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2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事情根本还没发生,就已宣布夭折了,君璃也就懒得再为此事多费神了,她全身心投入到了为君珏的婚礼忙活当中。
端午节后,君珏参加了庶吉士考试,不出意料的通过了,成为了翰林院一位编修,因历朝历代自来都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故庶吉士又有“储相”之称,能成为庶吉士,就意味着以后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的机会又增大了许多,故一时间好多人都关心起君珏的婚事来,朝中很多有待字闺中的女儿的大臣都是跃跃欲试,更有那毛遂自荐的,竟亲自找到君珏,想招君珏为婿。
当然都被君珏给拒绝了,然后请了自己的座师为媒人,潘氏为全福夫人,热热闹闹去了金家提亲。
彼时金大人已升了正三品大理寺少卿,冲着金家的门第上金家求娶金若蘅的人也快将金家的门槛给踏平了,然金大人与金夫人都没有同意,只说要再留女儿两年,惹得那些人十分不高兴,私下里说看金小姐明儿能嫁到多么显赫的人家去,别挑花了眼,反倒挑成了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那大家可就有笑话儿瞧了。
却没想到很快便传来消息,新科探花登门求娶金小姐,金大人与金夫人也同意了,那些人这才知道,原来是两家早有默契,也就难怪金大人金夫人瞧不中他们了,与新科探花相比,无论是人品才貌还是学识前程,人家都甩了他们不知道几条街,换了他们是金大人金夫人,也不会白放着新科探花不要反招他们为婿不是?于是也都释然了。
因君珏已经二十一岁了,金若蘅也已十八岁,彼此的年纪都不小了,故两家换了庚帖以后,很快便将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一日,时间颇有些紧张,好在君珏的宅子是现成的,潘氏代他搭的产业历年来收益又不错,有了银子,还不愁买不来好东西?到底赶在八月中旬,将聘礼备齐,一共六十四抬,风风光光的送去了金家正式下聘。
金大人出身清流,家底并不算厚,但因其只有金若蘅一个女儿,自不舍得委屈了她,不但将君珏送去的聘礼除了一对活大雁并一些果饼酒食留下,其余的全部让金若蘅带回君家,还给金若蘅备了六十四抬嫁妆,抬抬都满得手都伸不进去,以致到了九月二十铺嫁妆那一日,惹得街坊四邻都来瞧热闹,口中“啧啧”之声不绝于耳。
唯一亲弟弟娶亲这样的大事,君璃自然一早便拖夫带女的回来了,一回来便与潘氏一道,风风火火的为明日迎亲及喜筵之事而忙活起来。
君珏是君氏一族至今出过的第一位探花郎,不但是君伯恭父亲那一房的骄傲,更是整个君氏一族的骄傲,如今他娶亲,自然阖府都愿意来帮忙,便是帮不上忙的,也愿意来沾一沾探花郎的喜气,看能不能自家的儿子将来也中了探花不敢想,中个秀才举人什么的,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不是?
是以君珏虽早已是无父无母的人,直系亲眷也只剩下君璃一个,整个新居依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一派喜庆景象。
金家领着送嫁妆过来的是金若蘅的大嫂,一个二十来岁,杏眼桃腮,笑起来很温婉的美人儿,待将嫁妆都在新房安顿好,留了两个妈妈在那里守着后,潘氏与君璃亲自请了金大奶奶去花厅坐席,奈何因彼此明日要忙的事都太多,金大奶奶也没有多待,吃过饭便领着人回去了。
君璃一直将金大奶奶送到二门外上了车才折回了上房,就见潘氏正一脸疲色的坐在临窗的榻上,由贴身妈妈揉着太阳穴,那妈妈一瞧得君璃进来,便要停下手上的动作给君璃行礼,被君璃摆手制止了,上前代替那妈妈给潘氏揉起太阳穴来。
潘氏一直到君璃给她按了好一会儿后,才摆手是以君璃不必再按了,睁开了眼睛,问道:“大姑奶奶这会子在哪里……”话说到一半,发现方才给她揉太阳穴的竟是君璃,忙嗔贴身妈妈道:“怎么好叫大姑奶奶给我揉,你怎么也不说提醒我一声?”
君璃忙笑道:“为了珏弟的婚事,大伯母已忙了好几个月了,事事亲力亲为,便是我们母亲还在也不过如此了,我为大伯母揉揉太阳穴难道还不是该的?”
潘氏摇头笑道:“我不过就是尽了一点子绵薄之力罢了,哪里就敢与你们母亲相比了?话说回来,你们母亲如今若还活着,见你夫妻相得,女儿可爱,珏儿中了探花,如今又娶亲在即,还不定怎生高兴呢,只可惜……嗐,瞧我,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没的白扫了大家的兴。”
君璃没见过谈夫人,对谈夫人自然谈不上有太深的感情,但正是因为有了谈夫人留给她的那些产业,她才能不管是在汪家还是在君家还是之后在容家,一直都能有足够的底气,只冲这一点,她便无比的感激谈夫人,闻得潘氏的话,不由也有几分伤感,叹道:“是啊,若是母亲还在,明儿能亲手接过儿媳妇敬的茶吃上一口,该有多好?”
“说到这个,”潘氏忽然正色道,“我正想问你,明儿珏儿与新人二拜高堂时该怎么个拜法儿?如今珏儿族谱上是你们二叔的儿子,依理该拜二老爷的牌位,可二老爷是早夭的,对珏儿既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我私心里还是想让一双新人拜拜你们母亲的牌位的,也好叫她在地下知道,自己有儿媳妇了,以后总算可以安心了……可你们母亲如今名义上又不再是珏儿的母亲了,也断没有将大嫂子与小叔子的牌位摆放在一起的道理,我这心里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怎么说?”
