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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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添香倏然回头,夜色中露出一长条藏青色龙纹锦袍来,腰带下缀着的龙翔玉佩当即让她站起身,并未抬头看便恭敬道:“圣上。”
显辉帝伸手扶她,添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侧,避开他的手。
他的的手置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显辉帝仰头望着幽暗的月,目光幽深如这夜空,声音低沉道:“听说你要走了?”
“是,还未来得及向圣上辞行。”添香字字斟酌的小心应着。
如今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空有山河抱负的六王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帝王,他坐拥一国,岂可令人小瞧?就算他说话的语气没变,这身龙袍已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她与他更不可能了。
显辉帝扭头瞅了瞅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头继续沉默的看着远处,他不说话,添香也无话可说,可皇帝不说让她走她又走不得,渐渐身体里起了浮躁,正不耐烦的盯着鞋面看时,头顶轻飘飘的传来显辉帝的声音,“半月前有敌军探子入皇宫盗图,此人也算艺高人胆大,孤有意招安,但这人愚忠,不肯服从,既然如此便也留不得了,每每想起总觉可惜,如果是你,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啊?”添香一惊,心脏像是被炸开了般轰的一声大脑一阵空白,只觉得自己身子在打晃,还好后背是廊柱,她慢慢靠上去,暗暗缓了缓,才试探的确认问,“敢问圣上,此人盗的……什么图?”
显辉帝缓缓转过头来,黑的不见底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漫不经心,却又一字一顿,“幽州城防军布图。”
添香身子彻底支撑不住,一下蹲坐在石椅上,迎着男人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是小昭!他疯了吗?皇宫禁卫如此森严,他怎么就敢往里闯?随即沉沉闭合眼睛,她已经没必要在澹台霁掩饰,他不就是要看到她的真实反应吗?是,她还在乎,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心里还有那个人,现在她只想知道,澹台霁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的真实反应刺痛了身前这个男人的神经,他的眼睛不觉的眯了眯,袖子里的手掌怵然握拳,脸色忽而阴沉忽而快慰,复杂的让旁人看不出他到底想怎样,澹台霁忽而一笑,噙着添香没看过的冷意,淡然道:“孤一直觉得你是个才情并茂的女子,既然你问了,何不说说你的看法,孤要如何处置?”
添香拿不准,何况涉及小昭,关心则乱,她一时心乱如麻,嗫嚅着唇瓣几次想说,又拿捏不准澹台霁的用意。
澹台霁越发笑的阴沉,好心提醒她,“君临天下,却独独中宫无人,不可谓无憾。”
“你要我入宫?”添香猛然抬眼,不是没想,是一直不愿意这么想,她只惊诧于他的胆色,气急道:“先帝虽未下旨赐封,可谁人不知我是老祖宗的义女,是先帝亲口承认的妹子,是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澹台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疼痛让她暂时闭合住喋喋不休的嘴。
澹台霁眼中有着被人践踏的伤痛,不置可否的冷笑,“姑姑吗?我可一声都没叫过,也从未承认,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救他,一条是杀了他,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的手死死捏着,添香甚至恍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可下巴上疼痛远远抵不过心上的,她看着澹台霁满是阴霾的眸子,那里面明明挣扎着不甘心,他只是不甘心身为九五之尊而无法得到一个女人的钦慕吧,可自己心里的男人,她曾经刻骨铭心记下的男人却是实实在在与自己白首明志,至今依旧让她放不下,她没有办法理智的思索,就在澹台霁松手的一刹那,她几乎是冲口而出,“放了他!”澹台霁幽深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添香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惊惶的去拉他的衣角,澹台霁垂下眼,袖子上的手白皙如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明明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偏偏惹得他不想放手,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就要覆上她的,只觉得她手指松动了一下,余光扫去,她清朗的眉宇闪过一抹厌恶,秀气的眉尖似乎是下意识皱紧,澹台霁一股火拱上胸口,抓住她的手狠狠甩掉,转身快步离开。
他能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紧紧跟着他小跑着,又渐渐停了下来,明知道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可他还是不愿放手,深深吸了口气,停下,没敢回头看她那双带着厌恶的眼睛,咬着牙道:“封后的圣旨我已经备下了,到时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她的话像一根剪不断的丝线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越是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越是让人痛的无法言语。
这四个字萦绕于澹台霁的后半生,就算多年以后,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四个字还是会觉得心像缺了一个口,怎么补也补不上,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这辈子,不会有一个女人是真心真意为了他而放弃选择。
*
所谓夜长梦多,翌日早朝,显辉帝议立后之事,早有揣摩圣意的大臣奏请,立帛添香为后,立时引得朝野一片哗然。
而拥护博尔术及保守派大臣也纷纷开腔表态,一致反对,虽然显辉帝早有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言辞如此激烈,舌战口伐,引经据典,甚至把祖宗家法都搬出来了,结果一堂早会散去,并未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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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要晚点,k码字比较慢,而且小正太放学了,囧,不过一定会保证双更的,不然对不起大家这些日子对我的包容!
