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凤权皇后-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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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若……我回来了，你出来……你出来看我一眼！我是夜鸾啊……”秦晓默紧紧地将碎玉捂在自己的胸前，整个人已经崩溃了，“你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我就是你的夜鸾啊！我回来了……我求你出来好不好，出来……出来看看我！”
“连若……连若……”秦晓默呼喊着他的名字，喊得撕心裂肺……可是得不到一点的回应！
楚弦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轻笑着走到了秦晓默的面前：“主子……”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了今天却忘记了！明明……看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做！”秦晓默不知道是在质问楚弦歌还是在质问自己，整个胸腔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因为当时主子的来生在看，所以……主子一出门就忘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弦歌说过……除了本人，看过的人都会忘记！”楚弦歌一字一句唇角带着那千年不变的笑容。
“呵呵……”秦晓默竟然笑出了声，笑的是那样的悲凉，“我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回到五百年前，从来……没有出现在连若的生命里！”
秦晓默还记得魅连若用他最珍视的衣裳为自己擦去眼泪和鼻血……那样轻声细语的哄着自己。
“恐怕不可以……”楚弦歌应声道。
秦晓默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都虚脱了一半。
“主子……”楚弦歌移到了秦晓默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想要给她一个坚实的肩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晓默咬紧了牙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我只要连若回来……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我求你了弦歌……你让连若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再他的面前出现，从母妃死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不让无疆发现我……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让时光回到五百年前好不好……我保证，我真的不会出现在南疆！我求你了！”
楚弦歌唇角轻笑着抬手试着秦晓默的泪珠子，可是怎么也试不干净，他轻笑：“主子……现在的楚弦歌……已经不能了。”
“你骗我……你骗我！”秦晓默死死的揪住了楚弦歌的衣裳，“你是骗我的……你可以的！你真的可以的！”
“弦歌……已经不是原来的弦歌了主子！”楚弦歌轻笑着看着秦晓默，“弦歌也恨啊……弦歌也想回到五百年前，这样……不渝就不会死了！主子……不渝对弦歌来说就像是魅连若对自己一样，很重要……如果弦歌可以，弦歌真的想回到以前，抢在主子见到无疆殿下以前，就亲手杀了主子！”
真的……回不去了……真的么？那么……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活着！
秦晓默抱紧了怀里的小麒涟，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失去了力气……
灰飞烟灭……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再也见不到连若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他的温柔！
“主子！主子……”楚弦歌垂眸看着已经晕过去的秦晓默，眉心狠狠的皱在一起。
他看着眼眸紧闭的秦晓默，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秦晓默身体的颤抖……和她的痛入骨髓。
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子，沁湿了楚弦歌的衣裳。
他记得……当时和主子一起从宫殿里出来，他追问主子看到什么的时候，主子想了半天也是这样哭的很厉害，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的眼泪……和现在是一样透明的。
楚弦歌的唇角勾了起来，打横抱起了怀里紧搂小麒涟的秦晓默，向着南疆皇宫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秦晓默张开了眼。
凤仪宫……
原本自己所居住的宫殿。
秦晓默揉着痛的快要炸开的额头做起了身。
就在秦晓默晕过去的这短短时间内，身为南疆大祭司的楚弦歌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渊无疆还是恢复了皇位，秦晓默再次成为了皇后，用楚弦歌的话说，就是太上皇和太后两个人再次回到了无化之境。
一切看起来都恢复如常，只是……再也没有麒涟殿下，再也没有魅连若国舅了……
笙歌到底还是奉了魅连若的命令，带着路夜鸾去了无化之境，可是至于那个所谓的路夜鸾是谁，恐怕之后秦晓默和楚弦歌两个人知道。
当年……真正的路夜鸾到底是命中该死，就算有小鱼儿的强大灵力，她却总是无法融入她的体内，后来陛下下旨赐婚路夜鸾和魅连莫，就在这个时候路夜鸾终于在痛苦挣扎中咽了最后一口气，惊慌失措的路氏一族商量后决定以路夜鸾体弱多病和魅连莫殿下八字里没有夫妻缘为由，改成了路夜姬下嫁魅连莫，虽然路夜姬千般万般不愿意，还是替路夜鸾嫁给了魅连莫。
路氏一族将路夜鸾已死的事情掩藏的非常的好，甚至连路夜姬都不知道路夜鸾已死的事实。
路夜鸾一死，原本魅天骄所设下的符咒便自行破解，原本属于小鱼儿的灵力在回归小鱼儿身体里的时候竟然将路夜鸾的魂魄带了回来。
就在路夜姬和魅连莫两人大婚一完毕，接下来就是巫女继位，所以眼看着事情不能再拖，路夜鸾的父亲便找到了小鱼儿，动之以情……终于还是打动了小鱼儿的恻隐之心，她答应继承巫女之位。
