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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28部分

小说: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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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冯熙的妹妹,那个美如夏花的女孩,那个聪慧非常的女孩,很荒唐,但他还是对还是小女孩的她一见钟情了。是啊,一见已钟情,终酿成刻骨的相思。

刻骨的相思啊,他不见她整整六年。当初离别时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再见,却在家耽搁了两年,等到赶到时,冯家却早已是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知道她被籍没入宫为奴时,心痛肺裂,这般娇宠的女孩可受得了这般的苦痛。可是他无能与皇权相争,自己无所谓,却不能连累家人,只能默默忍受,但愿得有昭一日可以盼得再见。只能暗暗祈祷,但愿上苍能圆他和她这一世情缘。

本以为一生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渡过,两年前又再遇见了冯熙,成了同门师兄弟,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很好,放下一切心来。想见,却又踟踟,这般懦弱无能的自己啊。

终于学成,不及返家,便匆匆而来。终于再见,一如记忆般的美好。她犹如水中洛神缓缓而来。

听到她的话语,看到她的神情,欢喜得整个人都要爆开来。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李冲想到这里,再一次地笑了,窗外的月光折射进来,一地银光。突然想起,儿时的话语再一次回荡在耳边,“当你美如明月,我便娶你为妻”。

冯宁痴痴地看着月色,终于想起了儿时的誓言,那个淡雅如月的少年在月色下对她说“当你美如明月,我便娶你为妻。”

想到这里,红了芙蓉脸,幸福的笑容漫延开来。

“小姐,怎么如此开心?”侍棋在一旁问道,今日的小姐很奇怪,往日住在冯府一定缠着少爷,今日却一个人对着月亮笑。这月亮有什么好笑的?

“侍棋,我和月亮哪个好看?”冯宁不答,反而认真地问道,带着几分傻气。

“自是小姐好看。”侍棋怔怔地回答,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干吗要跟月亮比。

“真的?”冯宁再次确认道。

“真的!”侍棋翻了个白眼,她可以确定了,小姐今日绝对是中邪了。

冯宁又一次对着月亮痴痴地笑了。

“当你美如明月,我便娶你为妻”!

“你们说小姐没事吧?”侍棋不放心,悄悄地问起在一旁的侍书、侍画和莲花。

侍书和侍画没有说话,脸上却带着深深的忧虑。莲花对于宫中的事也自有耳闻,微不可闻地叹息。

“哥哥。”第二日用了早膳,冯宁想起昨日姑姑的吩咐就去了平日冯熙待的书房找他,不出预料的,李冲也正好在那里。

“怎么了?”一反常态,冯熙倒是悠闲地坐在一旁,书桌前李冲正在写些什么。

“你回来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冯宁直接了当,一点都没有避李冲的嫌。

冯熙皱了下眉,与李冲对望一眼,方说道:“当然是求取功名利禄了。”

“真俗!”冯宁啐道,看向李冲。

李冲微微一笑,说道:“真遗憾啊,我也是这么个俗人。”

“那也是没办法的。”冯宁不知觉地安慰道,身为世家子弟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冯宁不知怎么地就认为其实他想过的是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

“真是偏心啊!”冯熙听了打趣道,仔细看去他的脸色带着挣扎,带着矛盾。

“你们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冯宁关心地问道。

“你别插手,我自会见皇上的,至于思顺,如此才华,还愁没有赏识。”冯熙摆摆手道。

“那就有劳晋昌兄了。”李冲朝冯熙拱拱手道。

“晋昌?是谁?”冯宁问道,难道是冯熙。

冯熙举起手敲了敲冯宁的头,无奈地说道:“是陆叔叔代取的字,你忘了。”

冯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还是不习惯一个人记两个名字。

“说起来,陆叔叔现在是平原王了,春风得意啊。”冯宁本身很喜欢陆丽,他的身上冯宁找到了跟爹爹冯朗一样的气息。

“等会还要和思顺一起去拜访,宁儿也一起吧。”

“好啊。”冯宁开心地应道,她也是好久没见过陆叔叔了。

正在这时,侍书却进来了,行完礼说道:“小姐,少爷,宫里来人接小姐回去了。”

“怎么这么块,我又没卖给宫里。”冯宁不满道,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跟李冲说呢。

“好像是皇上没见小姐,大发雷霆,打发人来接小姐。”

侍书的话犹如一桶冷水当头而下,冯宁清醒了不少,她怎么可以把他忘了。

冯熙脸色一变,李冲没有反应,仔细看去却可以看见他的双拳已经握紧。

“那先回去吧。”冯宁颓然答道,转身深深看了李冲一眼,她和他之间究竟可不可以得偿夙愿呢。

“等等。”李冲拿起案上的一个卷轴递给冯宁。

“这是什么?”

