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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屠城令-第29部分

小说: 屠城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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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他大吼一声身子弹了起来,血口张开。
  “砰!”
  爆头抓起赖老板自己的枪将他爆了头,看着他第二次倒回到地上,默默看了他老一会儿,抓起枪站起身来。
  他爬回驾驶座上,关了车门,垂着头再不发一言。
  张师傅也看了看地上那具尸,捡回他自己的铲子,脸色依旧死板板地看不出情绪起伏,也回到车上,关了车门。
  一车人静静地坐着,小孩子们也不闹腾,都只乖乖坐着。
  车外头,已经围聚过来的丧尸依旧坚持不懈地冲撞着结界。

  第 28 章

  实话说,唇齿相接的感觉……
  并不太好。
  怪不得戎子,任谁跟两片木头片一般僵硬的、甚至要担心一不小心咬下去会碎掉的嘴巴触在一起,也是这种感受。
  他一边心里暗暗叹着气一边继续着机械地仰头、喝水、俯身、喂水动作。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戎子抱着谷梁米脑袋的手酸麻起来,嘴唇更是麻得几乎快没知觉。不过效果还是来得明显,谷梁米的身子涨回去不少,原本扁凹成芝麻老婆饼的脸蛋也开始勉强往大白馒头的方向发展。
  喂完整整一桶水之后,戎子终于受不住地放开了他,一手扶着浴缸边,一手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脸色铁青地低低喘气。
  受不了了,腮帮子都痛得厉害!
  这笨蛋,什么时候能让他少操点心!
  完全忽略掉谷梁米搞成这样的原因其实是尽职尽责地保护幸存者,戎子只顾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张招人烦的团子脸。眼看着圆回来了,就按捺不住想去揪住、往死里扯的欲望。
  他又瞪了老半晌,揉揉自己受苦受难的腮帮子,舔舔自己似乎有些肿大的唇,无奈继续。
  破了最后一桶水的瓶口,老模样喝了一口,俯身。
  唔……现在嘴唇软点了,感觉好受多了。
  正无聊地想着,突然间——对上谷梁米圆睁的双眼。
  戎子给吓了一大跳,倏地弹起身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恼怒,皱着眉道,“醒了?”
  谷梁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戎子还浸着水光的、微肿的唇,脸上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接着僵硬地低头看看自己不着片缕泡在浴缸里的身子——水都被他自动吸了约一半,此刻只算是半身泡在里头——貌似是刺激过大,一闭眼,又晕了过去。
  又装死!戎子一拍浴缸壁喝道,“起来!”
  但谷梁米却翻了个身侧过去背对戎子,蜷起来双手抱头。
  “……戎戎强吻我……戎戎扒光了我衣服……”他眼睛死死地闭着,身子哆哆嗦嗦地喃喃道,“幻觉,都是幻觉……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我死了……我肯定死了……”
  “……”
  “哇啊啊啊啊——冬(痛)!冬(痛)!袄冬(好痛)!
  “死了没有?”
  “死了!死了!”
  “……”
  “呜啊——!!吾屎(不是)!么屎(没死)啊啊!棒肘(放手)呜呜呜……呜……”
  谷梁米捧着彻底肿回包子样的脸蛋,缩在浴缸里楚楚含泪。一副被恶霸凌ru了的良家少女样。
  恶霸戎子把剩下那桶水拎起来,丢到浴缸里,“自己喝!”
  谷梁米缩成一团小心翼翼探了只手过来拽那水,拽了半天抱不起来,可怜巴巴道,“我没力气……”
  两桶水肯定不够他补的,不过是勉强把他弄回个人样罢了,此刻身体还虚弱地要死。因而戎子只能把心里头扁他的念头忍了又忍,冷着脸帮他把那桶水举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喝完了那桶水,又把浴缸里泡着的也通通吸进体内,谷梁米蜷着身子遮住重点部分,扒着浴缸壁有气无力地道,“你都把我看光了……”
  戎子冷眼一瞥他。他忙退了退身,捂住脸,想想不对,改捂住下半身。
  “干尸似的有什么好看,”戎子却没动手,只冷哼了一声,把地上衣服捡起来丢给他,“穿上!”
  “……我不管……”谷梁米手软脚软地边吃力地套着衣服边嘀咕道,“我以后要看回来……”
  瞪。
  “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吗?我刚才头有点晕,真的!”
  缩头躲着戎子的锋利眼刀,心里偷偷又嘀咕了句,亲我的也要亲回来!
  这句当然是连嘀咕都不敢嘀咕出声音,正有些激动到昏眩地回忆着刚醒时那一幕,突然眼前多了只手,一如既往的冷冷的语气,“还能不能走?”
  谷梁米简直受宠若惊,谁料扶着对方的手一个能字还没说完,踩到浴缸外的脚就一软,整个人往前一扑栽倒在戎子身上。
  苍天大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了。
  戎子倒没怀疑,只气恼又烦躁地瞪他一眼,转过身去蹲下,“上来!”
  “啊?”谷梁米看着那比自己要瘦削一号的背,傻住了。
  “快点!”
  “哦……哦!”脸红红地往人家背上爬,激动得身子都微微发颤。
  他个没骨气的,要是知道了自己之前来是被公主式横抱过来的,只怕立马就被刺激得心脏病发,那水也算白喝了。
  戎子让他抱紧了自己的脖子,背着他走到客厅,刚要踢开挡在门口的沙发,突然侧了耳。
  “怎么?”谷梁米问。
  “闭嘴。”戎子低喝了句。转去绕到窗边,轻轻将窗帘掀开一条缝,往外一看,愣了愣。
  窗子外头密密麻麻围满了丧尸,门那位置更是堆了一大堆,却都没有大声吼叫或是做出推门的动作,只都在外头候着,守株待兔一般。
  为首的正是之前逃出去那个中年妇女样的丧尸,此时正后头跟着好几只丧尸,各自扛着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往门口、墙脚下倒。