说心里话,君璃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可见潘氏这般郑重,且又是一番好意,她断没有辜负人家好意的道理,于是思忖了片刻,道:“如今珏弟是为官之人了,瞧着虽花团锦簇的,却难保不会有人在暗地里等着抓他的短处,这世上多的是恨人有笑人无之人,咱们不得不防,要不这样,明儿个就让珏弟和新人只拜二叔的牌位即刻,至于我们母亲,等后日敬茶时再拜我们母亲的牌位,想来母亲泉下有知,也不会怪责珏弟的,未知大伯母意下如何?”
潘氏素来便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不然也不会得到阖族上下的爱戴了,她心里其实也知道明儿让新人拜谈夫人的牌位不妥,只是又想着法理不外人情,所以才会拿不定主意,想要征求君璃的意思,如今既听君璃也这么说了,方暗自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就依照你说的办,等后日再给你们母亲敬茶,想来她不会怪罪的。”
君璃点点头,正要答话,就有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便对着潘氏急声道:“太太,小四房的恭大老爷与恭大太太领着少爷小姐们来了,奴婢们按您的吩咐,不让他们进门,他们便在二门外闹起来了,说什么‘这天下竟还有亲生儿子娶亲,不让亲生父亲和亲弟弟妹妹们进门的道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太太示下该如何是好?”
族长与潘氏早料到如今君珏中了探花,傻子都知道前途无量,会让一直都没有起复,如今日子是越来越落魄的君伯恭一房不会善罢甘休了,因此一直都防着,事实上,在那之前,君伯恭就已找过君珏不知道多少次,盼着能借君珏之势起复,哪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官拜从二品,只要能起复,那就还有希望,只不过都被君珏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如今君珏已是君伯恭各处求助都无门,打点则泥牛入海,差点儿都想去求君璃还是想着与宁平侯府文武殊途,便是求了宁平侯府也帮不上忙之后最后的倚仗与希望,他又岂能轻易放弃,这一点不但君珏知道,族长与潘氏也知道,就怕君伯恭一房会在这几日大喜的时候闹腾起来,扫大家的兴不说还白让人看君珏的笑话,于君珏的清名不利,是以自进了九月中旬以来,一直都是严防死守,却没想到防来防去,到底还是没有防住,让他们钻了空子,到底于今日闹腾了起来。
潘氏当即冷了脸,霍地站起来问那婆子道:“老爷那里知道了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我倒要问问恭大老爷,珏儿可是二房的嫡长子,几时成了他的儿子了!”一边说,一边大步往外走去。
君璃见状,忙跟了上去,面上虽看不出喜怒,实则早已气炸了肺,她自然也早知道了君伯恭骚扰君珏之事,只不过每次她来得都不巧,一次也没撞上过君伯恭,君珏又说让她不必担心,他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她想着弟弟如今已是为官之人了,自己若再事事挡在他面前不是为他好,反倒是在害他,因此也就没有再多过问此事,却没想到她没去找君老头儿的麻烦,君老头儿倒敢先带人砸她弟弟的场子来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是不是!
婶侄二人到得二门时,远远的果见一大群人正在那里吵吵闹闹,其中一个女声尤其尖利,远远的便能听见她在叫嚣:“……别一口一个你们太太怎么样怎么样的,珏儿是我们老爷的亲生儿子,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太太说了算,难道她以为自己是族长夫人,就可以鸠占鹊巢,在珏哥儿的宅子里作威作福,摆老太太的威风了?我告诉你们,我才是珏哥儿的母亲,这个家里只有我说了能算!”
君璃已有快两年没见过杨氏了,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这女声的主人便是杨氏,还是走得近了,又听了她自称‘我才是珏哥儿的母亲’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杨氏,当即就冷下脸来,抢在潘氏之前先走了上去,冷声说道:“谁都知道珏弟是君家小四房二房的大爷,君大太太几时变成二房的主母了?君大太太还是慎言的好,不然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君家两位老爷共娶一房妻室,你不要脸是你的事,君氏一族还要脸呢!”
杨氏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脸尖尖的,吊梢眉下是一双浑浊的眼睛,眼珠乱转个不停,薄薄的嘴唇一上一下的快速翻动着,这样的面相,放在以前年轻又养尊处优时,还是很好看的,可如今看来,就显得太刻薄太晦气了一些,再配上她身上颜色老旧款式更老旧的衣裳和首饰,一看便知道她如今过得极不如意。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自被皇上亲自下旨停了职,又被顺天府尹判处赔偿了前年端午之夜那些受害者们的一万多两银子后,君伯恭的脾气便越发暴躁了,在家里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或是与妾室丫头仆妇们乱来,弄得一个家是乌烟瘴气。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杨氏也懒得管他,她如今将全部的希望都已寄托到了儿子身上,至于君伯恭,她管他去死呢!
可君伯恭除了乱来以外,还心心念念想着起复,为此不但将家里仅剩的银子花了个干干净净,将家里的产业变卖了个七七八八,还将她的嫁妆都花用了不少,一开始她想着他若是真能起复,于自己和自己的儿女们也有好处,倒也愿意给他银子,后来见他银子花了不知道多少,起复之事却遥遥无期后,便不愿意再给银子去填那个摆明了没有尽头的无底洞了。
然她不给银子,君伯恭便来抢,抢不到便打她,再不然便是将她屋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不过短短半年,一个家便败了个七七八八,早不复当年的好日子。就这样君伯恭还不死心,还想着起复,于是又悄悄儿将君珊卖给了一个商人做妾,拿卖得的两万两银子继续去打点,当然一样没有结果。
至此杨氏已是彻底绝望,甚至生出了与君伯恭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