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什么话?我们是朋友来着。”姚任毫不避讳的坐到她旁边,一只手执起她的手,一只手从跟着的内侍手里要来灯盏,拿到近处细细的看,见上面只是个红点,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忽的怒瞪她,道:“你怎么这么笨!”
“啊?”添香不明所以。
姚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圣上问你,你就说与我私定了终身,什么凤血凰血的,一概不理,我就不信圣上还真能把江山给了我这个外姓人?”
“……”
姚任见她只半张着嘴不说话,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在唇边吹了吹,只觉得女人把手往回缩,他紧紧固定住,脸跟着热了起来,不曾抬头,低低说,“其实你想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
添香不语,姚任头低的更深,诺诺了两句不清不楚的话,又微微扬声,“我已经向姑母提过了,姑母那里……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一辈子……?”添香不但恍惚的反应不过来,闻言,神色更加迷茫,姚任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添香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一辈子太长了,真的太长了。”
“长吗?”姚任不以为然,“我们死后还要同柩长眠,哪里就长了?”
死后同柩!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陆礼深情款款的眸光,添香如同被撕扯了心肺,猛的甩开姚任的手,惊惶的站起身,疾步走到窗口,心痛像凭地卷席的热浪,一下就灼痛了她,她双手沉沉的推开窗扇,想让夜色来抚平胸口厉害的轰跳。“我知道你成过亲,也伤了心,可我姑母说的对,不能一次被烛火烫了就再也不用它照明,添香,你信我!”姚任走到她身后,缓缓伸出手臂,想要自身后抱住她。
添香吓的身子一抖,向旁边躲避,一双因消瘦而显的大大的眼睛尽是戒备的光。
姚任鼓起的勇气霎那萎靡,手臂突兀的顿在半空,他想笑一下缓和气氛,却干巴巴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好一会儿,他叹着气垂下手,一点点倒退,直退到圆桌旁,沮丧的坐下,道:“就算不欢喜也不要像防贼一样防我。”
就算他退下,添香依旧用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她心里清楚,论力量,她拼不过他。
姚任再次叹气,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总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啊?”
“说话啊!”姚任站起身,顿时惹得添香身子向后抵靠。
姚任只得摆手,“好好好,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等你消气了我再来。”
添香不语,姚任与她对视了一下,知道她今晚是不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后退着往外走。
珠帘晃动,她看他出去,才要松口气,突然姚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扒开珠帘子,仅露出邪魅的一张俊脸,惊的她心拎上喉咙,就听他极度无奈的口吻道:“忘了告诉你,明珠没事了,采的是博尔术可朵的血,估计圣上还要召见你,你只说晕血,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即可。”
说着他弯了弯唇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一切有我呢。”
珠帘再次晃动,添香盯着那个位置好一会儿都没再看到姚任,紧绷的身子一下就松软了下来,口中喃喃,“明珠没事就好……”突然她一怔然,暗呼,不知道陆昭怎么样了?
————————————————————————————————————————
ps:两更毕。
第218章 凤血煮羹-4
第218章凤血煮羹-4文/k金女人
ps:今日要坐车回家,因时间关系,只能一更啦,亲们多包容哦~~
——————————————————————————————————————————————
紧绷的身子一下就松软了下来,口中喃喃,“明珠没事就好……”突然她一怔然,暗呼,不知道陆昭怎么样了?
时间倒回前一晚。。
“我赏月,都这时辰了,你怎么来了?”陆昭才跟着下塌,突然门关合,紧接着就听添香这样说饫。
他一怔,屋外微微静默,随即是个成熟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换了地方住,不习惯?”
陆昭的双腿跟灌了铅般再难挪动半分,之后听添香语气很是轻柔的说着什么想明珠……不想无风无月,他恍惚的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直到那男人说:“陪我走走。”
不知道为什么,添香认识了别的男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恼火而是害怕,从心底往外冒寒意的害怕,他拎着心,恨不得耳朵长在门板上,是那么渴切的期盼她说拒绝的话葙。
“也许一会儿便拨云见月,陪我走走吧。”男人的语气带着让他火冒三丈的温柔。
“也好,反正无心睡眠,不如走走。”
添香的话音一落,他差点就抑制不住的冲出去,是外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警醒了他,门外不仅仅是添香与另一个男人,还有体格彪悍的北国侍卫,凭一己之力恐怕很难带人逃脱,而且……而且图还没到手,他怎么能就这么跑了?
稍一迟缓,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走远。
待周围归于平静,陆昭俯窗向外张望,夜色沉谧,岁月静好,仿佛只有他才是那个突兀的存在。
起初对添香出现在北国的分析,此时全部被他推翻,他以为陆礼的生意在北国也有涉足,不仅与商贾来往,与皇亲贵胄来往也再所难免,所以没有深想,可她竟然与陌生男人如此熟识,并且从始至终在她眉心一直有抹不去的深深落寞,仿若置气更似抗拒的举动更无法不让他疑虑重重。
陆昭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忧心,抓住侍卫换岗的空白时间,一咬牙纵身跳入漫漫夜色中,确实如添香说的,今晚无风无月,他一身黑衣,又擅飞檐走壁,没多久就出了六王府。
他有几个亲信在此地有据点,不过为了防止有人跟踪,他一猫腰进了青楼,在这所热闹的烟花之地未多徘徊,打了个转,换了身衣裳,俨然行商之人喝的酩酊大罪,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口,走了没多久还故意扶着墙呕吐了一阵,待感觉周围再无可疑的声响才快步离开。
到了一户粮店门后,按暗号敲门,有人应声开门,他闪身进去,悄无声息的隐没身影。
一进密室,立即叫了亲信来。
“陆乔现在在何处?”
