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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牡丹花下死-第15部分

小说: 牡丹花下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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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他们竟是……”嘴唇哆嗦着,费力吐出几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岱迹真只觉自己一心一意藏匿的秘密忽然被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力感令他悲绝。
  “你问过他的脉,如何。”薄佻白抬手,缓缓落定在青年有些削瘦的肩膀上,不动声色道。岱迹真深深吸了口气扬起脸,眼神直直望过来,显得竟有些诡异:“你又为何要执着于他的身份?”
  “嗯?”男子眼波一转,淡淡望了过来。
  岱迹真冷静下来,思路迅速汇聚成一团,愈发的觉得奇怪: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薄佻白,这次竟然破天荒的主动一个人,偏偏这个人与众人都称得上是毫无瓜葛,当然,今天起,也许云衍怀就要除外……
  一想到那二人互诉衷肠时脉脉含情的目光,岱迹真胸口一片闷气发泄不出来,只能揪着身边半人高的蔓草泄愤。
  “脉象沉浮不定,虚实相交,实属诡异,依我多年行医经验,此脉只会出现在垂死之人身上,故而这脉象又被称为九死一生脉……”岱迹真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沉闷的说。“将死,之人?”尾音一顿,薄佻白冷静的玉面滑过一分凉意。他当然不会不相信岱迹真的能力,但果真如此的话,事实便更靠近他心中那个猜测了……
  
  “你还未回答我,为何连一向淡漠世事的你,这一次都要主动出手干涉此事?”岱迹真直直望着他,妄图从那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中窥见一些内容。
  薄佻白却缓缓漾开一抹轻笑,从善如流道:“子偌与我情同手足,若此人身份有异,我不可能作壁上观。”
  “撒谎。”岱迹真冷哼一声,攒着眉嘟囔,“要帮他直截了当就可以,云子偌打又打不过你,怎么着不能乖乖就范?何必要设这样大一个局,到现在谁也逃不过……”话到最后竟有一分悲愤之意。
  薄佻白微微眯起眼眸:“子偌年长于我,又自恃情爱老道,如何肯听我劝?再者,我也并不是为阻止他们发生些什么,才去翻查他的底细。我不过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罢了。”
  “谁?”岱迹真眼神一亮,“说起来,今晚在四方楼下相遇时,我总觉得小棠和隅姑娘看那少年的眼神也不太对,像是……”眉头蹙的愈发紧,微微抿了唇像是在竭力思索着什么,半晌,喃喃了一句:“像是……似曾相识?”
  就是似曾相识!但是会像谁呢,那 
 12、起?九死一生脉 。。。 
 
 
  个少年。隅家姐弟二人甫一相见时,一个面色煞白满身的不自在,另一个却神情恍惚,似跌入了什么令人怅惘的记忆里不可自拔,那样明显的感觉,连后知后觉的他都能感受的出。如今薄佻白也说他似一个人,这少年究竟是谁?
  
  谁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默默无声的牵起了众人之间,看不见的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因有亲提出对文章的排版不太喜欢,觉得看着累,所以这一章起开始沿用《罗汉桃花》里的分割线,尤其会把回忆的虚幻部分与现实分割开,免得大家越看越累,摸摸~
另外,俺可是在很勤奋的填坑了,虽然乃们BW的也越来越厉害,俺尽力吧,反正只要没上班就更新,这文可能有一点慢热,但是前面几章必须积蓄到一定阶段,我才能保证后文的爆发有力度,相信看过俺文的大人都会了解,新追来的童鞋们千万表一目十行撒,因为那样看完估计你会一头雾水……

PS:誓死捍卫新坑,霸王俺,俺挠乃…… T T




13

13、起?前尘往事劫 。。。 
 
 
  
