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九世-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补全血脉之物、罗家迫切所需……绝断禁制的那头,玄紫神殿内,又究竟蕴藏了怎样的一方世界?
☆、第29章 如你所愿
心满意足地用灵铲将鬼王草小心翼翼地连根拔起;神识裹覆传进逍遥殿,种植在灵田上后;楚衍之这才得空;将视线移到一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鬼王犬身上。
虽说鬼王犬是为守护鬼王草而存在的,但并非鬼王草就比鬼王犬更珍贵。相反;鬼王犬若是毛色黝黑;体内便会产生一种名叫“鬼王晶”的东西,配合鬼王草,号称能解百毒……至于传闻是否为真,这百毒的程度到底是多少,就有待检验了。
小心翼翼地用刀剖开鬼王犬;伸手往正中一摸;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取出一看,只见那物是六面晶体,被阳光一照,闪烁着灼灼的耀眼光泽。见得此番场景,楚衍之的脸上一喜:果然有鬼王晶!
刚刚收好鬼王晶,准备取一些鬼王犬身上有用的材料,一阵“隆隆”之声忽然响彻天地。紧接着,还未等楚衍之反应过来,一阵阵地动山摇从脚底传来,他猝不及防之下抱紧了一旁的参天古树,才没有随之摔倒。
震动的源头在西北方。
不要问他是怎么发现的,那冲天而起的光柱想让人忽视都难。
一个呼吸之后,地动山摇停了下来,整个秘境又恢复了之前的风平浪静。如果不是那冲天的光柱明明白白地立在那处,楚衍之差点以为一切都是假的。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本放置着鬼王犬的地方也空无一物,想来是刚刚震动的时候滚到不知何处去了吧。
摸摸了怀中的鬼王晶,楚衍之松了一口气,还好最重要的东西都在。
这三天,楚梓轩真如他所言那样,消失在了楚衍之的视线里,至少是在神识感应不到的地方。开始还有一些失落纠结,——人大抵都是这样,被缠着跟着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一旦离开,心中难免落差。修真者也是人。
楚衍之做了些心理建设,左右是内心期望的,也就慢慢地放开了。
一路探索一路往前,也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沾染了楚梓轩的金丹之威,他的收获颇丰,刚刚还获得了鬼王晶。单后者,无论是折价买给宗门还是自用,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除了这些,他最大的收获还是成功升到了炼气九层,在与一条快筑基的狂风狼争夺一株草药的时候,置于死地而后生突破的。
……怎么办?是继续前行探索,还是去西北方的光柱所在地?
楚衍之下意思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鬼王晶,又看了看那光柱,当下就有了绝断:无论如何,先去光柱那里一探究竟!
主意一定,他便朝着西北方而去。
看上去不远的距离,却足足用了他小半天的时间才到达,还是在一路顺畅的情况下。
那冲天的光柱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消失,楚衍之是循着老远可见的恢弘宫殿摸索而来的。所以,等这宫殿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震惊反而是愕然,随即心中涌现出古怪:琉璃的砖瓦、高翘的屋檐、狰狞的石狮、威严的宫殿……除去大小规模与高高悬在殿堂上的“玄紫神殿”牌匾外,眼前这气势恢宏的殿堂,分明与他的逍遥殿别无二致!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得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将视线移到了宫殿前的空地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面前一众修士,让楚衍之禁不住怀疑是否所有还幸存的修士都在这了。再转念一想,大约都是与他抱着同样的心情,也就释然了。
他的到来显然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楚衍之也乐得其成,摸了摸鼻子,面色平静地走进人群中,听着周围人攀谈,企图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也不知道这光膜究竟是什么禁制,也不伤人,只阻止我们进入。”
“会不会这玄紫神殿的保护阵法?”
“不,分明就是禁制。如果是保护阵法,对于我们这些入侵者,肯定不会这么温和。按我说,这玄紫神殿里面肯定有什么厉害事物,还不得见血光。要么就是设立这个禁制的人不希望见到杀戮,希望我们知难而退……”
其中,雷落宗的一位弟子正大声争辩着什么,笃定的模样让围在他身边的修士频频点头,像是已经结成了一个小团队。
……
通过周围修士的争论,楚衍之总算理顺了一些前因后果:好像先是星罗宗的某位弟子发现了这处宫殿,试着走近去的时候,却被光膜所困,不能前进,只能后退。发现宝库而无法进入怎能甘心,这位弟子咬了咬牙发动了攻击,结果宫殿中轰然而起一阵光柱,紧接着便是整个秘境都地动山摇。如此动荡,说不是宝物也大有过来一探究竟的修士,这座“玄紫神殿”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最后,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来到了这里,企图在神殿开启之时分一杯羹。
“楚师弟。”
正在楚衍之听得专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楚衍之抬头一看,果然是楚晓舞:“楚师姐,你也来了?”
“这时候,只要还是幸存着的,怕没有人不过来吧。”楚晓舞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怎么,那位不在?”
楚衍之知道少女说的“那位”是谁,只笑了笑:“在进入秘境的时候就分开了。不过想来,在这光柱下,很快也会赶过来的吧。”
楚晓舞顺着楚衍之的视线看向神殿,神色有些凝重:“也不知这光膜也不知道是什么禁制,发出那道光柱,又展现了这威势,分明就是想引人过来。”
“吸引人过来?”楚衍之这么一想,发现少女的话还真没错,“现在如它所愿,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可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还差一个引子。”
楚衍之闻声望去,发现楚梓轩不知何时竟应了他刚刚的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看着眼前的玄紫神殿面色凝重。用力捏了捏怀中微微有些发烫的玉简,下意识地反问:“什么引子?”
