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朵圣母白莲花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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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蛏希扪晕抻奚乇葑牛笃诨睦蜃钺峄魈ń咨纤廊サ某岚颍鲇叛诺卣趴恳桓尴镜挠鹈宦鬯嵌圜崤Φ厝ニ茉熳约旱男翁疾换嵘咸焯昧耍堑哪且豢叹捅欢ぴ谡飧鲆康那艋中,再也不能歌唱些甚麼甚麽了。
高大的骑士走进教堂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年少教皇脆弱的模样,骑士的银色盔甲被橙黄的烛光镀上华美的色泽,闪耀的光芒像是蜜色糖浆。
一言不发地走到哭泣的少年身旁,笨拙地为少年揩去眼角的泪水,象徵性地给少年一个短暂的拥抱,正值青春年华的骑士带着敬仰的心情屈膝跪下,低沉的声音像黑夜一样,冻殭了室内的火焰,那些活泼而恣意的悦动被冷寂的威压震慑,乖巧地收敛了舞蹈。
“教皇啊,我忏悔。”
“你犯了何罪。”
“我沉迷于血腥和杀戮,我迷恋上不能奢望的人,我斗胆期盼一段不可能的恋情,我向往禁忌而甜蜜的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cielo Marte
“我们的主,我们的神,你是配得荣耀,尊贵,权柄的,因为你创造了万物,并且万物是因你的旨意而被创造有的。”
(注释一)
“日安,会长大人。”银盔的骑士向异端审判会会长恭敬地行礼。红发的会长刚从外地回来,应该很疲惫吧,名为Amos的骑士心想,但是,眼前的会长看起来更像愤怒而非疲惫呢……
“哦呀,这不是Amos吗?你是首席圣殿骑士,不必要这麽拘谨的,叫我Joshua就好。”会长揉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微笑着说道。他态度是这样的好,以至於阿摩斯感到惴惴不安,他曾经听过这样的传闻,如果约书亚笑的话,要麽他和教皇在一起,要麽他心情很不好。(注释三)
可是现下教皇正在接待七个地区教会的主教呢……阿摩斯并不害怕约书亚,但得罪了对方是很麻烦的事。随口说了两句,阿摩斯就飞快地离开了。
阿斯伯格会在哪里呢?约书亚愉快地猜测着。这次处理异端花费了这麽长时间,那家伙一定会可怜兮兮地扑到自己怀着哭诉吧,毕竟那个碍事的老头子老是推给他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啊啊,还有那七个糟老头。什麽时候这些家伙会死呢?约书亚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民间传说,是集齐七颗人头就可以实现愿望吗?不过这肯定是骗人的,如果有人要问你怎麽知道呢?约书亚就会笃定地告诉他:我试过所以知道没用哟!四十九颗七十颗都没用用,七颗怎麽够?那麽,是睡前故事里,七具屍体和白雪公主呢?呀,这样一来那个混蛋老头不就是白雪公主了吗?
约书亚被自己的想像吓到,摇摇头向前走去。
一个人撞到了自己怀里。约书亚郁闷地发现。
他低头看这个人。
穿着女子的衣服,身材还蛮高大的。
“哎哟哟,这不是第七圣女吗?”约书亚的笑容十分灿烂,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耀,郝居华想,这看起来真是个阳光又开朗的少年呢!要是阿斯伯格也能笑得这麽率真就好了,那种勉强的笑容,郝居华一点也不想看到。
“对不起。”低声道歉之後郝居华向前走去。
“请~等一下~哦~”约书亚转身对郝居华挥手。
“请问,还有什麽事吗?”郝居华小心翼翼地问。
“都怪你。我都已经47天半没有看到阿斯伯格了……”他停顿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毕竟会长大人公务繁忙。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教会很需要您这样的厉害人物呢。”郝居华讨好地说。
眯起眼睛的时候,约书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没人告诉过你打断别人发言很不礼貌么?不过现在的重点是……本来决定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要拥抱阿斯伯格,现在变成你了。怎麽办?我觉得超级恶心。”
刀刃贴着郝居华的皮肉,相接的地方有刺骨的寒意,约书亚在阳光下笑得明媚无比。花园中的白蔷薇有馥郁的香气,这一刻仿佛静止的油画般美丽。约书亚握刀的手微微一动,锋利的刃便湝没入脖颈上的皮肉,红色的血痕加深了颜色,粘稠的液体掉落,染红了衣襟。
郝居华并不能够确切地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不过,从约书亚愉悦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让他满意的畏惧,恐慌,绝望吧!
