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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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是有缘由,当年大杨氏与宁平侯初次“邂逅”后,大杨氏穿便是她才说那身衣裙,衬得其时本就年轻貌美她是越发柔美娴雅,不然宁平侯府就算再落魄,大杨氏也不可能击败太夫人精心挑选给宁平侯一众续弦人选,成为继任宁平侯夫人。
大杨氏却是极有把握,“侯爷定然还记得,就算不记得了,我也一定会让他记得。你让人去门外守着,侯爷一回来便进来禀报,再让人熬一盏参汤备着,我待会儿有用。”
要说大杨氏对付宁平侯上,那是真很有一套,等宁平侯回来后,她穿着以她现年纪,早不适合穿了那身衣裙,弱柳扶风般捧着参汤亲自走了一趟外书房,哀哀哭了一场后,宁平侯便已去了对她疑心,虽仍要她拿银子出来让太夫人和容湛消气,却也主动提出将自己私帐上几千两银子给了她,还说等后日面见太夫人时,他会一旁为她说项,必定不会让太夫人真休了她。
这并不是大杨氏想要结果,但她也知道只能这样了,再不见好就收,只怕又会惹得宁平侯对她起疑了,只得回去,与平妈妈东挪西挪,连头面首饰都悄悄当了几样,再加上容潜让人送来八千两,——本来大杨氏还不想要这银子,不想委屈了儿子,奈何实没地儿再凑现银了,只得收了,好歹凑足了三万五千两银子,打算到时候给太夫人一万五千两买寿材,另外两万两给容湛,再一口咬定除了这些,自己是真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了,想来应该能顺利过关了。
三日期限一晃而至,展眼便已到了太夫人给大杨氏补全并归还容湛秦夫人嫁妆日子。
一大早,容湛与君璃便去了太夫人照妆堂,太夫人看起来气色有些个不好,瞧得二人屈膝行礼,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起来罢。”便再无他话,不必说像往常那般一见二人进来便笑逐颜开,或是吩咐人给他们上茶,或是叫他们与她一块儿吃早饭了。
好君璃这两日已看惯了太夫人冷脸,且也是一早便料到,丝毫不以为杵,笑盈盈问道:“祖母昨儿个夜里睡得可好?才孙媳听如柳姐姐说祖母昨晚上没胃口,可巧儿孙媳陪嫁庄子上送了些摘瓜菜来,水灵灵煞是好看,孙媳已让人去整治了,中午祖母可要多吃一些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见君璃一副笑眯眯样子,太夫人也不好一直冷脸下去,只得淡笑道:“难为你一片孝心,我中午定要多吃些才好。”
正说着,二夫人与三夫人联袂进来了,比往常二人过来要早上约莫一刻钟,显然二人也是等不及要看大杨氏怎样将吃了容湛都吐出来,又该如何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了,还说二老爷与三老爷也等消息,说再是亲生骨肉,他们也不能白替大哥大嫂背黑锅。
大杨氏是来得迟,斜斜挽着头发,穿着一身家常驼色衣裳,钗环聚无,脂粉不施,嘴唇惨白,脸上不见半点血色,不过才短短三日,已憔悴苍老了许多。
与她一块儿来,还有宁平侯与容潜夫妇,看那架势,应当是为她说项求情来。
待一行人给太夫人见过礼后,大杨氏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哑声对太夫人道:“儿媳知道儿媳如今说什么母亲也不耐烦听,但儿媳却不得不说,那些银子,儿媳自己真一两也没得。”却是再不敢说‘都用了填了府里历年亏空’话,怕又惹恼二夫人三夫人,当场又与她闹起来,横生枝节,“儿媳这几日凑来凑去,连侯爷私帐上银子、自己头面首饰并潜儿历年积攒月钱和赏赐都动用了,也才只凑够三万五千两银子,连同先头姐姐嫁妆庄子,和几个田庄地契账本,都这里了,还请母亲点收。”
说完,自身后跪着素英手里接过一个黑漆螺钿匣子,颤颤巍巍双手举过头顶,奉至太夫人面前。
宁平侯则一旁帮腔:“府里情形想必母亲也清楚,主持中馈一事上,杨氏她是真已经全力了,若非要问她罪,至多也就是监管不力,教育不当罢了,况她终究只是继母,真要管教起老大来,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母亲便看她这么多年来心力服侍母亲,为容家生儿育女份上,别与她一般见识了罢?”
