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书人之古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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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的哀求声,刺激着安德烈的凌虐欲。心中的黑暗和对周宗瑜的爱惜,来回撕扯着他的理智,“小瑜……对不起……”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坚持着做完了润滑,过量的润滑剂弄的两人下身都是一片黏腻,安德烈把泛着泪光的周宗瑜抱到屋檐的阴影里,又拖了两只靠垫减轻他的负担。
他明显感觉到身下那人的恐惧,传递到身上的细微颤抖让他心里很难受,他并不想让他的小瑜害怕,他只是,只是太想爱他。
“……安德留沙……”周宗瑜痛苦地喘息着,长久的相处令他的身体是那么契合安德烈。
“进、进来……”两个字说完,他的脸就已经红得快滴血,他不由咬住自己的手背,害怕自己再说些没廉耻的话。
安德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含蓄得几乎让他发疯的小瑜,在邀请他吗?
“小瑜,再多说几次,我喜欢你渴求我的样子……”
他亲吻着周宗瑜的嘴角,却没有给予回应。
这种磨人的试探让周宗瑜浑身颤抖,渴求着却又使不上力,“……安德留沙……别这样、求你……别、别这样…。。”
安德烈在看到那双盛满情欲的琥珀色眼睛时,就已经彻底失守。
周宗瑜觉得自己连呼吸的本能都快消失,脑子里只有欢愉,胸膛紧紧贴在提起,眼前都是五光十色的炫光。一开始他还小声呜咽,渐渐的,连喘息都变得艰难,只能随着安德烈律动。
安德烈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野兽,将自己的痕迹烙印在周宗瑜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完全的,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呼吸,心跳,灵魂,所有的所有,只能是他的。
欢爱几乎演变成虐待,周宗瑜最后只能哭着求安德烈放过他。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周宗瑜已经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紧贴的心口都还砰砰直跳,纠缠着倒在回廊下,夏日的暖风保证他们不至于感冒。
安德烈把那闭着眼喘息的人抱在心口仔细端详,哭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睫毛,粉红的鼻尖,脸颊尚且挂着泪渍,脖子和身上青紫的痕迹都是他的杰作。
虽然是盖上了印记,这让他心情很好没错,但明显他把周宗瑜弄得不止很疼……说不定还生气了……
啊,要怎么道歉好呢?
安德烈很苦恼,一发疯就不受控制这让他自己也很无奈。
要是就这样长在一起该多好,永远不会分开,也不怕失去,干脆打碎混合在一起吧。
安德烈疯狂地想着,又觉得这种想法被小瑜知道一定会被数落。
“……混蛋……不要胡思乱想……”周宗瑜几乎用气音说道。
安德烈心情大好地抱紧怀里的人,“为什么上天会赐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呢?太珍贵以至于我都舍不得给别人看。”
“……那我一定做了什么让上天痛恨的事……”
“咦?小瑜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虽然话音还是含着笑意的,但环在身上的手臂却快要嵌进肉里了。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手臂终于松开一些。
“否则你哪天变成魔王,我就成了为类的罪人了。”
“小瑜……你又欺负我……”
周宗瑜没说话,只是挣扎着轻轻抚上那张看起来无害的脸。
你根本不知道我多么爱你。
安德烈亲吻着那只微凉的手,有一种想哭的憋闷。
☆、三、老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回来了,跪。。。。。以为这文没人看,前段时间又忙,就没来更新,我错惹。。。。。。
“老宅因为是在乡下,所以天气会比城里凉一些。”
“初春的时候,还是多带些衣物的好。”
“啊——嚏!”李盟一个喷嚏震天响,不满地瞥着面无表情和温和微笑的两个人。
“李兄,你看你,都说带身厚衣服你还穿这么薄。”
李盟用眼神剜了姜仁之一刀,阴阳怪气道:“托姜兄的鸿福,我这小感冒是一天两天好不了了,我的带薪病假也没法好好休了。”
姜仁之抿着嘴笑得很无害,“李兄此言差矣,城市里污染太严重,不利于李兄养病。所以我才拜托周先生,带你一起出来透透气,病也好得快些。”
李盟翻个白眼,扭头不说话。最近不知是犯到什么太岁,李盟背字连连,先是抓嫌犯的时候肩胛骨中了一刀,然后在医院看病又莫名感冒,本来说工伤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又被这个神棍大夫强行拖出来非要去度什么假,还不许他透露自己的身份,对外说是发小好友。
李盟坐在加长商务车的第一排,姜仁之和冰山脸坐在第二排,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秘书一样的眼镜男,还有他们的随身行李,驾驶座和副驾驶坐都是和秘书眼镜男一样打扮的男性,大约都是冰山脸的手下。
李盟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这一车人,他发现,冰山脸一直在看窗外,虽然脸上表情欠奉,但很微妙的,李盟感觉他在紧张。
他们三人中午下了飞机就坐上这辆车,车子在高速路行驶近三个小时,下高速又走上一条宽阔平坦的省道,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又绕上一条山间的乡道。
原本姜仁之说是去乡下,李盟还脑补的是黄泥小路破牛车,没想到一路都是平坦安顺,连这条两车道的乡道都是柏油路面。
虽是初春天气,周围的山上已经满目嫩绿,间或一蓬蓬粉红嫩黄,大约是山间的花苞。
李盟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的时候感觉车子拐了个很大的弯,挤掉眼里的泪水睁眼一看,苍了个天哟~这是哪里的人间仙境!
