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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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璃早不想看君伯恭这副做作模样了,闻言正中下怀,便顺势道:“既是如此,爹爹也早些歇下罢,明儿还要早朝呢!”说完行了个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一出去便冷了脸,暗自忖道,难道君老头儿还未死心,还打着想感动她主意?那他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余下君伯恭看着君璃背影消失门后,立刻沉下了脸来,这个死丫头,竟是如此油盐不进,只怕就跟她那个娘一样,是块怎么捂也捂不热臭石头,看来他还得做两手打算才成!
这边厢君伯恭是暗恨心底,正院内杨氏彼时也正如一只困兽般,一肚子火没处发。
“……那两个目中无人狗奴才,下流种子,竟真敢对璇儿动手,璇儿可是君府嫡小姐,老爷自来疼女儿,我非要告诉老爷,让老爷狠狠打那两个狗奴才板子不成!”杨氏面色发青,双眼深陷,歇斯底里叫着,不过才被关了几日,便已瘦了一圈,也老了好几岁,早不复往日美貌与风情。
骂完奴才,又骂君伯恭:“……我好歹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头,到头来他就是这样对我和我生孩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这个狼心狗肺……呸,淫妇王八一条藤儿,为了一个贱人和她腹中还不知是男是女贱种,竟这般无情对待我们母女,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说君伯恭无情,也确无情,不但将杨氏关了起来,竟将君琳与君璇也一并关了正院里,既不让她们母女三人出去,亦不让任何人进来探望她们。
君琳也还罢了,才遭逢巨变,本也不想见任何人,被关起来也不乎,甚至还杨氏令她去求看守正院那两个粗使婆子放她去见君伯恭时,冷笑说道:“爹爹有本事,就将我一直关着,关一辈子,不嫁我去那个破落户人家才好,那时候我才佩服他!”
君璇可就受不了这样没有自由,与以前生活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日子了,根本不必杨氏发话,她已与那两个粗使婆子冲突了好几次,对着二人又骂又打,极撒泼之能事。那两个粗使婆子先还不敢拿君璇怎么样,毕竟是君府嫡小姐,便是君伯恭如今再恼杨氏母女,君璇也不是她们两个下人惹得起,于是去回了君伯恭。
因着暖香枕头风,君伯恭这几日本就恼着杨氏,又闻得君璇竟如此撒泼,如何还忍得住?当即便厉声命那两个婆子,若是君璇再敢撒泼,只管将她绑了,再堵住嘴,关到厢房里,一日只吃饭方便时不堵她嘴,看她还要如何撒泼!
那两个粗使婆子得了君伯恭话,犹如得了尚方宝剑,想着憋了这几日气总算可以一气发出来了,都摩拳擦掌等着君璇再次来寻衅。
而君璇也确没让她们失望,就半个时辰前,再次冲至院门对着二人打骂起来,口口声声要出去见君伯恭,要让君伯恭将二人卖掉,然后,便被那两个婆子给绑起来堵住嘴,抬回厢房里关了起来,至今不知道是何情况,故杨氏才会气成那样。
见杨氏气得已口不择言了,一旁荣妈妈忙红着眼圈儿劝道:“老奴知道夫人生气伤心,可再生气伤心,也得顾念您自个儿身子不是?不然若夫人有个什么好歹,可叫两位小姐和两位少爷怎么办……再说老爷也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如此对待夫人,等过几日老爷气消了,自然不会再关着夫人,也自然会疼两位小姐一如往昔……”一边说,一边轻拍给杨氏背给她顺气。
杨氏却并未因荣妈妈劝说和安抚好受一些,仍赤红着眼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恨声道:“那个狼心狗肺哪里是一时气急了,我还能不知道为了那个淫妇,他是真恼了我?呸,说什么‘为子嗣、为君家香火计’,不过是见我人老珠黄了,便嫌弃我了,所以找借口罢了,不然早年吴氏那个贱人落胎时,怎不见他这般疾言厉色?吴氏那几个贱人,倒是我小瞧了她们,没想到终日打雁,到头来竟反被雁啄了眼,等我出去后,第一件事便是狠狠给她们几个贱人一顿板子,然后提脚卖到下贱娼寮去!”
骂了这么久,杨氏总算骂累了,因气喘吁吁坐到了榻上。
荣妈妈见状,忙斟了一杯温茶双手奉与她,趁机说道:“照理暖香与吴氏那几个贱人一没钱二没人,且身契都夫人手上,她们当不该与夫人叫板才是,此番怎么会忽然就串联了一起,一块儿对付起夫人来?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只怕与流云轩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
这几日荣妈妈都想这个问题,杨氏与君琳母女前脚才因落水之事惹恼了君伯恭,暖香后脚便动了胎气,然后君伯恭一众妾室通房便众口一词指责起杨氏来……要说这几件事之间没有关联,真是打死荣妈妈也不信。
旁不说,就说吴姨娘,她可是早就失宠多年,不比周姨娘虽也失宠,到底还有个二小姐傍身,日子过得连府里稍微得脸些丫头婆子尚且不如,她到底哪来胆子反咬夫人?那两个通房也是,虽不至于像吴姨娘那般失宠,老爷一月里也歇不到她们房里两三夜,且她们还没挣下姨娘名分,夫人随时可以卖了她们,甚至都不必跟老爷打一声招呼,可以说她们前程性命都握夫人手里,她们只会没有胆子反咬夫人才是!
惟独剩下一个暖香如今正得势,可她也才抬了姨娘没多久,就算这些日子老爷与夫人都赏下了不少东西,然那些东西都是上了册子,不好随意或当或卖,她到底是哪来银子打点那日请来那名大夫和府里一众相关下人?
