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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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奉了谁的命?”添香收回目光,紧紧梭在眼前人身上。
那人穿着粗布衣衫,毕恭毕敬的回道:“主家说您看到这样东西就什么都懂了。”说着,他一招手,有两人用横木架着一个大个的红木箱子走了过来。
随着那箱子靠近,添香整个人像被高手点穴了般想动也动不了,红漆有少许的剥落,四角油光崭亮的磨的圆滑,看着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当人把箱子落地,她失态的伸出手摩挲着箱子的边角。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它还给她?
‘是借你用的,不知道陆大爷要算多少利息给我?’
‘你想要多少?’
‘我只想你念我的好。’
‘待以后,我会把这红箱子原原本本的送还给你。’
待以后,原原本本的送还给她……。原来他说到做到了。
呵呵……,添香在心里极度扭曲的笑了起来,多么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她当时的做法在陆礼来看一定是供人娱乐的小丑吧,她还软言相慰,细心开导,傻傻的只想夫妻本就应该风雨同舟,想要他记住自己的好,仅此而已。
如今,他居然还了这份人情!
好好好,真好!
她摸着箱子的手突然蜷起来,十指深深的扣着那边角,心痛的让她忘了手指的疼,即便指甲已经扣紧变形,指甲上压出殷红的血印子,她全然无知无觉。
“主子,王爷回来了。”玉云在她耳边低低提醒。
添香倏然松了手,僵硬的抬起头,澹台潇骑着马,大红的朝服像烈日一样疾风而来,他人还没到台阶,手一甩,脱了马缰绳,跨腿洒脱的跳下来,刹那,衣摆带出猎猎风响,他整个人少了轻佻,周身上下散发出王者的尊贵与霸气。
靴子踏在台阶上,他的目光便落红箱子上,静默不语,日头西落,逆光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股子冷凝阴翳比这春寒料峭的天还要冷上三分,她身子向后微缩,心底突然浮起一层说不清的凉意。
他抬头看向她,猝不及防的目光相对,添香当下愣在原地,她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阴沉的脸色,伤心、痛苦还有一丝狠戾涌动在眸底,使得一双魅惑的狭长凤眼让人深深的打怵,这感觉……太像澹台霁了,不愧都是帝皇之子。
添香不觉得皱了皱眉头,抿住唇,什么也不说的转头进了府门。
玉云顿了顿足,吩咐两旁道:“抬进来!”
澹台潇至始至终什么也没说,回头望了眼几乎一望无际的车队,一摆手,“拉到府库去。”
车队呼啦啦、吱扭扭的一辆辆自王府西门进,卸下的粮种全搬进库房,他若有所思的凝神看了一会儿,随后也是连句吩咐都没说,提步就朝后院去了。
管事的兀自打了个冷战,眼瞅着王爷的背影离着不算太远,便扯开嗓子嚷嚷道:“都手脚麻利点,赶紧的往里搬!搬完去前边喝碗热汤!”
都是从熹颜国来到人,怕冷是必然的,一听有热汤喝,动作都加快了许多,刘管事面上满意的点头,实际却在暗暗唏嘘,谁不知道王爷把这位夫人当宝贝捧着,即便王爷脸色不好,也绝不能怠慢了夫人的事。
这边热火朝天的干着,那边澹台潇却阴晴不定的徘徊在添香的门口,冬天的白日短,一会儿工夫天已经渐沉,穿着的鹿皮靴子透了冷风,将他来回走动的脚冻的又麻又凉。他不甘心眼巴巴的跑进去见她,在她明明知道这些都是陆家人送来的东西后还是收了之后。
怒火中烧,恨不得掐了她的脖子质问,这府里是缺穿少吃,还是缺金少银,那些陆家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收?就算如此被伤害,时至今日她见了陆家的东西还是会动容,会心软,她眼底的悸动他看的清清楚楚,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说他不怒、不嫉、不怨是不可能的,这些他努力压制的情绪全是因为太过在乎,她不懂他的心意吗?怎么还忍心伤他?
孤独、煎熬的立在风中不知多久,那扇门严丝合缝的仿佛是永久封存了般,他渐渐凝望的麻木,渐渐凝望的心灰意冷,一阵打着旋的风卷过,一股冰冷幽幽的穿透胸腔,将烦燥的心思彻底吹乱。
*
陆礼送来东西还只是个开始,随即有大批自熹颜国来发展生意的商贾,具体打听,竟然大部分都来自雒阳,其余五湖四海的人也都直接或间接的与陆家打过交道,可不论澹台潇怎么铁青着脸,这些人还是在伊娜城投下大量资金,修缮、建宅、开店铺,本就不是很大的伊娜城自西向东自发连成一条商业线,不过两个月时间已经规模出现,隐隐可预见未来的良好发展前景。
新的一年很快滑到阳春三月,正是和风细雨,万物复苏的时节,添香在后厨无意中辨认出糯米来,兴致突起,做了米饭团,里面夹着蜜枣,澹台潇好甜食,这一餐多吃了不少。
添香看出他这段时间心情不虞,多少也知道与陆家送东西有关,可她不想解释,她不想告诉另一个人有关自己与陆礼的事,何况这箱子金子是她自作聪明送出去助他顺利绊倒周氏的关键,也是助他走到最后一步,杀害她肚子里孩子的凶器。
这是一颗因她有眼无珠而自食的果子,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怨任何人,有时候,人不得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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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伊娜初始(11)
第240章伊娜初始(11)文/k金女人
“味道不错,粘糯香甜,就是你不让我吃太多,免不了要惦记了。。”澹台潇漱了口,接过帕子粘着唇角调侃道。
添香笑了笑,起身为他端了茶,“这东西好吃却不容易消化,吃多了会积食,再说,美味不可多得。”看着修长的手指接过茶盏去,还顺道摸了她手心一下,她脸一热,笑意这才达眼底,道:“让王爷惦记才是我的目的呢。”
澹台潇瞅着她,啧啧的笑着摇头,“伶牙俐齿。”他突然身子一斜,贴到她耳边,“看晚上爷不拔了你的小牙,让你连求饶都没力气。”