揉了揉眼,只见嫩色的山谷间一条白灿的河,河道两边吊脚楼鳞次栉比,红楼灰瓦,飞起的屋檐因为水汽的缘故在稀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大约这山谷地形特殊,水汽蒸腾淡雾缭绕,阳光穿过水雾时,折射出令人晕眩的虹光。
“姜仁之……”
“嗯?”姜仁之也在看窗外的景色,听见李盟的声音转头去看他。
“我觉得,这地儿特适合你,真的,特适合你。”李盟看呆了,说话都有点儿变调。
“嗯。”姜仁之看着他那傻样,不由抿着嘴笑。
车子在村外一个关口被拦下,穿着制服的乡民走过来,司机降下车窗,乡民操着一口不知南北的奇妙普通话对司机道:“你好,麻烦报一下预约登记号。”
李盟挑眉打量着那个乡民,身上是类似交警的制服马甲,马甲上印着一行字,“周氏古村景区管理处”。
副驾驶座的手下和乡民交谈一阵,乡民递给他一个软塑胶贴牌,“这个贴在车窗右上角,出去的时候还要收回的。”
司机升起车窗,车子穿过高耸的牌楼,缓缓驶入古村。
李盟看着那金雕玉琢、浓墨重彩的牌楼慢慢越过头顶,忽然打了个激灵。
周宗璋家的老宅被收购后改成了一家豪华酒店,李盟下车先抖了抖腿,原本还想伸个懒腰,可是背后的伤阻止了他的想法,于是只好捂着脖子转头,顺便观察了一下酒店气派的大门。
不同于想象中红砖绿瓦的样子,周家老宅的门脸一水儿的黑,只有砖石的部分是白色的,黑漆门柱上挂着一副木牌对联,联上的字凹雕金漆龙飞凤舞,李盟看了半天也只能大概认出横批上的一个“水”字。
再向上看,斗大的“周宅”二字石刻嵌入门头。
他在这儿东瞅西看的时候,周宗璋的两个手下已把行李递进去,另外还有两个身着传统短袄的男服务生和一个穿着红衣黑裙的女服务生在接待登记。
看到这儿,李盟不禁扭头看了站在大门前抬头观望的姜仁之一眼,犹记当年他第一次看见这种扮相的时候,浑身都感到不适,现在大约被姜仁之常年的汉服给磨练出来了,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今天的姜仁之也是一身青灰色的汉服,头发难得地束起,与衣装同色的发带绑着。不同往日在医馆的落拓,他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件深灰罩衫,就着此时景致,那背影竟有些微凉的孤寂。
姜仁之感到李盟的目光,不由看他,李盟不知怎么就心虚了,非常拙劣的眨了眨眼,假作无意看向别处。
他听到姜仁之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尴尬,直到吃过晚饭李盟还有点儿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才能自然地面对姜仁之。
好在姜仁之和周宗璋一直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没空理他,他才能稍微自如,假装平静无事。
夜色初上,周家老宅内次第亮起灯火,他们三人慢慢在宅内逛着,这座宅院非常大,大得有些离谱了。原本看它坐落在村子中心偏外一点,以为它内部没多大空间,谁知进来一看,才知其中玄机。
老宅前端是个天井般的大堂,两层的楼宇围出一个长方形的院子,院内水磨石铺地,正中心有非常精美的大水缸,内植七八株袖珍莲,三两尾锦鲤,院子贴着连廊种植花木,李盟第一眼就联想到姜仁之的医馆,大约也是这种布置结构。
正对大门的堂屋现在是酒店前台兼大堂,前后都有门,穿过去就进入第二个院子,这间院子现在加了玻璃天花板,成为一个半通透的空间,院内陈设许多观赏盆栽,零散有七八个茶座,大约就像普通酒店的休闲区。
第二进院子周围的楼宇内都是餐饮区,看起来有中式有西式,似乎还有个清真餐厅,倒是很周到。与第一进院子同样位置的大屋子现在似乎做了宴会厅,为扩展空间,第三进院子和第三进院子的堂屋都被纳入其中,于是第三进院子现在就成了非常豪华的一座大厅,高达两层楼的天花板晃得人眼晕。
李盟随意看看,穿过旁边的走廊继续往后走,再后面的院子都成了客房,而且比较奇特的是,相较前面院子夹在闹市区的情况不同,后面的小院因为离开闹市区,所以空间更广阔更自由。
穿插叠加的院落几乎变成迷宫,还好后期为酒店运营进行了规范化改造,只要顺着黑色水磨石铺就的走廊走,无论身处哪个院子,最后都能回到前面的大堂。走廊的墙上每隔十几步就会有一个显示当前位置的电子标识牌,电容屏随意点点就能找到你想去的院子最近的路线。
李盟站在电子标识牌前戳来戳去,数了数,这后面竟然有近二十个院子!
每一个院就算有十个房间,二十个院也有近二百个房间。
“这周家真是个大家族啊……”李盟摸着下巴不由感叹。
“我家鼎盛时期,光族谱就有数十册。”周宗璋不知何时站在李盟背后,盯着电子屏幕幽幽道。
姜仁之也凑过来,他们住的那个院子叫甲字小满。姜仁之在屏幕上看到,客房区的院子被划作三个区域,标识不同颜色,从后往前为甲乙丙三个区,而院子本身似乎是按二十四节气命名的。
姜仁之不由笑道:“这酒店的经营者倒是风雅。”
这时候,有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带着个小姑娘从远处走来,前端引路的女侍者态度毕恭毕敬。
李盟不甚在意地点着甲字区后,标着“游人禁入”的独立区域说了一句,“这是哪?”
周宗璋刚要开口,就听见一个略微高亢的女声用充满台湾口味的普通话道:“那是祠堂啦,惜命就不要靠近。”
周宗璋皱着眉转头去看,正是刚才远处那女人,李盟和姜仁之也看过去,突然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