  “这又是何必。”地煞站在秋水床前,柔软的幔纱垂下,榻中央那虚如尘烟的身子像一尊莹白的玉在灼灼发光,美则美矣,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身体本就虚弱,离了汜水又混迹人间已是大逆,即便是借着这具将死之人的身体还魂,也不过是场赌注更大的博弈,弄不好,连自己的亡灵都保不住……”男人说着伸出手,温柔抚摸少年紧扣着床纬的狰狞五指,面沉如水。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少年的脸半埋在枕间,嗓音有些诡异阴森,闻之令人毛骨悚然。说话间,五根煞白的手指已经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拨开,慢慢握住。
  “滚、滚出去、滚!”少年突然失控似的咆哮,披散着头发眼眶通红,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就要癫狂的小兽,全无人前的丝毫温婉。地煞默然的看着他,眼神一凛。良久,却是轻一用力,牵住少年细弱的胳膊将他圈进了怀畔,低头,从容不迫的含起了那微微颤抖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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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唔……”畜生,这地府里龌龊的东西竟敢不经他允许的任意妄为!虞秋水眼睛里浮起一片阴鸷与愠怒,额心朱砂痣愈发艳红,在二人唇舌纠缠的时刻渐渐散发出一丝妖娆的红光,鬼魅万分。
  黑暗中,姬冰的身子分明一僵,动了动唇呢喃了一句:“地煞王……”
  碧落黄泉,敢如此对其不恭的人能有几个?虞秋水不过一介冤魂,枉死后成了游离六界,天不管地不收的催命鬼,却敢对专司天下妖鬼蛇魂的地府天司如此不敬,如此,桀骜?
  “退下。”轻一挥袖,姬冰身影顿然消失,偌大房间只剩一双依偎斯缠的人影。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少年纤细腰肢,大手如一张牢不可破的网扣下,一声无力的呻吟化开在在二人鼻息间,唇齿留香。
  “我从不知、不知你一界圣兽也会有妄动□的时刻。”少年被吻的双唇红润,那面色渐渐恢复一丝柔润,不再如先前尸体般的惨白。轻薄的唇掀动,吐出的却从来都是刻薄尖锐之语。男人低沉的笑了一声,想不到他堂堂上仙,也会有被个落魄鬼指着鼻尖怒骂的时候。
  ——不过比起他那样冷淡不语的态度,的确好上太多呢~
  男人这样一想不由弯了弯唇角,更为用力的箍紧少年虚弱的身体,低头在那耳际不紧不慢的说:“你难道没有发现,经我此番作为后,你的气力已然恢复许多了麽。”
  少年一怔。低头,果不其然那虚化的身子已经逐渐恢复实体,那疯长的头发和指甲也已然褪去。少年微微眯起眼,嘴角浮起个促狭的笑:这人方才,只是在帮他麽?
  像是读出了少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微光,地煞微微勾起唇角,眼睛深深望过来:“如何。我也算救你一命,你还要对我这般怒目相向,拳打脚踢吗?”“莫非你还需要我衔草结环以报?”少年利落的反唇相讥,冷冷的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挑唇一笑,“或许,你在地府里看惯了世态炎凉,索性也学人分桃断袖来尝个鲜??”
  “牙尖嘴利。”怀抱一空,没了彼时的沁凉春意,真真是令人失落,“你的计划如此周密,却为何独独没有将薄佻白算在内?他足够聪慧冷静,势必会成为你的羁绊。” “你这便是在鼓励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麽。”少年漠然的揉着眉心,嘴角含着一抹讥诮,细长上佻的眼尾勾出几分恹恹。
  “我只关心你不要玩过了头,聪明反被聪明误。”男人回味着某一刻舌尖勾缠到的湿润,及那一片馥郁的冷香,眼眸浮起一片绚丽之色,慢慢笑了,“何况……”
  “何况你的镇魂石还在我身体里,放心,一旦我取回长生缕,镇魂石自然会还给你。”少年凉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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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显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寻常挂件,锁身曾沾过他的血气,又是他生前最贴身的物件,死后必然会成为他万千执念中鲜明的一个。鬼魂之流本就以执念为存在的记号,枉死鬼更是会不断重复离世时的死态,可笑的是他竟然忘了自己是如何横死于世,费尽心机的翻查一切,却也只能回忆起部分情节,而关键的那一夜,那一夜导致他死亡的过程,却全然没有印象……
