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巧了,你们竟同时到来,也省的我再派人马前去接应……”云衍怀又恢复到往日那浪荡不羁的模样,打趣儿道。这话别人不懂,岱迹真却愈发恼火:他分明就是在说他路盲!不过是方向感差一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而已,有那么好笑吗?次次都拿来做文章!岱迹真怒瞪他一记,恨不能立刻下马,抬起一脚将他踹飞,越远越好。
却不知,那少年含笑盈盈的模样不仅是刺痛了他一人的瞳孔。隅家姐弟二人似乎是自见到那少年含笑的脸时,便齐齐怔了一下,心中所想,如出一辙。
“这位公子是……”隅枕雪迟疑道。少年将目光安然投来,那般的温婉如水,却总令人觉出一股陌生的熟悉感,矛盾丛生。
“不才。在下名唤秋水。虞秋水。”少年甘甜的嗓音宛如春露,含着一股独特的芬芳,却令人莫名的生出几分忌惮寒意,密密麻麻,犹如针扎一般绵延在心上。隅枕棠愣了愣,望着他,似呓语般口中痴痴又念了一遍那陌生的名字:
“虞、秋水……”
————————本章作者有话说乃必读产物——————
作者有话要说:瓦爱上小岱了,炸毛儿受啊……【摇扇子】【笑眯眯】
PS:因出场人物过多,关系多少会看上去复杂,虽然除了四大公子之外其他基本都是跑龙套滴……= = 俺还是决定弄一份官方人员资料表,帮助大家记忆一下,也免得乃们看着看着还要往前翻。另外,截至到现在,虞小受跟这些人的关系已经明了一半了,身份也很明显,还有没看出来的,麻烦亲爱的再回戳第一章那貌似很离奇的一段,其实只是埋的伏笔……
————以下是官方人员列表————
【此表排序乃随即产生,无关戏份重要性】
首先是隅庭的六位继承人:
隅枕书【28岁】:隅家大少爷,正房所出,前面提过他老婆是当朝泓恩郡主(后文也会又她戏份)。
隅枕安【27岁】:隅家二少爷,二房所出。
隅枕雪【25岁】:隅家三小姐,三房所出,武林盟主权思之他老婆(虽然貌似其实小雪不耐他??)
隅枕秋【25岁】:隅家四少爷,三房所出。
隅枕乐【23岁】:隅家五小姐,二房所出。
隅枕棠【22岁】:隅家六少爷,三房所出,正义攻(OR受??)一只,背景较单纯,但背负的戏份比较那啥,所以暂时保密不剧透。
注:其实只要记住已经出场的隅枕书、隅枕雪、隅枕棠就行了,其他估计出来露个头就去领盒饭了= =
接着下面是四大公子里其他几位:
(此表按照四个世家顺序重载,与戏份重要否无关)
首先是淮南首富——
薄佻白【24岁】:薄家大少爷,表字“玉缺”(冰山禁欲攻一只,表犹豫,他就是男主了。虽然目前看来跟虞小受交集不是那么多,但是相信瓦,很快就会触发JQ滴……)
薄佻溪【18岁】:薄家二少爷,表字“恒雅”(貌似还没出场,属性保密,总之不是跑龙套就对了……)
其次应该是与淮南隅庭隅枕书,在这里需要重申一下,本文的“淮南”所指代的并不只是一个城市,而是地理上的一部分,类似江南江北这种大范围的。所以淮南后坠的地区才是城市,比如淮南隅庭,淮南凤阳等。切勿将隅枕书与薄佻白的地位关系弄混; T T
接着是洛阳云府——
云贺之【50岁】:这个第二章就出来了,官配中的官配,只用知道他是云衍怀他老爹就行了其他忽略。
云衍怀【26岁】:云府大少爷,表字“子偌”(我想说他年龄的确不小了,但人却依旧那么二儿……望天,好吧,他其实算是渣攻??目前垂涎虞小受并被其玩弄的不亦乐乎,跟岱迹真关系暧昧?捂脸~)
岱迹真【21岁】:潇湘谷第一神医(娃背景也够单纯的了,但是跟云衍怀介个登徒浪子纠缠上,怎么看怎么暧昧的说……= =)
最后一个是太湖武林盟——
权思之【23岁】:太湖权氏,两年前突然崛起一剑挑了薄佻白,天下惊悚,遂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乃至不可思议的武林盟主,老婆是隅枕书他妹隅枕雪,号称江湖第一美,不过似乎大概也许好像应该还跟薄大少有些暧昧??(难道瓦偏心,为毛儿这一群官配里我最不待见的奏是他,真想弄顶绿帽子给他带带= =……)
