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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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便命人摆饭,随即笑向太夫人道:“今儿个可要偏娘的好东西了,真是想起娘小厨房里做的菜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太夫人笑骂道:“说得就跟谁苛扣你的饮食似的,还口水都要掉下来,也不怕你弟妹和几个小辈笑话儿你。”
三夫人岂肯让二夫人专美于前,忙也笑道:“二嫂可是说出了我的心声,我又怎么会笑话儿二嫂?”
妯娌两个一搭一唱的,逗得太夫人十分的喜悦,方才的紧张气氛也随之不翼而飞了。
君璃趁机提出告辞,“……皎皎一个人在家里,孙媳委实有些个不放心,就不陪祖母了,还请祖母见谅。”这也是她自去年大年夜以来与太夫人之间形成的无言的默契了,她隔日来向太夫人请安,该尽到的礼仪半点让人挑不出毛病,太夫人则受了她的礼便打发她回去,自然嘴上都是打着体恤她怀孕或是带孩子的不易,祖孙两个看起来倒也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想今日太夫人看起来却像是有意要打破这份默契了,当即便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你既放心不下皎皎,就让**将她抱过来,在你眼皮底下守着便是,素日也就罢了,你不欲在我这里多留我也不理会,可今儿个是你爷下场的日子,连我做祖母的待会儿用罢饭后,尚且要继续去佛堂为他祈福,你做人媳妇儿的,难道更该更心虔一些才是?”
顿了顿,又道:“说起皎皎,如今都快四个月了,我做曾祖母的见她的次数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怎么你是怕我吃了她,所以总是不让我见她不成?你只放心,她是我的亲曾孙女儿,我心疼她的心,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你只放心让人将她抱来便是,不会让她在照妆堂少一根头发的!”
一席夹枪带棍的话,说得君璃心里登时不痛快起来,什么叫素日是她不欲在照妆堂多留,分明就是太夫人与她两看生厌,所以彼此只走个过场而已,如今倒全成她一个人的错了;还有皎皎,她的确不情愿抱她来见太夫人,可那也是因为她知道太夫人不喜欢她,她的女儿她心疼,太夫人都摆明了不喜欢她了,她自己不会再抱了她来自取其辱,——说穿了,太夫人分明就是在有意刁难她而已!
若是往日,面对太夫人的刁难,君璃忍了也就忍了,让她留下她便留下也没什么,迎晖院有廖妈妈和晴雪照顾皎皎,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可今日不但是容湛下场的日子,也是君珏下场的日子,就算知道有潘氏代为打点一切,她依然有些不放心,打算这便回去使人去瞧瞧,看君珏是否已顺利抵达贡院了,该带的东西是否也都带齐了。
是以太夫人话音刚落,她已笑道:“祖母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长辈,岂有让您老人家一直为大爷祈福的道理,没的白折了大爷的福,还是让孙媳家去后一个人为大爷祈福即可,您只管与二婶三婶并祝妈妈抹牌作耍,安心等着大爷的好消息罢,孙媳就不打扰祖母的雅兴了,且先告退了!”说着屈膝行了个礼,不待太夫人发话,已径自退了出去。
余下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只觉一口气哽在喉间,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半晌方缓过来,当即气了个脸红脖子粗,那个君氏,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她眼里还有自己这个祖母吗?如今还不是世子夫人,也不是举人娘子呢,就已轻狂成这样了,等明儿真成了世子夫人举人娘子,岂非越发要狂上天了?不行,她一定要趁早将她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才是,不然将来别说府里其他人,只怕连她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了!
——其实过去这将近一年以来,太夫人已真切意识到二夫人三夫人管家与君璃相比,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也明白若再由二人这般折腾下去,只待将去年君璃煞费苦心自府里那些以权自肥的管事们私囊里掏出的那几万两银子花用殆尽,宁平侯府便又将回来以前入不敷出,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时候,所以太夫人近来已萌生了找机会继续让君璃接手管家的念头。
可在那之前,君璃一定要变成一个合格的世子夫人,一个她想要的样子才成,不然有一个只会管家,却一点也不宽容大度,一点也没有大局观的当家主母,宁平侯府的将来依然堪忧。
所以太夫人方才才会出言敲打君璃,也是想着容湛此番若真中了武举,只怕自己只会越发弹压不住君璃,这世上人与人相处,自来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她不想做被压倒的那一个,便只能竭尽所能压倒别人了,只可惜君氏实在不受教,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再说君璃回到迎晖院后,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看了女儿,见小家伙还睡得香,方轻手轻脚退出了内室,叫了向妈妈过来吩咐:“妈妈即刻去一趟大少爷那里,问问大少爷需要带的东西可都带齐了,人是否已顺利抵达贡院了?还有三日考完后,去接的人可都已安排好了?等问清楚了,即刻回来告诉我!”
“是,奶奶。”向妈妈忙应声而去。
君璃看着她走远了,方命人摆了饭,慢慢的吃起来,看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一旁廖妈妈一脸的紧张,嘴里时不时的念念有词,见君璃半点都不紧张,还说道:“奶奶看要不要给大爷念念经什么的?”