  汽油的味道刺进鼻子里。
  戎子顿时觉得昏眩,这是丧尸?
  这还是丧尸?
  都会围起来浇汽油了!
  眼看着那领头的中年妇女举着个火扫帚要往墙脚下扔,戎子低叫了声“抓好!”,寻了靠屋后的一扇不被注意的小窗户,往上头贴了张符,退后几步一念咒,顿时炸开个大洞,趁着烟尘四起,外头的丧尸嗷嗷乱叫,咬牙冲了出去。
  火光在身后燃起,围着房子烧了一圈。
  身后是一直未停歇的、近在咫尺的吼叫声,数量虽不算特别多,但至少也是上百只。
  戎子扣紧了背后的谷梁米一路狂奔,那些丧尸跑跳得极快,他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跑着跑着,就听见谷梁米焦急的喊声响在耳边,“戎戎!你的腿流血了!”
  废话!我知道痛!戎子咬了牙懒得理他。能不流血吗?他那伤口好了也不过几日。但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跳得动就好。
  又吼了声“闭嘴!”,戎子纵身跳上路边一栋小平房的屋顶,接着快速地在瓦间穿行,身下嗷嗷声虽然落远了些,但依旧死死跟在后头,有几只丧尸也跟着窜上了屋顶。
  这样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戎子啧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接着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方向没对。他们此时离大家的面包车的位置是越来越远。
  只能寻个地方先躲起来,等这些家伙走了再绕回去。
  戎子算计着,摸出一张云破天惊,划了血回身射出去,连着一溜的屋顶都着了火,滋滋肉烤声和嗷嗷挣扎声响起。他回了头继续往前跑着,又跑出一段路,突然听见下头嘀嘀的车喇叭声——和熟悉的枪声!
  戎子呆了一呆。
  “是我!下来!”随便开了车门吼道。“快!”
  ……
  “呼——呼,呼,呼……”
  “没事吧?”随便一边甩着方向盘避开后头撞上来的丧尸一边匆忙回头问。
  这场景对话太过似曾相识,坐在后座的戎子还有些呆,又喘了好几口气,道,“你没死。”
  “命大。”随便声音里带着苦意。
  “……你救了我两次。”
  “哦?”随便笑起来,“呵,放心,我没想过让你还。”
  戎子不再说话了,倒是谷梁米紧张兮兮地撕衣服给他包扎腿,被他烦躁地推开,后者又虚弱,被他一把推得撞到车门上,哀叫连连。
  戎子只能又去看他撞到哪里了,缺水的皮肤一撞一个凹,干纹裂裂,“这附近还有哪里找得到水?”
  随便沉吟一会儿道,“前面路口好像有个很小的超市。”
  “老办法,你引它们,我来杀,杀完了就去。”
  “好。”
  再无多话,短短数日两人早已配合默契,将后头尾随的几十只丧尸全数燃尽,戎子和谷梁米守着车,随便进小超市里拖了一箱水出来。
  待他倒回去要拖第二箱,突然听见超市深处传来低低的吼叫声,越来越近。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便迅速抱起箱子往外头车的方向撤。
  却迟迟不见该来的袭击,只听见里头传来撕打声,像是不止一只,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随便将箱子丢进车里,回身持枪望向超市。远远的黑暗中有双暗红色的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却没有现身。
  随便举枪就射了过去,砰砰砰连发数枪,待停了手,那眼睛已经不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发起抖来,回身钻进车内,迅速发动车子,大踩油门离开了那里,仿佛身后有紧追不舍的幽灵似的。
  ……
  路边捡来的车子自然比不上随便那辆全副武装的“邮车”,被丧尸撞一下就是一个洞,走走停停躲躲藏藏,车绕回护着大家的结界那里时已经快要见夕阳。
  与戎子和谷梁米中午离开的时候清清冷冷的场面不同,此时数十只丧尸围在结界周围,拼了命地往上撞。
  什么状况?怎么会被发现的?戎子额上挂了黑线。
  等杀光了那些丧尸,看清车边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时候,那就不仅仅是黑线,而是黑脸了。
  “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爆头道,“他为了救我被咬了。”
  他的语气虽然并不是深怀愧疚,但已经没了拽拽的腔调,显得平静,甚至死气沉沉。
  等他抬眼来看到随便,死气沉沉的眸子里顿时带了喜,大睁着眼道,“大便!你还活着!”
  随便老模样往他脑门上弹了个栗子,淡淡地笑了笑,摸了摸他脑袋,进了驾驶座。
  副驾驶座上的蔡雅见他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车角落,双手紧紧抱臂,接着就打开车门换到了后面,让爆头单独坐在前头。
  其他的人对于他的重新归队,也都保持着沉默,只偷偷用眼看他。
  只有那些孩子欢天喜地,都从后头往驾驶座上扒,尖声叫着“叔叔回来了”。
  随便冲他们笑笑,挨个摸摸脑袋,让他们回去坐好。
  车发动起来,结界取消,赖老板缺了头的尸体孤零零留在原地。
  没有什么时间来缅怀死者、埋葬死者,能分给每一个牺牲者只是一小段时间的沉痛、哀思、感动,抑或几滴泪水。被这样似乎轻视地对待,因为已经死了。而更该被看重的,是还活着的那些。
  让生者继续生存下去,才是关键。
  一路丧尸持续地稀少,剩下的路并不长,当夕阳光辉洒满聂江江面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戎子刚入城的那日,被直升机放下的地方。
  一片开阔的空地。
  当戎子说出“就是这里”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但神经依旧紧绷着,不是意识到什么新的危机,而仅仅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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