“这次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么个自己的涂鸦了。”

他终于又叫她宁儿了,冯宁的心里被欢喜填满了。好奇怪的感觉啊。

马车上,如来时的沉默,冯宁忍不住展开了卷轴,这是一幅画,天呐,这是自己,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似樱桃,不点而朱,身段婀娜,亭亭玉立于水中的白莲上,美丽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细细看去,画中有写着一首诗,字体一如其人般淡雅。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猓″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只一思,便醉了心,原来他和她一样,都邂逅了爱情。

惘然

“开心吧。”冯婉淡淡地说道。

“还好拉。”冯宁一踏进殿里就觉得与往日大不相同,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卷轴,低声应道。

“刚才皇上来过了。”冯婉转向书案。

顺着冯婉的视线冯宁也看到了案上一个明晃晃的黄色卷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冯宁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自己看吧。”冯婉深深地叹了口气。

冯宁鼓足勇气,冲过去,拿起案上的黄色卷轴,深吸一口气,展开。

“怎么会这样!”冯宁喃喃道,那个象征至高无上的卷轴已不自觉地滑到地面。

冯婉走过去,弯腰捡起,庆幸一开始就支开了所有的人,不然将会是怎样的骇然大波啊。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有必要那么惊讶吗,皇上他一直在等你长大啊。”

“我。”冯宁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都被“贵人”两字占满了。

“封你为贵人已是天大的恩宠了,仅次与皇后与左右昭仪的正三品夫人。刚一入宫就有如此高的名位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可见皇上是对你用了心。现在他的后宫也是你的名位最高了。”

冯宁听冯婉的话语,第一次觉得那个温婉的声音是那么地讨厌。她转身怒视冯婉,有些绝望有些悲哀,还是喊叫出口:“姑姑,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的!”

“不一样,又是怎样!?”

“姑姑,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冯宁哭叫道,她伤心,为什么连姑姑都觉得这是莫大的恩宠呢,姑姑她不是一生都未向太武帝真正地低头,真正地交心。

冯婉静静地看着眼前哭叫的女孩,时光流转,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在太武帝面前大叫“不要”的女孩。

宁儿,你可知,人有时候是挣不过天的!你已经比姑姑幸运太多了,不可以再任性了。

“我自己去说!”在冯婉怔神中,冯宁已经冲了出去。

冯婉连忙拉住:“去哪里?说什么?”

“我要告诉拓拔浚我不想要当贵人,我不想成为他后宫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冯宁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心声。

“啪”的一声惊飞了慈宁殿周围的鸟儿,冯婉和冯宁都怔住了。

冯宁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着一向疼爱她的姑姑。

冯婉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自己一直疼若亲女的侄女。

“为什么?”半响冯宁才问道。

“宁儿,你过来,让姑姑看看,怎么样了?”冯婉似没有听见,担心地问道。

“为什么?”冯宁再一次问道。

冯婉见冯宁没动,自己就走过来,拉开冯宁的手,看到了那泛红的肌肤,轻轻抚上:“疼吗?”

“为什么?为什么!”冯宁又一次问道,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充满了悲哀,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卷轴,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依托了。

“宁儿,如果不是你跟皇上渊源太深,姑姑也不想你嫁入皇家。表面光鲜,内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像是你一手策划了我和他的相识。”冯宁讽刺地笑了,今日又说什么呢。

“宁儿,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你跟她相识,冯家又怎么能昭雪呢,你怎么能脱离奴籍,熙儿又怎么能结束亡命天涯的命运呢。”

冯宁不知如何辩解,这一切都是事实,因果,真是如此地讽刺啊。她已不是一个人,她与冯家已息息相关,那些给过她温暖,无比疼爱她的人,她怎能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而带给他们灾祸呢!

“他也不是单纯为我。”冯宁反驳的声音弱了许多。

“没有你,皇上也就看不到冯家的无辜和熙儿的才华。”

“没有办法了吗?”冯宁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已经织好的网,不能自拔。

“你有什么其他原因吗?”冯婉锐利的眼神盯住了冯宁一直握着的卷轴。

“没有。”冯宁不自然地答道,一切都惘然了,就当她和他之间大梦一场吧。如果说出,不意味把他也陷入了这一切,又于心何忍,他的才华不应该就这样地折翅。

“那就好。”冯婉明知却没有点破,就让宁儿拥有一些美好的回忆吧。

“姑姑,我先下去了。”冯宁急需一个地方好好地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等等,宁儿,你喜欢皇上吗?”冯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喜欢吧。”冯宁这个倒是真心话,可没有对李冲的深,也没有喜欢到愿意陷入深宫无边无际的痊愈之争中。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那就好,至少你是喜欢的。”

冯宁望着冯婉凄然的笑容,猛然想起姑姑为了冯家伴着自己憎恨的男人整整二十年。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她喜欢拓拔浚,至少他们两情相悦吧。

泪滑了下来,转身离去。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果不其然,一走进自己的寝室,就听到侍棋大惊小怪地尖叫,也看到侍书她们止不住地担心。

“没什么。”对不起了,她已经不想应付任何一个人了。

“小姐,擦些药吧。”侍书已经麻利地找出膏药,走进说道。

“出去!”

“小姐?”

“我说出去,你们都聋了,没有听到啊!”

大家都吓了一跳,冯宁从来没有对她们发过火,简直就把她们当作姐妹一般。究竟是怎么了?

侍棋正要问时,却被侍书一把拉走,侍画和莲花也退下了,都带着无尽的担心。

冯宁似没有感觉,拿出自己一直紧握的卷轴,再一次展开,如第一次般呆呆地看着,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无尽的喜悦,这一次是无尽的悲哀。

时间对冯宁没有任何影响,她盯着这幅画像,已经整整一天了。中间侍书送进来饭菜,也点了灯火,可冯宁这一切都没有感觉到,她的眼里只有这幅画了。

终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拿起画一鼓作气地把画的一角放到火烛上。

很快,画开始燃烧。冯宁却受了惊般,马上抢过,急忙踩灭火星,然后轻轻地拾起画,轻抚。画的一角已经缺了。

她把画仔细地卷好,收进书架的暗格。

拿起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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