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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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弘凌协助瓦娅和拉塔挲私奔的同时,其实已经注定了要犯下一个原则性的错误——一味地听取瓦娅的故事却没有仔细地调查清楚他们之间的渊源和关系,甚至连拉塔挲的真正意图和想法也一并忽略了,所以,当拉塔挲绑架瓦娅进而要挟齐塔巴的消息传来后,他除了后悔与懊恼之外,更多的则是对瓦娅的无限抱歉和愧疚之情。拉塔挲的可鄙固然让他痛恨,可是,他不得不去想,正因为他的愚蠢,才把瓦娅丢入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让她伤心、痛苦的刽子手帮凶何尝不是他这个糊涂蛋?倘若不是他的主意、他的帮助,拉塔挲又怎能如此顺利地把瓦娅扣下,作为换取利益的条件?想到这里,被齐塔巴再次投入牢房的时候,宣弘凌非但不反抗,反到是觉得松了口气。
“陛下!都已经两天了,他还是不肯开口,要继续吗?”半昏死中,宣弘凌隐约听到一个家伙用敬畏的语气问道。
“再鞭五百下,如果没死,就给他烙上奴隶的印文,拖到矿场去干活!”一个冷绝中带着阴鸷的声音对囚犯未来的命运下了这样的定论。
“陛下!够了!再打下去真会要了他的命!”另一个听来比较沉稳的声音插口道。
“你要为他求情吗?”无论何种情况下,齐塔巴总是能给人以无力翻身的压迫感,那也是他与生具来就完备的成为王的条件之一。
“凌是真心想公主幸福,这并不是他的错!何况他死了,最难过的是陛下自己,不是嘛?”
“你——”
“陛下!他好像醒了!”离宣弘凌最近的施刑者忽然察觉到了他的现状,马上禀报道。
跟随着逼近的脚步声,宣弘凌的头发被一股怪力无情地拔起,齐塔巴阎王般的脸顿时撞入他不甚清楚的视线内。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本王面前像你这般找死!”
宣弘凌勉强挤出一抹讥笑,下颚骨立刻传来一阵碎裂的巨痛。而齐塔巴三世,瞄着他的眼除了释放出侵入骨髓的阴冷外便再也不见半份人性。
“小鬼!我会让你知道协同反叛的代价是什么!”
“瓦——瓦娅!”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这个名字!”扎新得重重地把他的头压在墙上。
“本王要你知道,瓦娅这次要是不能安然地回来,你身上的肉将会被一刀刀切下来喂狗!”
“呵!我——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连——条——狗——都——不如!”面对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任凭他肆意撕扯,变得血肉模糊,反抗与投降也变成了完全没有意义的词语。自嘲地笑笑,宣弘凌觉得经过这次的事件,也许真的可以对齐塔巴彻底死心了。
“……”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会儿,扎新得才脱手放开他,命令身后的狱卒。
“看着他,不许给他吃的!”
“可是,您先前——”
“按本王的话去做,本王没有给你异议的权利!”反复无常的齐塔巴王说完,摆着令人颤栗的脸部表情,一刻不停留地走出狱室。
“阿拿莫大人!要不要先给他烙上印章,以免逃跑?”齐塔巴走后,狱官小心地咨询神官长道。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按陛下吩咐的做就是了!何况——谅他现在的身体,有翅膀也飞不出去!”深深看了眼绑在铁链上的宣弘凌,阿拿莫长叹了一口气,跟着也离开了。
足足承受了残酷的鞭刑两日,身上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从难以忍受的疼痛到感受不到痛苦的麻木,即使昏迷了无数次,又被冷水泼醒无数次,理智还是能够进行正常的思维活动,窥视着每一处可逃生的细节,或许像他这样继承了宣家超级顽强脑细胞的怪物,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生命力是多么恐怖的一种东西。正如阿拿莫说的那样,以他现在的状况的确是飞不出去,不过,哪怕有千分之一的空隙,他也会想办法钻出去,不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所犯下的错误,需要寻求一个弥补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从瓦娅被绑事件开始就是本篇故事的转折点了,接下去的展开可能会暂时导致小凌和小扎同志的不可避免的分离,感情也会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23
23、死里逃生 。。。
叙坦司立国七百年来,除去地理上造成的外患问题不断外,最大的内忧便始终围绕着水谷的争夺而展开。水源对于一个耕作土壤稀缺的沙漠化国家来说,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皆是生存与发展之本,然而,百年来控制着生命之源的皇族却一直对地区的差异和优势存有极为严重的偏见。南北的水场分配不均,民怨四起,期间,起义的队伍曾一度越过南北的割据线,打到了皇城附近,但最终还是没能改变这一极差的现状。
齐塔巴一世统治时期,起义的民间组织庞大且难以统一,在南部各自打着头衔和名目搞游击战,人员最为集中的则是叙坦司南端的毕拓仑和临近南部水源集中的几个小绿洲,后皆被齐塔巴一世赶至荒地的雅吉伦。到了齐塔巴三世立政,好战的个性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一举歼灭了大半的民兵根据地,才使动荡的南部地区稍稍收敛了一些,然而,蠢蠢欲动的三大民兵派别却在暗地里酝酿着一个更为庞大的阴谋。