第225章 若是当初
第225章若是当初文/k金女人
雍亲王澹台潇历来闲散惯了,新帝登基他也就露了几天的脸,与添香定下回西北,突然就觉得日子过的轻快,打理行装,安排人事,在宅子里忙碌的进进出出,连下人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心情。。
跟着回来的子乙看着主子爷的样子,木讷的脸上也洋洋带笑。
这座宅子是澹台潇未成亲王前自己置下的,院落不大,地处僻静之处,与他再北国的低调作风十分吻合,因为地方不大,人口单一,没两日便收拾齐整,预备离开。
傍晚宫里传出信来,澹台潇才知道澹台霁要立后的事,当即沉下脸来,子乙也敛去笑意,担忧的看了眼主子爷,“爷……。”
澹台潇冷哼了声,甩衣袖转身,“更衣,我要进宫一趟。恽”
子乙连忙跟着,道:“这个时辰了,爷明儿请早吧。”身前的男人头也不回,一道珠帘噼里啪啦的交叉撞击着,将他隔在外面,子乙本能的向后一闪,没被珠帘打到,却被主子爷的怒火震慑到了。
他跟在这位爷身边多年,还真就少见他发泄真实情绪,唯独遇到那个女人,早在西北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是不是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澹台潇进宫直奔荷袁殿,老祖宗的正殿还亮着灯,显然也是因为有事还没歇下,他往东殿看了看,随手抓了个内侍问,“帛姑娘此时在哪?疡”
那内侍挑着灯一看是亲王,连忙跪下请安,“回维亲王的话,帛姑娘才从这儿出去,想必是回东殿了。”
澹台潇眯了眯眼睛,黑夜中那双狭长的眸子尤显鬼魅,直把偷眼看他的内侍吓的一哆嗦,他没工夫理会一个内侍的不敬之举,抬步去了正殿见老祖宗,与老祖宗谈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子乙正问要不要去东殿,人已经朝着东殿去了,子乙边跟着去边无奈的摇头。
此时,添香已经躺下了,隔着半透的罗纱床帐,那上面绣着的双面兰草仿佛交织重叠的思绪,烦躁的让人想动手扒开,她瞅了两眼便烦闷的狠狠闭合了眼睛,才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屋里亮起了灯,她回头,恰帐子被撩开,澹台潇妖魅的脸突如其来的放大在她眼底,吓的她汗毛都竖了起来,轻呼,“啊!”
澹台潇没想到会吓到她,一愣,马上向后退了两步,刚才他先进了屋,一干下人这会儿才鱼贯而入,见到这种情况也都愣住了。
自从答应澹台霁立后的事,添香这东殿就换了一大批仆从,眼见进来的大多是面生的奴才,她只觉得眼角猛的抽搐了一下,连忙强做冷静,换上一副笑容淡淡、客套疏离的样子,一抬手将床帐放好,隔着罗纱端坐在榻上,紧着干咽唾沫,放慢语速的故作平常道:“王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来看老祖宗,您放心,有我侍候着老祖宗,老祖宗的头痛病无碍的。”
她四两拨千斤的把话引到了老祖宗身上,明确的把她与澹台潇的私人关系拉开,为了陆昭的安全,她不得不‘洁身自好’,谁知道这屋里有多少澹台霁的人?
澹台潇眸光一闪,顿了顿,虽然隔着帘子却能感受到她的焦虑,他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答应嫁给澹台霁,可不论什么原因,都让他十分的不爽。
“咳……”急着等他配合的添香不由的清了清嗓子。
澹台潇不咸不淡的一笑,转身随意的坐下,一抬手,“老祖宗说你这儿有新贡的葡萄酒,不如你割爱,匀本王一坛。”
果然上道,添香暗暗松了口气,忙吩咐道:“快去取!王爷稍后。”
自有下人去取,余光里有一道窥探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自己,添香扭头去寻,却见玉彩快速的偏开脸去,样子有些鬼祟,她心头一动,也没多看,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
结果她一转过来发现澹台潇也正用一副探寻的目光锁着自己的眸子不放,她脸一热,为自己的再度食言而惭愧,垂下眼帘,祈祷着时间快点走,下人能快点把酒取来,好让这个男人快点离开这里。
她的祈祷得到了老天的垂听,不一会儿取酒的人就把事办妥了,澹台潇身旁的子乙接了过去,澹台潇本人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添香就怕他这种专注的刨根问底的态度,好像能把一个人心底的秘密掘地三尺的挖出来。
幸好还隔着床帐,不然她真要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了。
这时有人走出来开腔,“王爷,宫门该下钥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澹台潇扭头瞅了眼,添香也寻声望过去,一见是玉彩,她不由自主的锁紧目光,玉彩似乎是没想到澹台潇会这样大赤赤的盯着她看,姿容姣好的脸渐渐泛红,说话也没刚才底气足了,声音却是比以往要柔美,“奴婢是担心王爷出不得宫去,夜里风露重,又恐王爷着了风寒。”
澹台潇一直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闪动着潋滟的波光,别说是玉彩,只怕换哪个姑娘被这么俊美妖异的男人瞅着也要脸红心跳了,若不是事情紧迫,添香只怕要起哄让澹台潇对玉彩用美男计了,探探她这东殿的奴才到底都是谁的人,这里面不光光有显辉帝,还有各宫娘娘的,真是一个错眼不见就怕被人动了迫。害的手脚。
玉彩已经被撩拨的不知所措了,就听澹台潇懒懒的轻佻道:“长的不错。”说完不等周围的人反应,他已经站起身,走到玉彩身边,擦肩而立,侧目俯睨,突然倾身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从添香的角度看真真的呢喃细语,虽是听不清一个字,姿势却是暧昧的让人心里泛酸。
添香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瘪起了嘴,而玉彩的表情则更像是大惊失色,就见她身子发软的就要跪下去,被尾随在澹台潇身后的子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