歪着头以另外的角度再次欣赏这幅自己一手造成的图画,约书亚轻轻地念着不甚押韵的诗文:“我喜欢你沉静;仿佛你并不存在/你从远方聆听,而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仿佛你的眼神已经飞离/仿佛一个吻缄闭了你的双唇/犹如万物充斥了你的灵魂/你从万物中升起,来把我的灵魂填补/你好似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又好似忧郁这个词语……”
他缓慢而深情地念着大概是情诗的句子,眼神中又不曾向外人流露的温柔,他残忍地加大了手中的动作,但神情如此幸福安详,仿佛他是在清晨为爱人采撷一朵带着朝露的玫瑰。
血管随着句读而破裂,肉被搅动的时候发出混沌的声响,合着诗歌的韵律咿咿呀呀地小声唱,痛苦的□声?发不出来。刀尖恶意地寻找着声带,大概是在为剔除做准备。
“住手,约书亚。”少年的声音还很清甜,不过已经具有隐隐的威压。
“阿斯伯格……”约书亚舔了舔嘴角,而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并不是郝居华见到的明媚到灼眼的笑,而是带着浓厚的满足感,仿佛餍足了美食的恶兽。刀抽得很急,郝居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那刃上似乎还带着他的皮肉呐,可惜永远也要不回来了。郝居华苦笑。
“约书亚,你应该知道……不应该动他。不然王后那边,怎麽交代?”
“诶诶,大不了再找几个女人嘛!再说……这个女人不是不会轻易死的吗?”
阿斯伯格沉默地看着他。
苦恼地摸摸鼻子,约书亚低头道:“以後不会了。”说着就挽过阿斯伯格的手臂拉住他离开了。
阿斯伯格离开前回头对郝居华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看口型,似乎是说——对不起。
郝居华不知道约书亚放过他的真正原因。约书亚走的时候心情愉悦得用手指抹去了刀刃上残留的血迹,把食指放入口中细细舔舐的时候甚至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呀,真甜。
幸好活下来的“圣女”是个男人呢……如果是女人的话,不管有什麽能力,约书亚都有自信能将其彻底摧毁,灵与肉,完全。就像那六个人一样。
很久以後的一天,郝居华才终於知道了那首诗的全貌,依旧是约书亚念给他听,也许是想借机会让另一个人知道吧,就像在那个天气晴好的花园中那样。那个人究竟是谁呢?约书亚究竟想诉说些什麽呢?郝居华没有来得及知道答案。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阴暗牢房里,被满怀惆怅地轻声吟诵的诗:
我喜欢你沉静,仿佛你已远离/听起来你似在悲叹,一只鸽子如哀鸣的蝴蝶/你从远方聆听,而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让我在你的沉静中默然无声/让我用你的沉默与你交谈/你的沉默明耀如灯,简洁如环/你好似夜晚,伴着他的静寂与繁星/你的沉默是月亮的沉默,遥远而明亮/我喜欢你沉静,仿佛你并不存在/遥远而伤感,仿佛你已死去/那时,一句话或一个微笑便已足够/我将会幸福,因那种虚幻而幸福。
(注释四)
潮湿的地牢里有铁锈味,血腥味,还有腐肉的味道,老鼠在黑暗中吱吱叫,还有看不清模样的怪物——或许也曾经是人类吧,在沉沉的静寂中磨牙,等待着嚼碎某截新鲜的断肢,间或有“呼啦呼啦”进食的声音,会有饥饿的人因这样的声音而难耐地咽下口水,然後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攀援到某个地方,以滴答的水声作掩护,去随便抓些可以吃的东西来。蟑螂是很受欢迎的东西,因为可以补充蛋白质还有能量。
也会有□的声音,像极了纷纷的阴雨,压抑痛苦的声音和空虚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却好似奇妙地中和,一切淫靡的感觉都被抹消,残存下来反而在无边的暗色中弥漫成了庄严的仪式,受难者和施行者以虔斩鵁o畏的姿态做着原始的□,在黑暗中,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淡漠的嗤笑中,在无声的抽泣中,在摩拳擦掌的冲动中,在不怀好意的接近中……那麽肮脏,那麽丑陋,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向神灵展示自己的牺牲和苦楚,是要证明自己的信仰,还是在嘲讽无所作为的神明呢?