“给大爷念念经大爷便一定能高中了?”君璃不答反问,“若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之前大爷便不必日日练武练得那般辛苦了,只管等着我们与他念经即可。”
就像之前在太夫人的小佛堂时一样,太夫人念经时或许还有几分真心,可二夫人与三夫人能有几分真心,那就真是不好说了,所以容湛能否高中,与为他念经的人心虔不虔根本没有关系,关键还在于他平日的努力,而他平日有多努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比起临时抱佛脚,她更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然,君璃心里也并非一点都不紧张,只不过她没有像廖妈妈那样表现出来罢了。
廖妈妈被君璃说得讪讪的,道:“这不是想着多少能安心一些吗?”却也知道君璃言之有理,渐渐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一时向妈妈回来了,说君珏那边一应事情都已打点妥了,早上出发前,是族长与族长夫人一块儿领着他祭的祖先,族长夫人又使了得用的管事亲眼瞧见他进了贡院的大门方折回来,让君璃只管放心。
君璃这才松了一口气,度日如年的等待起二十一日来,——本朝乡试,自来是三场连考,所以容湛与君珏都得二十一日方能考完。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君璃虽觉得等待的日子实在难熬,但因照顾孩子是最琐碎最花时间的,所以倒也很快便将三日熬了过去。
到了考试的最后一日,宁平侯一大早便已使人去皇家御用演武场外等着了,因这种考试一考便是三日,既吃不好也睡不好精神还高度紧张,每场都跟熬罪似的,就算考上了也得脱一层皮,所以等容湛出来时,虽然不至于直接便躺倒,依然在马车里缓了半个多时辰,方恢复了几分力气,命车夫回府,也所以,喜报几乎与他一起抵达宁平侯府。
容湛如愿中了武举人,虽然排名很靠后,靠后得从后面数起,一只手便能数到他,但到底也是中了,且像他这样的公侯子弟,三分之二是只知吃喝玩乐斗鸡遛鸟之辈,剩下的则大半是靠萌袭恩封或后来捐官,正经能从正途科举考出来的,整个京城怕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所以哪怕容湛考的只是武举,武举人在文举人面前自来矮了一等,依然让太夫人和宁平侯高兴至极,送走了报喜的报子以后,当即便决定要大摆筵席庆祝一番,好叫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家儿子有出息了。
还是容湛发话说自己不过敬陪末座侥幸中了举人而已,实在不值得大肆庆祝,以免旁人笑话儿宁平侯府轻狂,且自己累得很,只想好生歇息一段时日,接下来又要去兵部候选等候补缺,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太夫人和宁平侯大肆庆祝的念头,改为只请亲朋本家来家里乐呵一日。
容湛回到迎晖院,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看女儿,三日没看女儿,他心里简直抓心抓肺的想。皎皎也给当爹的长脸,本来容湛进屋前她正哭的,一见容湛便不哭了,张开没牙的小嘴,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让容湛心里霎时软成了一滩水,抱过女儿便狠狠亲了一口,得意道:“闺女,你以后就是举人老爷的闺女了,你高兴不高兴?为你爹自豪不自豪?”
被君璃接过孩子后,一把掀到了一边,嗔道:“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怕把女儿给熏着了,还不快去洗个澡换件衣裳捯饬捯饬,仔细女儿嫌弃你!”
容湛呵呵笑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嫌弃我?是不皎皎,你不会嫌弃爹爹对不对?”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听话的进了净房,自沐浴更衣去了。
君璃则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廖妈妈,然后吩咐向妈妈:“你去一趟大少爷那里,看大少爷回去了没有,让大少爷休息好了,便过府一趟。”
待向妈妈去后,君璃忙又吩咐人去厨房看饭菜都准备得如何了,容湛看起来明显憔悴了不少,得好生吃一顿,再好生睡一觉,恢复一下元气才是。
片刻过后,容湛梳洗完出来了,君璃忙命人摆饭,满桌子都是容湛爱吃的菜,容湛当即狼吞虎咽起来,君璃一直在一旁让他‘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他才渐渐缓了下来。
等到容湛吃完饭,正吃茶时,向妈妈也回来了,屈膝行礼后禀道:“大少爷一出贡院的门便躺下了,是被管事抬上马车送回家的,这会子正睡觉呢,族长夫人说有她照看大少爷,让奶奶放心,听说了咱们大爷高中的消息后,还让我恭喜大爷和奶奶,说过几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贺。”
君璃点点头,让向妈妈下去歇着,然后打发容湛睡了,才抱了皎皎去院子里散步,孩子大了,白日里睡觉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喜欢去户外,所以如今只要一有空闲,君璃便都抱在皎皎在院子里玩。
容湛这一睡,便直睡到次日天都大亮了,才睁开了眼睛,只觉神清气爽,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君璃早不在屋里了,容湛本来正欲叫人的,就见皎皎还睡在一旁,也不知道小家伙梦到了什么,“咯咯咯咯”的一连笑了几声,喜得容湛是抓耳挠腮,一叠声的叫君璃进来,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献宝的架势。
不妨声音太大,吵醒了皎皎,当即大哭起来,把三步并做两步急急进屋来的君璃气了个够呛,瞪着容湛道:“她少说也得再有半个时辰才醒,是不是你把她弄醒的?”
说得容湛讪讪的,“我怎么知道她这般惊醒,我又不是有意的。”顿了顿,又道,“奶奶你不知道,方才皎皎在梦里笑出了声,那声音可好听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想着只怕你也没听到过,所以才会想叫你也进来一块儿听听的,谁知道……”
君璃早抱了皎皎在怀里轻轻拍着,听得这话,却撇了撇嘴,道:“谁说我没听见过,我早听过好几次了,也值得你跟捡了金子似的高兴。”
话音未落,容湛已急道:“你都听过好几次了,那怎么也不说叫了我一块儿听听?真是,害我白错过了我闺女好几次笑,不行,你得赔我,不然今儿我便不起来了!”
“哟,还耍起无赖来了?”君璃好气又好笑,“果然如今是举人老爷了,架子也拿得比往日大了?好罢,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赔你?”
容湛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