那么,便只剩下一个解释,她们这一系列行为都有人幕后主使,而那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君璃,为便是报之前差点儿被夫人算计落水之仇!
杨氏也不是个蠢,之前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不过是因一直处于极度愤怒与恐慌之中罢了,如今听荣妈妈一提起,便也立刻起了疑,皱眉道:“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能扳倒我,谅那几个贱人也不敢如此番这般联合起来对付我……对,一定是那个小贱人背后捣鬼,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阖府也只有她才一下子拿得出那么多银子来各处打点!个不得好死小贱人小娼妇,先害了琳儿终生不算,如今就算计起我来,看我明儿出去后,如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顿了顿,猛地站起来道:“不行,我得立刻见老爷去,把小贱人这些所作所为都告诉老爷,让老爷知道我是被陷害,看小贱人还如何嚣张得起来!”说完便要往外冲。
却荣妈妈一把拉住,低声劝道:“如今老爷已先入为主信了贱人们话,那小贱人连日来又蒙老爷亲自下令管了家,只怕当日知情那些人早被处理掉了,再加上暖香那贱人连日来老爷面前下话,只怕……老爷未必肯信夫人,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好,不如再等几日,等老爷气消了一些……”
心里却想,不管是三小姐落水之事,还是夫人给一众姨娘通房下绝育药之事,都确是夫人所作所为,一旦追究起来,夫人哪里落得了好?只怕到时候就不只是被关起来这么简单了,无论如何,她都得劝止住夫人,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从长计议?等老爷气消一些?”话未说完,已被杨氏尖声打断:“寇家那个破落户眼看就要来下聘了,之前周百山家传信进来,说老爷只给了五百两让给琳儿准备给寇家来下聘时回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给五百两回礼,嫁妆又能丰厚到哪里去?琳儿嫁进这样一户破落户,原便受了天大委屈了,再不给她多准备一些嫁妆,让她以后日子好过一些,我当娘于心何忍?那个狼心狗肺不心疼女儿,我心疼,我若不设法出去,不将管家大权收回来,万一琳儿赶年前就要被逼出嫁,我怎么来得及给她多多准备嫁妆?不行,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将管家大权收回来!”
也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杨氏才会这般焦灼,才会三番五次任由君璇去闹腾,就是想着指不定君璇闹腾一场后,便能出去见到君伯恭,便能为她求情了,却没想到,君伯恭竟会狠心至厮,命人将君璇给绑了起来,连申辩求情机会都不给她们母女。
荣妈妈明白杨氏焦灼,不忍见她这样,因低声出主意道:“要不,我待会儿去与那两个婆子说说话,许她们一些财物,让她们装作不慎放了夫人出去?她们都是外院粗使婆子,素日里没当过什么体面差事,手上自然会很紧,只要咱们多给她们一些银子,料想应能打动她们。到时候夫人见了老爷,与老爷好生说说,再提提往日恩爱日子,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夫人与老爷都夫妻十几载了,想来老爷一定会心软。”
杨氏闻言,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道:“妈妈这个主意好,且去我匣子里取二十两,不,取五十两,算了,索性取一百两银子,给那两个婆子一人五十两,足够她们好几年月钱了,我就不信她们能不动心!妈妈且去,记得态度和软一些,待事成之后,我再好好补偿妈妈所受委屈!”荣妈妈自来为人宽和大度,下人中口碑自来不错,且她又是经过事老嬷嬷,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别说那两个粗使婆子,又有谁是她哄不下来?
荣妈妈忙道:“只要能为夫人分忧,老奴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委屈,何况只是去哄两个粗使婆子?夫人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说着去内室自杨氏匣子里取了一百两银子,然后疾步往外走去。
余下杨氏看着她背影,又是期待她能成功,又是担心她会失败,坐立难安,只得屋里焦灼来回踱起步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似是只过了一瞬间,荣妈妈垂头丧气回来了,“夫人……”
“怎么样?那两个婆子答应了吗?”荣妈妈才只开了个头,已被杨氏迫不及待打断,虽然她心里已因荣妈妈那一脸沮丧升起了不好预感。
话没说完,杨氏已顺手抓起桌上景泰蓝鎏金口茶盅砸到了地上,胸脯一起一伏怒声骂道:“狗奴才,不过是瞧我如今失势,就敢谁都来踩我一脚,等我明儿翻了身,看我怎么收拾她们……说到底,都是那个狼心狗肺错,他怎么不即刻死了,我便是一朝变成了寡妇,也好过如今被他作践……”说着,抓起桌上另一个茶盅又要往地下砸。
“夫人仔细手疼。”急得荣妈妈忙软硬兼施夺下,红着眼圈劝道:“夫人还请息怒,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不然才正是如了那几个贱人意了,何况经过此番之事,老爷是个什么样人,咱们又清楚了,说句不好听,若是夫人气出个什么好歹来,赶明儿再来位夫人,两位小姐和两位少爷这个家里越发要连个站地儿都没有了……”
说得杨氏伤心起来,又急又说道:“对,我可不能有个好歹,我一定能保重身子,不然留下琳儿姐弟几个,还不定会被作践成什么样儿呢!妈妈说得对,我一定不能气坏了身子!”
大大喘了几口气,猛地握了荣妈妈手,又道:“可我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放着琳儿不管呀……妈妈,你设法传话给周百山家,让她去找琪儿和珮儿,让他们兄弟俩去求老爷,老爷自来疼珮儿,别人话他不肯听,珮儿话他一定肯听,妈妈,去,去,咱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若不早些求得老爷原谅,还不知琳儿嫁去寇家后,会被作践成什么样子呢……”说着,已是泪如雨下。
荣妈妈手被杨氏握得生疼,但手再疼也抵不上心疼,禁不住也流了满脸泪,哽咽道:“夫人,您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