在这样的氛围中被诵出的诗,究竟是幸或不幸呢?
郝居华觉得终其一生自己也不能回答出这个问题,正如他参不透命叩男?C。“命卟皇秋L来回吹,命呤鞘谴蟮兀?叩侥难e你都在命中。”(注五)他朦胧记得有人写过关於希腊的断章:“最高的不是神,是命摺I褚彩苊?支配——古希腊人如是解,余亦是如是解。命邿o公理,无正义,无目的,故对之不可思,遇之不可避。命叩淖罱K诠释——无所谓命摺!包br》 郝居华又过了很久才懂,那时的他第一反应是懊悔。悔恨自己爲什麽要苦苦追寻这答案——他本可以作着甚麽都不知道,甚麽都不晓得的。(注六)
1。 :出自启示录4:11
2:AMOS即阿摩斯,旧约中阿摩斯书的作者,是牧羊人和修理无花果树的匠人。
3。 Joshua,大概是旧约中约书亚书的作者。
4。智利诗人:巴勃鲁聂鲁达的诗
5。出自顾城
6。出自木心
作者有话要说:
☆、dispersi(驅散)
郝居华蹲在地上,用树枝比划着。
树枝在泥土上画出纵横斜交的线条,期间穿插诡秘的符号,乱糟糟像孩童的涂鸦,只有郝居华自己懂得其中的含义。
他乃是在筹画归去的路途。
那麽,状况整理如下:
任务:拆CP,泡教皇,甩教皇。
关键人物:阿斯伯格,约书亚,阿摩斯。
次要人物:前代教皇,七大主教,女王弗利嘉。
阿斯伯格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恐怕是同情占比百分之二十,愧疚占比百分之四十,感激占比百分之二十,好感占比百分之十,无法辨识的情绪占比百分之十。
阿摩斯对阿斯伯格的好感度超过八十,如果不加以抑制可能会超过九十,也就是由现在的敬仰上升到爱慕,好在听起来都还比较中规中矩,果然和他的性格很符合呢。郝居华想。
资料显示在阿斯伯格的帮助下,阿摩斯所在的地区获得了某种异域传来的新作物种子,贫瘠的土地依靠出产这种价值不菲的经济作物而身价倍增,该地区的人民生活水准显着提高,从兵荒马乱穷困潦倒迅速奔了小康,阿摩斯本人也摇身一变成了首席圣殿骑士……
确实是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难怪阿摩斯对阿斯伯格的好感度达到了85……以下属来说这个数值已经非常逆天了。在郝居华曾经生活的世界,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向来是明面上和和美美,暗地里反抗诅咒与蔑视压迫。
虽然前头都带一个圣字,但郝居华假冒的圣女和阿摩斯的圣殿骑士地位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直接出击劝他死了这条心基本不可能,看起来清心寡欲的阿摩斯也不可能和自己搅基或者假BG。
这只忠犬攻先放一边。
再看约书亚。
目前最棘手的人物,没有之一。
教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