后来随人小鱼儿的力量回来了，可是路夜鸾的魂魄一直在小鱼儿的体内沉睡，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最后被小鱼儿强大的黑暗力量所完全侵染的路夜鸾，挣扎着和路夜鸾抢身体，所有人都以为是小鱼儿的力量失控，驾驭了小鱼儿的身体，直到小鱼儿将自己连同那股子力量封印，才知道那个被黑暗力量侵染的就是真正的路夜鸾。
之后秦晓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封印里出来的……或者说，后面的事情秦晓默有些想不起来，甚至她在来生镜里看到的有些东西也想不起来了，很重要的一些东西，关于……魅连若的东西！
“皇后娘娘……”宫婢听到里面有响动便推门进来，看到秦晓默已经起身了，便将洗漱的东西悉数端了进来伺候秦晓默洗漱，穿上凤袍之后便都退下了……
“涵曦参见皇后娘娘……”
待所有宫婢都退出去之后，涵曦站在门口对着秦晓默一福身，便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替秦晓默整理着宽大的凤袍：“陛下已经下旨在南疆和柔然寻找小殿下的下落。”
“嗯……”秦晓默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小麒涟会回来的！”
“嗯……小殿下会回来的！”涵曦轻笑着扶着秦晓默向外走，“魅连莫的殿下现在住在魅殿里，殿下伤的很严重……有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里，谁都不见，一会下了早朝之后娘娘要不要去看看殿下？”
“早朝？”秦晓默侧头看着涵曦，“渊无疆没有去早朝么？”
“陛下已经在等着娘娘了……”涵曦抚着秦晓默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殿走去。
阳光随着秦晓默一同走进了前殿，秦晓默抬头看着那个坐在高处的渊无疆，眼眸有些温润……恨么？恨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小麒涟作为钥匙！恨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魅连若作为钥匙。
可是该怎么恨……是自己，一切都是自己，要恨……也只能是恨自己吧！无疆啊……无疆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秦晓默在经过楚弦歌台上玉阶时，楚弦歌对着秦晓默躬下身来。
渊无疆起身从涵曦的手中接过了秦晓默的手，和秦晓默一起站在龙椅前。
“渊无疆……”秦晓默紧皱着眉头看着渊无疆。
“从今天起……朕，将整个南疆都会交给皇后，给皇后绝对的……凤权！”渊无疆一字一句。
“臣等参见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秦晓默眉头紧皱着看着渊无疆，万岁是什么含义秦晓默懂！
渊无疆不知道用什么补偿秦晓默，他记得曾经秦晓默说过，当她再次回去的时候要用那些人的鲜血染她凤权之路……凤权！
如果对她来说凤权可以稍微的补偿她一点的话。
秦晓默转过头笑了，笑的眸子都红了……渊无疆以为自己要的真的是这些么？
秦晓默缓缓松开了渊无疆的手，一步一步的向着大殿外走去。
“皇后娘娘……”涵曦在后面轻唤了一声。
可是秦晓默却像听不见一样直直的向着殿外走去，什么凤权……
秦晓默像是一只孤魂野鬼，她踏上了皇宫最高的铜塔，走到最顶端……迎着朝阳，笑的泪流满面。
最后一刻……他还是救了小麒涟！明明自己可以逃脱，却先选择救了小麒涟，其实他……从来都不欠我的，是我……是我欠了所有人！所有的人……
路夜鸾……秦晓默……
“呵呵……”秦晓默笑出了声，笑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记得那夜，魅连若在自己耳边喃呢……爱她这点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第二天却宛如陌生人，现在秦晓默才理解……可是为什么理解了还这么的痛彻心扉！
从一开始啊……自己就是连若的灾难！秦晓默低低的笑着，晶莹的泪滴砸落了一地，到头来……不管是对我的保护也好，伤害也好……全都是为了我，只是我自己不懂罢了！
都说女人是男人胸前那一根肋骨做成，自认不属于你，可是却真真实实是你胸前的肋骨……你给我包容给我宠爱，给我最深沉最看不透的保护，可是如今，我一身华衣站在我要的顶端，期盼着那金色的瞳仁，期盼着那一声温柔的……小东西你又能否给？
“连若……”秦晓默死死的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裳，摊跪在了地上，如果可以……秦晓默愿意永生永世沉睡在黑暗中的痛苦去换不曾和魅连若相识！
如果没有我……魅连若应当是那个胡作非为的殿下，南疆最尊贵的返祖！如果没有我……他怎么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这所有的一切……可否由我自己承担！可否……饶过魅连若啊……
“皇后娘娘……”笙歌的声音突然在秦晓默的身后响起。
秦晓默猛地一怔，转过头看着笙歌，瞳仁微微的放大……惊喜的看着笙歌，笙歌来找自己是不是就表示魅连若没有事，魅连若……让笙歌来找自己的！
秦晓默踉跄的起身冲到了笙歌面前紧紧拽着笙歌的衣袖：“是不是魅连若让你来找我的？他没有事是不是……”
看着泪流满面的秦晓默，笙歌咬紧了牙垂下眸子开口道：“夜鸾殿下要
见您……”
夜鸾……路夜鸾，真的路夜鸾！
秦晓默拽着笙歌的手僵住，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声音里带着最深的恐惧，颤巍巍的开口：“那么……魅连若呢？”
“皇后娘娘请……”笙歌没有回答秦晓默的问题，只是对着秦晓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问你魅连若呢！”秦晓默死死抓住笙歌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喊道。
“殿下灰飞烟灭了……”笙歌还是残忍的一字一句将这句话说出了口，“皇后娘娘！”
笙歌扶住了险些摔倒的秦晓默。
秦晓默推开笙歌摆了摆手：“你走吧……我谁都不想见！”
“夜鸾殿下说了……务必让您过去，她要当着您的面道歉。”笙歌垂下眸。
“道歉……”秦晓默冷笑了一声，她倒要听听路夜鸾……她该如何对自己道歉！
秦晓默咬紧了牙：“带路！”
无化之境……秦晓默之前来过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入口不同，这次的入口在珍宝阁，她还记得那一次……看到魅连若那悲伤的表情自己的心……都碎了！
每一处都是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