那亲信以为他要北国相关的情报,闻言不禁一怔,反应慢半拍道:“往惠滨郡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陆昭的话言简意赅。
亲信不敢轻视,忙谨慎道:“若无意外,此时应在城外十里处。”
陆昭立时站起身,吩咐下去,“备马,我要出城。”
陆昭治军严明,军令如山,亲信明知在北国应小心谨慎,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应“是。”转身出去备马,同时派人隐秘跟随,遇到危险情况誓死保卫主帅。
*
北国皇宫?荷袁殿
“民女帛添香拜见太妃娘娘。”思绪纷乱了一宿的添香,一大早就被领到偏殿拜见太妃。
太妃笑容祥和,一边大大方方的打量她,一边用余光扫着坐立不安的姚任,太妃宁静致远的眸子掠过一丝波澜,嘴角微翘,“平身。”
跪拜在地的添香由宫娥搀扶起,就见太妃招了招手,那宫娥直接引领着她到太妃身边的锦墩坐好。
“本宫这里除了她们几个陪我逗逗乐,已经很久没人来了,你来就甭急着走,荷袁殿后面有个钓鱼、赏景的好去处,等本宫得闲了,你陪本宫走走。”太妃话音方落,一旁的姚任急切道:“太妃娘娘,我能不能去得?带我去,我给您解闷。”
“去得去得,这宫里哪有你永筠小侯爷去不得的地方!”太妃呵呵笑着,笑声极是慈蔼,尾音绵和,听着就叫人心安。
添香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快速的看了眼太妃,听闻临武帝年少时曾在她身边养了一段时间,是以现才有这样的富贵福分,太皇太后仙逝,太妃便安享皇帝的孝敬,这不仅仅是荣耀的事了,乃是泼天的恩泽。
令她诧异的事,太妃的容貌是典型的水乡女子,眉目温柔,鼻小嘴小,柔和的弧线勾勒出一张古典的瓜子脸,就算岁月无情,也只在她眼角处留下细末的鱼尾纹,若不是嘴角两侧有些松弛的脸颊,定以为她才四旬左右,其实据添香所知,太妃去年才过了六**寿,已是暮年。
她猜测,这位太妃娘娘应该不是北国人。
“丫头,你叫什么来着?”和姚任说话的太妃,突然转头问她。
添香心微微一跳,垂眼恭敬回道:“民女帛添香。”
“哦,帛,锦绣也,锦绣添香,你容貌尚可,想必这名字是取自你的见识,与那科考的举子异曲同工,皆是锦绣文章,内外双休,当配才女。”太妃说着拉过她的手,姚任在一旁指着,“就是那根指头,您没看见,就那锥子,连爷们都觉着渗人。”
太妃举着她的手,估摸是眼花,一会儿凑近一会儿就置的远些,把添香看的满脸通红,想抽手,又怕太妃责怪,只得小声道:“不过是刺了一下,早看不到痕迹,是侯爷说的夸大了。”
太妃摇摇头,“这些个不误正道的最能祸害人,可怜你着了他们的道。”
这时姚任凑过来,亲自拈了添香受伤的指头给太妃看,“您瞧瞧,还有个红点子呢。”太妃眯了眼睛,唏嘘着感叹,“孩子,你受苦了。”
两人一唱一合的把添香弄的浑身不自在,想抽回手还不好抽,干干的扯着嘴角,一个劲的摇头,“没事的,不疼,真的不疼!”姚任却不打算放过这件事,添油加醋道:“什么不疼,昨儿我去的时候,她就生生的疼晕过去,若不是我在,我真怀疑那些不知轻重的奴才还会继续放她的血。”
姚任一直没瞅她,好像她不过是模拟演习的模特,与太妃一言一语说的热火朝天,太妃还特别配合,闻言又是皱眉,又是抽气的,到后来,添香觉着这手没被放血疼死,这会儿也快被拽脱臼了。
这时就听姚任道:“在宫里,她不过是一介平民,遇到这种事哪里还能多说一句?若是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不至于……。”姚任的话没说完,太妃悠悠闲闲的截住,接话道:“任儿这话说的在理,唉……,本宫这辈子无儿无女,只在年轻的时候有幸与当今皇帝相处了一段时日,皇帝重情义,与本宫存了一份母子之情,这才有本宫今时今日的自在,皇帝虽敬我,可到底政务繁忙不会常来看本宫,本宫年纪越发越觉得膝下空虚,度日如年。”
太妃说到这儿,眼见姚任眸光一沉,而帛添香则有些恍然,她把目光落在帛添香身上,微微倾身,温和问,“丫头,你可愿做本宫的女儿,陪本宫做个伴?”
“……”添香也不惦记把手抽回了,整个人瞬间惊呆。
姚任腾的站直身子,一双小狐狸般的琉璃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大声道:“太妃,万万不可!”
偏偏太妃不看他,只看添香,声音更加柔和亲切,“丫头,就算可怜可怜老人家,本宫太寂寞了。”
任添香怎么想也想不到太妃要收自己为义女,一时很难反应过来,只愣头愣脑的看着。
姚任一见,顾不得其他,伸手一把从太妃手里将添香的手抓过来,随即添香趔趄着从凳子上被他拉到身边,歪歪扭扭的还没站好,就听姚任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