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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仙下凡之沙哑男-第21部分

小说: 仙下凡之沙哑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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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介意什麽?以什麽立场?我对他来说什麽都不是吧?」苦涩的笑著,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麽反应?

  「或许,你们注定只能错过,错身而过,没有交集是最好的吧!」这不是疑问,而是肯肯定定的结论。

  「我知道……」我知道。

  「开始动作吧!不要有任何不舍的情绪,抛弃一切,是最好的。」他也同我望向了那座宅邸。

  「如果,事情演变成那样的话,我会的。」飘邈的眼神,直直的望向那里,希望,不要是那种结果。

  迈开步伐,时代的潮流,总是会要开始走动的,谁也无法阻止。


..........................


  已经很久没看到柳颜了,柳颜很久没来了。

  整个皇宫安安静静,空空盪盪。虽然方便了我的布局,却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一步一步的占据我的心头。

  是了,没人会有空过来的,所有的人都在准备著,准备著两大家的联姻,就是明天,就是明天,这天终究来了。

  他将要属於别人,我从来没拥有过,却想拥有的那人,将被别的人拥有,永远都不可能为我所拥有的……那人。

  柳颜……柳颜。

  多麽安静的天,多让人悲哀的安静?除了安静的待在这里,我不能有任何的行动,就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可是,我爱他。

  爱他,一直。

  只能把握剩下的时间吧?再过个几年,再几年,我们就永远不再见了。

  不要走到这步,好不好?柳颜?说你喜欢我,好不好?柳颜?改变我的布局,好不好?柳颜?让我继续爱你,不要死心,好不好?柳颜?好不好?柳颜?

  对著空无一物,空无一人的皇宫,泪水伴随著无望的期望,冷冰冰的爬满了脸上。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衣摆。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空,空,空,一切皆是空。

  无望,希望,无望。

  
..........................


  柳颜冷冷的看著忙进忙出的仆人们以及前来探风巴结的官员们,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这是场政治婚姻,柳颜不介意新娘子美否?德否?娴否?一切都不在意,除了新娘子带来的政治价值。

  他没有所谓的高兴情绪,彷佛多年前就已经深埋另外的角落深处之中,除了冷然、奸诈、残忍以外,没有其他的情绪留下,都随著那个深埋了。

  柳颜无聊,却又不知道做些什麽,事情都大致底定了。

  这些完成後,也许,只剩下那最後一件事,他最终的目的。

  可是随著深埋的情感,他已经不了解那最终的意义为何?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或许只是执著吧!

  「大人,您的书信。」一名小厮走了进来,奉上一只书信。

  柳颜一手接过了书信,遣退了小厮,对著书信沉吟了一阵。

  是嶀国寄来的,是家书亦或是……?

  柳颜终究将书信缓慢的拆开,开始读信。

  看完书信後,柳颜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喃喃念著:「怎麽突然那麽急?国内怎麽了麽?」

  遂写下拖延的词句,希望能再拖延个几年,以免打坏他的布局……

  明日,大婚。


..........................


  今日,大婚。

  府邸内,府邸前,大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众官祝贺,众民欢闹,一片喜气。

  主房内,柳颜无所谓的让仆人替他著上大红新郎喜服,尤自思考著,计画是否该提前,不,还是先底好基础才行。

  柳颜思考著,却不知仆人们因为柳颜的脸色,各个手抖著,惊惊战战。

  「大人,吉时将至,请大人出府迎娶新娘。」管家见时辰差不多,遂进入禀告。

  柳颜终於从思考中,醒神了过来,挥了挥手示意知道,看身上衣著著毕,便起脚走出府邸。

  今日,大婚。 

...........

  今日,大婚。今日,大婚。今日,柳颜大婚。就是今日,大婚。

  遥望著柳府的方向,我犹豫著,该否前去看?现在这麽忙,绝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可是……不想看见他,意气风发,欢喜滋滋的迎娶别人,却又想见到他著新郎喜服的模样,是否更加英挺?

  也罢,去罢!错过这次,以後就没有机会看见了。他,不可能为我著上的,喜服。

  去看罢!

  下了决断,我赶紧下密室,换好衣裳,著好假脸皮,疾步的开始往目的地走去。

  走去那个令我爱,却又注定要让我心碎的那人,身边。

  咫尺天涯,只要我还能看著你,就算你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看著你,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望著你。


..........................


  新郎官都是意气风发,欢欢喜喜的。

  柳颜却不,如同只是上街巡视般,绷著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一片红的前往林府,这对柳颜来说,的确没什麽高兴的,只不过是布局的一部分罢了。

  他看到柳颜的时候,柳颜就是这种情况,忽然觉得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并不爱那女子,虽然她能得到名份,却没有他的心。

  这样就够了,是的,在这段时间内,他可以继续做著梦,不会实现的梦,在梦醒前,他都能安心的待在里头。

  看著迎亲的队伍逐渐往林府走去,浩浩荡荡的,他却不再在意,只看著柳颜了。

  这是个空虚的梦,终究会醒的梦,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却甘愿在这梦中,永不苏醒。

  但是,梦终会有醒时,他还是得做梦醒时的准备,该走了。


..........................


