情。我扑腾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同时向傅兮梵发射sos电波。但是该死的舅舅竟然一扭头,无视了我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正挣扎着,抱着我的人一松手,将我放到身边的位置上。
  我疑惑地看他,他脸上的笑容还在,却不是之前的开心,而是一种无奈的苦笑。
  他又看着我不说话了,我又开始莫名地心疼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不让他抱着,不想起关于他的事来,我就非常对不起他,他会很伤心。
  我们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他到底是我的谁呢?
  踌躇了一下,我小心地看他:“兮梵说我出了车祸,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我很抱歉我只能想起你的名字,但是……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想起来的。你不要生气。”
  他低下头看我,慢慢笑起来:“小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总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啊?”
  “没什么,你继续吃。”
  “哦。”
  等我吃得饱饱的了,易千歌拍拍我圆滚滚的肚子忧心忡忡:“你会不会一下吃太多了?”
  傅兮梵抬抬下巴:“没事的。小牧你说说看,你还记得多少事?”
  “呃……我想想啊。以前我们住在城东,后来搬到这里来,铃木和糖衣是什么时候来家里的…嗯…想不起来了,然后……然后…没…了。”
  大家一起瞪我:“没了?就这点?”
  我挠挠头,奋力地想了想,无果,叹气:“我觉得脑子里有很多零碎的东西,但是我抓不住它。也许我需要一个契机,比如去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或者那些记忆里发生过的事再重演一遍,我就记得了。”
  话一说完,客厅寂静了。我奇怪地看他们,再看看易千歌,这一看吓了我一跳。
  易千歌脸色凝重,紧紧抿着唇瓣,看我半响,突然一黑脸,咬牙说:“什么狗屁重演一遍!若再发生一次,我就真的打你屁股!”
  我满脸黑线地捂住自己的屁股,极无辜地看傅兮梵:“舅舅,他在说什么?”
  傅兮梵咳了一声,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字排开坐在墙头的六个人,看穿着应该是冬天,人物没有明显的变化,显然照相时间离现在不会很远。
  我指着人物一一说:“铃木,我,易千歌,舅舅,糖衣……诶?”
  我盯着照片上红色长头发,一脸冷酷的小男孩看了看,再看看坐在铃木身边,漂亮得不像话的俊秀男子:“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漂亮的人立马脸红了,他将手从宽广的衣袖里拿出来,摸摸我的头,羞涩地笑:“我是绕俞,从宋代来,那时候是小牧你答应收留我呢。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我还记得。”
  我觉得他害羞笑着样子真是好看啊,于是也呵呵傻笑起来,美人就是赏心悦目的存在呀~~这样想着,脸上突然被人一吻,易千歌在我耳边低声问:“小牧怎么了?”
  我身上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连连摇头:“没什么!”
  这种恐怖感十分熟悉,好像以前经常碰到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回神来再看照片上的孩子:“那这个孩子是谁?”
  糖衣抢着说:“是一只小猪崽啦。”
  “哈?”
  铃木笑着捏捏糖衣的脸:“是苦山的山膏族,叫步云,今年十岁了。之前被主子救下,一直住在一起,后来…嗯…主子出了车祸之后大家都忙着你的事,就把他交给晨敛了。晨敛收他做了徒弟。”
  “哦,这样啊……等等,晨敛又是谁?和我们很熟么?啊呀,怎么出现了这么多人?我已经混乱了。”
  铃木怔了一怔,说:“晨敛是和山的吉神泰逢。他是我们的朋友,给过我们很多的帮助。”
  “咿呀!和山的吉神啊!?”我惊讶地张大嘴:“我以前还认识这么高级的人?”
  傅兮梵笑起来:“你认识的高级人士多了,以后就会慢慢见到了。”
  我咧着嘴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意直往上涌:“我困了。奇怪,怎么觉得这么困呢?”
  易千歌眉间一跳,探手摸摸我的……脉!?然后他轻声叹气:“还以为只会对记忆产生影响…果然还是影响到身体了。”
  “诶?什么?”
  他摇摇头,抱着我站起来:“我带你回房去睡。”
  我哦了一声,还是觉得被他抱着很别扭,便挣扎着要下来。谁知他又用那种很忧郁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心里一愧疚,打开双臂说:“好嘛,你抱。”
  易千歌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这才乖~”
  呃……怎么有种凉嗖嗖的感觉?客厅的空调坏了吗?
  懒洋洋地趴在他肩上,任他抱着我往楼上去。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我看到了易千歌之前放在鞋柜上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玻璃瓶子,瓶身上有朱砂刻符,瓶口用红布盖着,又用红绳系牢。瓶子的里面有团五彩飘渺的光球,不是很亮,但也能看得清楚。
  我盯着那团光看了看,惊愕地问:“谁的魂魄被放在里面啊?”
  易千歌陡地停下步子:“什么?”
  我指着那瓶子说:“那里面有人的魂魄,却并不是完整的,只有一魂一魄。而且就连这一魂一魄也受损了……啊?那不是往生瓶和修羽符么?怎么?你们要修复这个魂魄?”
  “……”
  “?”我抬眼看客厅的另几位,问:“怎么了?”
  傅兮梵走过来将瓶子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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