10
10、起?梦魇般狡黠 。。。
“很丑麽……”少年扬起脸怯怯的问他,“其实还是,很丑的吧。”那样柔弱无助的语调,尾音甚至有些微发抖。
少年垂着视线,细长的眼睑勾出一道莹然水光,有点像是要哭泣的样子。他生的并不美,除了一把尖渥的下颚和那双乌黑漆润的眼睛总透露出一丝纤弱的无助感,五官中的其他都是再平庸不过。至少,在这美人如云的府邸里,十分平庸。隅枕棠心念一恸,终归是看不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样绯薄的肩膀,似乎被谁稍一用力就能碾碎,多么单薄……
“哪里丑。”他笑着伸手,轻轻捧起少年苍白瘦弱的面颊,指腹触到的肌肤出人意料的光滑,绸缎般令人爱不释手。低低的叹了一句:这或许是他身上唯一也是最大的优势了吧!
指尖一挑,抬起少年的下颚抬高了来,四目相对,少年漆黑剔透的水晶瞳里映射出隅枕棠天之骄子的容颜,年轻俊朗,如玉般无暇。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光辉,少年眼神急剧扩张了一下,被触痛般的瑟缩回下颚,脸别过一边,眼睛又垂下。
“我知自己生的粗鄙丑陋,你不用安慰我,我……习惯了。”泛着眼泪酸涩味道的声音,小鹿一般颤抖着,隅枕棠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双垂下的眼睛里如何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明明想哭,却还拼命咬着嘴唇哑忍着,不发出一声哽咽。
面颊一热。少年愣了愣神,双颊被一双温柔的手掌轻轻捧住,视如珍宝的姿态。迟疑着抬眸,却触碰到对方热忱而温婉的目光,如秋水般明丽。
隅枕棠抚摸他的脸颊,极认真的看定他,一点一点,从额心那一星有些明显的淡红色伤疤,到因为过度贫瘠瘦弱而几乎是苍白的朱唇。那样温暖人心的眼神像一束炽烈的阳光,在微微驱散少年心头积聚的阴影同时,也带来一片莫可名状的安慰感激。
只是,被这么个身份高贵的人以这样执着真诚的眼神看待,他醒悟过来后竟愈发的自惭形秽,试图别开脸的时候,感觉额心一热。
愕然。
那有些湿热的柔软触感,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乎寻常的温柔,是……吻麽?
少年呆愣的眼神太过动人,像被猎人俘获后无助到瑟瑟发抖的麋鹿,以至于那个吻落下的瞬间及其前后,隅枕棠没能生出一丝懊悔之意。“你不丑呢。”他有些爱怜的捏了捏少年的耳垂,看见他似猫咪一般蜷缩了一下肩膀,不由的心情愉悦,低低嗓音十分认真的重复道,“傻瓜,你不丑呢……”
“怎会不丑。”少年睁大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喃喃道,“本就平庸无奇的一张脸,如今、如今又破了相,实在是……”丑陋,粗鄙,不堪入目。他倒吸了一口气,实在是说不下去。
额心的伤口忽然被人轻轻抚摸,没有任何戏谑的意味,只是异常温存的抚摸。他听见隅枕棠轻笑了一声,那声音真像是琉璃杯里斟满的水,轻柔一晃便溢出来些,极其清澈与纯粹。
“都说了不丑,不许你这么轻贱自己。”隅枕棠怜惜的望着他额心那道细微的红疤,眼神一闪,轻笑出声,“不过……既然你这样在意这疤,那我帮你出个主意好不好?”“什么?”少年总算心甘情愿的扬起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焕发出一丝动人的光彩。隅枕棠感觉指尖一僵:他的确不美,可是被这样虔诚柔顺的目光看着的时候,仿佛心脏里灌满了泪水,柔软得小心翼翼的让人呵护,不忍心伤害他一丝一毫……
“……这样。”他眯起眼睛有些狡黠的笑,指尖短暂的从少年面颊上离开,随意的拨弄了两下砚台,取一只白毫蘸了朱砂,然后缓缓举起,在少年额心的伤疤处悠悠落定,“这样,不就好了?”