  “何时回去莲花坞?”男人显然不想再继续纠缠此话题,便另外起了话头,垂着眼睛深沉的看着那少年锐气逼人的五官,目光不由的又集中到那两瓣柔软的嘴唇上。
  ——的确是诱人呵……
  “回去继续做个天地不受的催命鬼麽。”少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表情有些漠然,“我不在,那些散魄就直接归黑无常所有,他也不必再隔三差五的守在江阴渡口对我横眉立目,真真烦不胜烦!”
  男人沉沉地笑:“无常做了百年的勾魂使,鲜少出现一只鬼能与他抗衡,你也算本事,地藏之册上记录的人生归诞本就是凡人生老病死的正道,被你这么一搅合,不少人都禁不住贪婪之心的暴涨,最终提前应劫。如此看来,无常与你犯冲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毕竟是你一手导致了地府生死轮回混乱……”
  男人这般说完,对方却无甚反映。片刻,只见那人吐息自如,背影起伏有致,男人眼眸一深,无尽笑意漫了上来:他堂堂地府天司站在这里口干舌燥说半天,结果换来的只是那人漫不经心睡过去?呵。
  “你不愿听,我也还是要说的……”男人俯身,指尖轻轻滑过少年白瓷般细净的面颊,目光灼灼,盯住耳后那一小片莹白,低声道,“尽快将此事结果罢,否则天谴降至,我也无法再护你周全。”说着,抚摸他面颊的指尖微微一顿,似乎仍有些留恋指腹触到的柔嫩沁凉。慢慢抽回手,男人又盯着榻上人看了片刻,终于转身,身影消失在曼殊沙华殷红泣血的花瓣雨下。
  床上躺着的少年睫毛微微一抖,却终归没有睁开眼,只蜷在枕下的五指铮铮然越握越紧,良久,不曾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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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墙之隔的厢房里,豆大烛火煎熬闪烁,映着一方男子英气俊美的脸,竟然十分深情。
  “大哥。”迟疑着,隅枕棠还是唤了这么一声,声线低沉夹带着一丝莫名的颤抖。对面帐幔里躺着的男人显然是早已料定他心绪凌乱,始终屏息宁神,到这一刻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时,却只淡淡的,温和的应了一声:“嗯。”
  隅枕棠却默然。
  枕书轻轻叹了口气:“我知你想到了什么,但是阿棠,他已然不在……”“是,他已经不在,这是事实。我更清楚我有多恨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从此天涯海角,音信全无!”隅枕棠忽然加重了语调,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恨。
  “……虞秋水,不是他。”也不能是他。那个名字是禁忌,是一道被岁月无情掩埋的伤疤,不能看不能碰,不能提。隅枕书冷静的感受着隅枕棠情绪的波动,那一秒内息的紊乱,果然昭示着这么多年过去,此人依旧无法忘情。
  ——到底是多深的迷恋才能导致今天这一步?连最后一刻亲眼目睹背叛的场景都不能令隅枕棠与他决裂?哪个人究竟是哪里太过出色,才会令人对其一见倾心,随后便奋不顾身如同着了魔……
  “不、是麽。”隅枕棠怔怔的盯着头顶悬垂而下的幔纱,目光有些恍惚,紧蹙的眉结泄漏一抹情伤。胸口似是被一双手牢牢扣住动弹不得,每一次喘息都如此费力,像是要将人逼疯。
  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从前,回到长掖庭那一株茂盛的槐树下,回到那一扇虚掩的门背后,纠缠撕扯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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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走?!走去哪里?偌大的淮南隅府都盛不下你,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面如冠玉的青年眉宇间却满是煞气,颀长五指死死扣住少年柔弱的腕子,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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