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朵圣母白莲花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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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冷冷地看着他。郝居华一个哆嗦,颤抖着声音道:“虽说尼禄大人让我听他的吩咐,但教皇对小的好,小的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小的也不是那般无情无义的人,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郝居华抬眼看约书亚的脸色,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便又接着道:“再说了,这近段日子,时局不是那麽稳固,我这样的小人,没有什麽志向,但总归要帮自己打点些,謼l生路,依我看,教皇年少有为,深得民众爱戴,又有您这样的实力派辅佐,前途不可限量;而尼禄大人麽,毕竟已经不再是教皇了,加上年纪大了……新王是个年轻的主儿,那里能看得惯他这样的古板作风,这些日子跟着他合计,也不过是卖他个人情,下面七个教会的主教虽然不太好处理,但过不了多久,就是换届选举了,到时候……摆明了是要彻底整改的。说句不好听的,像小人这样的货色,图的还不就是个找准方向倒麽?就算从小的个人安危来考虑,也该得效忠教皇大人啊。”他这一番话,说得详尽,又颇有几分道理,而且,对约书亚这种见惯了各路货色的人来说,利益的原因,听起来反倒比感情牌真切可靠。
约书亚听罢脸色缓和了不少,片刻却又挂上一张吓人的冷脸道:“今天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好好记着,你要是忘了,倒也不用劳烦我提醒你,直接削了你脑袋省事,反正那脑袋也装不了什麽东西,还不如拿给底下那群人练踢球来得有趣。”
郝居华忙不迭连连点头。
约书亚露出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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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势力,无知,愚昧,这是绝大多数人对郝居华的看法。
郝居华深知这一点。不过,越是在旁人的闲言碎语中认识到这一点,他就越感到愉快。他甚至是享受着他人暗地里的嘲讽和鄙弃。有些人会在他出现的时候忽然敛住声息,沉默片刻後东拉西扯地讲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们躲闪的眼神,当然无法注意到郝居华自得的笑容和胜利的喜悦。
阿摩斯的死一度成为话题,很快又被新王和他的地下情人这个劲爆的事件给压下风头。幽深的宫廷和故作清高的教会,从来都不缺匹夫下人们茶余饭後的谈资。就连前代女王——铁血的弗利嘉之死,也在引起轩然大波後被邻国白焰帝国宫廷政变的浩大声势所掩埋,毕竟,比起女王宫中抱病而亡,还是牵扯上下几代人关联三大家族的“那个事件”更有意思。
新的首席圣殿骑士接替仪式上,顺便就完成了七大地区主教的换届。
时机太过凑巧,以至於有人怀疑,是教皇一派故意牺牲阿摩斯这枚小卒,来创造机会排除异己。
而後,会党和皇党的争端逐渐浮上水面。
支持异端审判会会长约书亚的以弗所教会主教,支持教皇阿斯伯格的非拉铁非教会主教以两人的教义争辩为起点,两地教会对原典的理解分歧逐渐加大。细枝末节的意见不同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是可以一笔掠过的小事,对宗教信徒而言,却可能生死攸关。
接下来就是非拉铁非教会对异端审判会的干涉,紧接着老底嘉教会,推雅推喇教会声明支持非拉铁非,斥责异端审判会的行事作风和处刑手段与教义不合,要求对异端审判会进行重新整改,尤其是以约书亚为代表的高层领袖必须自觉引咎辞职。
别伽摩,士每拿随後参与,并出面支持异端审判会的做法,引用原典加以阐述以证明审判会存在的合理性,在争论发展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变守为攻,指责非拉铁非等教会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蓄意挑起争端以分裂教会势力。
很快,撒狄教会加入,把争论推向另一个□。其中甚至有激进派怀疑教会中有敌国奸细,与外敌勾结妄图趁国内王政与宗教界同时换届,国内情形尚不稳定之际,意欲引起内乱削弱圣埃尔文王国实力,方便白焰帝国的入侵。
两派均是互相指责。
教皇阿斯伯格苦於两派争执不休,新王上任,尚不熟悉政务,又有大量事件需要处理,思虑过重下,本就体弱不耐寒的教皇在某个雪天後病倒。
迫於无奈,前代教皇出面处理争端。
郝居华早就知道尼禄会出面。
原因无他,造成这一局面的,就是尼禄本人。而暗地里传递消息挑拨离间的,就是郝居华。前代教皇尼禄在位长达三十年,手下势力明里暗里错综复杂,岂是区区一个所谓的换届选举就能彻底清理的?