“嗳?”少年眨眼,狭长睫毛像柔顺的刷子扫过他掌心,痒痒的,令人心弦一颤。隅枕棠放下笔,眼眸深深望过去,良久,笑容才从嘴角重新漾了开来,低低的,似有似无的念了一句:“……一行烟波眉,点滴朱砂泪。”
少年微垂头腼腆的笑,眉宇间一滴猩红的朱砂,如血妖娆。
“隅公子麽……”眼神不由有些恍惚,隅枕棠望着夜幕下那近在咫尺的少年,那一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额心凄艳诱人的朱砂痣。好一副莫辨雌雄的美人面,好一张似曾相识的……容颜。
不,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即便那人还在,又怎可比眼前这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只是,只是为何那眼神徐徐望过来时,他的心跳会不由自主的加快,呼吸一窒,仿佛被一双手掐住脖颈般不能喘息,明知也许阻碍了他思想的,不过是一页页斑驳泛黄的记忆。
不是他……
“怎么你也犯糊涂?此虞非彼隅呢。”云衍怀朗笑三声,颇为自得的解释,“巧的是,小虞公子也为淮南人士,祖籍凤阳,倒是与隅庭不远。”“哦?原来如此。”隅枕棠看着少年慢慢笑起来,眼神似乎有些惆怅,刚才那瞬间闪过的面孔所带来的沉重记忆还在微微作痛,他需要牢牢握紧拳头,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让眼前人的脸和记忆里的某个人相重合,尽管,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相像……
“不如,进去说吧。”隅枕雪勉强笑了一笑,手指却不由绞紧了卷帕,神情有些惶然。那般明显的躲闪被虞秋水看在眼里,神色未动,心中已是冷笑连连:不错,还能站的住脚,还没有目瞪口呆,那么,似乎也许有些陈年旧事,是真的善于被人遗忘吗?
少年嘴角慢慢翘起,勾出一丝讥讽的笑。旋即感应到一束敌视的眼光,泛着寒意,居高临下的看过来,令人如芒刺在背。虞秋水侧眸一看,正对上岱迹真审度中带着一丝挑剔的眼光,嘴角含着莫名的轻蔑,眉头夹的好似自己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吃醋……他心中冷笑,你想吃,我便让你吃个够!
眼睛一眯,那眼珠颇像是两颗多芒的苏联琥珀珠,夜幕下流光溢彩,好不令人叹喟!只见虞秋水平地晃了一晃,似倏然提不过气要晕过去一样,身子向后一软……
云衍怀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捞进怀,电石火光之间,全然不顾礼仪分寸。待醒悟过来,少年清凉如玉的身体含着莫名的芬芳,正如同之前幻想的一样,水汪汪卧在他怀畔里。抬起眸,明明是歉意的意味,却不知怎的,就是能被他研磨出一份欲说还休的蛊惑,令人怦然心动。
纵横花间数十载,各色美人也算是看了个遍,连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薄佻白他都能坦然面对,却唯独对眼前这个少年,从第一眼开始,就失去了冷静相待的风度。想拥抱他。这一刻光阴停止不前的时候,他胸口囤积了几日的迷雾倏然散去,明了所想所要,却原来是,想拥抱他……
岱迹真只觉眼睛里生了刺,握着缰绳的手指不由自主拧紧,暴凸的骨节苍白凛冽,失神间勒痛了胯…下骏马,一声嘶鸣,终于扯回几人矛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