  「很久不见。」一走到凉亭,我被惊吓到了,被柳颜的声音。没想到柳颜会慵懒的躺在凉亭之中,现在离大婚之日,不过过了两个月有馀,虽然对我来说的确是太久了。

  「嗯,柳卿刚大婚不久,多在夫人身旁,理当不会和朕见到。」

  「你可是在怪我冷落你?」柳颜的眼望著天空,说。

  「没的事。」

  「真无趣,除了那个时候,你总是不变脸。」

  「你不也一样?」

  「……」

  他静默了许久,是在思考,亦或是发呆,然後随口说出?他说:「吻我。」

  轻轻覆上他的唇,如同对待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轻轻柔柔。

  「真是的,你的吻技不好。」柳颜皱著眉,批评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只要多练习就会好了。」我无所谓的耸肩回答。

  「跟谁?」

  「还能有谁?」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给他。

  「不讨厌麽?」阴影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真实他的表情。

  「你希望我怎麽回你呢?柳颜。」

  「……」他又不说话了。

  「我无法讨厌你。」叹了口气,我说。

  「无论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随著他的步伐,风的吹抚,他越趋小声的话语,已经被藏匿在微风之中,听不真切。

  他走了,却拨乱了我的思绪。


..........................


  从那天以後,柳颜总是三不五时的跑来,让我的出宫动作变得很困难,却又高兴能时常见到他。

  多半的时候,柳颜总是不说话,就算说话了,也都是没有什麽意义的,像是“花儿很美。”“天空很蓝。”“你还真喜欢看书。”这类的话语。

  可是我很满足,因为这不是很像恋人般的相处麽?我的心中是甜蜜蜜,喜滋滋的。不断的奢望,这样的时光能多一些,再多一些,让我假装拥有了他。

  又或著,其实他是在监视我,如果他发现了我私底下动作的话。还是就只是开始怀疑我?

  既然是作梦,还是做好梦吧!其他的别想了。

  这半年,我真的过的很开心。

  尤其,我们还经常的亲吻,这种感觉很好,除了亲吻,我们没有别的动作,像是珍视彼此般,保护著。

  直到,後来的事发生,梦终究要醒,潮流终究要走,一切的开端,就是那件事,我们之间,注定了悲哀不断。


..........................


  天气很好,太阳不强烈,是温煦的。天空是湛蓝色的,还飘著稀薄如纱绸的薄云,连风都是沁凉的,如此好的天气,却让我感到隐隐的不安,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我苦笑著,也许是上苍终於发现,我偷偷的在他的磨练下享受著幸福,所以他终於要收回了。

  提醒著我,这是不可能的,我和他是没可能的,幸福,很遥远,这不过是昙花一现,南柯一梦,美却短暂,美却虚假。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宁愿装做不知道。

  「她有了孩子了,以後我不会再过来,起码这一段时间不会。」他说,冷冷淡淡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的,梦该醒了,该醒了。

  他走了,什麽也不留下,带走了一切,支撑著天咏这个人的一切,终将结束。留下的,只剩君王,永齐君王——醒了。

  就此一别,永不相见。

  再见了,柳颜。

  再见了,天咏。

  再见之时,人事已非。


..........................


  十月,不长不短,但已经足够。

  挥别了十多年的梦,永齐终於回来了,一个心机深沉,十足十的君王,筹画著,夺回属於自己的东西、国土乃至於——天下。

  天咏是心、是感情、是疯狂、是盲目,却被深埋了,多年前好不容易触发的,如今埋葬了。

  前阵子,永齐终於见到了他们,在他还是天咏的时候。如他所料,那人给他的,是假死药,而不是真的毒药。

  柳颜巩固了权力以後,开始有所动作,就要来了。

  他必须先他一步动作,服下了假死药,留下了假遗书——那不是他的遗书,是天咏的,天咏的。

  墓陵是他命人造的,也已经安排好出路,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没什麽人会陪葬,倒是可以安排几个自己的心腹装装样子,省的被人发现他没死,那就麻烦。

  柳颜的妻子已经快临盆了,他就要挑在那几日,那会让他的计画更加顺畅容易。

  他笑,笑的猖狂得意,不带任何苦涩哀愁。

  爱,已逝去,伴随著天咏,不再。


..........................


  柳颜不是很在意的,看著产婆、ㄚ环匆匆忙忙,紧紧急急的忙近忙出,他却坐在中庭之中望著忙碌的人影出神。

  他的孩子,孩子啊!可是其实他却没什麽欢欣鼓舞,甚至没什麽期待,只是计画中的一部分而已。

  孩子,这颗棋如果没有用的时候,他还会轻易的舍弃的,除了「那个人」以外,他都能舍。

  只是为了得到,他势必会被伤害的很深,他也希望那人被伤害的很深。

  因为,那代表他可以一生拥有他。

  不要出现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才好,就快了,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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