容潜也道:“母亲此番虽有错,但她待大哥却从不曾有过坏心,只是继母难为,多少有些个力不从心,还求祖母就恕了母亲这一次,孙儿给您磕头了!”说完,跪到大杨氏身后,认认真真给太夫人磕了三个头。
☆、第一百四四回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章节名:第一百四四回 搬石头砸自己脚
见从大杨氏到宁平侯再到容潜,都是口口声声向太夫人认错,请太夫人饶恕大杨氏,竟是直接视容湛为无物,就好像大杨氏贪墨是太夫人银子而不是容湛一般,君璃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自己这会子开口十有**会惹得太夫人不悦,却也顾不得了,有意用压低了却又刚好够满屋子人都听得见声音嘀咕道:“被昧了银子明明是大爷,怎么倒向祖母认起错儿来,难道一个眼神不好,个个儿眼神都不好,这样一个大活人,竟看不见不成?”
相较之下,大杨氏说自己凑来凑去,只凑够了三万五千两银子,再多一两都拿不出了之事,反倒让君璃不那么气愤了,向太夫人或是容湛认错,是态度问题,首先大杨氏夫妻母子三人态度就有问题了,根本没有表现出足够诚意来,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这般轻易便将吃了容湛都给他吐出来?
果然君璃此言一出,太夫人脸色顿时一僵,片刻方看向地下跪着大杨氏语气不佳道:“被你拿了银子和东西是湛儿又不是我,你向我认什么错儿?你若真心认错,也该是向湛儿认错才是!”
宁平侯则气道:“长辈们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了?来人,请大奶奶出去!”又难得语重心长,自以为好心忠告容湛,“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人了,如何能事事都听一个妇人调停?且不说她君氏头发长见识短,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论亲疏远近,她也远远及不上你母亲,所谓‘疏不间亲’,你怎么反倒听起她,处处逼迫起你母亲来,你母亲就算拿了你银子和东西,难道这二十年待你感情也是假不成?”
就有婆子进来客气请君璃出去:“大奶奶,您请!”
容湛却长腿一伸,挡了君璃身前,沉声道:“君氏是我结发妻子,是我要共度一生人,我一切都是她,如今她银子和东西少了,她怎么就不能插嘴不能过问了?父亲若真执意要她出去,说不得儿子也只能陪着她出去了,至于接收欠银并我母亲嫁妆之事,儿子也只能委托官府人代办了!”
当即将宁平侯给噎了个半死,将怒火一压再压,依然没忍住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容湛:“你这个忘恩负义孽障,养不熟白眼儿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孽种,你是定要逼死了你母亲才罢休是不是?还敢动不动就威胁我闹到衙门里去,有本事你就去啊,真当我怕了你是不是,有本事你现就去!”
还是仍跪地上大杨氏见他父子两个闹得不像了,怕容湛真一怒之下去了衙门告她,就算衙门不能拿她怎么样,传了出去,也够丢人,且也怕坏了她今日事,让她出多银子,因忙含泪劝道:“侯爷且息怒,原是妾身做事不周,也怨不得大爷大奶奶生气,妾身这便向大爷大奶奶赔礼。”
说完,果真转向容湛与君璃,仍跪着说道:“都是我不是,还请大爷大奶奶大人大量,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可好?”心里则已恨不能即刻吃二人肉喝二人血,随即心里起誓,今日之辱,他日她一定要百倍千倍讨回来!