他曾对郝居华说:“当初,约书亚只是我信任的手下,会将他连同阿斯伯格一道收作养子,一来是担心阿斯伯格继任教皇後手握大权,被奸人蒙蔽而恣意妄为,又无人可以压制其行径,提拔约书亚让他掌握一股武装力量,恰恰可以制住他;二来是他两人年纪相仿,又境遇相似,我若早先一步离去,难免有人觊觎他俩位置而动些歪心思,他们两人情同手足,倒也可以彼此照应,互相帮衬下,总能多顶住些压力。只是现在阿斯伯格已然继位,他处事英明,为人纯实良善,品行端洁,深得爱戴,已不用我多操心,反倒是约书亚这几年来,仗着自己是阿斯伯格名义上的兄长,越发恣意妄作,骄纵蛮横,行事又狠绝毒厉,残暴酷虐,教中相当一部分人对他颇有微词,若不除去,恐日後为祸,反而成为阿斯伯格的阻碍,甚至牵连他。”
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很是让人想要赞同。听到的人几乎无不为老教皇的深谋远虑和用心良苦而感动。
可惜只是几乎。
郝居华是什麽人,官二代,招办男。
见过形形□的人,听过XXX的锒铛入狱,也知道谁是怎麽飞黄腾达的。
尼禄管阿斯伯格叫阿斯伯格,本来就是不敬。
尼禄已经不再是教皇,事实上,他现在屁的职务都没有一个,从标准的等级划分上来看,连郝居华这个侍卫兼佣人都不如。
约书亚虽说职位比阿斯伯格低,但异端审判会是直属於圣殿的特殊独立机构,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个会长在现世的宗教界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他还是阿斯伯格的兄长,他私底下管阿斯伯格叫阿斯伯格或者弟弟什麽的,虽也略微不妥,但也难说是逾越。
尼禄这一番话,心思全然暴露在这个称谓上。
他早先重用约书亚,比起让他和阿斯伯格相互制衡,更主要的目的恐怕是削弱这两人,让他们无法彻底摆脱自己的控制。特别是他还在强逼阿斯伯格成为自己养子後,又认了约书亚为义子,这层看起来让他们可以轻易联手摆脱尼禄的关系,恰恰是制约他们靠近的一道窄而深的沟壑。
有兄弟这一层暧昧的关系摆在这里,又是这麽特殊身份的两人。难免招人怀疑猜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两兄弟也只能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不冷不热地来往着,交流也很限於公事。只要一有明面上的稍热切接触,就会引起很多人的警觉,即使是微小的行动也可能被人怀疑从而引起强烈的反弹。於公於私,两人都不愿意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正是尼禄的可怖之处。
他算得太深,太复杂,想得太多,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竞争中,从来只有活着的人有资格谈论输赢得失。
所以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简单的倒台方式。他以为这麽蠢的方法不会有人用,因为风险太大,後果太重。尼禄这人,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反复权衡利弊,估量风险与回报,才慎之又慎地做下决定。
他没想到郝居华会有勇气冒着被处死及死後身败名裂的风险背叛他。
他没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约书亚会和一个他不屑多看的小人物合作。
他过於精打细算,以至於忘了一个重要的竞争法则,在残酷的生存中,第一要义就是生存本事。活下去的,才是赢家,无论能收获多少利益,一旦受益人一旦死去,便全盘皆输。
他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他身边的侍卫很多,可以挡住杀手的攻击。
他没有把那个人列入防御名单。理论上那个人没有强大到可以摧毁一切阻隔的地步,但以尼禄年老者的智慧,显然不会想到“王”会自愿离开兵和将的掩护,亲自和另一个“王”对峙。
他身边的侍卫很多,可以挡住杀手的攻击,也【只】挡得住杀手的攻击。
约书亚不是杀手,他只是习惯了杀戮的赤红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圣经中,约书亚从前的身份是军事领袖。
“我们为什麽要为原罪而抱怨,不是由於它的缘故我们被逐出了天堂,而是由於我们没有吃到生命之树的果子所致。”
“有罪的是我们所处的境况,与罪恶无关。”
这两句话均出自卡夫卡。
根据後世部分学者解释:七个教会不单在数字上代表“完全”“普世”,还可以连接为一个整体,是人类身体上的七个重要组成部分。
上文中提到的教皇一派的教会,所代表的松果腺,脑下腺,甲状腺胸腺均位於上半身;
异端审判会一派的教会,所代表的肾上腺,胰腺,性腺均位於人体下半身。
这样的设定与人物性格有密切关系,由於涉嫌剧透在此不作详细阐述,望读者自行领会。
其中,七个教会中两个代表性的教会,非拉铁非象徵的松果腺在人体中的位置最上,以弗所教会象徵的性腺位置最下,两者在各自所处的上下两端均是“最”,并且贴合上下半身的设置,所以做了这样的设定。
另外,本人中出现的宗教,并非基督教/东正教/天主教/罗马正教/英国清教……
但出於某种原因,参考了圣经的部分内容,具体原因会在逆天(save soul;load life)中解释。本文为逆天(save soul;load life)的衍生作品,可以理解为外传或者番外那样的东西。
顺便再提一下一个与这相关的设定,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没有,我一直反复强调的两人的外貌特徵,阿斯伯格是金发红眸,约书亚则是红发金眸。
晋江抽风字会变成乱码= =无奈修改中
☆、Empireo(天國)
但是,那爱却早已把我的欲望和意愿转移,
犹如车轮被均匀地推动,正是这爱推动太阳和其他群星。(注释)
少年纤瘦的躯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激动还是畏惧。
郝居华拨开少年额前细碎的金发,低声道:“没关系的,没事了。”他的声音是这麽温柔,语调是这麽小心翼翼,溺爱多得仿佛可以倾泻出来熏醉每一寸空气。“我……不值得你爱……”少年轻声说,因为哭泣,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还带了些微的鼻音,他抬头看郝居华时候的眼神澄澈又悲伤,郝居华叹口气吻在少年额上,心中自嘲道:果然,遇到他就没有办法麽?他用安抚的语气缓慢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以及绝不後悔的坚定。
没错,战争一触即发又怎样?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又怎样?
他郝居华只是个来自异世界的普通人,他不在乎未来会怎样,国家会怎样。他从头至尾,都是为了自己打算。
阿斯伯格爱他,他爱阿斯伯格,这就够了。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的相爱,就像没有人可以改变行星运行的法则。他一步一步,忍辱负重,深谋远虑才完成那个鬼畜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