添香脸大红,他的气息湿漉漉的喷洒在她耳廓,惹的身子一阵酥麻,他那双斜睨着她的凤眼,潋滟妖魅,只一眼魂魄便要被他吸入眼窝,真是让人又羞又恼又舍不得不贪恋的眸子。
这个男人只需在女人身上稍稍用点心思,怕十个有九个都要陷进去,若不是她本来就了解,还不每天都被他挑。逗的晕乎乎的?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是那十个里最理智的那个,添香随即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她自己看不见,艳若桃李的双颊,明媚含春的双眼,就这么瞟过去,不像瞪人,倒像十足十的抛了个媚眼憷。
澹台潇呼吸一滞,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到桌案上,带着热茶传递的温度,指肚温热的落在她下颌上,深黑的眸子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当看到她眼底泛起了情。欲,他才满意的微微一笑,将吻压上她的唇。
这个吻深沉的让添香快要窒息,他不容一丝的空隙给她走神,灵巧的舌尖带着一股茶叶的甘爽芬芳贴合着她的唇齿尽数送出,吸吮着,搅动着,轻咬着,直到她娇红的脸气喘不已的呻。吟出声,澹台潇又深深裹了一口才放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探进她里怀,嘴放开了,手却说什么也不撒开,握着她一侧的丰盈,指间像是无意识的捻动着那颗娇羞颤抖的小樱桃,湿热的手掌按压在上面轻柔抚摸着淖。
添香忍不住脸红心跳,猫叫般的轻溢了一声,“嗯……。”
澹台潇手一僵,呼吸不匀的粗重起来,站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添香低呼了一声,连忙左右看看,玉云早悄然退下,唯靠着柱子两侧的婢女还在,一个个死死低垂着头,似乎大气都不敢出,她这脸烧的更厉害,推了推澹台潇胸口,低低嗔怪,“大白日的,你就没别的事做了?”
仰头能看见男人弧度完好的下巴,就见他下巴扬了扬,似乎是因为笑,他的喉结也在抖动,她耳边传来他特有的磁感成熟的声音,随着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里,那是无法形容的愉悦,“这才是爷最最要做的正经事。”
“讨厌!”添香也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想想,其实和他在一起,她很容易开心,真的。
珠帘晃动,里间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细碎的呻。吟,羞的在外间侍候的婢女个个脸红无措,在她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姑娘眼里,维亲王与夫人大约是这世上最恩爱甜蜜的一对,从来不争执,王爷对夫人深情至斯,除了羡慕,还让她们嫉妒。
澹台潇搂着添香躺在床上,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摩挲着鼻端嗅着发间的芬芳,清清淡淡,带着一股冷意的梅香像毒药一样嗅入他身体,浸到骨血里,他对她动情,这府中上下无人不知,他对她娇宠,连北国京都皇帝也会鄙夷嗤笑他英雄一世全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对她有多全心全意,文武百官暗地里早已流言四起,她难道不知道?他能将旁人剜门挖户送的女人都拒之门外,她为什么偏就收了曾经伤害她至深的陆家人的东西?
他想听她解释,哪怕只一句,看在他第一次动心的份上,给他一颗定心丸不行吗?
他挽着她的发,一圈圈是在修长的手指上缠绕,刚才的抵死相缠已经让女子告饶,仿若一滩水软在他身边一动也懒得动,他丢开那缕发,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手掌流连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爱抚,大约是动作太过暧。昧,她鼻间软软的嘤了一声,娇嫩的手按住他不安的大手,流转出来的声音细软绵柔,“别动,不累吗?”
她的眼半合着,像享受日光浴的猫咪,懒懒的,情。欲残留在脸上,眼角眉梢流露着春雨滋润的媚态,看的人心神摇曳,就是这么个不算绝美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就留住了他的全部心思,她爱的坦率却又隐晦,她性子纯粹却又好像心里藏满了秘密,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她,他就是爱的跟什么似的,澹台潇觉得自己很傻,轻笑着压低头,啄了她红肿的唇瓣一下,“咱们成亲吧。”
添香一楞,不由的身子僵挺,成亲?大红漫天的日子吗?
“添香,你不愿意?”她突兀的僵愣让澹台潇含笑的嘴角渐渐拉直。
“哦,不是……。”她撑着手起身,披上外套,淡绿色的绫罗将她身上的深深浅浅的吻痕盖住,突然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衫,澹台潇慢慢坐起,迫视着她,嗓子低沉,“看着我,告诉我,你愿意。”
添香的目光左右闪躲,拉着衣衫的手僵在那儿,却禁不住澹台潇紧锁目光的咄咄逼人,只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着他幽深的隐隐卷着怒火的眸子,破釜沉舟道:“我害怕成亲,我害怕那满目的红色,我害怕洞房花烛夜,我……不想成亲。”
“怕?……”澹台潇先是一愣,随即嗤笑,面色愈发阴沉,“不想就说不想,何必说这种蹩脚的理由,这世间哪个女子不盼着愿得有情郎,白首不相离?你居然说怕,你还不如说……。”他蓦地止住,眸光沉沉的闪动,滚动的喉结在显示着他生生咽下的话有多么残忍。
还不如说你对陆家兄弟从未忘情!
他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却说什么也要压住,这样的话,说出来既伤了自己也伤了她,只能咽下去。
添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