“继续报道有关751重大劫机事件的最新消息,在持续了十一天的交涉与谈判后,叙坦司外交总管摩布哈桑仍无法与劫机份子达成预期的共识,以民兵队长拉塔挲·桀姆·戈布恰利为首的起义军坚持要求齐塔巴·扎新得·吉·鲁法·美尔卡那多三世将水谷三分之一的水源引流到叙坦司南端的雅吉伦,以此换取第一公主瓦娅·吉·鲁法·美尔卡那多与全机四十八名皇族及陪同人员的生命安全。就叙坦司外交部发言人表示,目前为止,出让水谷支流问题,齐塔巴三世国王不予考虑,然,救未婚妻心切的特奥勒伊公国的倍达·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一世国王宣称,仍有可能与齐塔巴三世共同出兵讨伐。据太平洋上空十号卫星探测系统传来的图象显示,机上人质尚无任何伤亡现象。至此,围绕着水谷抢夺的政治问题又将引发另一轮的大规模内战。现在让我们回顾一下水谷的历史概况:作为军事开发基地的水谷——”
当电台里反复播放着这则国际新闻时,司徒谢停下了拭枪的动作,顺手关上前方的电视。
“怎么不听下去了?”褚翔在一旁理着东西,随口问道。
“没那个必要!”司徒谢把枪支塞入腰间,开始调试车子。
“叫你陪着凌那小毛孩乱疯,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现在打算怎么办?”褚翔帮他把准备好的装备放入车内,关上车门。
“先把他接回来,接下去的事——再说!”司徒谢只顾埋头检查车子的性能,没空多想其他的。
“那公主真够可怜的!碰上了你们两个完全没责任心的小子,还没搞清楚情况就瞎帮倒忙,如今情人变敌人,可害惨人家咯!”褚翔在一旁说风凉话道。
“我说你是不是要烂嘴烂舌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司徒谢心情不好地白了他一眼。
“我是在提醒你,做事前先考虑下后果,如果凌有个什么差池,宣弘安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我这不是去救他了吗?”他也知道凌的老哥不是个好惹的料!
“叙坦司全国上下进入警戒期的这个节骨眼上,你还真是寻死呢!”
“啰唆!老子当‘SHS手’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蠢地方数钱呢!”鄙视地瞥了他一下,司徒谢把车子切换成人工操作系统,准备上路。
“留神着点!速战速决!”褚翔趴在他的车窗边叮嘱说。
“知道了!老头子!话这么多!做好你的后勤工作吧!”司徒谢酷酷地戴上墨镜,转动车钥匙,身影随着车子呼啸而去。
知觉已经渐渐麻木,意识也开始变得不怎么清醒,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宣弘凌被透着血腥味的黑暗包围着,唯一还能感受到的是双脚仍旧没有任何的支点。粗大的铁链把他困在了半空中,好似血肉也融合在了一起。记忆是模糊的,天知道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活着,祈求着活下去!
吱拉——嗑哒嗑嗒——牢房的门不明原由地开启,一抹微弱的光投射下一条长长的影子,缓缓靠近了他。
“凌!还能说话吗?”那压低的声音正是来自阿拿莫的,保养甚好的金贵手指上提着一盏橘色的灯。
“大概吧!”虚弱地应了一记,宣弘凌艰难地挣开眼睛。
“唉——事情搞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阿拿莫放下灯具,长吁短叹地来到他面前,趁着守卫不在的空挡帮他解下了身上的束缚。
“你什么——都——不用说!这样——放我下来,没——问题吗?”忍着让人昏厥的疼痛,没什么体力的宣弘凌把身体架在了阿拿莫的肩上,任他领着扶到一边的墙角坐下,却不料这小小的动作竟也扯动了伤口一阵巨痛。
“嘶——靠!”
“痛吗?”拨开他的上衣,阿拿莫皱眉地盯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还——行!比起——我——大哥的鞭——子,小CASE!”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对待。在中土的时候,别说是鞭刑了,打懂事起,他就是集宠爱与权势于一身的天之骄子,老爸死后,大哥就更是连句重话都没敢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他,如果要说不知疼痛为何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我帮你上药!先喝了这个!”取出藏于衣袍里的水壶,阿拿莫把它送到宣弘凌的嘴边。
“幸好之前有给你喝过金汤,否则,身上留疤就不好了!”
“哼——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男人身上——哪个没——一两道疤的!”
“你说地没错,但他们都不是你。要是在这么完美的皮肤上留下瑕疵,对你的演艺事业一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吧!”阿拿莫面部平静地帮他清理着伤口。
“你——原来——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毕竟待在陛□边,不能是个危险人物吧!”阿拿莫理所当然地笑笑。
“那——你——也该知道——他——如果——要了我的——命,别——说是——一个叙坦司——王国,就算是——十个,二十个,我大哥都——会——不惜代价——把它——夷为平地!”宣弘凌实事求是地说道。
“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有些在意陛下的吧!”阿拿莫心思缜密地察觉到了宣弘凌的想法。
“我不否认——我——喜欢他!也许——刚开始——要——爱——上——他!”宣弘凌很诚实地袒露心声。
“凌!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就是坦率!至少你敢说出别人不敢说的事情来!”阿拿莫欣赏道。
“咕噜——咕噜——咳咳咳——阿——拿——莫——咳咳!就算——我——不说,咳——你——也该——猜——到了——吧!”本能地把水灌进喉咙,宣弘凌求生的欲望此刻变得无比强烈。
“别急!慢着点喝!”轻轻帮他拭去嘴角的污迹,阿拿莫把药水放到一边,拿出几块酥饼来喂他。
“我知道你心里怨陛下——”
“不——我——不怪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宣弘凌吃力地回答说。
“你不怪他?”阿拿莫一字