楚梓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神殿:“鲜血。”
鲜血?
楚衍之一字一字地在心中咀嚼这个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此反复两遍后,猝然醒悟:莫非——?
下一瞬,身体猛地一个趔趄,阵阵地动山摇再次传来。楚衍之下意识地抓住了楚梓轩,以期借助对方的力量稳住身体。楚梓轩看了看楚衍之抓住他手臂的手,挑了挑眉,伸手施展了一个防御罩,将楚衍之笼罩了进来。出乎后者的意料,在这不知等级的防御罩的保护下,他真的在震动中站稳,不受冲击波的影响了。
“啊——!”
“救命啊——!”
“救——啊——!”
楚衍之刚想道谢,却被耳边接二连三响起的惨叫声拉走了心神。定睛一看,瞳孔禁不住凝缩起来:只见神殿中光柱再起冲天而起,祥和平静的光芒却有如沸腾的水一样剧烈起来,像是想要挣脱光柱的束缚。其中一些游离在边缘的光芒猛地刺入被震动带到光柱周围的修士体内,修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胀起来,最后身体承受不住这吹气球一般的速度,竟轰然炸裂,血肉四散!光柱一阵耸动,那些血肉竟像是被什么引导着一样,纷纷朝着光柱飞去,最后隐没进光柱!——他的“莫非”成了真。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震动停了下来,修士们也都稳住了身体,看着场地上残留的几滴鲜血沉默不语。
不知道是不是楚衍之的错觉,那光柱中竟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响,提醒他一切并不是错觉。再联想到之前血肉飞入光柱的场景,他哪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衍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了。
“呕——”
场面上,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大多都是没见过这般惨烈光景的女修;男修们的心理素质好一点,基本脸色凝重,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光柱,却也不肯退得过分远,生怕一旦危险杰出,被别人抢了前头。
“楚师姐,你还好吧?”楚衍之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吐得厉害的楚晓舞。听得楚衍之的声音,楚梓轩也分了些注意力在少女身上,唇角弯弯,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感叹什么。
“不碍事的。”闻言,楚晓舞笑了笑,刚说了一句,又禁不住弯下腰呕了一阵,直到再也吐出什么东西,才挥手施展了一个灵水诀,将秽物冲刷干净。
见得楚晓舞总算稳定了下来,楚衍之才放下心来,将心神再次投注到那光柱上。
哪知就在这时,巨变再起!
光柱轰然溃散,无数光芒从光柱中游离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没入根本预料不到会有这般变化的场上众位修士中!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将这平静祥和的秘境沦落成修罗地狱。
“衍哥哥,救——!”身边,有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声音分明就是楚晓舞!
楚衍之猛地回头,只见楚晓舞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肚子已经鼓胀得就像凡间十月怀胎的妇女一样了!这膨胀的趋势再不停下来,只怕少女也会成为那光柱的粮食!大惊之下,楚衍之就想冲出去帮助楚晓舞。身体刚动,手臂却猛地被楚梓轩拉住,再也动不了半分!
“楚梓轩,你这是什么意思?!”眼见楚晓舞的身体越来越鼓,楚衍之怒声叱问!
楚梓轩一脸冷漠:“你一旦出了这防御罩,也会变成她那样子。”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见小舞就这样死在我面前!”楚衍之的语气冰冷异常,“放开我!”
“她真的那么重要?”
“是!”
楚梓轩深深地看了楚衍之一眼。
下一刻,他放开他:“那么,如你所愿。”
☆、第30章 神殿池水
“如你所愿。”
尾音还有些青涩的声音;干脆利落地传入楚衍之的耳朵。楚衍之看了楚梓轩一眼,转身朝着楚晓舞的方向而去。
虽说瞬间出了防护罩;来到楚晓舞身边。可面对着身体越来越膨胀的楚少女;楚衍之有种束手无策之感。想了想,他从储物袋中“哗啦”倒出一些瓶瓶罐罐;试图从中找到任何可以救人性命、缓解这诡异征兆的良药;生怕漏了什么。
“回灵丹、固元丹、活气丹……”楚衍之一眼扫去,竟没有任何派得上用场的东西,不由地心下大急。
正在焦急之间,身边的灵气一个震荡,从狂暴变为了温顺。
楚衍之下意识地看向楚晓舞;那鼓胀的身体中逼出一根针样的光芒;迅速化光融入了光柱之中。没几个呼吸之后,少女又变成了之前的体态,叮嘤一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有些一改常态的楚衍之:“楚师弟?”
“楚师姐恢复了?”楚衍之退后几步,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了惯有的平静,看着少女微微含笑。半晌才回头看楚梓轩,走近低声说:“谢谢。”
楚梓轩轻哼一声,算作回答,一言不发地将视线移到光柱那处。楚衍之眼尖地看见少年额上细密的汗水,想来维持三个人在防御罩内所耗甚多,——怪不得最初楚梓轩不愿意救助楚晓舞呢。想来对他而言,不至于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消耗巨大,谁知道那玄紫神殿里有什么呢。
想到这,看着少年脸上故作不耐的表情,楚衍之叹了一口气:即便再怎么带着世家弟子惯有的冷心冷情,果然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