虽说心里深恶大杨氏,但大杨氏到底占了尊长名分,断没有她跪着他们做晚辈却站着道理,不然传了出去,他们逼迫继母,忤逆不孝罪名就真要被坐实了,是以君璃与容湛对视一眼后,极有默契双双跪到了大杨氏对面,容湛因说道:“我只是想讨回本该属于自己东西而已,那些东西都是我娘留给我,若任其流失外是为不孝不说,我一无是处母亲也是知道,以后少不得要靠亡母嫁妆度日,还请母亲给我一条活路!”说着,反倒给大杨氏磕起头来。
君璃则没有磕头,只是一旁暗自冷笑,不是只有你大杨氏才能屈能伸,你能做到,别人一样能做到!
宁平侯见大杨氏竟跪起容湛和君璃来,本来还满肚子火,但见容湛与君璃随即也跪下了,容湛还提到了死去秦氏,让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容湛那根白头发,他心里天平霎时又倾斜起来,翕动了几次嘴唇,到底什么都没有再说。
太夫人忽然说道:“都给我起来,这长辈不长辈晚辈不晚辈,成什么体统,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儿吗?”
太夫人声音并不高,却自有一股说不出威仪,让大杨氏与容湛君璃都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站了原地。
原本跪大杨氏身后容潜见此状,不由松了一口长气,忙也自地上爬了起来,以亲疏来说,大杨氏是他母亲,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受辱自己却无能无力,容潜心里并不好受;可以是非来说,大杨氏又明明错了,容湛则是实打实受害者,容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帮亲,还是该帮理好了,幸好太夫人变相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见当事人双方都不说话了,太夫人方又道:“此事说到底,是杨氏与湛儿之间事,我充其量只能帮着做一下见证人,帮着做一下判决罢了,到底该如何解决,还得你们双方自己协商。杨氏你先说,你大限度能做到哪一步?”
大杨氏见问,忙一脸委屈道:“儿媳方才已经说过了,那些银子儿媳自己真一两也未得,便是现下这三万五千两,都已是将侯爷私帐上银子、自己头面首饰并潜儿历年积攒月钱和赏赐都动用上了,再多一两儿媳都拿不出来了,还请母亲明鉴!”
此番除了宁平侯私帐上四千多两银子和容潜凑那八千两,她足足动用了自己两万多两银子,还没连上她因急着回收银子而损失那些利银,这已经是她能容忍大底线了,哪怕再多一两银子,也休想她拿出来!
太夫人闻言,并不说话,只是转头又看向容湛问道:“那湛儿你呢,你大限度能接受你母亲做到哪一步?”
容湛并不看太夫人,只是看着地板,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孙儿极愿意对母亲孝,以报母亲这些多年来养育之恩,也极愿意为这个家出一份自己力量,毕竟大家都是骨肉至亲,可一码归一码,那些银子和东西都是我娘留给我念想,我不能如此不孝,任其流落外,还请母亲见谅!”
也就是说,不愿意接受大杨氏说辞,必要她将所以银子和东西都补齐了。
太夫人点点头,看向大杨氏道:“湛儿话你也听见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罢?”
大杨氏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宽大衣袖下指甲都被她生生给折断了,方强压下满心怨毒和破口大骂容湛冲动,泫然欲泣向太夫人道:“母亲,儿媳是真一两银子也再拿不出来了,大爷这不是生生要逼我去死吗?”
说完,见太夫人不为所动,只得又转向宁平侯哭道:“侯爷,您倒是为妾身说一句公道话呀,那些银子早被花用殆了,便是妾身嫁妆都填了不少进去,妾身娘家又是那样,让妾身让哪儿变出那么大一笔银子去?便是杀了妾身,也拿不出来啊,求侯爷为妾身做主啊!”
宁平侯却因容湛提及了秦氏以及孝义,于情于理都不好再开这个口,便只是三缄其口,并不为大杨氏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